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诺·揍敌客弯起眉眼,笑眯眯的样子,跟伊尔迷看着不像是一家人——爷爷比伊尔迷正常多了……如果胸前没有挂个一日一杀会更正常一点……
武居直次笑得乖巧,脑子里不断地回忆这位爷爷的信息。
“呵呵,老夫以为这辈子不会见到你和伊尔迷来家里。”
“怎么会,我作为晚辈,有空自然要来拜访您。”
虚伪的大人,笑着笑着就习惯了。
“果然还是有感情吗?”
“……这……”武居直次为难地看着伊尔迷。
一时脑抽地说:“即使我有,伊尔迷也没有啊。”
感情什么的,我站你和戒尼。
有戒尼还要什么男朋友!
伊尔迷对于对方这种反手插刀、随意污蔑的行为有了新的认识,果然一个人变化成什么样是难以控制的,虽然以前也没好到哪里去,但现在更甚了,“爷爷,他很忙的。”
所以,感情什么的,完全没有好么。
“你很忙?”
“不,我不忙。”在爷爷的慈祥凝视下,武居直次矢口否认,不忘冲前男友挑了挑眉,心思很直白的写在脸上:别想陷害我!我才不会上当哼!
伊尔迷:刚才是谁说不想见我家的人,只想快点逃离的。
他看着得意洋洋的前男友,对对方的智商有了新的了解——话说回来,新的了解是不是太多了,再这么下去,以前残留的并不太多的好感怕是要败得干干净净了。
“这样啊。”爷爷说,“那正好,到家里见见大家吧。”
武居直次后知后觉退路被自己断了,“……好。”
还能怎么办,见见杀手家族嘛,不怕,不怕,我不怕啦。
目的达到的爷爷笑了几声,随即背着手离开。
武居直次目送着爷爷的背影消失在森林间,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呀,你瞧爷爷那速度,哎呀,手脚利索的……”
嗯,变化有点快,得适时切换好状态,毕竟这边的高手太多,一不小心就会摔跟头。是啊,仔细一想,他认识的人,几乎都可以打败他,尤其是这揍敌客一家人,他现在可没有念能力啊,挺多是个身体素质比较强悍的普通人。
强化系的大概能把他吊着打。
伊尔迷想到糜稽说的,此人在上一个地方的任性和威风,换到这边倒是换了张嘴脸啊,“我也可以,需要带你吗?”
突然开心了,毕竟他的实力不会消失,还会越来越强。
“不,别,我还要脸。”武居直次摆手拒绝。
“……哦。”那可真是意外。
走了大老远的爷爷:你们到底要不要跟上?磨磨蹭蹭的。不是说分手了么,怎么还叭叭叭的?诶,年轻人不是常说,分手后就应该当做陌生人吗?为什么还跟没分手时一样?
武居直次掏出手机,给糜稽打了个电话,听到二弟的声音,他很感动,打算抽空了再试试可不可以打通别人的。
“你猜猜我在哪里?”
“在我家。”糜稽淡定地回答,还往嘴里塞薯片呢,鄙视武居直次,“你傻了吗?忘记了我的特长了吗?从你和大哥一进家门,我就在房间里看到啦。还是我通知爷爷的呢!”
“原来是你!不是?为什么啊?我哪里对不起你?”找到罪魁祸首的武居直次震惊,离开时大家还是好朋友,怎么一转眼就变样了呢?友谊竟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吗!?
糜稽表示,你才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大哥在你身边吧?你让大哥怎么想我?快撇清楚关系,我们不熟的!
“所以,你打电话给我是?”
“想叫你出来看热闹的,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需要。”
“我会看的。”
啧,毫无情谊可言。
武居直次表情麻木地挂断了通话,不多久便到了主人的居住处,不愧是有名的家族,气派果然不一样,看着就很有钱的样子……这是最有钱的前男友了吧?
前任想见,谁穷谁尴尬,作为穷的那个,他:“……”
诶,万一那什么,以后回不去,就该找个工作了,努力个十年八年的估计能买房了吧?
闲话莫说,还没有走进里面,就想被恶意的念扑面而来,武居直次一个渣渣,并不能分辨出来自于谁,他看谁都有嫌疑,哪怕是一脸笑的爷爷。
“大家好……呵呵。”可以说十分尴尬了,武居直次干笑着,诚恳地希望前男友的家人能对他轻拿轻放。
大家没什么仇恨的,真的!
