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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落叶纷飞,整个白桥镇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地毯。山岗下炊烟袅袅,在熹微的晨光下恍如仙境。
镇外的村庄又恢复了往日恬然宁静的状态,而镇上的街道上依旧人流不绝,热闹非凡。
所有来来往往的农夫、商贩以及士子都在讨论前几日发生的事情。
“大火烧了刘家半个庄园,真是罪有因得。”一个农夫道。
“我听那是因为刘家闹鬼,现在刘家人都不敢出门了。”一个商贩悄声道。
这时街道中间走来一个士子,他笑着道:“人虽有三魂七魄,但要死后形成鬼物却并不容易,所以刘家闹鬼的可能性极低。我想一定是刘家得罪的人太多,遭到了报复而已。”
这时药店老板会意笑了笑,悄声道:“我知道是什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药店老板招了招手,示意大伙靠拢,悄声道:“最近白家经常派人过来购买药材,我偶然从一个武士口中得知,其实任猎户家的那个孩子没死,而且还练成一身好功夫。刘家昨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做得罢了。”
“是那个任天?”士子脸上一阵疑惑,随后想了想,恍然道,“也难怪,刘家杀了他父母,正当报仇,也算是刘家罪有因得。”
“我听任天掉进了血海,怎么会没死呢?从来没有人活着从血海中爬出来过啊?”那农夫张着大嘴,吃惊地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听他获得了什么奇遇,所以练就一身好功夫。”药店老板摇了摇头。
……
关于刘家和任天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镇。谁也没有留心白桥镇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时从王城方向飞来数骑快马,为首两名青年男子一着青衣,一着黑衣,举手投足间威严十足。这群马队停在白桥上后,为首二人一阵交谈后,青衣人直接飞向了刘家庄园方向。而黑衣人则向身后一群便衣一阵指画。片刻之后这群便衣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飞快地消失在了白桥镇街道之中。
一群便衣走后,黑衣人在白桥镇大街上走了一番,当听见街上的纷纷传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一群便衣纷纷回到了桥头,为首的便衣向黑衣人耳畔一阵低语。
“看来都尉所料的确没错,白桥镇的确发生大事了,这个叫任天的子镇南王子一定很感兴趣。”青年男子自言自语,浓眉一阵抖动,拉着缰绳掉头后一群便衣吩咐道:“我们走!”
便衣们飞身上马,几声长鞭响起,这群马队飞快地穿过白桥,卷起一阵阵沙尘,向镇南王城疾驰而去。
而此时,白家却一切如常,仿佛这几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在西厢房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内,躺着一名昏睡的少年,身旁守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看着一脸白皙的少年,青年男子脸上一阵焦急。自那次他和任天去刘家偷窃经书,任天被刘雄打伤后,他已经昏睡了数日。
当日任天在危机关头叫他离开,他虽然万分不忍,但却不得离去。因为当时他的确拖了任天后腿。但离开后,他却一都不放心,当确定刘家武士没有追来。待逃至树林里,他又着月光悄悄折了回来,守在刘家的院墙外,听着院内的一举一动。
待刘雄打伤任天后,他心中一急,毫无顾忌地跃入院内。本来他也没多大把握能够救出他,但此时恰好刘雄正在为刘刚疗伤。趁此空隙,他才能救走奄奄一息的任天。
“如果你醒不来,我这一辈子都将活在自责之中。”朱庄一阵叹息,又在任天身前呆了半刻,见他没有醒来痕迹,缓缓离开了房间。
朱庄走后,在逐渐强烈的阳光刺激下,没过多久任天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虽然一连几日玉泪石都在深夜中帮助任天修复受创的身体,但是他这次伤得实在是太重。刘雄的修为比他高太多,那一掌打得他身心俱碎。如果不是玉泪石,恐怕他再也醒不来了。
虽然昏睡过程期间,任天不知道具体时间,但通过玉泪石只在深夜便发生修复作用的规律,他基本上确定自己已经昏睡了四五天。
“那到底是谁救了我?这里又是哪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任天双眼茫然。阳光从窗外照在这张赶紧的床上,把整个房间反射得极其明亮,让任天的脑海一阵空白。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发现窗外正是他熟悉的环境,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当日朱大哥一定又折了回来,把我救了出去。”
任天心中一阵感激,伸了伸懒腰,发现除了身子还有些酸痛外,所受的内伤基本没了什么大碍。
“既然白家的事情都解决了,看来是该离开白桥镇了。”
梳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任天一阵自言自语。南华派是他下一个目的地,但由于滞留在白桥镇,他一直没有机会去。
想到南华派,他便想起前几日从刘家密室顺手偷出来的《南华经》。
任天从怀里拿出《南华经》,迫不及待地翻开。看着上面的经文,任天的双眼一阵放光,他发现《南华经》的经文果真和《庄子》的内容互相对应。
但任天很快任天的眼光逐渐暗了下来,最后失望的摇了摇头。他就发现这本《南华经》中所录的《庄子》原经内容并不多,大致只有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这本《南华经》本身就是删减版,而且他也没有发现上面有任何关于《南华经》最高奥义的记录。
“难道经历万年,《南华经》早就在流传过程中残缺不全了?”想及上次所得的经书上的三条最高奥义是手写的,明是人后来再加上的,任天心中不禁叹道,“那么这里到底有什么故事呢?”
