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到哪里去了?”
王府内,镇南王斜靠在大椅上,一脸一沉,下方跪着一名十六七岁的侍女。
“奴……奴婢不知道……”侍女跪在堂下,唯唯诺诺地回道,神色有些慌张。
“是到郡主府去了吗?”镇南王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王……王爷怎么知道的?”侍女的声音有些惊恐。
镇南王的眼角微微颤抖,却是收起了严峻的表情,笑道:“我仅仅吓吓你罢了,如果你胆敢再半个不知道,心你的脑袋。”
虽然镇南王得风轻云淡,但侍女知道王爷这是在警告她。见王爷似乎什么都已经知道,侍女顿时吓得全身发抖,她向镇南王求饶道:“只要王爷不杀我,我什么都。”
“你吧。”镇南王淡淡回道,脸上没有半表情。
侍女颤抖地道:“王后郡主是她唯一的女儿,不愿意见她受苦,所以……所以打算放她离开。”
“果真如此!”镇南王脸上铁青,向侍女摇了摇手,“你下去吧。”
侍女慌慌张张的下去之后,镇南王向身边的唐总管吩咐道:“快,辅成你随我去一趟郡主府。”
“是,王爷。”唐辅成恭敬领命。
二人正要出去,一名禁卫却是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
“报……”
宏亮的声音拉得老长,禁卫俯身跪下,向镇南王禀报道:“启禀王爷,王后闯入了郡主府,我们拦也拦不住。”
“我已经知道了。”镇南王语气微重,向那禁卫吩咐道,“不过你来得正好,你随我去一趟。”
“是!”
约莫半刻之后,镇南王和唐辅成匆匆到了郡主府。
“王后在哪里?”镇南王一脸威严的向一群禁卫问道。
“启禀王爷,方才王后已经回去了。”领头禁卫恭敬地回道,脸上有些错愕。
“什么?”镇南王脸色一变,心下蹊跷,向唐总管道,“你随我进去看看。”
“是。”
唐辅成跟着镇南王紧紧入了郡主府,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见过王爷。”王后向镇南王恭敬一拜。
“哼!”镇南王冷声一哼,问道,“凤凰呢?”
王后却是淡淡笑道:“王爷要把自家女儿卖了,如今她自个跑了,怎么向我问到哪里去了?”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镇南王大袖一挥,转身而去。
到了郡主府们外,镇南王向一群侍卫呵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难道郡主和王后身上的气息都分辨不出来吗?易容术竟然能够骗过你们!”
“方……方才她们离开时,我的确觉得气息不对,但王后身上有皇室金牌,我等怎敢阻拦。”禁卫长脸色涨得通红。
“气死了我。”镇南王脸上铁青。
“报!”
就在这时,王宫北门突然奔来一个门卫,向镇南王禀报道:“启禀王爷,王后驾着马车从北门除了王宫,的怎么拦也拦不住。”
“这丫头翅膀还真是硬了!”镇南王长袍里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见一群禁卫一脸惶恐,他不禁怒道:“快不快给我追!如果追不回郡主,拿你们是问。”
“王爷放心,我一定把郡主带回来。”
领头禁卫向镇南王朗声回应,随后带着一群禁卫匆匆去了北门。
虽然这群禁卫乃镇南王的贴身护卫,不仅修为极高,而且极其忠诚,但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镇南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待回到王府后,他向唐总管吩咐道:“辅成,你也去一趟。即便不能把凤凰拿回来,也要查清她的去向。”
“是!”
尖锐的声音才方落下,原地留下了几道残影,人早已往北门方向去了数十丈。
此时夜已渐深,虽然明月当空,整个王城内外都笼罩着白蒙蒙的雾气。
“啪!”
“啪!”
“啪!”
……
随着几道响亮的鞭声划破夜空,一辆锦绣马车迎着朦胧月色奔出王城北门。
“半夜三更王后出城是要干什么呢?”看着马车消失在远方,北门守卫长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啪!”
“啪!”
“啪!”
……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鞭声由远及近,一群轻甲从大街往北门飞驰而来,领头人高举金牌令箭。
“这王府禁卫怎么也出门了?”北门守卫长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群禁卫,向城下招了招手,刚刚才关上不久的大门又被缓缓拉开。
“嗖!”
“嗖!”
“嗖!”
