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亮,你说完了?”张恪眼中闪着寒光,他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在云海大学时的对头,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来,黄发青年名叫黄义亮,曾经在学校里和张恪竞争过院学生会副主席这个位置,结果当然是张恪胜出了。不过,黄义亮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从此就一直和张恪不对付,不仅在平时见面的时候横眉冷对,还一直在整张恪的黑材料,隔三差五的便会写一封信举报张恪工作不称职、利用职位勾、搭学妹等等,为此张恪很是恼火,寻了个机会抓住了黄义亮的过错,将他从学生会中开除了出去,从这以后,两人便一直是势同水火了。
黄义亮讥笑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副主席大人,当初你八面威风的将我从学生会开除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哈哈,真他娘的痛快,你知不知道,听到你那死鬼老爸出车祸差点挂了,我当天晚上就请朋友出去庆祝了。不过有一点到是挺可惜的,你那死鬼老爸怎么就没当场挂了……呃……嗯……”
还没等他说完,张恪身形一闪,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单手掐住了黄义亮的脖子,将他举在半空中,面若寒霜的冷冷说道:“你可以骂我,看在同为校友的份上,我或许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侮辱我爸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要干什么,还不赶快松手把人放下来。”这时,包厢里又冲出来三男两女,大声呵斥,其中一人更是拿着一个啤酒瓶就冲了过来,砸向张恪的头部。
张恪右手一动,将黄义亮当作武器扔向了啤酒瓶,“砰”的一声,啤酒瓶撞在黄义亮后脑勺上,猛地炸裂开来,黄义亮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黄义亮喘着粗气,伸手往后脑勺一摸,竟摸到了一滩鲜红的血迹,他两眼瞬间赤红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你!你敢弄伤我!我要你死!”
话音刚落,黄义亮冲回了包厢,拿起一个啤酒瓶在桌上一敲,啤酒瓶瞬间断成两截,而黄义亮则拿着半截啤酒瓶朝张恪冲了过来,誓要在张恪身上扎出几个窟窿。
“砰!”
张恪冷笑地看着向他冲过来的黄义亮,猛地一脚踹出,将黄义亮凌空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这一脚,倒是让被酒精和愤怒填满了脑袋的黄义亮清醒了过来,倒在地上之后,他只是冷冷的瞪着张恪,却不敢有任何举动。和黄义亮一伙的三男两女也愣愣的看着张恪,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张恪不仅身手不错,而且下手果决狠辣,是个狠人。
不过,张恪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黄义亮,他大踏步走到黄义亮身前,掐住黄义亮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按在墙上,语气冷漠的说道:“你必须向我道歉!”
“你休想!你们三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来帮忙!”
黄义亮看见张恪眼中的轻蔑,头脑一热,大声吼了出来。不过,很快,他就开始后悔起来,因为那三个男子似乎并没有上前帮他的意思。
而且,他双脚悬空,胸口也被张恪紧紧的压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异常响亮,让他产生了一种心脏被张恪捏在手中的感觉。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脑袋开始晕眩,眼中冒着金星,脸部涨得通红。
“放开亮哥,要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三个男子在一旁厉声喝道,可是也仅仅是装装样子罢了。
“张恪,放开他吧,要不然真会出事的。”一旁的董雪也急忙冲了上来,想将张恪的手掰开。不过,以她的力气,连张恪的一根手指都掰不开。
“道歉!”张恪没有理会董雪,而是冷冷看向了黄义亮的眼睛,眼中颇有几分疯狂的意味。
黄义亮翻起了白眼,他感到自己脑部严重缺氧,眼前的世界渐渐变黑,身体就快要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疯子!他真的想杀了我……疯子……我为什么要和他较劲呢,他命贱,我的命金贵着呢,犯不着和他较劲,我先服个软,以后再慢慢找他算账。”
黄义亮心中念头快速转动,决定先向张恪道歉。
“对……对不……起。”黄义亮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咚!”
张恪手一松,黄义亮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看着张恪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充满着狠戾之色,但是,直到张恪的背影消失,他才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怨毒的说道:“张恪!有种你不要走,老子弄死你!”
