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九鼎门门主,千道老师来了!”一个强者对着屋内叫道。
一声禀报,让天井中的昼茜羽脸色一变,略显慌张之色。
“大姐?”屋外强者叫道。
这时昼茜羽才回过神来。
“让他们进来吧!”昼茜羽咬了咬嘴唇道。
“是!”
“二位请!”那强者引路。
初言、雷央缓缓走入大厅之中。
昼茜羽却也已经到了大厅。
昼茜羽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神却故意避开初言,而是看向千道。
“千老,你怎么来了?”昼茜羽问道。
初言看看昼茜羽,也看出了昼茜羽此刻身体的紧绷,眉头微皱,心中微微一叹。
“这是门主要来之地,我自然要来跟随,茜羽,听先前有人来找你麻烦?”千道央问道。
“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不过我留了他们性命,想要引出主谋!”昼茜羽道。
“主谋?”初言眼中一寒。
从昼茜羽口气中,初言不难听出,有人专门针对昼茜羽。
“这事交给我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那么大胆,敢打你的主意!”千道眼中泛着一丝寒光。
“嗯!”昼茜羽头。
虽然昼茜羽觉得自己能处理这件事,但千道既然开口袒护,昼茜羽也承了这份师生之情。
“茜羽,这是门主!”雷央对昼茜羽道。
显然,昼茜羽从一开始都不正眼看初言,让千道极为为难,想要缓和一下气氛。
昼茜羽皱眉的看看初言。
“茜羽!”千道略微焦急道。
“千老,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要和初言谈!”昼茜羽咬了咬嘴唇道。
“呃?”千道微微一愕。
显然,当年的事情。除了初言和昼茜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去吧!”初言也对着千道道。
千道茫然的看看初言、又茫然的看看昼茜羽,顿时感到二人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好似有什么事。
“门主,茜羽年幼无知,有不到之处,还望门主不要见怪!”千道恭敬道。
“你去吧,放心,不会有事的!”初言头露出一丝苦笑。
千道带着茫然头。
千道踏出大厅。
“匡!”
大厅之门轰然关合而起。
千道怔怔的看着大厅之门,一时茫然无比。饶是千道智慧超群,此刻也一时看不透眼前诡异的一幕。
摇了摇头。雷央不再理会。
梅岭屋舍大厅之中。
初言和昼茜羽面对面的坐着。桌上放了一壶茶。
昼茜羽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指头在茶杯口沿缓缓滑动。眉头深锁,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当年之事,历历在目。
至于初言,此刻却是看着昼茜羽,眼中有着一股愧疚,一股怜惜。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谁也没有开口。
初言一口吞下杯中茶水。
“茜羽,我让昼玄星给你的盒子。你打开了吗?”初言问道。
昼茜羽咬了咬嘴唇,没有话。
初言微微一阵苦笑。
“当年之事,我不是有意的,这些年。苦了你了!”初言微微一叹道。
昼茜羽鼻头一酸,猛地一抬头,看向初言。
看着昼茜羽略微湿润的双眼,初言也是心中一疼。
原来。事情不该这样发生的。
“初言,我问你,你喜欢过我吗?”昼茜羽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
初言看着昼茜羽那认真的眼神。顿时感受到了什么一样。
“有过!”初言头。
当年,昼茜羽前前后后暗中为初言不断奔走,虽然大多人不知道,但初言却清清楚楚,虽然一直没,但初言心中还是极为感动的。
原本一切都可以慢慢发展的,可是,却发生了失控一事。
昼茜羽听到初言的话,心中却好像一定一样。
咬了咬唇,昼茜羽沉默了一会道:“我做你妻子吧!”
做妻子?初言露出一股惊讶之色。
不是初言不想,而是初言明白昼茜羽的性格,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这话不该出自昼茜羽的口啊。
但,今天既然开口了,初言却瞬时明白了。这是爱透了一个人,才会放下自己一切的尊严。
“好,好!”初言极为感动道。
“我只有一个夫君,我夫君也必须只有我一个妻子,我做你妻子,为你生儿育女,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做到,但我只求你只有我一妻!”昼茜羽红着眼睛期盼道。
初言顿时看向昼茜羽,眉头深深皱起。
“我偷偷去过九鼎门,我看过纪心,她还是处子之身,你们有名无实!”昼茜羽期盼的看向初言。
初言此刻,眼中只剩下苦涩。
眼前一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在向自己表白,自己很想答应,可心中却煎熬无比。
这一刻,初言忽然愧疚无比。感觉自己在感情方面的确太过混账。
可,让初言放弃纪心?放弃八十世妻子陈妆?
初言仰头苦笑。一时心如火烤!
昼茜羽看到初言表情,顿时明白了初言的想法,眼中闪过一股痛苦的绝望。
“我明白了,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喜欢的只是你自己。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昼茜羽忽然悲泣道。
“茜羽!”初言柔声道。
“出去!”昼茜羽含泪悲伤道。
初言心中此刻也堵得慌。怜惜的看看昼茜羽,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出去!”昼茜羽哭着叫着。
初言闭目一阵难过,踏步走向门口。这一刻,初言真想自己分为几份。
打开大厅之门。初言带着一股沉重的心情,踏出大厅。
“匡!”
