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怎么了?”
“罗英大哥,有件事我们在向你撒谎,其实我们不是什么渔民,而是海盗。”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多尔低头弱弱着。
“这个,艾米丽已经告诉我了。”罗英不禁苦涩一笑,似乎内心经过了艰苦的搏斗才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谁叫他这样深爱着艾米丽了。
“哦”没想到艾米丽已经出了真实身份,心里犹豫着是否该告诉眼前的状况。
“多尔,究竟生了什么事?”罗英双手一把抓住多尔的肩膀,焦急之色写满双眼,只有对至亲至爱之人才有的焦急。
“罗大哥,艾米丽姐现在正处在危难之中。”
多尔终于将海鹫岛一伙在‘螃蟹岛’的遭遇以及自己接受石象的任务去杀相斯泰一事,全都了出来,只是删去了独眼龙调戏艾米丽一事,免得罗英心急上火。
嘭,罗英重重一拳拍在桌子上,狠狠道:
“这石象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想出这样一条毒计来加害你们。”
“罗大哥,你能和我们一起去杀相斯泰么?”多尔出了心中的幻想。
“多尔,别加上我,就是再加上一百个我这样级别的修士也杀不了他。”罗英无奈苦笑。
“啊!那不是艾米丽姐和海鹫岛的大哥大叔们,不全都得死在石象手上。”
仨子吓的猛然站立起来,幻想更是瞬间破灭,罗英紧握拳头重声一字一句道:
“我去‘螃蟹岛’救艾米丽,那怕是陪上我这条性命也要将她救出来。”
“哈哈哈,想不到你罗英还是个情种啊。”
吱嘎,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入屋内一身青色修袍竟是左木,四人一楞侧头看去多尔这时才想起自己忘了插门销,罗英一看之下满脸的惊骇急忙站起身挪步站立一侧微低头低声道‘右圣使’,惊骇之下又是敬畏之色。
左木反手关上了门心思之慎密全在这微的动作中,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径直走到桌前看着多尔深冷的面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就是留斯所的,那叫多尔的傻子。”
没想到这人也知道留斯,多尔惊异的看了一眼便转回头不再理他,一向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没什么好感,罗英怕你我可不怕你。左木看在眼里居然也不见气,一向自诩气度不弱于任何人洒然一笑:
“你们仨,觉得自己有几成把握能杀掉相斯泰了?”
“不关你的事!”游大瓮声瓮气,转头也不再理他。
“那你们那什么艾米丽姐的死活也不关我的事了!”左木冷笑着。
听这左木的语气似乎还有那个意思,多尔又是很惊异的转过头来,虽不认识此人不过从罗英的举动来看,此人地位绝对很高,功法肯定也是很高。脑袋瓜子一转大男人能屈能伸不定这人还真能帮自己,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先走一步算一步,冲着左木咧嘴傻笑变就变:
“大叔,你的意思是要帮我们么!”
“哈哈哈,可我找不到帮你们的理由。”左木看着这子慢慢上钓了,反而不慢不急坐了下来。
“我也找不到,不过我多尔最重情义了,以后你有什么事用的着我的,我多尔绝对不皱一下眉头。”多尔重重拍了几下胸膛,一幅侠肝义胆,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
“你子真是精灵狡猾的紧,难怪留斯一眼就看上了你。留斯是我明峰教的修士,他传你本教心法,你也脱不掉和本教的瓜葛,如果你入了本教,这也勉强算的上个理由。”左木继续钓着多尔的胃口,要的不仅是他的心还有他的人,不仅是权术,操……弄人术也是他最拿手的。
‘不就是加入明峰教吗,这有啥难的!’多尔想都不想做出一幅受宠若惊颤颤惊惊的摸样“我多尔最大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修士,能加入明峰教那真是我家祖坟上冒了大大的青烟”,别人千辛万苦也轮不到的好事多尔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得到了。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左木禁不住开怀一笑,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们也要加入明峰教。”游大和程力站起身急急嚷嚷着,老大都入教了当弟的自然也要紧随其上,再早听了修士们个个威风的不得了,更是吃香的喝辣的。
