听到李正伦表露出来的轻蔑,王见羞极为不忿的道:“你少看不起女人。<<>><<>> ..C OM迟早要你刮目相看。”
接着打了一个响指,很是得瑟的对着李正伦道,“金儿,你来告诉这个无知的少年,让他知道咱们的本事!”
宋福金抿嘴笑了笑,又扯了扯嗓子,道:“其实金儿刚刚和姐商量过了,我和姐可以做一个与李公子体形相若的人偶,当李公子不在的时候,就给人偶穿上李公子的衣服,再配以独特的声音,保管惟妙惟肖,瞒过那两个自以为是的眼线。”
李正伦还真抬起头来,惊讶的望着宋福金,道:“做这个人偶,需要多少时间?”他的惊讶,倒不是因为宋福金出的计谋有多精奇,而是由她神乎其神的口技所致。
刚才那一段话,宋福金竟然是学足李正伦的语气、口吻出来的,就连李正伦都差以为,是录音机在重复他以前曾经过的话。
刘一绝亦不由对宋福金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此计的确可行。最好是当夜猫子、破锤子过来的时候,你和见羞,抱着人偶在房中,佯装行颠鸾倒凤之事。那两人以‘正人君子’自居,必然不会夺门而入,听到房里有三个人的叫声,就会安心离开。”
王见羞不依的道:“刘爷爷,你怎么也为老不尊,和这姓李的一样,坏死了!”
刘一绝奇道:“他不是叫徐知诰吗?怎么又变成姓李的了?”
王见羞就毫不客气的数落道:“这家伙本姓李,后来又姓杨,现在则是姓徐,简直就是和三国的吕布一模一样,忘恩负义、白眼狼、三姓家奴,哼,以后就叫你三姓家奴!”
李正伦自然不会与王见羞一般见识,转而问宋福金道:“到底需要多少时间,完成人偶?”
宋福金想了想,道:“我们人手有限,就算不眠不休的赶制,最快也要一天两夜。也就是,你若想要毫无后顾之忧的离开这里,起码也得后天早上。”
李正伦在心中略微计算了下时间,若后天再出城找李神福,恐怕田頵、葛从周等人,已经对李神福发动猛攻,时间上根本已来不及了。为今之计,是抓紧时间冥想、禅定,让自己的修为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提升、突破。只有实力越强,才越有把握在李神福大败之前,击杀田頵,而后安然从现场逃逸。
想到这里,李正伦断然起身,道:“在后天日出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除非田頵已经全军出动、对付李神福。”
王见羞怒了努嘴,道:“我们做布偶都还来不及,谁还有空来理你!”
李正伦回到自己的卧房,将赤铁剑横在双腿之上。
在打坐入定之前,李正伦启动了自我催眠,并下了一个指令:“在后天早上,我会醒过来,出定。期间如果发生大战,我也会醒来。醒来后,我的头脑非常清晰,感觉非常敏锐,精气神将达到巅峰状态。”
这条头脑重复了二十几遍之后,李正伦果断入定。
这其实是一种颇为常见的自我催眠,有人称之为“生物闹钟”,有人称之为“潜意识闹钟”。有了这样一条指令,李正伦就不必担心自己会入定过头,产生了时间、空间的脱轨,更加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入定,而错过田頵、李神福的大战。
更为关键的是,这样的入定,能够使人的注意力,从身体的存在感,转移至灵性的玄秘层次。往往实际的日子过了数天,但自己的感觉,却只觉得过了数分钟而已。
两日后,李正伦轻微的**一声,睁开眼来,正好是早晨的光景。
他觉得自己浑身舒泰,精、气、神,乃至于赤铁剑的契合度、凝聚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
再展开灵觉,铺天盖地的往四周搜索而去,似乎方圆数里之内,一草一木、一人一马,任何轻微的响动,都清晰无误的传入他的脑海之内。
如此感觉,的确奇妙莫测,或许是得益于赤铁剑的“人剑通灵”的帮助,使得体内的“圣胎”,更上一层楼,达到了一个更高、更玄、更秘的境界。
李正伦渐渐的收回灵觉,当他正打算下榻行走时,却忽然听见隔壁王见羞以及宋福金两人,传来了轻微的交谈声。
“金儿,好不容易弄好了人偶,要不我们先、演练演练?”
