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听闻西前村出现疟疾病人也是大吃一惊,当下立刻带着人们赶到西前村。
此时,他们正在奔向西前村的路上。
裴臻想的很多,但那都只是他的猜想,一切等见了那个女人才能作数。
家里很明显的低气压并没有影响到白小多。
当太阳穿透厚厚的云层在大地上投出第一缕阳光时,白小多伸个懒腰,探出头来。
嗯,鱼唇的喂食官(白桦)没在,嗯,摸摸肚子。饿了捏~~
蹬蹬蹬的跑到堂屋。全然不顾屋中的低气压。扑到白彩怀中蹭啊蹭。
“饿了。饿了,饿了……”白小多撅着小嘴唇嘟囔着。
白桦弯下腰,“乖,哥哥抱抱。来来。”
“表表……表表!”白小多怒视白桦。
这鱼唇的人类居然敢不来伺候他起床!
小肉巴掌呼呼的扇在白桦脸上,清晰可见。小腿还不断蹬摇着。
“哟,这是哪家的孩子,可真是威风啊!”忠王被白小多吸引了部分注意力,上前想逗逗白小多。
“……”被白小多一巴掌呼的无语的忠王。
白彩揉揉额头,跟忠王说:“王爷,您先跟侯爷商量商量吧。裴臻一会儿就快来了。阿轩,过来帮我烧火!”
“头疼啊!”白彩叹气钻进了灶屋。
陈墨轩想,其实他不想帮白彩烧火的。但是,这屋里的氛围略难受。
白彩从空间里取了些冷灵泉水倒在锅里。
忠王跟西北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的。
不管是谁,一旦有恙,要是一番波澜。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蛮族趁机而入的。
灵泉水能愈百病,拿来防治疟疾貌似有些小题大做。
不过,还是得用啊。
后院里的那口井在昨天晚上她往里面加了些灵泉水。
她貌似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白彩苦笑。
蒸了几笼香菇肉包,切了些酸菜,再煮了一点牛奶,这是给白小多跟白桦准备的。
“牛奶熟了。”白彩往里面放了些枫糖浆,拿着勺子搅拌了一下。
“诶,阿轩,你葡萄剥西瓜好了没!”白彩不耐的说。
“好了好了!”陈墨轩把山葡萄挨个剥去皮放进小碗里。
白彩又拿水冲了一遍。便将晶莹剔透如珍珠大小的葡萄倒进牛奶里。
葡萄籽很小白彩倒是不担心。
白小多那牙口可厉害的紧。
“粗茶淡饭,王爷跟侯爷莫要介意。”白彩摆好碗筷对早就坐好等在一边的忠王和西北侯说。
“没事!”忠王依旧是豪气的一挥大手。
“喝一口,乖乖~~”白桦抱着白小多一口一口的喂他喝牛奶。
白小多在白桦怀里一扭一扭的,喝一口吐一口。
白彩吃完两个包子,看见白小多吐了一身和一桌子的牛奶。
二话不说,上前夺过白桦怀里的白小多。抱到一旁啪啪的打了几下屁股。
“你得意了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浪费粮食!白小多你听过我话没!”白彩撸撸袖子,指指外面,“想走可以马上走,我家庙小养不起!”
白小多被白彩给打懵了,一听白彩不要他了。当下哇的一声给哭了出来。
“姐姐姐姐……”哭着要去抱白彩大腿。
白彩叹口气。提溜着白小多后脖领。“好,我送你!白小多!”
“得得得得……”白小多冲白桦大喊,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不要钱的往下掉。
白桦也呆了一会儿,要知道公子是很疼白小多的啊。
“哎,公子!”白桦受不了白小多可怜兮兮又萌萌哒的眼光,当下就拔腿跑了出去。
忠王跟西北侯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展开。
只要陈墨轩知道,白彩是真存着要教训一下白小多的心思的。
“自己想哪里错了!”白彩提溜着白小多将他关屋里。“先饿上几顿,别出来哦!”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白小多嚎啕大哭却还是唤不醒白彩的同情心。
“白桦,你过来。”白彩叫了声心神不宁的白桦。
“……是公子。”白桦不舍的看了眼关白小多的房间。想要真的饿几顿他会乖的话,那多可怜!
“得得得得……”白小多小胖手捂着脸得得的叫着,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陈墨轩轻巧的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装!再继续装!当心小白菜真赶你出去!”陈墨轩哼道。
“魂淡啊魂淡!”白小多一见陈墨轩来,也顾不得掉眼泪了张牙舞爪的冲过去。
“嘿!居然都会说粗话了。你说,小白菜要是知道,会不会更生气呢?”陈墨轩两指轻易的捏着白小多的腮帮子。
白小多怒视他,简直不能更悲愤!