“这救人的事就交给我们吧,对付石象我明峰教还是绰绰有余。杀相斯泰的事你们也暂时放下,不过‘火光之城’你还是要去的,两个月后五教联盟联合举行的中修选拔赛便在哪里举行,你也去露露脸吧。”左木正眼都不看这两子,只是对着多尔道。
罗英所见眼前所生的一切,瞠目结舌,救海盗已经让他吃惊不已,更别让一个连明峰教大门都还没入的子去参加中修选拔赛,这可是所有散修进阶的最好机会,魂牵梦绕的机遇,有些散修头熬白了都没有得到一次这样的机会。
茫茫然不知左木为何如此看重这平凡的几乎掉渣的海盗子,罗英莫名生出一番隐忧,要知道要这左木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心胸狭隘阴狠狡诈,从来不会会无故给予好处,被左木利用过的修士最后悄然消失的已经不是个把个。
就在罗英茫然担心的时候,左木又道:
“你从北大门出城沿着官道一路北行,当看到一片火光照耀下的巨大城池时,你便到了‘火光之城’,记住两月之内你必须赶到。”
完单手伸出迅疾如电,五指在多尔脖子划出五道如风吹一般的痕迹,五指划过之处一片血红深深浸入**中,好似铭刻在黝黑肌肤之上的血红咒印。
‘血风咒’罗英惊恐之中几乎脱口而出,明峰教最酷厉的封咒术,只有区区数名最高阶的修士才能施展此术,凶残太甚被列为禁忌之术,除非用在本教极犯身上,也可是明峰教最酷厉的惩戒法术。被封上此咒就等于身体被封咒者所控制,咒印的力量浸入血脉之中终身不可解封。
多尔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昏昏噩噩中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飘渺而又真实仿佛只对自己一人所‘背叛我者,此封咒会让你痛不欲生。’
当多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霞光万丈,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屋角清静而恬然,放眼望去自己躺在床上和昨日没有啥区别而游大和程力依然沉睡不醒,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翻身下床摇醒两子‘天亮了,我们快赶路’。
两子搓着眼角慢腾腾坐起来,突然程力想起了什么‘多尔,你去参加什么中修选拔赛,那我们去干嘛了?’多尔抠着脑袋昨夜的事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要不你们陪我去玩吧!我也不想参加那啥中修选拔赛,如果不去那左木也不会去救艾米丽他们的。’
想着也没啥事到那里不是玩啊,何况还是龙瑟帝国的国都,两子嘻哈笑着不住头,迎着晨曦的阳光仨背上行囊踏上了去‘火光之城’的行程。
‘火光之城’好似漫无边际的城市街道中,一大片光芒闪耀在城市的中心角落,辉煌夺目好似天空之上的瑰丽云彩,不是金碧辉煌也不是阳光灿烂而是朱红闪耀,整个城市所有的房屋楼阁附庸在这片光芒之下黯然无色好似成片蝼蚁,那怕你是豪门大院王公府邸。
龙瑟帝国皇宫恢弘而又巨大,墙头屋飞檐翘角全是朱红色的琉璃瓦片,厚重而又威严辉煌的光芒映照四方,皇宫绵延十数里,檐宇纷飞楼阁重重,空旷的大院间只有三百年以上的‘火焰树’,粗壮的树干之上火红的枝叶细如柳絮,密如红云,远远看去宛如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太武圣殿’帝皇的议政大殿,此刻大殿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息,沉闷的几乎让人窒息。
这个世界有种权威想给你一丝亲和就让你如沐浴春风,威严的时候心狠手辣,不管你怎么折腾却在股掌之间,不是不杀你而是还没把你玩够。帝皇相斯博便有这样的权威,高高端坐在朱红龙椅上,面目冰寒不露一丝表情,而宽敞近乎于空旷的大殿下只并排站着两个人,中亲王相斯泰,‘黑火院’右圣使丘正云。
此刻的丘正云站立下方,噤若寒蝉颤颤微微,最高阶的修士帝皇的威严下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右圣使,你能确定抢夺魔器之人乃是十年前消失的‘黑火院’暗部统领风扬。”相斯博沉声问道。
“陛下,虽此人面带黑巾,不过臣敢确定此人必是风扬无疑。”
大殿又恢复到那令人窒息的沉闷,倒是相斯泰看去欣欣然隐隐一番洋洋得意:
“陛下,这风扬便隐匿在‘火爆府’内乃是我近身侍卫暗查火爆府时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火爆’和风扬必有瓜葛不容辩驳,这风扬必定是受‘火爆’指使趁乱抢夺魔器。关于这魔器的处理方法乃是五教联盟协商而定,更是帝皇的圣意,违逆帝皇圣意就足以杀头,这背后隐匿的不轨之心更是昭然若示。‘火爆’抢夺魔器作甚,不就是为壮大自己的力量吗!”