“亮哥,那个……他已经走了。”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男子傻乎乎的提醒道。
黄义亮一咕噜爬了起来,在寸头男子腹部踹了一脚,骂道:“妈蛋,我没有眼睛吗?需要你来提醒我他走了。你们三个,刚才在包厢里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妈蛋,一转眼就全忘光了吗?老子真是瞎了眼,把钱花在了你们三个身上!”
寸头男子尴尬的笑道:“亮哥,你误会了,我们刚才是怕他发起疯来伤了你,这才不敢上前的。”
“对,对,我看那家伙就是个疯子。”另外两个男子也帮腔道。
“疯子!疯子又怎么样,老子有钱,有钱就可以搞死他!”黄义亮按住后脑勺上流血不止的伤口,看着寸头男说道:“你不是说你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在这一带混吗?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截住张恪。妈蛋,你就跟你朋友说,钱不是问题!”
……
电梯内。
“张恪,刚才……刚才你的眼神好可怕。”董雪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吗?”张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董雪认真的点头道:“真的,你……你变了很多,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张恪笑道:“每个人都在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董雪看了张恪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不是的,我知道,华静就没有变,她还是像两个月前一样。”
“她……”张恪心中咯噔了一下,问道:“她还好吗?”
董雪狐疑的问道:“你不会真的两个月都没联系她吧?”
张恪苦笑道:“我……我对不起她……我伤了她的心。”
董雪质问道:“你有了别的女朋友?”
张恪摇了摇头。
董雪继续问道:“那就是你不喜欢她了?”
张恪还是摇头。
董雪没好气的道:“那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张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董雪气愤道:“哎呀,你说你这人真是的,刚才在一群人面前都威风八面干净利落,怎么现在连句话都不敢讲了。你知不知道,华静她……”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董雪踏步走了出去。
张恪小步追上,急忙问道:“她怎么了?”
董雪瞪了张恪一眼,道:“她可好着呢,天天可以收到玫瑰花,身后总是跟着一群献殷勤的男人……不过,她心里还是一直只有你啦。”
虽然知道华静经常去张正江的病房探望就意味着她还在等着自己,但此刻听到董雪所说的话,张恪的心还是难免有些波动,他心中暗忖:“张恪啊张恪,你听到了没,华静一直在等你呢,你可不可以表现得像个男人,勇敢一点!你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能临危不惧,为什么在处理华静的事情时就这么畏首畏尾呢?”
董雪轻轻推了张恪一把,没好气的说道:“你发什么呆呀,亏我刚才在包厢外还崇拜你来着,没想到你在感情上就像个懦夫,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你这个人的性格,还真是矛盾。我实话告诉你,我收到消息,华静生日那天,苏子豪会向华静求婚,你要是继续当鸵鸟,华静很可能伤心之下就会答应苏子豪的求婚!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苏子豪!”张恪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咬牙道:“他敢!”
董雪轻蔑的笑道:“他为什么不敢?人家是苏氏集团的公子,也是堂堂的高富帅,一直以来都是你的情敌,现在你和华静的感情出了问题,他为什么不能趁虚而入?”
张恪双眼赤红道:“我不允许,而且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的。”
董雪嘿嘿笑道:“这样才对嘛,你可不能再继续当鸵鸟了,无论你和华静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逃避,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华静可以等你一个月,可以等你两个月,甚至等你一年,但是她总有疲惫的时候,如果她等的累了,事情就不好说了。看在你刚才救了我的份上,我也很希望你能和华静好下去,所以,加油吧。”
张恪沉吟了一会,感激道:“董雪,谢谢你。”
董雪笑了笑问道:“客气什么。对了,你收到请柬了没?”
张恪心中一顿,疑惑道:“请柬?”
董雪异样的看了张恪一眼,解释道:“这次是董雪二十岁生日,所以她爸想帮她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地点定在了云海大酒店,到时候是必须要凭请柬入内的。”
张恪只觉心中咯噔一声,似乎出现了一个窟窿:“请柬,我怎么没有得到请柬,难道说华静她……”
董雪看着表情痛苦的张恪,莫名的叹了口气,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华静已经不想再继续等张恪了?
张恪眉目纠结在一起,眼中闪着痛苦、悔恨、不甘等种种复杂的情绪,沉吟许久,他郑重的问董雪:“一张请柬应该可以去两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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