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准备一下,我要去太子府。”离那厢房远了些,柳依依停下,手颤抖着搭在绿竹的胳臂上。
“小姐,你怎么了!?”见她脸色苍白,手臂颤抖,绿竹被吓坏了。
“快去!”柳依依急不可耐的道。
“是!”绿竹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副模样,被吓得心里一颤,丢下柳依依,一个人跑了??????
“大哥,你不是在骗我吧?”颜汐半信半疑。其实她知道白玉不会说谎,她只是仍对柳依依仍抱有希望。
“不要再骗自己了,其实你心里早就有数了不是吗?”白玉道。
颜汐咬唇不语。白玉说得没错,其实早在世外村她醒来之后便已知晓真相,虽然柳依依、太子与杨飞舞可能是一伙人,但没经他们亲口承认,她还是不愿相信。
“恐怕这会儿三王爷已经知道她来过了。”白玉道。
“怎么会???????”颜汐愕然。
“你以为他当真只让几个丫鬟照看你吗?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多事,以他的脾气,恐怕此时这厢房就算爬进一只蚂蚁他都知道。”
颜汐突然醒悟,看来她当真是害了柳依依。
“暂时先住在这里安心养伤吧,以他刚下的命令与这周围的众多暗卫来看,这些日子是不会有人再来打搅你了。离开的事情的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白玉又道。
“可是北辰丰已经拒绝了我,我们留在这里是浪费时间!”颜汐有些冲动。
“总会有办法的,若是离开,得到那物便更无可能。”
“可是??????”
“行了,此事无商量的余地。还有,日后少与三王爷见面,你们是不可能的。”
“无稽之谈,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他,更不可能与他在一起!”
“如此更好,你歇着吧。”
白玉说的直接,颜汐也回的干净利索。
连运宫里:
“居然敢无视父皇的旨意,私自出宫,我这三皇弟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连云公主斜倚在摇椅上,伸出被肥肉包裹的白皙玉手接过侍女为她剥好的荔枝放在嘴里边嚼便咕哝道。
“是呀,他们还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一旁的小翠赶紧附和。
“本来只是想让她吃一次苦头,没想到竟牵扯出这么些事来,不过父皇对那贱民兄妹的态度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之前明明对他们感激有加,还免了他们面圣行礼之矩,就连他们冒犯本公主,他也是向着他们兄妹,怎么在这件事上的反应如此反常呢?不仅没有安慰他们兄妹,还下旨让他们搬离华清殿,打发进清风楼,这清风楼曾经可是失宠嫔妃的安身之处啊。”连云不解的道。
“公主殿下何必为此费神呢,这不正合您意吗?”小翠抚着肿的高耸的屁股,笑道。
“嗯,说的是!”事情发展顺应自己心意,连云瞬间把种种疑问抛诸脑后,“这次都是小云的功劳,来,本宫再赏你个好东西。”说着便从手脖子上撸下一个玉制手镯。
小翠身后闪出一丫鬟,跑到连云面前欣喜的接过手镯,一旁的小翠很是羡慕,眼睛紧盯着那镯子。
连云瞟了眼小翠:
“行了,这次你为本宫受苦,本宫就再赏你一个吧。”说罢,又取下一手镯。
“多谢公主殿下!”小翠激动不已,赶紧下跪谢恩。
太子府内,柳依依刚刚赶来。
“表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开口便直接质问。
“哟,表妹来了,真是稀客呀,表哥记得自打前两年你进了你表哥府中,便再也没来我这太子府了呢。”北辰桢隆立于堂上,他面前的案几上铺展着一幅画,与柳依依说话时目光依旧在画上流连。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去害白姑娘!?安乐楼的杨飞舞是你的人吧!”一向柔弱的柳依依此时对北辰桢隆怒目而视,气势逼人。她虽柔弱,在三王府中也鲜少出那清心阁,但府中每日所发生的一切她都悉数知晓,自是也知安乐楼的杨飞舞送与过颜汐一只万年血参,自打知道颜汐所中之毒为万年血参与万年龙须草根混食所致之后,她便想起太子表哥送她龙须草根时与她所说的话,回想起来他那明明是在暗示她将之送与颜汐姑娘。由此,她也明白杨飞舞是太子的人。别人只会误认为颜汐中毒只因大意混食补药,实则却是太子表哥的精心安排,他这招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北辰桢隆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有些许的玩味,更多的却是赞赏与满意。
“表哥还以为你一心扑在我那三弟身上,不问世事呢,看来是表哥小看你了。”他笑道,“表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
他这么说等于承认了。
柳依依禁皱眉头,怒火中烧,“你明明知道王爷他向来对我冷淡,只因我是柳家的人,如今你却又借我之手欲加害他的救命恩人,你以为王爷查不出真相吗?你这明明是在害我,如何说是为我好!?”
“唉,表妹莫要生气。”北辰桢隆依旧笑着,“即便他知道白颜汐中毒只因又如何?那不过是她错误混食那两种补药所致罢了,一切皆是巧合。况且,以你的身份,他又能拿你怎么样?”
“你说得倒是轻巧,如今王爷对我的态度更不如从前。”回想之前北辰风云对她的种种,柳依依失落异常,“白姑娘与你何愁何怨,竟要你如此费尽心思的害她,难道只是因为她救了王爷吗?你就这么想让王爷死吗?”
