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昨天第一天上班,就华丽丽的加班了。小宝每天上下班要在路上花费至少三小时的时间,回到家实在又困又累,更新没有赶上,给大家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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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木如意便带着京墨二人往园子里去。因着中午落了雨,四处湿漉漉的。穿着木屐走过青石板的时候,哒哒的声音一直响起。京墨以前在府里但凡是下雨天进出都是穿木屐的,因此一步一稳地踏在青石板上。而木如意则不然,踩在湿漉的青石板上只觉得滑溜得很。才踩上第二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便是摔了一跤。
摔得狼狈,自然是没有办法再继续逛园子了,便让佩兰扶着她回去。才走到荷苑门口便听见里头传出争吵声。
“我尊称你一声王嫂子,却不是让你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我说了那枇杷不是我们摘的。你还要在这闹到何时?”佩兰的声音带着愤怒。
“可是有人瞧着你跟京墨两个上树了的”妇人尖利的声音响起。“并且,你们摘也摘了,为何要毁了那枇杷树?”
“你瞎说什么?别说我们没有去摘,就是摘了你又有什么话说,这园子是少夫人住着,就算是二夫人当家也插手不了这边的事”佩兰有些气急。
“你是说二夫人管不着这内院的事情吗?”妇人尖利的声音依旧。
“佩兰,快些来扶了少夫人进去”京墨在木如意的示意下扶着她进了屋。
佩兰正要还嘴就见着她二人进来了,忙过来同京墨一左一右扶着木如意,“这是怎么了?”她问道。
木如意一进院子就看了那妇人两眼,脸颊瘦削,眼窝深陷,唇薄,脖长……倒是生得有几分刻薄相。
那妇人也在打量木如意,因她平日只在外面负责洒扫之活,所以并没见过木如意几面。此时见得她穿着水绿色的裙衫,头上插着一只粉玉簪子。虽然妆饰简单她却不敢小瞧了。她在府里多年,没穿过好衣服却不代表她不识得好料子,那裙衫的料子一望就知是好的是,还有那簪子,她似是记得府里的其他小姐头上也戴过,可见也是不错的。
看来这个少夫人倒并不似外边说的那般不得大夫人的喜爱......
妇人不免有了几分忐忑,心中倒是生出些许懊悔,不该为着一棵枇杷树闹大了。其实只需要去跟二夫人说中午那会子雷大雨急又有风,故此枇杷树被刮断了,如此便可在二夫人跟前交了差。
不过,说出的话已是不能收回,也正好被这少夫人听见了,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嘴硬。
“少夫人,按说我并不该往院里叨扰你,只是那枇杷树一直是我看管,现如今树上的枇杷没了,甚至连树也倒了,这叫我如何跟二夫人去交差”
京墨低着声音跟佩兰说木如意在外面摔倒了,听见那妇人还在纠缠此事便回头应到“你这嫂子好是不识得好歹,我家少夫人现今身子不适,你不说上前问候几句,反倒是一句一句的逮着枇杷纠缠不休,我且不说你有否亲眼见到那枇杷就是我们摘了,就算是我们摘了,那树就在我们的园子里,我们又为何动不得,你别欺负我们几年不在府里,就以为我们不懂得府里的规矩了,这各人院里的一应花草树木都是由各人院里自行打理,府里并不曾指望着这点子花草倒卖银子”
木如意看了京墨一眼,这丫头何时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起来。
“你是专门看管园里果树的么?”她扭头问向那妇人。
妇人见着木如意问向她,忙摇头道“不是,是负责洒扫,只是二夫人瞧我做事勤快细心,便让我负责照看那几棵枇杷树”
“佩兰,去跟大夫人禀报一声,就说我今日到那枇杷树下一站,竟是浑身红痒不休,怕是那枇杷引起的不适。那路又是我们日常进出园子里的必经之路,我想着人砍了,你就过去说是一声。”
木如意软软的朝京墨身上靠过去。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了?”京墨领会了她的意图,故意叫得大声,一边让着佩兰赶紧去禀报大夫人并顺便请大夫过来,一边又呵斥那妇人赶紧离去。
妇人张嘴欲要再说话,奈何见着木如意已被京墨给扶到屋里去了,而佩兰,则已一溜烟的往院子外跑了。她只得跺脚,然后愤愤离开。
.......枇杷树自然是没有砍的,佩兰没有去尤氏那里也没有去请大夫,只是跑到院子外寻了丛花木藏进去了,不消片刻就见着那妇人从院子里走出来,边走还边嘟哝。等那妇人走远了,她便闪身出来往院里回去。
