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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衿做了个旧城改造工程,只要把那块地建满房子出售,手里的银子就已花不完了,这还不算太后赐下的宅子、田地呢?她既不缺银子,自然不肯将宣平候和邵家的情份换成银子。
宣平候府和邵家的情份,关键时候可以用来给夏祁博前程,甚至用来给家人保命。这些,是银子换不来的。
“我要是拿了这些东西,良心不安。”她将匣子推了回去,“将军们在前线沐血杀敌,保家卫国,黎民百姓才有好日子过。我如今为邵将军做一点事,不是应该的么?”
“夏姑娘……”宣平候望着夏衿,不由得感慨万千。
岑子曼是他心爱的孙女,从临江回来,嘴里就赞着夏衿,说她行事沉稳大气、性格爽利,比临江城的那些官家小姐强多了。当时宣平候以为夏衿从湖里将孙女救起,又在罗府宴上让她避免了许多麻烦,这才让孙女对她另眼相看。
却不想,这几日夏衿的行事作派,比孙女夸赞的出色十倍都不止。试想,有哪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面对太后、皇上这种生杀掌权者,能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甚至敢驳斥太后,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放眼整个京城,能做到这一步的,也没有几个。
这样的胆识,再配上她一身高超的医术,即便是宣平候这种手掌兵权的勋贵,也不敢对夏衿有丝毫的小觑,更不会将她跟一般的女孩儿相待。
“今早我跟你哥哥聊了一会儿,准备举荐他进国子监念书。他虽是崔先生的门徒,但念书不光是考学,也是培养和拓展人脉的机会。国子监里不光有各地举荐的优秀学子,也有官宦人家的子弟。他能在里面念几年书,对他以后走仕途,大有好处。”宣平候道。
夏衿站了起来,对宣平候福了一福:“多谢候爷对我哥哥的提携。”
国子监,国家最高学府,各省、府、县举荐的最顶尖优秀学子聚焦在这里,走科举晋身的豪门、官宦子弟也都在这里入学。这种地方,即便是罗骞这样的世家嫡支、五品官嫡子,轻易也进不到这里来。
虽说像宣平候这样的地位,弄一个国子监的名额不算难,但也得走人情讲关系才能办到。
当然,宣平候能为夏祁主动做这件事,这里面也有夏衿救了皇上,并得太后看重的原因在里面。他示恩夏祁,是在报恩、还人情,也有拉拢之意。
“些须小事,何必挂齿。”宣平候摆摆手,笑得一脸的和蔼。
“这事还得临江府罗大人举荐,再层层上报。”他道,“我要送信去临江,你有什么话,或是有信,尽管跟曼姐儿说,让她召了送信护卫来吩咐即可。”
“是。”夏衿很高兴。她正想往临江送信,报个平安,再让夏正谦和舒氏上京来。
当天下午,夏衿跟夏祁商量之后,合写了一封信,托宣平府的护卫带回临江城。
而宣平候那里,回到正院,便跟宣平候老夫人商量:“我看夏姑娘容貌端正,行止有度,且于咱们女儿、孙女和邵家都有恩,不如娶她进门做孙媳妇如何?”
宣平候老夫人笑道:“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说别的,光是夏衿救了皇上性命,且医术被太后看重,不许她离开京城这一点,宣平候府娶了她,就算是帮太后、皇上还了人情,好处大着呢。宣平候府满门忠烈,宫里以后拿夏衿当御医使,也用得放心。
更何况,夏衿的为人,宣平候老夫人也是极喜欢的。
“那就订给舟哥儿吧。你去跟大儿媳妇通个气,待夏姑娘的父母上京,就去提亲。”
“好。”宣平候老夫人爽快道。
他们嘴里的舟哥儿,便是岑云舟,宣平候世子的嫡出次子,品行端正,勤学上进,虽只有十八岁,但曾跟着宣平候上阵杀敌,立下战功,现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德武将军了。
以宣平候显赫的地位,以及岑云舟自身的优秀,这些年来他一直是京中豪门、勋贵的最佳择婿人选。只是岑云舟眼界甚高,定要娶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女子为妻。岑家家风清正,岑云舟的大哥又已育有两子,所以宣平候和世子并不催他。
十八、九岁成亲,对于男子来说,并不算晚。
虽然岑云舟配夏衿这样的小郎中之女委曲了些,但既要帮皇家还人情,宣平候自然得拿出岑家最好的子弟。
此时夏衿已回了岑子曼的院子,正跟她说笑着喝茶吃点心,完全没想到自己刚断了苏慕闲的念头,这边又被宣平候夫妇俩看中了。
“皇上的病好了,大家又敢游玩娱乐了。如今天气渐暖,赶明儿我带你去郊外打猎啊。”岑子曼笑吟吟地道。
这段时间因为皇上生病,京里气氛压抑,大家都不敢设宴玩乐,甚至连婚嫁都改期了。现在皇上身体康复,昨日就开始临朝,警报解除,闷在家里多日的岑子曼便坐不住了。