大厅轰然关上。
昼茜羽翻手取出一个玉盒,抱在玉盒上,好一阵哭泣。
玉盒正是当年初言托昼玄星递给昼茜羽的。
玉盒完整无比,上面的封禁处完好无损。显然从没打开过。
哭了好一会,昼茜羽看着玉盒,抓起玉盒想要砸碎,但,砸了一半,还是没有忍住一样。轻轻解开封禁,第一次打开玉盒。
玉盒打开,里面没有太华贵的东西,只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些字。
一边哭泣。昼茜羽一边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是一首情诗。是初言写给昼茜羽当初的道歉以及思念。
看着懂了诗中的内容,昼茜羽哭泣之声了起来,擦了擦泪水,昼茜羽脸色露出一股不知为何的笑容。但这笑容很快又淹没在了悲伤之中。
初言与昼茜羽谈话之际!
雷央在祭奠雷平。
与此同时,另一处山头,唐玄风也大开杀戒!
“呲吟!”
剑光冲天。杀气四射。
山谷中,千邪眉头一皱。
“不用担心,是唐玄风!”雷央摇摇头。
千邪头,就不再理会。
远处,杀戮之声猛然一停。杀气一敛。
杀气一敛之际,雷央扭头望去。
“走吧,唐玄风应该留了活口,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想对付茜羽!”千道沉声道。
“嗯!”千邪头。
二人踏步向着远处山头而去。
远处,一个山头之处。
唐玄风、千邪、千道,冷冷的看着眼前四周。
大地之上,约有三千尸体,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将那一片雪白的大地都染红了。
唐玄风仗剑,冷冷的看着远处一道黑影远去。
“咻!”
转眼,又是一群身影快速飞来。
为首一人,却是将统国的鉴法大师。
“无量寿佛,这位可是九鼎门的唐玄风?为何对我朝臣子,下此杀手?” 鉴法大师面色阴沉道。
“原来背后捣鬼的是将统国?鉴法大师,不记得数十年前之痛了?”千邪忽然插口道。
鉴法大师看向千邪。顿时脸色一沉。
十九年前,双者盟造神计划,天下群雄赶赴双者盟,最终将皇无功而返,带着一腔怨恨,准备将恨意泄在九鼎门头上,于是领着大量臣子魔窟境,结果被九鼎门众人杀的落花流水,而鉴法大师在那一役之中,也被千邪多次重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将统国陛下,派臣子前来邀请昼茜羽,尔等却不分青红皂白痛下杀手,今天,不管是谁,都必须给我将统国一个交代!”鉴法大师冷冷的道。
“交代?手下败将,你也想要交代?”千邪眼中一冷道。
唐玄风适时退开,让千邪对峙鉴法大师,毕竟两人已经是宿仇了。
“千邪,你以为现在还是十九年前吗?”鉴法大师冷冷的道。
话之间,鉴法大师周身气势直冲而上,轰然间爆发出十九年前数倍之力!
巨大的气势,更是将下方雪花逼的向四方卷起。
“轰隆隆!”
巨大的气势向着千邪压迫而来。鉴法大师明显想一报两百年前之仇。
“驭宇者,九极?”千邪瞳孔一缩。
鉴法大师周身,白光四射,远远望去,圣洁无比。探手,鉴法大师掌心多出一个白色钟一般。
钟?看到钟,千邪笑了。
天下还有人敢与自己比钟?
“嗡!”
金色的钟轰然出现,顿时一股雄壮的气势向着鉴法大师逼迫而去。
“千邪,你没想到吧,这十九年,我已经达至九极驭宇者,哼,当日之耻,今日,我会原数奉还!”鉴法大师眼中一冷道。
“短短十九年,鉴法大师从五极驭洪者,直冲九极驭宇者?他也有大奇遇?居然短短时间,就九极驭宇者了?”千道皱眉道。
千邪却不以为意。
十九年的奇遇?你怎比得了自己?
正待千邪踏出之际,千道忽然抓住千邪的肩膀。
“千邪,示敌以弱,缠住鉴法大师,将大鱼引出来!”千道道。
千邪皱皱眉头,最终头。
“当!”
千邪的大钟一声巨响,向天抛去。
鉴法大师手中的白钟也是一声巨响,向天抛去。
“轰!”
两口巨钟,轰然相撞而起。
“嗡!”
滚滚音波相互冲击,千邪钟的音波是金黄之色,而白钟的音波却是洁白之色。
不远处雷央双眼一眯。
“这是什么力量?浩然正气?不,比浩然正气更加纯净圣洁,为何以前从来没听过?”千道皱眉道。
“轰隆隆!”
千邪的钟略胜一筹,狠狠的压制起了白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