“表妹这话从何说起,他是我三弟,我怎么会害他呢?”北辰桢隆道,“表哥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你着想啊。你对我那三弟情有独钟,身为当朝左相之女竟甘愿为他委居于三王府中,无名无份,可他居然对别的女人起了爱慕之心。”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柳依依如五雷轰顶。
“不可能?无凭无据的话表哥可不会乱说。”北辰桢隆道,说着便举起桌上的画走向柳依依,“你看,就是她。”
狐疑的扫了一眼那画像,柳依依突然又扭过脸去,目光紧紧的锁住画像上的女子。她失了神,为画上女子的绝世容颜所震撼。愣了半晌,终悠悠道:“世间竟会有如此倾国之女子,为何我从未听闻?”
“此人你早就见过。”北辰桢隆笑道,似乎对柳依依的反应很是满意,“她就是白颜汐。”
柳依依再次愣住,转而却苦笑起来,“为了哄我,表哥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这女子怎么会是颜汐姑娘呢。”
“你不信?可以回去自己验证。”北辰桢隆自是看出她半信半疑,“不过表妹你也大度,早与人家姐妹相称了呢。”
柳依依抿嘴不语,眼睛紧紧盯着画像。
北辰桢隆也不再扰她,举着画像任凭她看。
“她是很美,可她自与王爷相识至今皆以假面示人,没有这美貌相吸,你又如何知晓王爷对她有意?”半晌,柳依依道。
北辰桢隆掩嘴笑出声来,“我才刚夸表妹聪明,怎么这会儿你又糊涂了呢?若她当真自始至终假面于他人,那这副画像又从何而来呢?”
闻言,柳依依一怔,心中也瞬间怒火冲天。
好你个白颜汐,我对你真心相待,你却对我有所隐藏!
“啪——”
北辰桢隆手中的画像应声而破,像上之人的脸消失不见,只剩一个空洞洞的窟窿。
柳依依收回右手,拳头松开,一片皱巴巴的纸飘落,上面的脸像五官也因纸的褶皱而走形??????
??????
“颜汐姑娘,你醒了吗?”胡妈妈轻轻叩颜汐房门。
“胡妈妈,您进来吧。”颜汐回道。此时已是戌时,可因正值热夏,天儿还亮着,颜汐心事重重,也未曾入睡。
“颜汐姑娘,晚膳到了,先让她们给你梳洗吧。”胡妈妈进门,身后跟着一众丫头。没等颜汐回应,胡妈妈身后一端着水盆的丫头便走到颜汐面前。颜汐因身上有伤,无法坐立,自然无法自行梳洗,那丫头将水盆放定,湿了水巾,又揪出来,对颜汐道:“姑娘,奴婢帮您擦脸。”
颜汐认识这丫头,可不正是多日不见的青儿嘛!这青儿也因外人众多,且胡妈妈也在场,所以没敢张扬直接叫颜汐姐姐。
“青儿?真是多日不见了。”见到她,颜汐有些激动。
青儿也一直面露喜色,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越矩,张嘴欲言又止。
颜汐明白,便对胡妈妈道:“胡妈妈,辛苦你们了,现在起有青儿一人照顾我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可是??????。”胡妈妈犹豫,这可是王爷的意思。
“您去跟王爷说一下,就说是我的意思,我想他不会不答应的。”颜汐知道她的难处,便如此说道。
胡妈妈想了想,回道:“那好吧。”走前不忘叮嘱青儿,“青儿,好生侍候颜汐姑娘,不得偷懒大意。”
柳依依收回右手,拳头松开,一片皱巴巴的纸飘落,上面的脸像五官也因纸的褶皱而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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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姑娘,你醒了吗?”胡妈妈轻轻叩颜汐房门。
“胡妈妈,您进来吧。”颜汐回道。此时已是戌时,可因正值热夏,天儿还亮着,颜汐心事重重,也未曾入睡。
“颜汐姑娘,晚膳到了,先让她们给你梳洗吧。”胡妈妈进门,身后跟着一众丫头。没等颜汐回应,胡妈妈身后一端着水盆的丫头便走到颜汐面前。颜汐因身上有伤,无法坐立,自然无法自行梳洗,那丫头将水盆放定,湿了水巾,又揪出来,对颜汐道:“姑娘,奴婢帮您擦脸。”
颜汐认识这丫头,可不正是多日不见的青儿嘛!这青儿也因外人众多,且胡妈妈也在场,所以没敢张扬直接叫颜汐姐姐。
“青儿?真是多日不见了。”见到她,颜汐有些激动。
青儿也一直面露喜色,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越矩,张嘴欲言又止。
颜汐明白,便对胡妈妈道:“胡妈妈,辛苦你们了,现在起有青儿一人照顾我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可是??????。”胡妈妈犹豫,这可是王爷的意思。
“您去跟王爷说一下,就说是我的意思,我想他不会不答应的。”颜汐知道她的难处,便如此说道。
胡妈妈想了想,回道:“那好吧。”走前不忘叮嘱青儿,“青儿,好生侍候颜汐姑娘,不得偷懒大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