不过,他只是个小虎精。既不能目射霹雳也不能引来天雷的,略悲催。
陈墨轩叹口气,“你知道,小白菜为了给你煮碗牛奶费了多大功夫吗?又是剥葡萄又是弄西瓜的,你倒好不稀罕。她已经很烦了你也别再去烦她。你要是真想过人类的生活就得遵守人类的规矩。不想,就立马滚回你的深山老林!否则迟早有一天会给小白菜招惹祸端!”
“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毕竟你也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
陈墨轩说完这句话就关门离开了。
白小多躺在炕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你不担心那小子?”忠王问。
白彩摇头:“要他吃个苦是好的。否则,以后更吃不了苦了。”
白桦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鼓起勇气跟白彩说:“公子,我回去看看小多吧。他这样,有我的大部分责任。”
白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好啊,你去吧。不过,不能太宠他。”
“知道了。”白桦拔腿就往家里赶,跟赶过来的陈墨轩擦肩而过。
他们此时站在家门口的湖边前,西瓜秧已经爬成一片,离着成熟还有两个来月。
临近湖边,浇的水多,西瓜秧苗长的足够快。
湖边芦苇荡浩浩汤汤,仿似大片碧绿的海洋。
“见之心阔啊。”忠王感叹道。
西北侯岑泰山则问白彩:“你怎么知道那女子是自江南来的呢?”
白彩道:“纹布巾。”
“纹布巾?”忠王皱眉。
纹布巾,即手巾,洁白如雪光软如棉,拭水不濡,用之经年。不生垢腻。
这是书上对纹布巾的描述。而事实却也如此。
白彩咬准了夏娘来自江南。却没有说,纹布巾的主人来自江南。
一些事情,忠王管得,西北侯管得,她,却管不得。
“哎,怎么两队人马?”陈墨轩指指山下小路问。
白彩蹙眉,现在想来,罗大成给她的虾苗跟蟹苗也快来了吧?
果不其然,来的不仅是裴臻还有江北罗家的几个仆从。
“奉公子之命特来给白公子送上虾苗蟹苗。”其中为首一人拱手抱拳道。
白彩点点头,“辛苦了。”
忠王说:“你先忙你的吧。”
白彩笑笑:“好吧,你们先跟我来吧。”
陈墨轩当仁不让的跟着白彩。
留下一脸平淡却难掩急色的裴臻。
“江源跟我说了,事情真是如此吗?”行了个礼,裴臻急切的问道。
忠王点头,一脸沉色,“或许还要糟!”
“疟疾并未爆发不是吗?”岑泰山道。
“可江南已经在所难免了,你忘了,今上……”忠王眼中忧色难掩,叹道。
依今上的性格,现在恐怕……
“本王得尽早赶去江南!”忠王道。
裴臻道:“请把白彩带上吧,我觉得他一定很有主意。听说他有治疗疟疾的良药?”
“还不算,那个患有疟疾的女人还没好。”岑泰山道。
“也没死就是了。”岑泰山补充了一句。
裴臻问道:“不知王爷侯爷,您们觉得让白彩献出方子的…”
“也只限于想想把。”岑泰山说。
忠王道:“你得给出足够的好处。”
好吧,这两个人精从本质上说是看透了白彩。
“那我跟他谈谈吧。尽量吧。”裴臻觉得人生略黑暗。
有一个患疟疾的,就有可能有一群。
发现了一个,那一群未必能及时发现啊。
不是每个人都是白彩,死精死精的啊。
白彩将罗大成的几个仆从安顿好了。并请他们喝了一碗特制解渴茶,当然,她是不会告诉他们是防疟疾的。只是提醒他们不要到处乱走。
几人急着回去复命。休息了一天就要离开。
白彩无法,只得将治疗疟疾的药丸装了一小瓶交给领头的,“这是可以治疗时疫的良药。危机时刻,可以拿出来和成水救你们家少爷。”
领头的心里不以为意但碍于白彩身份,白丞相唯一的儿子加前理藩院尚书的身份,也只好感激的接了过来。却不成想,这药不仅救了罗大成一命也救了他全家老小一命。
青蒿草再加上几味药,起药性不冲突,还能起到补气养身的作用。这样即使有心人查看,也查不出来。
补气养身的药是很常见的,但是青蒿可不是。
虽然是一抓一大把,但是有谁能认出来呢?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瞅都不瞅一眼的路边野草会是救他们命的良药吧?
裴臻如白彩意料之内的来找她要方子。
白彩挑眉,当她是圣母还是圣父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