不得不出来的糜稽给他偷偷的比划了一个手势,抹脖子自杀,那意思估计是:你死定啦,家里人等这天很久了。
武居直次:我谢谢你的提醒啊!
“真是稀客,多少年了,还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呢。”银色卷发长发的壮汉,应该是爸爸,席巴·揍敌客……是吧?
武居直次保持着友好的微笑,“是,我也以为我要蒸发了,没想到能回来。”
爸爸的眼神略凶悍,顿了顿,他后知后觉,可能说错了话,仔细回想,似乎是有点儿杠。
“我是说,我以为我活不了。”要是留在另一个空间,这边确实是死了。
“哦?”
“……”这事可以跟他们说吗?
武居直次偏头无声询问,搞不清楚他和揍敌客家人是什么样的关系,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完全没底。
伊尔迷不懂这种时不时向前男友求助的心理,换成他大概能很好的应付这种小小的场面?不,他会直接拒绝爷爷,在不清楚情况下,何必前往?
大概在武居直次的心里,还没有他们关系糟糕到顶点的意识?哦,确实没有,某人可能区分得很清楚,不会因为他们的关系而迁怒别的人,不会避嫌。
“事情比较复杂,就是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伊尔迷一边思考,一边回答爸爸,顺便表达一下,一个成年多年的男人可以自己处理问题了,工作也好,感情也罢,最受不了的是同情。
会有一种自己特别失败的感觉。
然而,他的说法过于隐晦,爸爸并没有准确领悟到,若有所思状。
武居直次:什么猜测?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背后议论我了吧?
“可是,伊尔迷,你忘了你们曾经在我们面前信誓旦旦的承诺的了?”席巴思考完了,从容不迫却很威严地开口道。
“一开始求我同意,指天发誓,在一起了绝不会再分开,无论何时,相信真爱。结果没过多久,你们分手了。”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武居直次很聪明地领悟到了,其实只是指责他一个人,除了席巴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看以外,还因为……
那种浪(肉)漫(麻)的做法,跟伊尔迷的形象非常不吻合,就算恋爱失了智,伊尔迷也绝对说不出口的!
……以前做过那样的承诺,结果却……
他也很想问问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了,难道誓言是随便可以说的吗?
诶,越发像个渣渣了。
略愧疚的武居直次垂下了头,深深地叹口气,决定不管人家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都认了——!
不认不行啊!
渣成这样,我自己也很意外!
“分手后,你独自一人回来告诉我,绝对不会因此而后悔,对吧?”
武居直次抬起头:“……”
这话也……不像出自伊尔迷之口啊。
伊尔迷点头,“是的。我没后悔。”
就说啊,会搞得跟后悔了,想复合,想重新开始一样!爸爸还是不够了解我啊,我根本不是那样的。
“好啦,好啦,不要说这些旧事了。”爷爷不太想听他们瞎逼逼,背着手看着自己的爷爷,马哈·揍敌客,“爷爷,我们回去吧?小辈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马哈抬了下眼皮,哼地一声,好像没有听懂,没回应。
武居直次不太懂,但是这尴尬的气氛,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不由自主地看向伊尔迷或者糜稽——谁给我个前情提要啊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奇怪的态度!?
我宁愿你们直接冲上来秒杀我啊!至少痛快点。
沉默半天的基裘忽然开口了,“正事说完了吗?”
席巴:“……”
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不让我说?
在听到基裘说完后,在场人不约而同地往后一退,把武居直次孤零零地留在原地,还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武居直次一脸懵逼,心里很方,来不及反应,就被基裘抓住,瞬间耳边响起了电子音,还有闪闪的电子眼,“那好!轮到我了!来,妈妈给你准备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妈妈……
武居直次真的方了,前男友的妈妈还能叫妈妈么?
想到有希子,他……他心里更加没底了。
因为这个不得了的称呼,让武居直次失去了基本的对危险的判断,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和前男友妈妈的关系中,似乎,其他人没有很惊讶的样子,那……
这个母子关系,到底跟伊尔迷有没有关系,是指儿子的爱人,还是指别的,比如有希子那样的?
糜稽摇头,“诶,可怜他失忆了,不知道躲。”
“大哥,你不去帮忙吗?”
伊尔迷:“妈妈一个人够了。”
以前男友的识时务,只要发现干不过一定会低头的,何况又不是去死,只是换几套衣服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糜稽:你不怕,你刚才倒是别退啊。
跟在基裘身后的柯特:“……”
女装而已,有什么不好的,真不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