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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来历不明”的兵马阻挡在前,一个“恶名远扬”的敦煌戍卒虎视在侧,还有一名“奸猾狡诈”的吴守正尾随而至,围三阙一环敌的形势,对阿史那呼罗不利到了极点。
吴凡哈哈大笑,跃马扬刀,张狂的不可一世。
阿史那呼罗神色狠戾,虎目虬髯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若目光能化作杀人利器,恐怕阿史那呼罗已将吴某人挫骨扬灰。
吴凡凤嘴紫金刀遥指阿史那呼罗,相当不屑的口吻喝道:“多时不见,阿史那呼罗,肩膀疼不疼啦?”
洛阳武举上,吴凡使拖刀计,中伤阿史那呼罗的肩膀。
此番旧事重提,吴某人无疑没安好心,旨在讥讽阿史那呼罗不是自己的对手,挑拨阿史那呼罗情绪失衡。
急转直下的形势,阿史那呼罗很好的克制自己的脾气,不曾冲动,反冷冷的回话道:“也不知是谁,当日抱头鼠窜。”
吴凡一咋舌,呵呵道:“成王!败寇!”
吴凡随即补充:“难道这不是你们突厥人以为真理的行事准则吗?”
二人仍就洛阳武举说事儿,不同的地方在于……
阿史那呼罗讲得是过程,吴凡硬实力上不如他的过程。
吴凡称道的乃结果,阿史那呼罗败给他的结果。
比起嘴皮子的功夫,别说阿史那呼罗一个突厥人。便是大隋朝堂上那些“斗鸡”言官、御史,都没能在吴某人这儿讨得一点儿便宜过。
阿史那呼罗急促的呼吸。努力的平复心中那股将欲爆发的恶气。
吴凡好像压根儿不着急发动攻袭,依旧出言刺激阿史那呼罗:“汉朝陈汤有句话说的不错。甚合我心,叫做‘宜悬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吴凡嘴角微翘,展现恶劣的笑容:“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这个偷入我大隋国土的老鼠,砍下脑袋,挂到你们可汗的牙帐?”
阿史那呼罗目光深沉。傲然道:“那是你们的边军废物,发现不了我的踪迹!”
阿史那呼罗无视吴凡的前半句话,只针对后半句作答。
吴凡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嬉笑道:“阿史那呼罗!你得明白!老虎不抓老鼠的原因,不是老虎看不到它,而是老虎打心眼儿里没把它放在眼中、当成威胁!”,生怕阿史那呼罗听不明白,吴某人干脆简单说道:“我大隋的边军绝非发现不了你,不过有些和你们坑壑一气的蛀虫从中作祟罢!你这只老鼠。不要太得意啊!”
阿史那呼罗嗤笑道:“你们隋人总喜欢诡辩!”
吴凡幽幽道:“那你在玉门,为何失败了?”
阿史那呼罗一时语塞。
没得办法,这是突厥人或者其他游牧异族数千年来的短板,阿史那呼罗解决不了——不善攻坚。
吴凡冷哼道:“有陇西李氏帮你。你都不能成功,居然有脸说我大隋的兵马废物。”
阿史那呼罗颜色一变,明显被吴凡道破玄机。
相隔距离近百丈。吴凡凭目力隐约看个大概,免不得暗叹一声:“果然!”
果然什么?
果然是陇西李氏捣鬼。意图假借突厥人之手,掌控玉门重镇。从而弥补钱粮来源上的短板。
在场的众人,皆看着吴凡和阿史那呼罗唱对台戏,没有人吱声。
气氛稍显沉默,根本不像成千上万人的聚集场所。
大规模骑兵的战场内,不是单独的某一个人能够影响一切的,怂人选择冷眼旁观,殊为明智。
阿史那呼罗胸中爆烈,却生生听着吴凡的聒噪,在于他搞不清楚形势,他不晓得突然出现的那支兵马,到底从何而来、到底有多少数量。
吴凡喋喋不休,因为……他一直拖延,他需要给罪军士卒争取喘息、给罪军士卒的坐骑争取喘息功夫。
那支来头不明的兵马嘛……
时间追溯郭嘉提议分兵。
人手处于绝对劣势下,郭大爷大胆的要求吴凡分兵。
吴凡同意了,但反问:“你不会说得如此简单吧?”
