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多的来历被白彩三言两语给带了过去,众人纷纷义愤填膺的指责了那个抛弃白小多的没良心的父母,终于受不了瞌睡虫的召唤,纷纷跟白彩道罪告辞。
对此,白彩是喜闻乐见的,时间一长,你问一句我一句,白小多的来历很容易让人怀疑的好伐。
真烦人,这叫什么事啊。白彩一面心理埋怨着,一面抱着新鲜出炉的白小多回到了房间。
“下去吧你!”白彩随手将白小多扔在炕上,揉了揉手臂,艾玛,胳膊差点酸死,这小东西肿么这么重。
白小多顺势在炕上咕噜咕噜滚了几下,还很嗨皮。
白彩没有理会他,爬上炕,拉过被子,又从柜子里找了条小毯子扔给白小多,“盖着的,我要睡了啊。”言外之意是让白小多别来扰她睡觉。
白小多再聪明也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智商?才怪。小孩鬼精鬼精的呢。
白彩刚睡熟,就被白小多给晃醒了。小孩子瞅着小,力气可大。
“……”白彩黑脸,扰人清梦什么的,最是讨厌了。小孩有必要好好教育!“干嘛?”丝毫不给白小多好脸色看。
白小多用毯子裹着小身子,之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外面,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物直觉最是灵敏,他能感觉到白彩心情不好。不给,可他真是好馋啊。
最终,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白小多对着小手指,软软糯糯的抬头跟白彩说:“花花瓣瓣,瓣瓣,瓣瓣!”
这俩字说的倒是清楚。
白彩挑眉,没有理他,直觉侧身躺下,小孩子惯不得!
“花花,瓣瓣,瓣瓣……花花……”白小多也不敢烦白彩。白彩身上有股让野兽都为之害怕的气势,虽然他化形成人,可终究还是心里怵的慌。还有,他很喜欢白彩。美人姐姐漂亮又强大,还会给他好吃的。
珍珠一样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白小多却硬是忍着没有让它们滑落。只是裹着小毯子坐在离白彩不远处。他化形就来找美人姐姐了,可是,美人姐姐好像不喜欢他?
“诶啊!吃了那么多,还吃,我又没有葵花小儿消食片!”白彩烦躁的掀开被子,一把揽过白小多,面带严肃之色,问道:“姐姐问你,你今年几岁?”
于是,白小多掰着指头数啊数,最终摇摇头。
白彩都无聊的要打呵欠了,那边还没给出个数。不过,也是,你没个几百上千年,想化形,做梦呢吧。
“乖乖啊,等明天再吃哈。”白彩眼里白小多就是个小孩,小孩肠胃又弱,还是少吃些为好。
不出意料,白小多面露失望之色。
“明天着啊明天!”白彩允诺到明天给白小多莲瓣吃,白小多才松口答应。
白彩睡前曾想,白小多都能化形,那银狼呢?不过,能化形的妖精又不是大白菜,怎么能一抓一个呢。白彩又想。殊不知,以后她会为此刻的想法摔个大跟头,后悔不迭。
“哎?好柔软好顺滑啊!”白彩闭着眼睛摸摸身边的毛茸茸,本来还迷糊着呢,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
“艾玛!”白彩提溜着白小多的脖子,恶声恶气的说:“给我变成人!要是敢在别人面前变成小虎!别想吃莲瓣!”
白小多耷拉着爪子,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那小模样,叫一个乖巧啊。
白彩听“嘭”的一声,然后她手一滑,一个胖娃娃在炕上摔了个屁墩。
白芳蔼连夜给白小多缝制了个小棉袄,一大早,就给送了过来。
白彩点头,接过小花袄给白小多套上,“你有心了。”
白芳蔼掩嘴笑道:“又不是奴一个人的功劳。刘大娘也有份呢,我俩熬了半宿给做的。要不然我一个也做不起来啊。不过,公子爷,您也真好运,能捡到这么漂亮的娃娃。”
“……”这种好运我宁愿不要!一个老虎精睡在你身边,分分钟惊悚的事好不好!
白彩拉着白小多的小手,低头对他说:“你以后就叫白小多了,知道没?”
白小多冷静的点点,两只小爪子紧握成拳,小眼神可坚毅,小表情可坚定。嗯,跟着美人姐姐有肉吃。就是姐姐给的好东西,他才能成功化形滴!