“姐,这,不太好吧?真要像刘爷爷得那样?”
“那当然要啦。不然怎么逼真呀。来,金儿,你摸我这儿。喔,好舒服。别害羞嘛,本姐的身子,你又不是没看过……时候大家还一起沐浴、搓背的……来,让姐也摸摸你的……”
“啊……姐,好痒……”
“要死啊,轻声,万一被三姓家奴听了,可得笑话咱们……”
一开始,李正伦还没听出异样,但到得后来,这两个妮子的呼吸越发沉重,魅惑至极的喘息声、娇呼声,以及相互纠缠的摩挲声,叫李正伦脑海里登时浮现出一副“百合花”的活春宫来。
李正伦不由吞了吞口水,腿根部的龙头,更是瞬间抬起,硬若金石。
李正伦自嘲的笑了笑,将赤铁剑还入鞘内,走出房门。
刘一绝早已坐在厅中,见李正伦出来,松了一口气,道:“还担心你会醒不过来呢。昨日黄昏,田頵在城楼上,最后一次劝李神福不果,结果一怒之下斩杀了李神福家人。今日两方兵马,必然会有一番恶战。”
李正伦平淡的了头,表示了解情况,忽然自信一笑,道:“赤铁剑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哦?”刘一绝看了李正伦一眼,感觉他的气度、神态,皆大胜两日之前,心中的情绪受李正伦感染,不禁取笑道,“你这两日入定,该不会就只为了起个剑名吧?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李正伦道:“此剑就名……定风波!”
刘一绝心里喃喃默念几遍,随即击掌赞道:“好名字,好气魄!但愿你今日此行,能够得偿所愿!老夫在此,温酒等候!”
“田頵必死无疑!”话完时,人已不见。
**************
在昪州城外的沙场之上,田頵军与李神福军厮杀一处。
葛从周及其手下人马,混杂在田頵的亲卫军中,形成了一股势如破竹的冲锋力量,但未免被人认出身份,而引起李神福的警惕,葛从周等人,全部都是盔甲罩、黑巾蒙面。
葛从周击杀李神福军,下手绝不含糊,但心里面,却对田頵颇有微言。田頵阵前斩杀了李神福家人,本意是想扰乱李神福的心神,叫敌人慌中出错。但田頵却忽略了另外一个原因,反而使得李神福的人马,变成了一只悍不畏死的哀兵!
原本葛从周带来的队伍,加上田頵的亲卫,可以很快的杀至李神福驾前,但现在却不得不多付出几倍的代价,才将李神福的哀兵击退。
而且从个人的感受出发,葛从周也不赞成田頵杀掉李神福的家人,如此暴行,极易使他失掉军魂、民心,也使得他和李神福之间,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也就难怪,田頵虽然武力犹在杨行密之上,但威望却一直屈居杨行密之下。一支军队,若只懂得以暴制暴,而不从根本上收拾军心,只怕不会存在长久。
这一战,若不是奉了梁王的命令,葛从周还真的不愿与田頵合作。
以田頵的性格,就算让他打赢了李神福,取杨行密之位而代之,最终也不过是为人做嫁衣,他日梁王挥军南下,田頵断然抵抗不住,只得拱手让出江淮。
不过眼下,葛从周却是与田頵精诚合作,两人以势不可挡的勇气,冲开了李神福布下的重重防线,直接冲杀至李神福的本部。
葛从周并不虞李神福掉头撤离,先不他已经在李神福后退的路上,埋下了伏兵,光是在这战场之上,一进一退的之间,军心大受影响,李神福是知兵的人,深知今日这支“哀兵”若是怯退,将会兵败如山倒,再也难以重整旗鼓、与田頵一较雌雄。
果然,就听李神福一声暴喝,道:“田贼弃城而来,此天亡也!”罢,一枪挺出,在附近卫队的护翼下,拍马迎战田頵。
附近的军队亦随即发出暴喝,喊杀震天,战斗力瞬间提升数倍。
“铮!”