夏衿也是个玩心重的。听了岑子曼的话,也向往不已。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出去玩啊。”她沮丧地道。太后和皇上没有下解禁令,她就得老实在宣平候府呆着,哪儿都不能去。
夏衿在皇宫里的详情,岑子曼虽不清楚,但宣平候老夫人生怕她怠慢了夏衿,更怕她被人利用,无意中被人当刀子害了夏衿,给宣平候府招来大祸,所以特地好好叮嘱了她一番。所以夏衿不能出府之事,她是知道的。
听夏衿这么一说,岑子曼发热的脑子也凉了下来。
不过她是主人,见夏衿情绪不高,她赶紧安抚道:“没关系,现在天气还冷,过段时间再去打猎也好。”又提议,“咱们去前院找哥哥们吧,看看他们是不是仍在练武。”
夏衿无事可做,自然赞同。
两个女孩儿便相携着去了前院。
一进门,就看到一深蓝一石青两个身影正在院子里较劲,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笑。
岑云舟是个武痴,看到夏祁所练的武功,既厉害又实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至人要害,而且手段花样极多,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这些武功如果能用在战场上,再合适不过了。但古代师承极严,他又不能让夏祁教他,只能换个法子,缠着夏祁不停练习,打算边打边学。
夏祁今年不过十六岁,少年心性,以前在临江,除了夏衿,没人跟他对练。而夏家场地不够宽,夏衿也不欲让人知道她会武功,所以两人对练的时间极少。如今有个现成的陪练,让他能将胸中所学一一演习出来,武功之精进一日千里,所以岑云舟的歪缠正中他的下怀。平时岑云舟有公务时,他就在书房里看书;岑云舟从外面回来,两人就在院子里比划开来。
因此岑子曼和夏衿在下衙的时候来,十有八九都看到他们缠斗在一起。
岑子曼虽出身武将家庭,喜好舞枪弄棒,但也不过是个爱好,强身健体而已,对岑云舟和夏祁的对练也只看个热闹,并不懂招数的精妙。夏衿却是行家,一眼就看到岑云舟经过这几日的陪练,竟然武功大涨,所用的正是夏祁的招数,而且活学活用,又变化出许多妙招出来。夏祁这几日武功虽然大涨,却仍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岑云舟,倒是练武的好苗子,最难得的是脑子十分聪明。
夏衿看着场中身穿石青色衣衫,颀长俊朗的岑云舟,暗自忖度。
这两人大概是斗了好一阵了,听到岑子曼的叫好声,岑云舟虚晃一招,露了个破绽,待夏祁欺上前时,将他的胳膊用力一扭,结束了这场搏斗。
“哥,你使诈!”岑子曼倒是看懂了这一招。
岑云舟“哈哈”大笑,将夏祁的胳膊放开,直起身走过来道:“这叫兵不厌诈。”
岑子曼将一条擦汗的布巾递给他,又顺手递了一条给夏祁。
夏祁也不知是练武失败而羞愧,还是因为岑子曼的关切,接布巾时,脸上隐隐透着红晕,黑宝石一般的墨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他今年十六岁,正是男孩儿向男人变化的时期。前段时间跟夏衿日夜赶路,在马上驰骋,饱受风霜;这几日又天天跟岑云舟练武。只半个月的时间,就变化极大,原本白皙有肉的脸瘦削了许多,变得更加轮廓分明;单薄的身体也变得强壮了一些。已是妥妥的一个男子汉了。
“夏兄弟,我一会儿教你套拳吧。这是我们岑家祖传的拳术,我已禀过父亲了,他同意我传授给你。”岑云舟道。
夏祁将擦过汗的布巾递给徐长卿,诧异道:“为何要传我岑家拳法?”
岑云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看你的武功厉害,未经你同意便偷学了,心里甚是不安。我把岑家拳法教给你,这样咱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夏祁火候不到,相斗时只顾着将自己所学一一施展,又要应付岑云舟的拳脚,根本无暇他顾;再加上岑云舟对那些学来的招数并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变化了运用,所以夏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厉害招数已被对手学了去。
这会子听岑云舟这么一说,他才醒悟过来。作了个手势,比划了一下,问道:“你刚才使的,可是这一招?”
岑云舟点点头:“正是。”
夏祁笑了起来,正要对岑云舟说没关系,忽然想起自己学的功夫是妹妹的,如今被人偷学了去,有没有关系,还得妹妹说了算。
他不由得目光投向了夏衿。(小说《杏霖春》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