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医的精心的治疗下,郑将军的伤势好了很多,但眼下局势紧张,他顾不得还未痊愈他就重新披上盔甲,急忙召集军中的首领商议应敌之策。
看到之前顶替他的将领所制定的行军布阵图,郑将军气急败坏。指着那将领的鼻子就骂道
"蠢货!如此错漏百出的布战图,怪不得害的我翊国连失两座城池。你莫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吧!"
一听这话,那将领吓的两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末将冤枉啊!末将绝对不是细作!求将军明察啊!"
"来人啊!将他拖出去,贬为炮灰兵!"郑将军不由分说,立即命人将那个无能的将领给拖了下去。
很快,新的布战图制出来了。有了郑将军坐镇。翊国的士气大涨。但敌军也丝毫不胆怯。有点上次重伤了郑将军的经验,他们觉着,这郑将军根本没有言传的那么勇猛无敌,不足为惧。
敌军领军的作战的是他们溦羽国最年轻,最骁勇善战的阎琅渐。先前一战,就是他将郑暮云打成重伤的!
现在,敌军连破两座城池,正直逼邻近的妙华城。
事不宜迟,郑将军立即下令,备战。
妙华城外。
两军对质。
"呜...呜...呜..."
随着激昂而嘹亮的冲锋号角随即冲天而起。双方的铁骑开始启动,开始奔跑,加速,再加速。先是吼声,牛角号声,然后是战马奔腾的铁蹄声,渐渐的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轰鸣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大地开始抖动,然后就是震动,再接着就是跳动了。风云铁骑就象平地上卷起的一股飓风,象海啸,象山崩,象山洪暴发一样,排山倒海,汹涌澎湃,铺天盖地地杀了过来。
郑暮云痊愈之后竟然是越发的英勇,一马当先,弃了之前的兵器,此番,他手中的持着的一把大刀是青龙寒月刀,这刀,正是日前寿诞之时太子翊祯赠与的。
此刀锋利无比,寒光凛凛,铮铮作响。手起刀落,无数的人头四处飞落。
几乎以一敌百,很快,他便与敌军的主帅阎琅渐对峙上了。
一阵风过,卷起沙土飞扬。
他手中的刀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的肃杀之意。
仇人相见,本该是分外眼红。但郑暮云此时,让阎琅渐如临大敌。只见,他的脸色剧变。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郑暮云的手中的刀。这刀,明显不是他先前用的那吧。从郑暮云砍落士兵的头颅好似不废吹灰之力。
他就知道,那是一把可怕的刀。
郑暮云此刻已经变了个人似得,他的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全是血渍。脸上看起来丝毫没有重伤初愈后的憔悴,反而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阎琅渐浑身掠过一阵凉意,就象寒风钻入骨髓一样,直接凉到心里。然后这丝凉意直冲他的脑门,阎琅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见郑暮云正在与阎琅渐对峙,敌军的左校想要乘其不备,偷袭郑暮云,但是他的豹尾画杆方天戟还未触碰到郑暮云的盔甲,就已被郑暮云发现,他的速度极快,当他的方天戟快要刺中自己时,他抢先一步在马上弯下腰,避过他的方天戟。
转而手中的大刀迎风,顺势就将他的头颅准确无误的砍落。
看见左校就是这样死了,敌军的士兵们个个面无人色,耳边除了铁骑飞奔所发出的轰鸣声已经根本听不到轰隆隆的战鼓声。恐惧,带着浓浓死亡气息的恐惧。
汹涌扑来的铁骑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一张张杀气腾腾的脸,一匹匹狂野凶悍的战马。吼声,战马的喘息声,已经清晰可闻。敌军的阵脚开始松动,最前面的三个千人阵列开始慌乱,开始退却。
阎琅渐看出了危急。他大叫起来,叫声凄厉而恐怖。阎琅渐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叫声。
"顶上去,命令前列顶上去..."
"弓箭手,准备,射击...,射击..."
"放...放..."