……
大门才刚刚拉开四分之一,这队轻骑便应声而过。
守卫长正要示意关上城门时,这时又紧紧飞来一群马队。虽然这群马队一身便服,身上也没有任何通行令牌,守卫长却是不敢任何阻拦,再次命人拉开了城门。
这群马队出了北门,见北方影影绰绰,扬起长鞭,急急追去。
而此时,在前方一里外,那一群轻骑距离马车已经只有一里,但在朦胧的雾气中,却是看不真切。
自出了王城北门,郡主等人便摘去了人皮面具,而任天则很快脱去了套在青衣外的侍女装扮。一路出来他没少受众人的打趣,早就忍够了。
郡主和紫嫣很快便察觉有人追来,驾车的紫嫣不由加重了马鞭,而车棚内的郡主早吩咐众人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约莫片刻,一群轻骑距离马车已经只剩下数十丈。
“郡主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一路回去吧。”禁卫长向前急急喊道。
郡主掀开窗帘,冷冷道:“休得再追,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随着禁卫长声音一落下,数个虚影瞬间冲向了郡主。
只听马声嘶嘶,马车很快便被这群马队团团围住。
“快放我们离开,不然我就杀了郡主。”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青衣的内侍挟持郡主冲出了车棚,手里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她咽喉处。
“……混子,你这是在干什么?”郡主惊讶地看着任天,想要把他震开,却发现在这片刻间他已经用手封住了她的穴道。
“我不叫混子,我叫任天!”任天冷冷回道,手上的匕首不由挨在了郡主如雪的脖颈上。
“你……”郡主气得微微发抖,只觉领口有些生痛,却是不敢再半句。
“任弟……”看着任天通红的脸,紫嫣想什么却又生生闭口,向一群禁卫道,“如果你们真替郡主的安危着想,我看你们还是速速离开!”
“大哥,这怎么办?”一名禁卫向禁卫长问道。
禁卫长呵斥道:“还能怎么办,郡主死了,我们也得掉脑袋。”
“绝不能让他们离开!”
就在这时,有一群便衣马队赶了上来,领头之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须。
“张玺?你怎么来了。”禁卫长冷冷看了一眼张玺,惊讶中带着不屑。
“见过禁卫长。”张玺带着违和的笑容,向禁卫长恭敬一拜。
他虽身为王城中卫,但军衔只和普通禁卫相当,而这禁卫长则相当于千卫长,他不得不问礼。
禁卫长冷冷道:“你不好好呆在都尉府,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玺对禁卫长的脸色毫不在意,却是揶揄道:“本来王爷命你们追郡主回去,我不应该多事。但是呢?尔等却是胆怕事之辈,竟然要放走郡主。”
“你……”禁卫长气得满脸通红,不由握着剑柄,向张玺道:“虽然郡主逃亡,但千金之躯绝不能有半伤害。”
“千金之躯?”张玺脸色霎时一冷,道,“现在也许是千金之躯,但日后未必是。”
“张玺!你什么?”郡主极其惊讶地看着张玺,却是一也不明白他在什么。
“哈哈哈……”
看着一群人莫名所以,张玺不由得仰头狂笑了起来。但他的脸色旋即一冷,向郡主身的内侍道:“任天啊,任天,没想到你还隐藏得够深的啊!”
“你早就知道我是任天了?”任天下意识的问道,虽然他和紫嫣早就猜测张玺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今日戳穿却还是让他一惊。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等的就是今日!”着,张玺的脸上极其得意,他所布下的大局终于有了成果。
着,他却是转头向郡主冷冷道:“你身为郡主不仅收留陈家乱党,而且纵容乱党投毒,如今被乱党挟持,纯属自作自受。”
“来人啊!把这群乱党拿下。”张玺转头,向身后冷冷吩咐。
“谁敢动郡主一根毫毛!”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凌空飞来,瞬间挡在了张玺的身前。
“哟,一场秋风竟然把唐总管吹来了,没想到半夜三更这城外也这么热闹。”张玺脸上狠狠抽搐,向着唐辅成不断揶揄。
唐辅成却是看也不看张玺,向一群禁卫命令道:“王爷口谕,带回郡主为次,如发生意外,以郡主性命为重。”
“是!”禁卫长昂昂领命,方才听张玺之,他一时不知如何决断,今见王爷口谕,心中一时有了底气。
“哼!好个口谕。”张玺重重一哼,直吹大胡,却是向唐总管冷冷道,“一会见了王爷自有你的矫诏之罪。”
着,他转头面向郡主,“至于你们,我一定会缉拿回来的。”
“那就恭送张中卫了。”唐辅成脸上毫不在意。
“我们走!”张玺大手一挥,带着一群侍卫扬长而去。
“你们也赶紧走吧,不然心郡主的性命!”见张玺走后,任天向唐辅成和禁卫长喊道。手上却是没有半分松开,匕首的力度又加几分,痛地郡主秀眉微颤。
“哎。”唐辅成重重叹了口气,向身后的禁卫长招了招手道,“我们走吧。”
“啪啪啪……”只听一阵鞭声想起,唐辅成和禁卫长不甘的挥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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