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得对。"
杜拉加尔悻悻的把挽起的袖子又放了下去,然后从身上东摸一下,西摸一下,最后在后腰的位置摸到了一封皱巴巴的信。
注意到中年将军犀利的目光,他耸了一下肩膀:
"你知道的...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好感,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说完,他的手上闪起了亮光。
信封上面就像是受到蒸汽灼烧一样,迅速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然后一层细密的火焰喷射过去,和水雾纠缠在一起,持续片刻后同时消失,那封信立刻变得美观了许多。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那个邪恶的情报长官像这封信一样,先用水从里到外清洗一遍,然后再用火烤干,让她变成一条咸鱼!"
杜拉加尔看着手里的信封,就好像他已经真的把对方变成了咸鱼,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朝公主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关于那个可恶的克雷蒙特,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妥善的处理的,绝对让他回心转意,老老实实的继续为王国效力。"
法因大主教正在和银发公主谈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保证,之前从未给过他加入圣殿骑士团的承诺,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神恩国度和威斯敏斯特的友谊长远而深厚,怎么会因为一名区区的剑圣产生不愉快?"
"王国不需要叛徒的存在。"
银发公主看了一眼远处的克雷蒙特:
"这件事我会找他算账的,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她的嘴角微挑,带着阴冷的笑容说道:"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已经腐坏,那么就干脆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吧...即使是死人,也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而且在某些方面比活人更加可靠。"
这句话透出的含义让见多识广的法因大主教心里有点发寒,想想这位公主殿下有一位巫妖仆从的传闻,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等待着克雷蒙特的会是什么。
"公主殿下,能否今晚赏光到大教堂一叙?我带来了那位大人的消息..."
"借过——!"
他那肥胖的身躯突然被一个人用屁股撞到了一边,如果不是带的侍卫扶住了他,恐怕这一下要直接摔倒在地上。
"是不可触犯名单上的人,所以我没有出手,请主教大人原谅。"
那名侍卫把头凑在他的耳边,低声报告到。
"没什么,你做得很好。"
法因大主教阴沉着脸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年轻魔法师,尤其是见到对方身上的银色贤者袍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真是抱歉,你占的地方实在是太大了,我已经很小心的在走路了。"
对方毫无诚意的向他道歉。
"呵...没什么,年轻人走路都是这个样子,可以理解。"
法因大主教的涵养功夫十分到家,面上依然是慈祥的笑容,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介意。
银发公主早就看到了年轻魔法师的举动,但没有出声阻止。
她虽然不认得这个人是谁,却认出了那身法袍的样式——那是只有获得了大贤者称号的魔法师才能拥有的东西,对方应该是帝国人。
"——我的银发女神!"
杜拉加尔对教团的人没有任何兴趣,很快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公主的身上,激动的大声说道:
"自从在死亡竞技场见过您一次之后,我就一直对您的容颜念念不忘..."
他走到夏的前方,做了一个绅士的邀约动作,想要对这位公主殿下执行吻手礼。
结果等了半天,对方的手都没有伸过来。
"你是哪位?我好象没有见过你。"
公主殿下清冷的声音响起,话里的内容就像是一道无情的霹雳,击碎了某人的心。
帝国的大贤者向后倒退了几步,捂着心口,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已。
"不,这不能怪她。"
他喘了几口粗气,在原地站直了身体,自我安慰道:
"当时她根本就没有往我这边看上一眼,根本不可能对我有印象的..."
"虽然知道,虽然知道是这样;我的眼泪怎么止不住的流下来?法神在上..."
大贤者眼眶变得通红。
趁着他在那里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大主教施展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小的神术。
这个神术并没有攻击作用,而是制造出了一层类似静音结界的东西,笼罩在了他和银发公主两人外面。
"海伦大人让我向您问好。"
大主教脸上都是示好的笑意:
"这是她的手信。"
他在权杖内拿出了一小块淡黄色的结晶,在原地等待了一阵,公主缓缓的伸出了右手,有些不太情愿的接过了这块结晶。
她现在手上已经不需要戴导魔手套了,黄色结晶和手上肌肤接触的一刹那,一阵战栗感从手心传来,黄色结晶慢慢化为了一个赤果的人形。
"我的小公主,把人家捧在手心的感觉如何呢?"
泛着金黄色光芒的人形用一条腿在她手指上面摩擦了几下,娇声说道。
虽然只是能量体,腿上的触感还是依旧迷人,银发公主皱起了眉头,向周围看了看。
"放心吧,他们看不到我的。"
那个能量体跪在她的手掌上面向前移动了几步,两只撩人的长腿毫无顾忌的翘起来,坐在了她的手腕边缘。
"海伦,我们似乎没什么好谈的。"
夏对这位心狠手辣的光明大司祭毫无好感,冷淡的说到: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王国的问题我自己就可以解决,无需你专门派亲信来帮我。"
"咯咯,如果我不派那个胖家伙来的话,你可就要被帝国人抢走了呢。"
海伦故意用某个位置在她手腕上蹭来蹭去,一点也没有这么做十分羞耻的自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现任帝国情报长官,那个冰魔女关系走的很近,你们两个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说不定还有一腿。"
说着她轻轻一跳,来到了无名指的位置,然后把两条长腿伸到了指缝中,身体跨坐在了上面:
"不过和她比起来,还是我们两个的关系更加亲密...你说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