吼声不停,叫声不停,战鼓声不停,传令兵在队列中疯狂的奔驰。
但是按照郑暮云的制定的作战方案,无论敌军做什么指示,我军定要抢先一步。
随即,翊国的传令兵向天空燃放了一颗信号弹。见此信号。翊国的长箭便抢在敌国的前面,呼啸而出,一路厉啸着,撕破寒风,穿透尘,
"唰...唰...唰..."
霎时间,满天长箭,象一片厚厚的乌云,迎面飞向扑来的敌军铁骑。那还未来及去传令的敌军传令兵,已被乱箭射死。
敌军们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起了圆盾,"加速,加...速..."阎琅渐全身都趴在马背上,拼命地叫喊着。
凄厉的号角声顿时响彻战场。
长箭落下。刺耳而尖锐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接二连三的,有士兵中箭落马。长箭钉到圆盾上的声音密集而沉闷,就象下了一阵猛烈的冰雹。
箭射三轮。
敌军死伤惨烈,阎琅渐的马已被射死了,他趔趄着坠马。见状,郑暮云的眼睛蓦然巨睁,从马上跳了下来,直直的走向他。阎琅渐惊骇地连退两步。
阎琅渐故作镇定,铁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李寻欢咽喉。剑还未到, 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郑暮云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干枯的树杆。
阎琅渐铁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阎琅渐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铁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逼人的剑气,郑暮云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 阎琅渐一剑直直的刺中了枯树,摧得枝头的零星的几片枯败的叶子摇坠。
这景象凄绝!
郑暮云见状不禁发笑。阎琅渐被激怒了,双臂一振,将剑从树中拔出。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郑暮云当头洒了下去。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此时,郑暮云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郑暮云手里的大刀,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
阎琅渐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剑仍平举当胸。
郑暮云的刀也还在手中,只不过他的刀削铁如泥,任凭他是何种钢铁锤炼制成的。他的道已然将那铁剑折断!
他静静地望着阎琅渐,阎琅渐也静静地望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方才还狼烟四起的战场,此时,只剩下他二人。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阎琅渐的兵器已经无法用了。。
郑暮云毫不迟疑,一刀挥出,急如闪电,阎琅渐措不及防,瞬间,已被削去首级。
随着他的手缓缓垂下!
战场恢复了之前的喧嚣。
敌军的首领已死,这两军再一接触。立即溃不成军。翊国的铁骑战士就象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霎时卷走了成千的敌军士兵。淹没。吞噬。无助而软弱的士兵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铁骑大军淹没,被滚滚洪流吞噬,除了临死前发出一声惨叫,什么都没有留下。
脚下的黄土,转眼之间就溅满了鲜红鲜红还在冒着热气的血液,雪肉模糊的躯体在战马地践踏下翻来滚去,断肢残臂和着泥沙,血水在马蹄下飞舞。
看着这一片土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折戟沉沙,满目疮痍!郑暮云免不了一阵唏嘘。一将功成万骨枯。
随后,郑暮云领兵稍作休整。就马不停蹄的赶赴那两座失守的城池。在郑暮云的带领下,很快,就将那两座城池收复了。紧接着,又领兵去到邻国的边界,占了邻国几座城池。此举大快人心,连连捷报,举国欢庆。
敌军伤亡惨重。不得不与翊国议和。年年进贡绫罗绸缎,真金白银不说,还将皇子送来做质子。
战事终于平息了,但郑暮云的旧伤未愈,就那么奋力的上阵杀敌,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卧床不起了。
之前翊祯派人送来的信他早已看到,说是要娶自己的女儿素心。虽然是求亲的信,但是碍于他位高权重,自己没有立即回绝,想容自己回去在于他说道说道。
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说为她挑选良人佳婿,自己也是煞费苦心。但自己始终没有满意的。这翊祯的身份地位是没话说,但是他的花名在外,家里更是妻妾成群。素心一向胆小懦弱,要是嫁过去,那一屋子女人勾心斗角,她哪里能应付的了。
想到这,郑暮云的眸中陡然浮起一层幽暗。如果让国主出面替自己回绝了这门亲事,也未尝不可。但是,现在老国主病入膏肓,神志不清,哪里能帮自己说话?
还未等自己回去与他商量,这翊祯已经不由分说的将提亲的彩礼送进了府中。此种情景,难道真的就让素心嫁给翊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