短兵相接。李神福终于与田頵胶着一处,两人斗了十来个回合,一时间胜负难分。
葛从周慢慢的潜伏至两人战斗中心,忽然抓住一个机会,大喝出声,道:“李神福命丧与此!”
话时,已经凌空跃起,朝着李神福一剑刺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剑气,李神福不由大吃一惊,刚刚他与田頵对战,已是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不落下风。谁料田頵手下,竟然还藏有如此高手,功力只怕还在田頵之上。
杀人的剑,转瞬即至,再加上正对面的田頵,紧紧逼迫,李神福一时间避无可避,险象环生。
“蓬!”
李神福被田頵一脚踢下战马,幸亏得附近手下拼死护卫,这才捡回一条命。但田頵这一脚,已叫李神福受伤不轻,几无再战之力。
田頵心中得意,仰天大啸,道:“李神福已经遭我生擒,余部速速投降,可饶尔等不死!”
就于此时,一名黑巾蒙面的将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田頵。
此人除了趁乱混入葛从周部的李正伦,自然不会再有别人。
李正伦之所以选这个时机杀出,皆因田頵、葛从周,都以为胜券在握,心中放松警惕。他蓄势待发、以全力一击击出,而田頵则是惊惶应战,高手之争,往往便是争的一线之间。
不过田頵亦是英雄了得,仓促之中,挥剑挡住李正伦大巧若拙的一剑。但他失算处,则在于完全低估了李正伦此剑的威力。
定风波在“圣胎”的催促下,赤芒暴涨,耀眼炫目的光芒,刺得周围的人全都看不清视线。李神福的手下,便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李神福救回军阵之中。
而田頵的佩剑,却是架不住定风波的全盛功力,在赤芒闪耀那一刹,应声断裂。
随即定风波直劈田頵脑袋,这一剑下去,势必要田頵身首异处。
“大帅!心!”
田頵身边的众多护卫,忽然异口同声的大喝出来。
李正伦心中一惊,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凝聚了田頵亲卫众人所有的精神,仿佛在田頵周围,筑起了一道坚强的壁垒。
李正伦的“圣胎”竟也受其干扰,剑上积聚的气劲,仿佛被那道壁垒冲散。
这种情况,还是李正伦首次遇见。心中虽然惊骇,但他也无暇多想,皆因一旁的葛从周,已经驰援过来,叫李正伦再也没法劈将下去。
李正伦暗道可惜,只得连忙收拾心神,放弃对圣胎的运用及控制,直接改劈为刺。
定风波挑中田頵肩头,将他杀下马背。
李正伦不再迟疑,直接跃上田頵的坐骑,双腿一夹马腹,挥起通红诡异的利剑,在田頵后方的军阵中,杀了一条血路出来。
定风波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众皆披靡。但他杀伤的目标,却并不是田頵的军队,反而是李神福的士兵。
李正伦一边奔杀,一边大喊“田帅已死!田帅已死!大家快跑啊!快随我跑!”声音如雷,覆盖了一切响动。
在后面厮杀的将士,不曾注意到刚才的变故。只知道李正伦骑着的是田大帅的爱骑,又是盟军打扮,加上帅旗处混乱一片,亦是信以为真,纷纷跟在李正伦坐骑后面,调头逃跑。
有人开始逃跑,就会有更多人跟着逃跑,不需要任何理由!这,就是羊群效应!而李正伦,则无疑充当了头羊的角色。
田頵军在李正伦的带领下,开始抱头逃窜,等到受伤的田頵、葛从周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将令难行,场面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