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见蛮将凶猛扑来,舞刀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先是砍翻四名蛮将,就在这时,另外两名蛮将亦是一左一右攻来。
一员蛮将执刀砍马,一员蛮将挥棒砸向张辽,张辽一勒缰绳,胯下良驹猝然跃起,半空中,张辽大喝一声,声若雷炸,墨麟刀左右各劈一刀。
两声惨叫声暴起,良驹轰然坠落,四蹄一动,转入后堂,冲至后院,又见三四名蛮将率领着数十蛮兵抵在了后门。
张辽虎目刹地睁大,一声吼起,如能震人灵魂,“孟获何在?”
那三四名蛮将乃是孟获心腹,当下却不答话,厉声大喝,引着数十蛮兵扑杀过来。
张辽拍马就冲,墨麟刀倏然荡起,一名蛮将当头扑来,立即就被如同迅光一般的墨麟刀劈中面门。
只见在张辽的道道刀影肆虐之下,凄厉的惨叫声连连突起,张辽赫然冲透重围,迎面正有一队晋军兵马赶来,疾声喝道:“将军,那孟获与法正领着数百人马望西门逃去了!”
张辽一听,一转马匹,冲出后门,在门后的蛮军欲要拦阻,却被门前的晋军兵马迅速抵住。
张辽单枪匹马在西巷内飞马而奔,快要赶至西门时,果见孟获的身影,张辽一见,当即扯声吼道:“南蛮贼子休想逃走,雁门张文远来也!”
奔逃中的孟获听得背后吼声,顿时吓得脸色剧变,转头一望,见不远处张辽正骤马赶来,遂加鞭奔出城门,又命数百西门守军前往抵挡。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倏然赶至,数百蛮兵堆集在西门之内,挡住了张辽的去向,张辽面色冰寒,墨麟刀宛如化作阵阵骤雨,杀开一条血路冲出。
待张辽冲透之时,一条血路俨然而现,两侧各有着数十尸体,不一时,数部晋军兵马赶至,迅速将门口蛮兵杀散,然后紧追向张辽。
张辽加鞭飞赶,紧紧地追在了孟获身后,喝骂不绝,孟获急又拔数十从骑前去阻击。
数十蛮兵骑兵领命,纷纷勒马,向张辽冲杀过来,张辽冲势不减,挥刀一连猛砍,五六名蛮兵被赫然砍翻,不一时,张辽便突破而去,眼见就要赶上孟获之时。
猝然间,一声暴吼轰起,一大部蛮兵猝然从山林转出,涌向孟获,孟获一见为首之将正是马超,顿时欣喜若狂,急向马超喊道:?“马将军快来救我,晋国贼子使诈,梓潼城已是丢失!”
马超听言,面容一怔,眼见张辽单枪匹马杀来,顿时一张俊朗的面庞变得狰狞恐怖,大喝一声,纵马向张辽迎了过去,同时一队蛮军骑兵更随马超一同扑杀过来。
张辽望着马超率军杀来,心下顿时一突,不过当张辽听到后方响起密集马蹄声时,胆气一起,当即抖擞精神向马超杀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与马超两马相冲,刀枪快速动起,一连对撞,少顷,蛮军骑兵亦是围拥过来。
张辽在武艺上本就弱了马超一筹,如今又有蛮军骑兵袭扰,不一时,身上便出现了许多血口。
张辽虽是越战越是心惊,但还是在苦苦支撑,少顷,晋军兵马火速赶至,抵住蛮军骑兵,张辽顿感压力大减,与马超独战一处。
只是如此一来,孟获一行人早已失去了踪影,张辽心知久战必失,当即荡开阵脚,略显不甘地引军退去。
当夜,晋军各部纷纷赶回梓潼城内,张辽在医者清理伤口后,聚一众文武于城内郡衙内议事。
经过一番统计,此番大战歼灭近有六万蛮兵,孟获只带着寥寥数千人逃出了梓潼,张辽当即对各有功之士,各做赏赐,又赐以酒食犒劳诸军,各将士皆是大喜。
另一边,却说吕布于晋阳收得成公英战报,知晓张辽已挥军先攻梓潼,当夜急招庞统商议,庞统谏言吕布命一大将引军往攻巴西,一为策应张辽,二则是为大军攻略西川,扎下钉子。
吕布从其言,命张绣为帅,徐庶为军师,引三万精兵入东川,望巴西而进,钟繇则继续统调各路兵马入东川,以备征蜀战事。
半月后,雍闿听知张绣统军杀来,即与高定、朱褒商议,分兵三路,高定取中路,雍闿在左,朱褒在右,三路各引兵万余前去迎敌。
三路兵马赶到白水关,雍闿把守关口,高定与朱褒,分别在关口两侧高山设立营寨,以成犄角之势。
胡车儿为大军先锋,进军神速,率三千先锋骑兵,首先赶到白水关十里之外,欲要建立营寨。
高定军哨马探知,速来禀报高定,高定略一计议,令鄂焕为前部先锋,引兵五千前去袭击。
话说这鄂焕,乃高定麾下第一猛将,其身长九尺,长得虎背熊腰,双手有撕虎之力,因为其面貌丑恶,又被高定笑称为‘丑虎’。
鄂焕善使月牙戟,有万夫不当之勇,当下欣然听令,领五千兵马离了大寨,前往袭击。
鄂焕军火速前来,胡车儿谨记张绣嘱咐,早在四处遍布斥候,当下听得斥候来报,言有一支兵马前来袭击。
胡车儿迅疾喝令兵士摆开阵势,准备厮杀,不一时,鄂焕引军赶至,见晋军早有准备,亦不急着进攻,先列阵而待。
胡车儿一拍马匹,冲出阵前,手举狼牙棒,指向鄂焕厉声喝道:“叛国反贼,何不早早受降!”
