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凡不得不这样喝住云馨儿,因为他知道如今拉扯着他的力量,可不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可以匹敌的。那种力量,自锁链传入他们的身体,像传染病一样传播,并将他们的身体凝固,就连身体能量也无法运转。正因为这样,秦羽凡本来想分解锁链,但结果什么也做不到。
同样地,拉着秦羽凡的司媛在接触到秦羽凡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再也不属于她了,二人像磁铁一样粘在一起,只要这股渗入的能量不消,他们就无法分开。
如果刚才云馨儿企图拉扯他们,那么下场必定与他们一样,将不由自主地被拉入山谷。
至于拉入山谷中会有什么后果呢?无法预测,但基本上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了。秦羽凡不知道云馨儿是否理解解他的焦虑与担忧,他只能作出最后的指示,如果他们无法从山谷中走出来,云馨儿及孙慕莲只能独自穿过传送门与华峰汇合了。
秦羽凡与司媛被拖着僵硬的身体拉入了山谷,穿过了外层的绿林。里面就如一般森林一样,并无异样,往深处望去,石龙并排着站在森林两侧,呆立不动,司媛的魔力既没有解释,它们也没有被攻击,但司媛就是无法控制它们。
苏依依以及数百的兽人并立于森林里面,他们呆站不动,就像石雕一样动弹不得。
直到现在,秦羽凡终于明白这个山谷为什么那么异常于外面的世界,为什么所有进入的物质都无影无踪。无它,因为这个山谷的空间,是另类法则。
禁锢法则。
一切进入的物质,都将被禁锢。法则之力外渗,任何接触到这个空间的物质,都将被这个法则所传染。对于秦羽凡这等力量还不算强悍的轮回者而言,哪怕渗入的法则,都足已让他们的身体动弹不得。
除了思想,秦羽凡身体的一切一切包括能量,都被禁锢凝固……准确地说,是随着某种意志而凝固。否则的话,秦羽凡现在就不可能认为自己还有大脑的活动,还可以想事情了。
“圣贤头盔?想不到还有机会可以看到这个装备。”一把声音自林中传出,但在秦羽凡的视野中,却看不到任何说话的人存在。
那把声音,很低沉,很虚弱,就像垂死的人所发出的一样,但语气则表现得很好奇,特别是当他提到“圣贤头盔”的时候,表现出一种很亲切熟悉的话语。
“是轮回者?否则的话,怎么可能知道圣贤头盔?”秦羽凡心中暗暗惊道,但现在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当然也无法说话了。身体无法控制地拉入,站在地上,然后又不受控制地迈开步子,走到了苏依依身边。
苏依依靠在秦羽凡前面,僵直不动,无法看到她的脸孔,不知道她的生死,所以秦羽凡相当焦急,但在这个法则空间中,他现在连眼皮也无法翻动,唯一能活动的,只有大脑思维。
“我的法则可以禁锢一切物质,但灵魂除外,兽人都是虚拟的,不具有灵魂,但你们有,所以你们可以畅所欲言。”停了停,突然间,秦羽凡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可以动弹了,虽然全身仍然僵直,但已经可以活动舌头。
“秦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媛站在秦羽凡的后面,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同样同时说话的还有苏依依,她虽然害怕,但仍然表现得很强硬,吼道:“是谁躲在里面,快出来,是好汉的就堂堂正正在打一场。”
“打?就凭你们这些女娲一族?想当年……算了,不想浪费时间,你们谁说话最伶俐?给我说说你们现实世界的情况。记住,是现实世界,不是这个虚假的世界。”那声音无处不在,秦羽凡虽然已经集中精神尝试捕捉声音的来源,但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我最年长,我说吧。”秦羽凡生怕苏依依继续说下去会惹怒了躲在暗处的敌人,所以抢先说。反正敌人必定不是轮回世界的生物,兽人又是虚拟生物,不具有灵魂,通通如玩偶一样,所以他也不怕泄漏轮回世界的秘密。
“从我开始记事时说起吧……”秦羽凡是教师,描述事儿自然得心应手,但他说得也很简单,全部抓住重点,将他拥有记事能力之后的0余年的时代变迁,简明扼要地细说了一遍。躲在暗处的人静静地倾听,不时的发问,秦羽凡都如实回答,毫无隐瞒。
因为秦羽凡知道,他们的性命已经完全掌握在那人的手上。如果对方真的要杀死他们,随便吹一口气都可以灭了他们。
“原来如此,区区数十年,世界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看来女娲一族之前的数千年都是白活了,哈哈。”充满嘲笑的说话,渗入了各种各样的情感,像幸灾乐祸,像落井下石,像觉得可惜遗憾,又像愤怒不已。
秦羽凡无法猜测出对方的真正意图,所以他现在紧张得几乎就要窒息,生怕突然间对方就扼杀掉他们的生命。
“如果由我来统治,至少在我的生命期内,你们的世界就不至于发展如此缓慢了。”说罢,“唰唰”的拨开枝叶的声音从距离他们侧边的树木中响起,那里的绿叶并不繁茂,如果之前有人藏在那里,一定不可能逃得过轮回者的眼睛,但是,之前就像隐形一样,现在突然间就出现了……
人……准确地说,只不过是人形的生物……更准确地说,是半兽人。
半兽人的男人……在电影剧情中,虽然出现过不少半兽人,甚至以半兽人迦罗娜为女主角。但是,电影中从来都未曾出现过半兽人的男人。眼前的男人衣着与兽人类似,身高米左右,身体强壮,但并没有超出人类肌肉的范畴,比起兽人来说矮小得多。他的相貌很年轻,如果以人类的标准,也就0来岁的年龄,但他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就像一个年老垂死的老人一样,走路时,也是一拐一拐的,像每一步都在透支着他的生命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