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定定的站在牢房门口,'天啊,教主都做了些什么?无殇神医,夫人被你害惨了!';
"冥,你若继续待在那里,往后也不必出来了!"阴冷的声音缓缓的进入冥的耳朵,冥身子一瑟,疾步跑了出去。
慢慢的问道,"教主,要...无殇神医来为夫人瞧瞧吗?"
"嗯?你在和本座做对?"
冥眸光微闪,跪地,"属下不敢,只是那...贱/妇如此下去,恐怕活不过明日,才折磨她这些时候,便让她去了,似乎太便宜她了!死是最好的解脱啊!"
月无痕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了,"冥深得我心!"
随即足尖一点,几个起跃消失在冥眼前...
冥无奈的叹口气,'您明明也不想她死,又何必如此装作若无其事呢?';转身向着月无殇的住所而去。
"无殇神医,无殇神医,你在吗?"
月无殇在努力耕耘,听到冥的声音,无奈的起身,"宝贝儿,等我啊!"
女子轻轻勾住他的小腿,"您可早点回来啊!"
月无殇穿上衣袍,慢慢来到她跟前,魅惑一笑,"很快,等我!"'回来为你收尸...';
看着月无殇走了出去,女子脸上满是痴迷,下一刻突然瞪大了眼睛,一阵剧烈的挣扎过后,僵硬着身子没了气息。
"怎么了?在本公子兴头之上打扰,她的命可是算在你的头上!"
冥蹙眉,对于无殇公子这样要了一个女子便让她死在身下的做法,很是不满, "您去看看吧,夫人快不行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可是我浴血教的仇人,死,便死了!"
听到他提起夫人,一惊,"嫂夫人怎么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她被迫服下了魅/情丹,强行逼毒,如今又受了教主的鞭子...您说呢?"
月无殇后退几步,"什...什么?不好!"他研制的魅/情丹,若是不与男人欢好,强行逼毒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经脉尽断而死...
这个大哥,怎的这般糊涂!顾不得长袍下的空荡,"去将我的药箱拿来!"急匆匆的向着地牢的方向而去。
'该死,他怎么就忘了,大哥最讨厌的就是女子不守贞洁,他的胡言乱语,竟然是给嫂子扣了这样一顶帽子!若是日后水落石出,他月无殇焉有好日子过?';
'算了,若是嫂夫人就此离世,那大哥岂不是要孤独一世?先去救她,哪怕日后宰了他,他也认了,谁叫你嘴贱呢!月无殇!';狠狠地拍着自己的双唇。
看着那个毫无声息的躺在草堆上,几近衣不蔽体的女子,月无殇心底一阵颤抖,想不到大哥竟然下这般的重手!
手缓缓的向着雪倾城伸去,"你在做什么?"一声暴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月无殇额上划下几条黑线,"大哥,我,我来看看她!"
"看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就是这副样子,来看病?"
月无痕看了一眼,唇角一抽,他方才走的急,竟然见亵裤都不曾穿,只披了一件长袍,底下空荡荡的一片,风从裂缝中吹来,凉飕飕的...
看着大哥满脸的阴唳,月无殇后退几步,"大...大哥,我只是,只是..."
狠狠地将药箱丢进他的怀里,月无殇伸手接过,身子止不住的后退,狠狠地撞上墙壁,"大、大哥..."
却见月无痕慢慢的俯身,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雪倾城身上,双臂一收,抱起了她,向着牢房外走去。
听到他并没有跟上来,月无痕冷冷的驻足,回头,"你再不出来,就给本座永远待在这里!"
月无殇有些无奈,捂着胸口起身,抱着药箱,疾步向着月无痕追去,"大哥,等等我!"
看着怀中女子苍白的容颜,月无痕蹙眉,明明是这女子背叛了他,他怎么会舍不得她死呢?
将她放在床榻上,"为她把脉,还有,处理身上的伤口!"
月无殇此刻已然穿戴整齐,无奈的点头,"是!"
拿出丝绢盖在她的手腕上,小指轻轻搭了上去,缓缓的闭上眼睛,突然一惊,她...她这是产后虚脱,随后又服魅情丹自行逼毒,这一切,深深的震撼了月无殇!
若他告诉大哥,眼前这女子刚刚生产完毕不过三十几日,那大哥很可能就...
皱眉看了雪倾城一眼,'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说之前他还对雪倾城怀有愧疚,那么此刻便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自大哥失踪后重新归来,从不曾提及她,将往事忘的一干二净!前几日醒来后又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要求立即寻找雪倾城!