鄂焕一听,怒火涌起,丑陋的面容更显狰狞,当下更不答话,怒吼一声,拍马挺戟便来与胡车儿厮杀。
胡车儿青面威煞,一举狼牙棒火速迎住,两马相冲,鄂焕舞起月牙戟朝着胡车儿心窝争先就刺。
胡车儿驱身一闪,急急闪过,一举狼牙棒,对准鄂焕头颅就砸,鄂焕却是极其灵敏,驱身一闪,快速闪过。
胡车儿一棒砸空,拧棒又是横扫,鄂焕使戟抵住,‘铛’的一声暴响,两柄兵器相碰荡开,胡车儿、鄂焕齐齐勒马匹退开些许,各瞪恶目瞪视。
“这丑汉端得力大!!!”
“这青面鬼棒法真猛!!!”
胡车儿面容微微一抖,心中暗付,鄂焕亦在心中暗想而道。
两人念头一落,几乎同时又驱马来战,胡车儿抡棒猛砸,鄂焕亦不逊色,把月牙戟舞得密不透风,死死地抵住胡车儿攻势。
两人杀了数十回合,越杀越是激烈,眼看着胡车儿稍占上风,但一时间却是杀不破鄂焕的防势。
鄂焕见胡车儿如此勇猛,不欲与之硬抗,蓦然朝着胡车儿虚刺一戟,胡车儿一闪避过。
鄂焕趁机勒马逃开,胡车儿立即纵马追杀,将要靠近鄂焕时,在鄂焕军中,数将齐齐拈弓上箭,就欲发箭。
胡车儿眼疾,连忙勒马停住,数道弓弦暴响齐起,只见从鄂焕身边,数根箭矢赫然射来,胡车儿早有准备,抡棒连砸,将射来箭矢尽数砸碎。
鄂焕退回阵中,胡车儿不敢托大独自前往厮杀,把棒一招,身后三千精兵立马动荡而起,两军激烈混杀,直到夜黑,方才各自撤军。
胡车儿收军回寨,心想彼军势大,今夜或有可能前来袭营,便吩咐数员部将如此如此,那数员部将听令,随即依胡车儿吩咐,各做准备。
当夜,高定与雍闿、朱褒商议,定好今夜初更时分,一齐进军,望晋军营寨袭击,擒杀胡车儿。
三人议定,各去调配兵马,到了夜里初更,圆月刚上,月色微明,三部兵马齐出,望晋军大寨冲杀过来。
雍闿取中路而冲,首先赶到晋军大寨,因为晋军大寨初立,尚未建好寨棚,雍闿得以轻易引兵冲入。
雍闿拍马直飙,飞冲到寨内,却见寨内无人,顿时心里一惊,知道中计,连忙喝令撤军。
就在此时,寨外左右两处密林内暴起一阵阵弓弦拨动之声,两边各有数百箭矢飞涌射来,雍闿军顿时大乱,不知有多少敌兵,慌乱而逃。
雍闿喝止不住,蓦然间,前面一声暴喝突起,只见一彪人马从寨后飞驰而来,为首之将,面容丑恶,身穿狼头铠甲,手持一柄狼牙棒,威风凛凛,正是胡车儿。
胡车儿一舞狼牙棒,纵马飙飞的同时,扯声喝道:“北地胡车儿在此,贼子何不快快授首!”
胡车儿声若雷轰,舞棒杀入乱军之内,左突右冲,杀出片片血雨,直逼向雍闿那处。
雍闿见胡车儿如此威猛,就好似看到一头恶兽扑来,吓得脸色煞白,勒马就逃,胡车儿狂砸狼牙棒,赫然杀出一条血路,紧追过去。
雍闿军混乱冲出晋军大寨,从后面赶来的高定、朱褒二军始料不及,顿时被冲来的雍闿军兵士撞得一片慌乱,一时丢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潮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
胡车儿从后杀来,在密密麻麻的乱军内疯狂厮杀,好似有使不尽的力气,一阵阵血雨冲飞而起,惨叫声响不绝耳。
不一时,胡车儿麾下骑兵赶至,一起冲锋,雍闿、高定、朱褒皆是乱了阵脚,各相争逃。
慌乱间,高定被一匹失控的无人战马撞中,惨呼一声,坠落于地,胡车儿从乱军内一路突杀,不知杀了多少兵马,言看就要追上高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