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金丝甲啊金丝甲···,你究竟落在了何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抚着长剑,对酒长叹,他恐怕也渴望着能一夜成名,做着美色财富尽入手的武侠梦。
可惜寻不到金丝甲,一切都是枉然。
别人千方百计的搜寻金丝甲,想要将其得到手中,可谁又能想到这价值千金的宝物,此时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周辰毫不在乎的扔在了桌上。
“听金丝甲在‘神偷’戴五的手上,若能找到戴五,宝甲唾手可得呀。”
“戴五?就是那个下五门的贼,金丝甲落于他手,真是明珠暗投,辱没于下贱人之手。”
“这位兄弟,你这消息已经过时了,戴五早就死了,金丝甲不知所踪,没人知道是何人所为。”
“什么,这样线索岂不是又断了,唉,金丝甲究竟在哪里呀···。”
周辰听这些武林人议论好久,渐渐的没有了什么值得关注的信息,这时听旁桌一个书生打扮的家伙,满嘴唾沫横飞,在着梅花盗如何如何荒淫无度,一夜要连御几女云云,仿若他亲眼所见一般。
周辰也来了一丝兴趣,便开口问道:“这位仁兄,在下听梅花盗成名于三十年前,那时其人正是壮年,现如今重出江湖,少也有六、七十岁了,难道这种年纪还有精力做那些淫邪之事?”
这位中年书生正讲的在兴头上,虽然旁边有人插了一嘴有几分不高兴,但还是道:“那梅花盗武艺高强,常年习武之下,体魄强健,年纪虽大了些,但那方面的需求却是不减当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周围人也起哄道:“可不是,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而越发弥坚了,你这少年现在不知,等到了岁数就晓得了,嘿嘿···。”
“哦,原来如此啊。”周辰装作受教的表情不再发问,等到周围人不再理会他,这才悄然的拿起桌上包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好了房门,周辰打开黄色包袱,拿出金丝甲,看了两眼,笑了笑,直接穿在了身上,然后外面再套上一层青衫,如此做好之后,熄灭屋中油灯,和衣而卧,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半夜时分,周辰猛然转醒,屋中漆黑一片,四周静谧非常,他耳朵动了动,眼睛眯起,双掌一拍身下床铺,整个人悄无声息的飘身而起,来到窗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除了风声之外,再无其它。
手掌内劲一吐,窗子无声而开,周辰双脚地,窜出屋外,身形悬于半空,一掌拍在墙面,借力飞上了自家的屋。
他隐藏于一处翘起的屋檐之上,向着不远处打量,两个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时,乌云密布,不见星光月光,漫天黑幕之下,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周辰真气运转,聚于五官,提升周围的感知,眼中所见那两个人影渐渐的清晰,竟是两个作‘童子’打扮的怪人。
这两人年纪全已不,头发胡须皆以斑白,但却打扮得却像是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一黑一黄甚是显眼,脚上穿的也是绣着老虎的童鞋,腰上还系着围裙,两人相貌都是眉粗眼大狞恶丑恶之辈,但却偏偏要作出顽童的模样,无声的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在如此黑夜下叫人见了,真如游荡在外的鬼一般,让人陡然生出毛骨悚之感。
周辰脸色古井无波,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两人的动作,他们手中拿着一根管状物,正心翼翼的揭开屋瓦,然后将那根管子一头探入房内。
其中一个黑衫‘童子’取下腰间的一个皮囊,打开封口,嘴对着嘴,从皮囊内深吸一口,然后立刻迫不及待的顺着管子一端,往屋内吹去,如此往复,直到皮囊渐瘪。
周辰要到此时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些什么,那真是白来江湖上混一遭了。
这两位多半也是为了金丝甲而来。
既然要对自己不利,那还有什么好,周辰手掌一按身下青瓦,瓦片毫无声响的化为漫天粉尘,他整个人直接窜起,快如闪电,来到那名黄衫‘童子’身后,双手伸出,绕过对方的头颈,在对方毫无所觉下,微一用力。
咔吧!
轻微的颈骨折断声中,这名怪人已经没有丝毫的痛苦的了却的性命,另外一个黑衫‘童子’,正抱着管子往屋里吹气,陡然感觉不对,猛然抬头,就看到一个少年正露出八颗白牙,朝其头微笑,同时一道乌色剑光闪动,他喉咙微痒,一股灼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出,他下意识的用手擦过,低头一看,满手猩红···。
这个怪人双手捂着脖子,两眼瞪大,喉咙中发出‘格格’的轻微声音,下一刻,就以不再动弹。
周辰将他们两人的衣服用剑挑开,发现其身上除了一些散碎银子,就只剩下一些死去的蜈蚣、蜘蛛等毒物,再无其它。
这些毒物应该是被其精血喂养,以秘法培育而成,一旦饲主身死,那么它们也会跟着失去性命。
周辰见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以为意,他从屋上飘身而下,并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来到隔壁,顺着窗户闪身而入。
屋内一男一女正**着相拥而眠,周辰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出手飞快的在两人睡穴上,让他们即便有什么大动静都难以醒来,这才盘膝打坐,以待天明。
这一晚,其实并不难熬,虽然屋上不时有人疾掠而过,隔壁自家的房间内,更是‘来客’不断,但周辰并没有再出手的打算,所以这一晚上倒也相安无事,养精蓄如之下,精神尚好。
鸡鸣一遍,天刚蒙蒙亮,周辰走出房外,回到自家屋内,见屋中凌乱不堪,所有的东西都被有心人仔细的搜寻了一遭,他在房中来回的走了走,心中似有所得,这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