如此说来她此次生子,根本与大哥无关!'
迅速起身,这样的女子,他何必多管闲事,不若让她就此死去还来的干净!
"怎么?可是有何不妥?"
月无殇摇头,"没。"再一次落座,恨恨的看了雪倾城一眼,'之前遍寻不见,如此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第一楼?可恶!';
抬手写下一张调理的方子,递给冥,"去抓了这些药回来,记住要快!"
又取出一盒膏药,就要掀开锦被,却被身后冷飕飕的眸光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兄长那漆黑的俊脸,嘿嘿一笑,"我...我...擦药..."
月无痕冷冷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我来!"缓缓的在床榻边坐下,"你们出去!"
月无殇摸了摸鼻子,转头向着屋外走去...他需要去查一下,雪倾城在这几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突然眼睛一亮,"雪玉麟!"疾步向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而去。
想起爹爹交代的一切,麟儿就怒火中烧,'娘亲怎么就下/贱了,怎么就淫/荡了,怎么就...';
听到身后的声音,手里的青峰剑一个回转,向着来人而去,"麟儿,是我无殇叔叔!"
雪玉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问过了,是你说娘亲移/情/别恋了,是吗?"青峰剑再一次直指他的喉咙,"谁借你的胆子?"
这样冰冷的声音让月无殇身子一僵,'这个气势这个眼神,像极了发怒的大哥!';
双手夹住青峰剑嘿嘿一笑,"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大哥竟然当真了!"随即认真得问道,"你娘亲她刚刚产子一月,这...你又如何解释?"
雪玉麟笑了,"神医好本事!可小爷奉劝你一句,知道的太多,往往死的更惨!"
突然一下跃上青峰剑,居高临下的看着月无殇,"若我说你眼前的那个大哥,才是我真正的爹爹呢?而你所说的弟弟妹妹,根本就是爹爹的骨肉!"不论当初月无痕是爹爹的分身还是什么,他真正的爹爹是月无痕,可弟弟妹妹完全不同,他们才是冥王慕容流光真正的孩子!
嗜血一笑,"你说...爹爹若有一日清醒过来,知道一切都是你无中生有!无殇叔叔,你说冥王殿下会如何惩治你呢?"
月无殇后退两步,"你...你是说,现在的大哥,是...是冥王?"上下打量了雪玉麟,看着他脚下的青峰剑一愣,"这...这是..."
雪玉麟一笑,"莫邪的青峰剑!娘亲的那把赤炼剑应该在你们手里!"
踩着剑慢慢绕着月无殇转了一个圈,"你说,你害的娘亲受那么多苦,小爷该如何惩罚你呢?"
"那么你...你是,冥王之子?"之前的三界大乱,他浴血教也曾牵涉其中,当然知道雪倾城和天界太子地府冥王共同对抗天后的事,如此说来,"你,是仙?"
雪玉麟一笑,"小爷拥有天帝的一半灵力,自然是仙!你说小爷都可以如此简单的钳制住你,那么娘亲为何那般轻易的跟你们回来?"
冷冷的看了眼慢慢向着二人走来的月无痕,缓缓的转身,再次舞动青峰剑。
'你最好想办法弥补,否则...卞城王宇文宏就在地府的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听着耳畔的声音,月无殇身子一僵,'十八层地狱...宇文宏?';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这样说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宇文宏在那场战乱中尸骨无存,可他明白的表示他成了卞城王,也就是说,他去过冥界?';
'还有,雪玉麟斗这般厉害,那么雪倾城那般毫不反抗的跟着他们回来,分明就是自愿的!';
突然吓出一声冷汗,'怪不得这次大哥回来变得如此诡异,如此让人惧怕,原来是冥王,那么他怎会失去记忆呢?';
有些无奈的看看天,'以后他可以保留一具全尸吗?';
"在想什么?"
"大...大哥,呵呵...你给..."看了麟儿一眼,"你给雪倾城擦完药了?"
"嗯?麟儿和你说了些什么?"
唇角一抽,"没,什么都没说,他和我开玩笑来着!"
"对啊,爹爹,开玩笑!"说到后面这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爹爹,孩儿想和无殇叔叔比剑,您看可行?"
有些不赞同的摇头,"你无殇叔叔难逢敌手,又下手没个轻重..."话还未说完,就见麟儿一脚将月无殇踢飞了出去。
拍了拍手,"难逢敌手?也不过如此!"笑嘻嘻看着月无殇,"无殇叔叔大抵是老了,不行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