相斯泰不失时机的煽风火,内心深处更是志在必得,这一次非扳倒相斯雪不可,不是需要证据吗!这次可是铁证如山。
冰寒的面容却浮现一丝冷笑,嘲讽的冷笑,不知是为谁而笑,帝皇的权威不是不杀你而是还没把你玩够,缓缓道:
“出了这事想乃‘火爆’已有提防,中亲王,你该以何种理由将相斯雪调回都城。”
“两个月后五教联盟共举的中修选拔赛便在我都城举行,这次大赛更是彰现五教实力的一场大舞台,我国乃是主办国当然不能在四国前丢了帝皇的面子。想那相斯飞羽号称我相斯家族五百年来真正的天才,年纪‘瞑目’便已精进至第二重,着实惊世骇俗,命相斯雪携子参加本次选拔赛于情于理都不容他推托,所以为臣奏请陛下命相斯雪携子参加五盟中修选拔赛。”
相斯泰侃侃道来,背地里早已在做足工夫所有策略考虑的周密详尽。
“就准中亲王所奏,命相斯雪携子来都城吧。”相斯博重重一声叹息走下龙椅,向着殿后走去。
“是,陛下。”
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着相斯泰那看似恭谨却是难掩的兴奋,突然,刚要走出大殿的相斯博又转身看向相斯泰:
“中亲王,令郎应该和星辰同岁吧,他也是我相斯家族一员,是不是也让他去参加选拔大赛!”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相斯泰,仿佛被重击一般先是一楞而后很难为似的回道:
“吾儿勤读诗书,这修炼功法似是被耽搁了许多。”
“我相斯家族向来已功法治国,岂能耽误修炼,这不是荒废祖宗血脉传承的血继限之术吗!就命令郎和星辰同时参加本次选拔赛,好好历练历练。”相斯博重重道,掷地有声不容回避。
多尔三子踏着光脚板行走在官道上风餐露宿几天下来,脚板上满是血泡,仨不是飘荡在海上就是走在松软沙子铺满的岛屿上,那走过这么长的石板路,三叫苦不跌感觉着这最容易的走路简直比杀相斯泰还难,程力这子又是呜呼嚎叫着走不动了。
看着不时从身边飞驰而过的高头大马,多尔眼睛骨碌一转,回头看向两子‘不如我们去买匹马来骑吧。’两子惊讶的看着多尔,从来都是骑船什么时候骑过马,不过看着骑马的人威风飒爽的摸样,马又跑的快骑马的人也不费什么力,两子马上又头不止。可是官道上没人卖马,仨只有咬着牙继续向前走。
前面一个的镇子,仨兴奋的走进镇子逛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集市现一个在卖骡子的,三走过去多尔围着骡子晃荡了一圈,这骡子不高不矮刚好够仨骑,欣欣然问道:
“老板,你这马多少银子卖?”
‘马’老板狐疑的看着三子第一次听人叫骡子马,看着三傻里傻气的摸样,老板瞬间看出名堂哈哈哈笑着‘对对,这是马,一匹一百两银子。’多尔琢磨一阵一匹骡子勉强容得下仨,到了大6才现这钱真少不了那像岛上靠海吃海,怎么也不会饿死,现在要精打细算过日子了,又和老板讨价还价一番终于以八十两银子成交。
仨骑在骡子上一阵扬鞭驱骡继续出了,吆喝威风一阵后仨突然兴奋不起来,这骡子怎么也跑不快虽然比走路快了许多,可总是被身后的高头大马迎风过。多尔气的一阵猛抽,骡子抽疯似的撒开四蹄就往前冲,度竟快了许多,仨的兴奋劲刚起来骡子喘着粗气干脆不跑了。
多尔甩开鞭子又是一阵猛抽,这倔骡子一蹬后蹄直接把三甩了下来,多尔哎哟着爬起来又想抽一顿,程力一把叫住他‘多尔,你这是马吗?那有这么短的腿。’‘这不是马吗!腿当然要短一。’‘可是马怎么比大马的脑袋还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