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白彩真心不觉得司马霆有什么地方可以能看出来他是个宽厚的人的!
这忠王睁着大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敬佩不已啊!
忠王是大胤皇室中的一朵无比想让人辣手摧花的一朵,狗!尾!巴!花!
白彩给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有十道。再加上西北侯点个五道菜!
十五道!
简直累成狗啊。
更令人气愤的是忠王让白彩跟裴臻站一旁看着他跟西北侯吃啊!
一边吃一边不忘对白彩的手艺做出最真诚的点评。
甜了,辣了,淡了……总之,白彩是需要继续练习的人。
白彩之前在清河县逛了一圈连饭都没吃就赶来太守府,现在是饥肠辘辘啊。
一边听着忠王的“废话”强颜欢笑一边还得不着痕迹的捂着肚子,心累啊。
终于大发慈悲的放了他们时,已是深夜。
吃顿饭都能这么墨迹!白彩腹诽。
“啊,明天本王再找你谈一下国计民生!”忠王板着张脸说。
她都成了一介小民了忠王都不肯放过她啊!
“还好吧。”白彩一出来陈墨轩就迎了上去。
接过陈墨轩递过的馒头狠狠的咬了几口,妈蛋啊,饿死个人啊。
“啊呜啊呜……”大个馒头被白彩的血盆大口四五下解决。
“咳咳……”不出意外的噎着了。
陈墨轩叹口气上前给白彩顺顺气。小白菜怎么了?
裴臻不好意思的对白彩说:“还请花厅一聚。”
端着下人送来的刚出锅的点心白彩一口一个的吃着,吃相可残暴!
“说吧,是怎么回事!”白彩吃了个半饱,拍拍手很是闲适的说。
陈墨轩其实已经不想趟这趟浑水来着。奈何白彩不愿意!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BY白彩。
“嗝隔……”使劲捶捶胸口,又就着陈墨轩的手喝了几口茶总算将嗝给压了下去。
“撑着了吧!”陈墨轩说。
白彩说:“胡说!才半饱好吧!”
“说!怎么回事!”白彩扭头咬牙看向裴臻。险些被他给害死好吧!还是饿死的!说出去就好丢人啊!
裴臻显然也是饿极了,但是人家吃相就比白彩要好看的多。
“我让你十天后来是因为西北侯要来,主要是你种的地瓜他想问一下。也没多大事儿。”裴臻也没料到忠王会来,继续说道:“蛮族看起来是老实了些,但是时不时来打个谷草也是很令人头疼的。”
白彩哼道:“一群蠢货西北侯不防着找我干嘛!该不会是想让我去战场吧?”
这么一想,白彩整个人都惊悚了!军营里要啥啥没有,她才不会去!即使去,也会想办法逃的!
对上胡搅蛮缠的白彩,裴臻更加的无力了。应付完老混蛋再来应付小混账。裴臻真是累啊。
陈墨轩同情的看来一眼裴臻,小白菜显然跟他思维不同步。
“你听我说啊。”裴臻斜了眼白彩。
白彩举手做投降状,“你说你说。”
“你也知道蛮族还跟大胤通商吧,这样一来桐城就更加的麻烦了。我现在在这里……请问你在认真听吗?”裴臻真想把手中盛着滚烫茶水的杯盏朝白彩泼去。
“你说。”
裴臻一笑:“不,我还是先听你说吧。”
白彩感动:“真的啊!那我说了。”刚才可憋死她了。“麻烦什么啊。不是有军队吗。再说你可以禁止通商啊。要不自己组建个商队赚钱不就行了,反正你也是司马霆的人,不,不,是皇帝陛下的人。他又不会想三想四的。但是,禁止通商显然是行不通的,你也不能一辈子当个太守吧?所以,你自己组建商队是不成的,要不然,你跟陛下说说,要我来组个商队?”
“你觉得君蘅会同意?不,我说,你还真一辈子呆在桐城啊。”裴臻无法理解白彩的思路。“你妹妹可是当今贵妃啊。”
就素这样啊!你说到点子上了!白彩心中呐喊。“就素这样我才不能回朝的啊。”心中抓狂,面上淡定。演技杠杠的!
“不过,你真想一辈子这么过下去?嗯?”裴臻像是没看见站在白彩身后的陈墨轩一样,继续跟白彩说着“体己话”。
“还是言归正传吧。”关于白彩对未来的规划裴臻一点兴趣也不赶!他继续说:“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西北粮食少,军营里条件也不好,当然了,蛮族更惨就是了。现在打谷草更厉害了一些。边关将士都不容易啊。听说你那红薯产量极高,侯爷就来兴趣了,他想问一下,能不能红薯收获时匀给他点。也好让人知道红薯到底适不适合军队生活,他也不勉强你,同不同意在你。”
白彩黑线,这还叫不勉强呢?都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了。“可是要是我自己种的话我肯定愿意啊,边关将士保家卫国整天沐浴在腥风血雨中。但是,问题是三个村子的种的地瓜是拿来给老百姓做口粮的。我也不能要求他们都交上来吧?”