白小多心里的弯弯绕绕白彩自然是不晓得,更何况,她也没工夫去搭理白小多。
白小多是一个标准的三头身,再穿上厚厚的小棉袄小棉裤,嗯,本来就像球。现在一看,就更像了。
白彩背过身躯,肩膀可疑的抖了几抖,果然,三头身什么的,最是萌了。
白彩让白芳蔼再抽空给白小多做个小帽子,怕的就是白小多冷不丁的冒出俩小萌耳朵。
交代了一番,就带着白小多去吃饭,昨天晚上只是匆匆一面,现在熟一些也没事儿。
对于白小多的到来,众人给予了热烈欢迎。
白芳蔼跟刘氏提议给白小多童鞋另作份营养餐,白彩一摆手,“哪有那种道理,穷人家的孩子肠胃硬!”
众人:……
不过,事实就是,再硬的饼子白小多也能咬下,就凭他那一嘴锋利的小虎牙。
吃过早饭,白彩带着新买的奴仆去伐树采石。杜泽米随行,白小多也……随行。小老虎不愿意见不到美人姐姐,充分发挥了撒娇打滚的本领,磨着白彩答应了。反正有小东西跟着,多一份,安全吧?
不进深山,就靠外面那些参天大树也够白彩用的了。房子正在修建,修房子木头是不能缺的。平日里伐树都是白不弃他们的活。为何今天白彩来做,杜泽米脑中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只不过,他深信,白彩不会做没有用的事。
阿发最壮,理所当然的被白彩派去采石。
采的是石灰石,南山上石灰石几乎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不过,这石头长的也深,你想整个采下来,可得花费大工夫。
阿发向来是蛮横惯了,怎么会任凭白彩驱使?在他眼里,白彩就跟已死之人没什么两样了。“凭你?小东西,先打打听爷之前是干什么的吧!”踹飞了身旁俩仆从,阿发揣着这几天从白彩屋里偷出来的银子转身就跑。一干仆从见了,自然是不允许,阿发要是跑了,他们可脱不了主人的责罚。当下十几人就拦住阿发,浩浩荡荡的一圈人。
白彩手背抵着下巴,看的饶有趣味。杜泽米要上前,却被白彩阻拦。
阿发真不愧是惯犯啊,硬是从十几人的包围圈中“脱颖而出”,打架斗狠的本领可见一斑。不过,他身上也挂了彩,具体是谁让人吃了挂落,白彩在外面站着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双拳难敌四手,阿发四肢发达,但头脑却不笨,也不恋战,当下,转身就跑。跑的时候不幸碰到看戏看的很欢兴的白小多,恶向胆边生,狠狠踹了白小多胸口一脚。
白小多自己倒觉得跟挠痒痒没什么,白彩可不愿意了。小老虎跟她认识这么长时间,聪明通人性,你想踹就踹啊?再说,白小多要是个普通娃娃,现在还能看到囫囵人吗?
望着阿发离去的背影,白彩眼眸微眯,不急不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小型弓弩,对准阿发的背……
众人望着躺在地上的阿发,无言以对,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就成了死人?
阿发背上上插着一支箭,很细很尖利,正中心脏。白彩准头很好,她向来是不会允许自己猎物逃脱的人。
几锭银子洒落周围,卫凉弯腰拾起,交到了白彩手上,白彩恍然道:“家有恶仆,偷主财物,对主不敬。合该有此劫?各位以为?”
白彩冷淡的目光依次扫过面色不一的仆从,除了几个淡定或是强装淡定的,俱是一脸惧色。
白彩满意的勾起嘴角,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在场的聪明的,都明白白彩是借着阿发立威,想打着逃跑或是欺凌主家的念头的,都趁早歇息吧。要不然,就是下一个阿发。
杜泽米望着白彩手中的小东西,不解的问道:“公子,这是?”
白彩将小型弓弩上下抛了两抛,“哦?这个啊我大哥哥给的。”
不用说,杜泽米也明白这“大哥哥”是谁,真武侯姬满。
其实白彩没有说实话,这小型弓弩是姬满给的不假,可是图纸却是她提供的。不过,到了司马霆跟前,还是姬满的功劳。这是她参照收拾的连发弓弩改造的,更轻便趁手。
白小多拉着白彩的手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游戏,吓的一干人等面如金纸。
树还是要砍的,石灰石也还是要采的。不要以为处置了阿发就没事做了。不过,手下的都是些专业型的人才,要他们去干这最简单的活计,白彩顿时有种暴殄天物的赶脚。
一拍手,白彩很是愉悦的笑了,物尽其用什么的,她最是喜欢了。
在场的白彩众仆从,身后俱是一寒,总觉得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啊,背后凉苏苏的。错觉吧?
不过,刚日后白彩为了压榨他们最后一丝剩余价值而不辞辛劳日以继夜的想各种逼死人的法子时,众人或许会明白,绝对不是错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