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小花的衣服,淑花大花笑翻了天。
衣服又大又宽,套在小花娇小玲珑的身上,简直就是件睡袍。淑花伸手一摸捏,更是笑得弯腰直不起来,明显是小花老爸的衣服嘛,瞧这长袖大口袋的,衣领后面上还标着三个W,加大号呢。
但是,顾不得啦,小花也不可能重新钻回去,换了衣服裤子再跳下来。
淑花只好说:“走吧走吧,先填饱肚子再说。”,因为,她也感到了强烈的饿意。
三女孩儿高高兴兴的沿着大街溜哒着,谁也没注意离她们不远的后面,化了装的三号女特警不紧不慢地跟着哩。
这些黄毛丫头,哪里知道市公安局大院是随便可以闯的?
就在淑花和大花一跨进局大门对面的街道,三号就在监测镜中发现了她们。
由于小花的坦白,二女孩儿的生理特征,早就刻进了三号女特警脑海,输进了高科技的监视系统。
其时,清晰如故的液晶屏幕一闪,一串花花绿绿的数字闪过,显出了二女孩儿放大的身影和脸孔特写镜头。
系统立刻提示:“嫌疑锁定!”,三号便紧紧的盯住了她们。
现在,二女孩儿在街对面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瞅着。
女警嘴唇绽出一缕笑靥:果然不出所料,救小花来啦!
那日,小花玩失踪三天后,被女警揪了回去。经不住老爸的逼问,小花全盘托出,证实了老爸所猜测的全部事情。
想想吧,一个黄毛丫头,身无半文,居然不声响的消失了三天。
吃什么?喝什么?睡哪儿?
经验丰富的公安局长轻轻一想,就猜测到了女儿的钱从何处来?没说的,一准是某个团伙集体行动所致。
这个团体或许是几个少女。
也可能是受几个社会上的混混操纵。
不管怎样,一定得有人供小花吃住,否则,她早跑回来啦。可怜的局座老爸,始终不愿意也不敢,把小花与色情敲诈联系在一起。
对于自已轻率之下犯的致命错误,老爸深悔不已。
可斯人已去,悔之晚矣。
如果,如果这个没妈的女孩儿与社会上最不齿于的污秽事儿联在一块,那可真是要了市局局座的性命。可现在,转眼间,一切担心和盼望都成了现实。
可以这样说,当时如果不是女警三号在场,老爸很可能抽出手枪,当场就一了百了地毙了自已的女儿。
愤怒过后,便是张网捕鸟。
对于这类刑事案件的侦破,老爸和女特警三号是信手擒来,小菜一碟。
关了小花几天后,这三女孩儿就偷偷摸来啦……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个色情敲诈团伙,就只有这三个女孩儿,还是另有他人?背后还有没有深的社会背景?
对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共安全的保卫部门来说,这才是目前最重要和最迫切需要解决的。
三女孩儿高高兴兴的走着聊着,路过街边的坝子时,站在墙跟儿等雇主的一位农村妇女一张嘴巴,一口浓痰吐到了淑花身上。
三女孩儿哪吃过这种亏?吵吵闹闹之下,当即和那一帮乡下人扭打起来。
当然,警察和城管都闻风而至,驱散了双方。
淑花说:“出了气啦,撤!”,小花和大花就紧巴巴跟在她身后开溜。然而,二个女警张开双手拦住了去路。
还没等淑花回过神,一位公务员模样的女白领站在了她面前:“淑花,大花,跟我们走!”
小花冲到她面前抬腿就踢:“敢拦姐儿们的路,不想活啦?”