下午,艳阳高照,木如意却是没有兴致再往外面去了,脚脖子肿得跟馒头一样,完全不能下地。看着京墨跟佩兰拿了篮子到荷苑外面的湖里捞菱角,她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沉沉一觉睡醒,外面天已大黑了。
“你醒了,先吃些菱角开胃吧,脆得很,汁儿也多”京墨端了一盘菱角进屋。
“往大夫人还有二夫人那边都送些”木如意披衣而起,慵懒的窝在椅子上,由着京墨帮她梳头。虽然她来自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但不可否认,被人服侍的感觉确实是不赖的。
在庄子上,所有的事情她们都是一起动手做,唯独除了这头发,她不愿意自己打理,头发浓密且长,她嫌打理起来麻烦。这个年代的人在某些观念方面又特别的守旧执拗,就譬如这头发,不可剪。她又不会盘发,更是盘不了那一个个式样各异的发髻,所以,唯有全部交给京墨,由她帮自己梳理。
“晓得了,一会子我就跟佩兰说一声,等明日一早我们再去湖里打捞些新鲜的给大夫人和二夫人送去”京墨笑着应了。
晚饭是佩兰烧制的,一盘素炒青菜,一盘辣炒茄子条,一盘韭菜炒鸡蛋。除了鸡蛋是从大厨房拿的,其他菜蔬都是她们自己种的。
“奇怪,那炎大爷没有来蹭饭”佩兰端起鸡蛋往木如意碗里扒拉。
“好了,你们吃吧,你们也多吃些,不要尽给我了”木如意无奈看着堆尖的饭碗,她是有伤不假,可此伤非彼伤,不用特意补也没有问题。
“赶快吃吧,说不得碧云一会子就过来了”,佩兰放下碗,她是三人中吃饭最快的。
果不其然,桌子才收拾干净,碧云就带着一包补品过来了,说是尤氏得知木如意受伤了,便让她拿些补品过来给她补身子,还说尤氏带话说让她好好休养身子,至于枇杷树的事情让她不要理会。
至此,木如意算是知道了这园子里是有人时刻注意着自己,并将自己这边的消息源源不断传与尤氏。之前她是有这个方面的猜想,可都不如现在这么清楚明白。
是夜,荷苑漆黑一片,四周静悄悄,大家都睡熟了。木如意因着下午睡的有些多了,别人都睡得正香的时候,她反倒是清新无比睡不着了。
咚咚......窗子外传来清晰的敲击声,同时,一个暗影投映在窗纸之上。
鬼.......饶是她知道了那次在湖边落水是人为,可还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那次的事情,这世上,有时候,人就跟鬼一样,甚至比鬼还更可怕。
“丫头,丫头”隐隐的听见窗外传来喊叫声。
炎大爷......木如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心底安定下来,穿好衣服,伸手从紧靠床边的桌子上摸着火折子点起灯。
“炎大爷”,她才开了口,炎大爷便一闪而进,并迅速吹熄了她手上的油灯。
“我有事求你帮忙,不要点灯”炎大也靠近木如意身边。她暮的紧张起来,黑咕隆咚的,大半夜的,他来找自己有什么忙要帮的。
“我知道你能救人,我,我有个朋友受伤了,要是不赶紧救治,怕是活不过明日了,我想请你去帮我看看”炎大爷说得很急。
“我?我的脚伤了,可走不动了”木如意倒不是不想去帮,这么几年跟他接触下来,是知道他是个好人,别看他总是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说过什么不适宜的话。
“我背你”炎大爷一语惊人。
看着他不似作假而又急促的语气,木如意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炎大爷真的背起来她,她也真的体验了一把飞檐走壁的刺激。
原来,炎大爷真的是个高手,深藏不漏的高手。
年轻男子静静的卧在床上,浑身青紫。小腿肚上一个肿胀乌黑流脓的伤口散发出阵阵恶臭味。
依旧还是那副俊朗的样子,就算是昏迷着,也依旧还是那副很牛气哄哄的样子......除了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那份成熟及隐匿的杀气,他跟她印象当中的还是一模一样。要说她为何对他记忆如此深刻,却是因着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碰见第一个美男子。爱美之心,不光是说男人的。
让着屋里人都出去,她瘸着腿挪到床边坐下,一只手掰开男子的牙关,一只手拿着玉石葫芦往着年轻男子嘴里滴了一滴灵液,又有些不放心,往着小腿上的伤口处又再抹了些灵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