虽然这本南华经和任天所预料的有所出入,但它对于任天来并不是全无用处,相反它具有极其重要的用处。
任天记忆中蜀山内经早就模糊,根本无法修炼,而依靠父亲传给他的引气之法才进入到了道童初级。如果不参照内经,要提高修为是极其艰难的。
这《南华经》第一重乃引气之术,基本和蜀山内家的引气之法没什么两样。但第二重的筑基之术,任天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也就是,如果任天没有南华经参考,那么当他达到道人阶段后,因为没有筑基之术,修为便不会再次提高。
虽然各门派的炼气之法大同异,但道术和武技却是千差万别。
但任天对《南华派》最感兴趣的并不是道术,而是那最高奥义和武道。虽然《南华经》的最高奥义任天迟早都会参透,但和内经向对应的南华派武道却对任天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更何况南华派还是整个新元大陆少有的拥有武道的门派之一。
从刘家拿来的那本《逆乱刀》虽然任天极其的感兴趣,但武道修炼从来不是一触而就,他现在哪里有时间修炼。
“对了,那个奇怪的瓶子,或许现在可以拿出来研究研究。”
任天从收容袋里寻找瓶子时,雪却突然从收容袋里钻了出来,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哎呀!我怎么把雪给忘了。”任天一阵恍然,摸了摸雪的脑袋,道:“家伙一定饿坏了吧。”
“呜呜……”
雪轻轻低鸣,脸上显得可怜极了。虽然他的身子在这段时间又长大了许多,但饿了几天又变得有些消瘦。
“走!我给你弄些吃的去,顺便我也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任天很快把雪又装回了收容袋,几个快步便走出了西厢房。
此时朱庄正在大院内带着一群武士操练,当看见任天神光焕发地从西厢房走了出来,他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他快步走向任天,欣慰的道:“任兄弟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真急死我了。”
任天感激的道:“这一次真地谢谢朱大哥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朱庄道:“任兄弟是哪里的话,如果不是你事先救我,我们两个都得死在那里。”
任天见朱庄所也是实情,笑了笑道:“那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对,生死之交!”朱庄口中斩钉截铁,“以后我们就是真兄弟了。”
“嗯,真兄弟。”任天了头,握着朱庄的手,眼中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自重生以来,还是第一个人待他如此。
二人互相寒暄了一阵后,朱庄道:“自上次我们进入刘家,这几日来刘家没有半动静。武士打探回来,是刘刚正在养伤,刘雄已经闭关。而这两天我家老爷也在闭关,他了,如果任兄弟醒后,一定把准备好的上等灵石交给你。”
朱庄着,已经从怀里掏出一颗上等灵石,放到了任天手里。
“没想到白修远这老儿还挺讲信用。”
见这一块灵石,晶莹玉润,泛发出明亮的白光,的确是一块上等灵石,任天心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白修远。
但朱庄接下来的话,却让任天方才的感觉烟消云散。
朱庄道:“我家老爷,任兄弟可以利用这灵石修养好身子,待他出关后再离开也不迟。”
“看来那老狐狸还是想再次利用我啊,此时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任天心下明了后,虽然还想和朱庄多叙叙旧,但如果等待白修远出关,他可能就真走不了了,于是他向朱庄道:“朱大哥,待我向白伯父道声感谢。但我有要事,却不得不今日离开了。”
见任天走得这么急,朱庄心下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想了想,回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任兄弟了,我会向替你向我家老爷转达的。”
随后任天向朱庄一阵告别,了些珍重的话语,便快速离开了白家。待走到白桥镇,他重重地吐了口气:“一段风波,终于告下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