“胡闹,给我住手!”女白领一声大喝,摘下了宽大的太阳镜:“都带走!”,小花认出了眼前是三号女特警,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就跑。
三号一伸手,铁钳子般钳住了她,严厉地警告到:“小花,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啦。”
“哎哟,你揪痛了我。放手,你放手,我咬啦真咬啦?”小花在女警手中徒劳的挣扎。
而淑花和大花,早吓得呆若木鸡,不敢动更不敢言语。
第0章啼笑皆非
当女特警三号发出命令,捕获三女孩儿时,训练有素的警察朝外一围,拦住了行人的视线。
紧接着,三顶黑布罩从头笼下,罩住了淑花,大花和小花的上半身。
紧接着。三双有力的大手一拎,将三个女孩儿拎上了呼啸而至的警车。
警车一溜烟开走,呆立在一边几个拎着小塑桶搅活儿的乡下人,才相互交头接耳起来。
话没说到一半,二个小伙走过来笑到:“看到了什么?你们究竟看见了什么?乱嚷嚷的谨防进去哟。”,众人吓得顿时鸟兽散,大街又恢复了喧哗。
警车开进了市局拘留所,因牵涉到局座的独生女儿,拘留所特事特办,立即提审三个嫌犯。
所以,三女孩儿从警车下来,就直接进了审讯室。
当套在自已头上的黑套子摘开后,淑花,大花和小花眨巴了好一阵子眼睛,才算看清了这是什么地方。
一间不宽的办公室,正面墙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黑仿宋体大字;迎面一张条桌后,一双威严的眼睛注视着自已,眼睛额头之上。是一颗鲜红的国徽。
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拎笔正等待着记录的年轻女书记员,也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自已。
主审官指指面前的三张独凳:“坐下吧,淑花,大花,小花。”
三朵儿儿乖乖的坐下,担任主审的女审讯员翻开桌子上的文件夹,严厉地:“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学历,父母亲姓名,工作单位。”一一问来。
三女孩儿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一点儿不敢隐瞒。
接着,是案情陈诉和一问一答。
真是杀鸡嫣用牛刀?直落而下,干净利落。三女孩儿战战兢兢的如实招来,并且规规矩矩的交出了自已时刻带在身上的银联卡。
审讯室只听见问答的说话声,录音机转动的沙沙声和书记员笔尖在纸面上划动的嗖嗖声……
不到一个时辰,审讯员便掌握了整个案情。根据多年的审讯经验和破案直觉,审讯员明白了这所谓的“色情敲诈案”一点悬念也没有,就这样简简单单完啦。
甚至于简简单单得有如儿戏,主审员有些失望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个多钟头前,从市局女子特警队队长职任上退转为市局拘留所所长兼主审员的她,接到周局的电话。
电话命令,要她立即主审一个以“雷淑花为主犯,刘大花为首犯,周小花为从犯的色情敲诈团伙敲诈案。”,不得有误,并将审讯结果,立刻具情汇报。
说实话,周局之独生女儿周小花的调皮和反叛,局里人人皆知,个个都晓。
都知道小时玲珑乖巧,逢人就笑就喊叔叔伯伯阿姨的小花,实在是周局自已的暴烈脾气害了她。可木已成舟,往事烟云,不能自已,
一干人除了在心中给予深深的同情和叹息,并无别的办法或良策。
虽然有几个知已部下在小花反叛苗头刚出现时,就提议周局硬着心肠,把宝贝女儿送到少管所进行挽救。
然而,对亡妻的悔恨和对女儿的愧疚,却让周局久久下不了决心,延误了对小花进行教育的最佳时机。
加之周局过份相信自已的教育能力,结果,一步步拖泥带水下来,小花就成了今天这个野样。
主审员放下电话,翻开材料细细研读。
“雷淑花,女,现年二十,身高一米六三,本市人,住本市××区××路“怡情菀”单二栋5---;高中文凭,无工作,单亲家庭,母亲现年46,在一个体豆制品小作坊打工。”
“刘大花,现年二十,身高一米六二,进城务工农民,小学四年级肆业,无工作,住本市××区××号(租赁承包);父母均在,开一家洗衣店,经营状况中好。”
所谓的“色情敲诈团伙”的相关材料,全部就是这二条信息。
而且还是周小花在其老爸和女特警三号的珠联璧合逼问之下,哭哭啼啼地招出来的。
结果,经验丰富的主审员一看就知道,又是二个90后的问题少女,不禁大摇其头。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80后问题的余音还缭绕在人们耳际,90后的问题就忽地冒了出来。
如果说人们对80后的所作所为和思维方式,还是不理解和困惑;那么,对突然冒出的90后所作所为,更多是的则是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生于物质时代,长于经济中心的90后,一冲上生活的舞台亮相,就是崭新而陌生的否定与叛逆的形象。
他们不屑于了解过去,也不屑于怀想将来,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者。
现实是什么?
是中国社会的大转型!
是大转型时期带来的贫富不均和光怪离奇!
