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牧诗语已经将身体交给了张浩,但是一切还是朝着原来发生过的剧情发展,而张浩却只能无力地看着一切发生。或许这也是好事,毕竟这让张浩了解了这凶名在外的月魔的过去。
不过张浩却不能让这种无力继续下去,要知道如果让其继续下去,那他自己很有可能被牧诗语同化,这也是他进入意识空间之后最担心的事情。
于是张浩像之前强行控制牧诗语手臂的时候一样,让自己的意识瞬间爆发出来,事实上这还真有了些作用,他隐隐能感觉到自己能控制住牧诗语的身体了。
但是月祭产生的煞气依然不容觑,于是煞气与张浩的意识冲撞在了一起,使得整个意识世界瞬间崩碎。
剩下的只是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已经成为月魔的牧诗语在乱葬岗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却浑身戾气的男子,她正准备吸食掉他的鲜血助其解脱之时,却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自己朝思暮想的朱楚。此时的牧诗语虽然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但她还是救起了朱楚并往血炼宗的大队伍飞去……
长大的灵菡再次看到正在吸食他人鲜血的牧诗语,虽然她知道自己还很弱,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将一颗石子往牧诗语砸去,而牧诗语只是冷冷地看着灵菡,最终当成没看见一般飞走了……
在建文岛上,牧诗语淡淡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灵菡,终究放出一道寒光将灵菡给放了下了。
“你走吧。”牧诗语冷冷道。
“那你呢?”灵菡摇头道。
“你怎么那么傻?要知道我可是你的杀母仇人,你在乎我的死活干什么?”牧诗语咬牙道。
“我以前不明白。”灵菡摇头道,“后来我知道了,当初你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怪你真的。”
“那你更应该走了。”牧诗语咬牙。
“我走不了了。”灵菡摇头道:“血伽罗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我根本就跑不掉,诗语姐姐,能给我一个痛快吗?”
“痛快?”牧诗语喃喃道。
灵菡头道:“我的身体已经活的够久了,所以我的心很累了。母亲已经死了,朱楚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师尊应该能找到更好的徒弟,所以我应该没有牵挂了吧。”
“累?”牧诗语苦笑道。
“不是吗?”灵菡也是苦笑道:“为了活着而杀人,可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
“不是的,你不要欺骗自己了,你心里很不甘对吗?”牧诗语摇头道:“你想报答夏姬的恩情,你在乎血侯对你感觉,你不舍得这个世界,你之所以这样只是为了保护血侯而已。”
“就算这样,你还想我继续在这煎熬下去吗?二姐!”灵菡着看了看自己原本修长的双腿。如今早已经是腐烂不堪,更有不少虫子在血肉里爬来爬去。
牧诗语也知道,她让灵菡离开无异于痴人梦,她之所以这样只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而已。
牧诗语咬了咬牙,浑身的血气朝着灵菡的头颅冲去,并将其伪装成强行冲破封印自尽的假象。
灵菡随即无力地倒了下去,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回忆与感悟都荡然无存,好在她死的很轻松。想她的母亲一样没有痛苦。
牧诗语咬紧了嘴唇,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最终她的手心出现了四片桃花花瓣,看来她并没彻底灭杀灵菡,而是用李代桃僵的方法抱住了灵菡的一丝残魂。
不过残魂终究是残魂,由于意识被彻底抹杀,这残魂永远凝结不出鬼魂。
“去吧,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牧诗语着将这四片花瓣洒了出去。
四片花瓣借着化作了一只粉色的蝴蝶。她朝着北方翩翩飞去,直到它最终消失在了牧诗语的视线之中。
二十年前,在华夏某处,挖掘机在那拼命地轰鸣着,无数黑色的尘土四处飞扬。将方圆百里染成了黑色。
这就是那个时候典型的华夏,所有人为了那几百块的薪水拼命地忙碌着,也不管家园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好在不远处的山腰上有一处世外桃源,整个村落只有一条长长的阶梯上去,村落中没有灰尘,没有机器的喧嚣,却有供孩童欢快游泳的池塘,有长着各种甘甜果子的果林,更有永远不会停止的欢声笑语。
在村落靠近石梯的那一侧,有一处桃园更显得养眼,虽然只有三株桃树,但是在这全是灰蒙蒙的矿地里成了难得的一片暖色。
而在桃花之下,有一个中年男子和怀孕女子的背影正在那相偎而立。
“孩子听话吧?”中年男子关切道。
“很听话,连脚都不胡乱踹一下。”女子柔声道。
“不愧是我的孩子,还真是乖巧。”男子微笑道。
“乖巧?”女子没好气道:“我还巴不得她踹我几下,我看他估计像你一样慵懒,连身子都懒得动一下。”
“我懒吗?”男子含笑摸起了女子的肚子。
“对了,公公为什么孩子要跟着他姓,和他姓与和你姓不一样吗?”女子疑惑道。
男子依旧是含笑不语。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女子转而笑道。
“我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男子摇头道。
“那若是男的的话叫什么?”女子问道,“可一定要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还是取一个简单的名字要好,毕竟简简单单才是真。”男子摇头道,“再我怕他以后在学校犯错罚抄名字。”
“那叫什么名字简单呢?”女子疑惑道。
“就叫张一吧。”男子笑道。
“这也太简单了吧。”女子不满道。
“那就叫……”
就当两人在那打情骂俏之时,一只桃花花瓣组成蝴蝶悄悄地飞到了女子的身上,最后化作粉色彻底融入了对方的身体。
女子随即深情地看着男子一眼,她隐隐记起自己做了一个梦,自己费尽心机只是为了自己的爱人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最后终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完美结局。
而在对面的山腰的一处车间内,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正专心地拆卸着一件破损的仪器,黑色的油污已经弄花了他的脸,外壳的棱角在他的手上划下了不少伤痕,可他浑然不在乎,他只是将其当做一种消遣,一种心灵上的解脱。
就在蝴蝶融入女子的一刹那,老人也是一愣,随即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张,你怎么还在忙?今天你不是该退休了吗?”一个和老人穿着同样制服的男子疑惑道。
“毕竟现在还没退。”老人摇头道。
“我还真是羡慕你,退休之后刚好可以去抱孙子。”男子羡慕道。
“孙子还是留给父亲带吧,我该回老家打理那一亩三分地了。”老人着竟然露出了一丝难得微笑,然后在收拾好东西后他便独自往远方走去。
“老张,你昨天钓的鱼还没吃完呢。”制服男子忙叫住了老人。
“都是命,全部放生吧。”老人淡淡道。
“放生?真是个怪人。”制服男子不由地摇了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