裴臻挑眉,一脸悲戚的说道:“那可该如何是好?边关将士现在生活在凄风苦雨之中啊。”
关劳资毛事!白彩担忧的诚恳的道:“蛮族特别是突厥情况也不好吧,有对比才有收获不是吗?要不我给咱将士兄弟们免费上节思想教育课?至少他们还能喝上米汤不是吗?要知道蛮族现在可是在啃草根啊!”
裴臻:“……”
陈墨轩:貌似蛮族没那么惨吧?羊汤薄饼还是有的吧?
白彩继续满脸忧色的说:“裴臻兄,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是了解的。一到了这个时候草原上就各种问题,卖儿鬻女的比比皆是啊!”
陈墨轩:才!没!有!
裴臻道:“你倒是明白的很啊。”
白彩说:“这不是为了大胤吗。”
够不要脸的啊。一计不成再施一计。裴臻道:“你知道为什么今上跟你那前主子宣王登基时忠王没去,而只去了诚王吗?”
皇家秘辛来了!白彩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陈墨轩真心的不想再听下去了,虽然很好奇,但是他更不想被人给缠上啊!
“为什么?”白彩端坐一脸忧色的问道。
难道不是忠王目无君上自恃功高亦或是当年夺位时败给司马霆他老爹心有不忿连带着对司马霆跟司马霆他大哥都喜欢不来。白彩越想越觉得有理,不住的点着头,嗯,天家无父子,兄弟神马的,更是扯淡!
她/他一定是想歪了!BY陈墨轩\裴臻。
“别想歪了,忠王忠君爱国。”
没有人会说自己准备时刻谋权篡位的!白彩默默把这句话翻译成了这句。
“忠王殿下一向喜欢创作,嗯,各种东西。比如诗歌这类高雅的亦或是比较实用的如自己动手做个锅盖。”
哦,嗖嘎似馁。白彩恍然。
“对于比较亲近的人他会拿出自己最满意的诗集让他欣赏。”
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事。
“并且还喜欢让人给他誊抄数份。”
没天良啊没天良!
“现在他为了自己最满意的著作不稀到百里之外找到隐居桐城的你就是例子。”裴臻叹口气继续说。
虽然没甚情绪,但是白彩愣是从他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你别忘了,忠王爷找的是你跟我!他最先选择的是你!”白彩给他提出话中的语病。拜托,不要老想着让不幸什么的一人承担好吧。
从那本小黄\书。白彩就知道,忠王文化水平不怎地。
“可是,”白彩还是纳闷,“这跟他不去朝见皇帝陛下有赏什么关系?”
“……”裴臻沉默了一会儿,如玉俊颜上满是悲怆。“陛下跟宣王一向跟忠王要好。”
“所以?”
“所以那些著作最先是由陛下他们欣赏。”裴臻缓缓吐出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白彩:“……”她刚刚听到了什么惊悚的话?
“那忠王殿下不是镇守宣府的吗。他难道不应该回去守着?”白彩很是明显的转移了话题。
“宣府很安宁。”裴臻说。
“可是好歹是边塞要地啊。鞑子可不是好惹的啊。”白彩想了会说。
没错!就是鞑子!这是个突厥鞑子齐飞,女真各族一色的奇葩时代。
裴臻叹道:“可对上的是忠王殿下啊。”
“这真是个悲伤的事。”白彩说。
裴臻点头:“的确。”
陈墨轩被他们绕糊涂了,屁点重点没说到。到底悲伤什么啊!
对上白彩那小眼神,陈墨轩估计白彩是在悲伤忠王不能回去镇守吧?
“但是忠王殿下在这多不安全啊。”白彩忐忑的说。
裴臻说:“你不知道,忠王他一向嫌弃生活过于平静没甚乐趣。”
“呵呵……”白彩扶额。所以,那些鞑子都是给他的生活添油加醋好使生活有滋有味的吗?
“所以请你尽快再写出封神演义的下卷吧。”裴臻微笑道。
白彩皱眉:“这关我什么事啊!”
“难道你下想替王爷誊抄他的著作?”裴臻问。
当然不要!这是明摆着的。“可是王爷有那么好打发吗?”
“当然不好打发。”裴臻说:“夜深了,各位回去休息吧。哦,对了,白彩兄,明早的早饭还是你准备啊。”
好想动手杀了他啊!白彩转身大步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