是沉重而艰辛的生活挤压出的各种怨言无奈和呻吟……
90后们被现实之手紧巴巴的扼住其咽喉和神经,震荡着,摇曳着……他们觉得自已是最不幸的一代人,一晓事儿就遇上这个怎么啦的社会。
国家的公共资源被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少部份精英阶层霸占着通往公正文明的瓶颈,社会公信力低下,人与人之间缺乏热情和信任,房价节节攀升,物价通膨,天气异变……
所以,90后们比80后更来得激烈。
他们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只顾眼前和实用,因而,对现实社会的震撼力更大。
就拿自已所知道了解的局里事儿来说吧,某某副局座家的90后儿子,宁愿天天啃面包喝白开水的呆在家里,上网聊天交友看电影打游戏,而不愿意出去工作。
惹得其老爸心脏病多次复发,差点儿提前“光荣”。
某某刑警大队大队长的90后女儿,多次偷盗自已的老爸老妈钱财,只是为了买下某件好看的衣服,请同学们进“乡村基”,“肯德鸡”和为自已的男朋友不断换新手机。
最绝的是,在其老爸老妈实在偷无所偷后,居然偷拿了老爸的工作手枪,到黑社会换欧元用。幸亏黑社会的兄弟姐妹们还算聪明。
还不至于傻到用欧元换取刑警大队大队长的手枪之地步,这以枪换欧元的事儿才没发生……
所以,看了淑花大花的讯息材料,主审员就作了各方面的考虑和准备,包括首先打掉其嚣张虚无和目空一切的气焰,与其辩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祖国利益战胜个人私欲云云云云。
然而,形势直落三千丈,一问一答,一来一往,就立马见了分晓。
尽职尽责的女主审员,自然颇很有些感到遗憾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按照刑法相关规定,未有确切证据之前,她对嫌犯只有4小时的拘留权限。
4小时一到,再无确切证据或检察机关不介入,她就得放人。
主审员捺捺铃,二个女警进来,把三朵花儿带了出去。
门刚一关上,她就急不可耐的推开了身后墙侧的暗门,周局和女特警三号走了出来。紧拧着眉头的周局,接过记录和二张银联卡草草瞅瞅,就扔在了桌上。
刚才,隔着薄薄一层透音板,审讯的经过他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简简单单,没那么艰难复杂。
须知,90后们的所作所为,经常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和逻辑之外。如果再以平时严密的逻辑思维和逻辑推理来判断,那将很可能失之分毫,差之千里,费力费油又费马达的。
周局抬起眼睛,正碰上女特警三号的眼睛,二对聪慧的眼睛透露出了共同的信息。
周局一拍桌子:“三号,带上嫌犯,率队立即兵发××区体育馆大楼犯罪现场!尽量不要惊动群众,执行命令。”
“是!执行命令。”女特警立正,敬礼,转身跑出。
训练有素的队伍,很快集合完毕。可当女警进拘留室提带嫌犯时,却遇到了麻烦。
话说那淑花大花冒险潜进市局大院,救出小花后,三女孩儿高高兴兴的顺着大街走着聊着,不慎被路边揽活儿的乡下妇女保洁工吐了口痰。双方扭打起来。
逼得跟踪在后的女特警三号,提前发出了抓捕的信号。
嫌疑犯倒是轻易就被抓获了,警车威风凛凛地鸣鸣鸣的叫着,将其送进了拘留所。一审讯,吓得惊惶失措的三朵花儿全吐了。
可紧张的审讯一过去,绷紧的神经一放松,三花的肚子就全吼叫起来啦。
饿,确实饿,又经极度的恐惧之后,更加饿得难受,简直就是书上所说的“饥肠辘辘,饥饿难耐!”。
淑花大花开始还硬撑着,可小花不干啦,就哇哇哇的大哭大叫起来。
结果,三花一齐放声大哭,闹得拘留所惊天动地。
看守和嫌犯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跑来跑去,交头接耳的。一时,所内秩序大乱。
眼下,小花一边哭闹,一面抬脚对着墙头猛踹,嘴里还骂着:“狗日的看守,饿死老娘,要你陪命。”
淑花和大花呢,虽然放声大哭,却有理智得多。充其量是抱在一起嚎啕,可不敢像小花那般疯癫。尽管如此,在一向肃静森严的市局拘留所,也创了闹狱的先河。
“鸣鸣鸣!我的妈妈呀!”
“鸣鸣鸣,我的爸爸呀!”
“鸣鸣鸣,我饿呵,饿呵,饿呵!鸣鸣鸣!”
三花迭叠,抑扬顿挫,时大时小,声震屋宇,力透千钧。闹得拘留所到处是匆忙跑动的脚步声。
进来提带嫌犯的女特警三号惊呆了,这才知道抓捕三花时,这三小子还饿着肚皮哩。
不由分说,抓住一个跑动的看守就叮嘱,马上到外面饭馆叫外卖,迅速送来,这是破案工作的前提和需要。
饭菜很快就送来了。
三朵花平生第一次在拘留所吃了一顿美美的午餐,那滋味那情景,多年以后还缭绕在其鼻孔脑海,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这是后话了。
三花饭足汤饱后,抹着油嘴巴,极度配合地戴上了黑罩套,跳上了标着“公安?消防”的警车。
下午,五点时分,区体育馆前热热闹闹。
一辆“公安?消防”的警车,静静地停在馆场一角,没有引起谁的注意。隔着单反的玻璃窗,三花和女特警紧巴巴的盯住外面。
突然,小花高兴的一掀黑罩,指指从外场慢吞吞走来的一个老头儿:“就是他!”
“看清了,到底是不是他?”
三号也紧紧盯住老头儿,嘴巴不忘叮嘱着。
“三个都看,都仔细给我看好了,到底是不是他?这对你的宽大处理有直接联系。”,最后一句话发挥了巨大作用,淑花和大花也掀了黑罩,细细的分辨着。
“是他,就是他!”二花终于肯定的点了头。
三号声色不动的命令到:“五六七号跟我上,**号带着嫌犯跟后,听我命令。注意,不要惊动群众。开始!”
警车的后门猛地拉开,穿着消防服的三男一女跳了下来,跟在了老头儿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