郭奉孝那可谓眉毛都是空心儿的小狐狸,洒然一笑,言道:“当然不会!分兵必须讲求技巧,定要做到……多出一支援军的效果!”
吴凡眼睛一亮,笑道:“怎么做到?”
郭大爷心中有腹稿,并不迟疑:“以马子张主、姜永年副。分兵两千,换乘马匹,化整为零,全力冲刺,往阿史那呼罗的左右翼进行包抄,形成阻击。主公率领剩下的两百余士卒,加上两千余匹战马,自身后赶上,马尾绑上布条、备用盔甲等,制造烟尘、声势。”
吴凡微微皱眉,道:“阿史那呼罗会上当么?”
郭奉孝凝视吴凡,道:“那要看主公啦!”,郭大爷紧接着说道:“阿史那呼罗其人,突厥没落贵族、第一勇士,像他这种人,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赞扬声中,早已养成目空天下、傲气非常的性格,他于主公手里讨得亏吃,定引为生平之奇耻大辱。”
吴凡思虑道:“他看到我,不冲上来才怪!万一马子张、姜永年的兵马不到位,加上我们全速追赶,马力、体力消耗过巨,哪里是他们四千多人的对手?”
郭大爷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他不会!”,郭奉孝表情很有意思,犹犹豫豫的说道:“主公那次击败阿史那呼罗,用了……计策!他心中对主公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不疑神疑鬼,哪儿说得过去呀!”
吴凡眼睛一翻,倍感无语……郭嘉意思是,说他耍诈耍的阿史那呼罗有心理阴影。
时间回来。
郭奉孝的人心把握,着实令人称奇,诚如他所料,阿史那呼罗没敢当机立断的动手。
至于那个怂人的出现,是谁都没想到的。
阿史那呼罗瞧到了吴凡身后一字排开的士卒、瞅到了士卒身后的尘土飞扬,理所应当的认为吴凡的人马数目不少,以及马武和姜松率领的那支兵马是另外来的。
阿史那呼罗中计了。
吴凡手下的罪军,得以最大程度上的喘息。
吴凡并不满足,从深层次的说,敌我双方的硬实力比拼,他仍旧处于绝对的下风。
吴凡需要代表软实力的士气提升!
越众出走,吴凡缓缓的接近突厥阵前,大声道:“阿史那呼罗!可敢一战?”
阿史那呼罗放弃敦煌戍卒,应声道:“有何不敢?”
吴某人龇牙一笑。
饭桶高于战阵中猛的冲出,吼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来会会你!”
吴凡没想过和阿史那呼罗交手,没想过,他要的是必胜!
阿史那呼罗不知高宠虚实,顿时勃然大怒。
或者说。
驾驭青鬃马冲锋的阿史那呼罗,无有还转余地,只能高举银色八棱锤,与杀出来的高宠短兵相接。
“喝!”
二人大叫一声,同时爆发内息。
“吭!!!”
金铁交鸣。
众人只觉的头晕目眩,耳朵发麻的厉害。
双马交错。
阿史那呼罗两臂震颤,险些将银色八棱锤丢掉,他低头偷瞄一眼,虎口竟崩裂流血!
有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阿史那呼罗天生神力,银色八棱锤重达二百三十斤重,一击之下何止千斤?可在正面的抗衡下,他居然吃了亏!
饭桶高的饭没白吃,除了肩头稍稍酥麻一点,他并无不妥处。
调转马头,饭桶高露出狰狞獠牙,身上、枪上,电弧闪烁,做好痛下杀手的准备。
阿史那呼罗暗叫“哪他娘的来的怪物”,考量士气的需要,他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外阿史那呼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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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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