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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吴凡得子,不仅延续了他自己的血脉,更延续了靠山王一脉的血脉。
恰恰关系到给天家扛旗两百余年、堪称皇族魁首的靠山王一脉,吴凡得子,才引发巨大的轰动。
消息短短时间内,传遍整个洛阳城。
和吴凡隶属开国九老后代的颍川侯子邱烈、齐国公子高哲、南阳侯族人等,相继恭喜。
与吴凡有来往的金吾卫将军宇文成都、当阳长公主杨清薇、献王杨节等,纷至沓来。
跟吴凡哪怕不熟的骠骑大将军杨素、兵部尚书韩成、刑部尚书李解、太常寺太卜乐丰年、少府寺少卿李密等,同行致贺。
以及算作吴凡本家人的羽林卫将军卢方、骁骑卫将军薛亮,当仁不让的帮二舅子镇场。
还有不能亲身的天子杨倵,亦遣派林太后并马皇后携诏书临。
不夸张地说,仅仅一天功夫,冠军侯府的门槛儿险些被踏破!
吴凡身为主家公,不免应酬颇多,染得满身的酒气。
揉揉酸痛麻木的眉心,吴凡懒散倒在椅子上,眼望面前筵席上的残羹剩饭,呵呵的傻笑。
直到现在,吴某人仍觉得不大真实!
小孩、儿子、女儿……
吴凡脑子里满满的是那三个小家伙儿粉嘟嘟的模样,他头一次有了牵挂的感觉。
兴奋过后。偏头瞧瞧醉眼懵懂的靠山王大太保卢方、二太保薛亮,吴凡又蹙起眉头。
吴凡心里头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自己能爬如此快。凭借的什么。
究其原因,不外乎——靠山王的提拔扶持!
吴凡心里头一样清楚,自己为何可以攀上高枝儿。
吴某人搞大曦月长公主的肚子,迫使老王爷不得已答应他娶了自家女儿,仅仅其中的一个方面罢。
靠山王无子嗣出,甚至连其他的女儿也不争气的下不出个蛋,此乃老王爷真正不得已让吴凡娶了杨淑娴的另外一方面儿。
虽然一直未有明言。不论先皇光帝、老王爷,皆有暗示吴凡,杨淑娴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出世、一旦是个儿子。必须过给靠山王一脉做继承人。
简单的讲,吴凡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要姓杨,这是他受了老王爷恩惠需付出的代价。
手心手背儿都是肉。吴凡再天性凉薄。依旧不忍心呀!
偏偏。
吴凡想耍赖也没了机会。
林皇后带天子杨倵的圣旨,当众宣布吴凡的大儿子给老王爷做孙子。尚在襁褓中的小东西,名字不晓得叫啥呢,已经加封了一个靠山王世子的名头儿!
这下子基本夯实吴凡出尔反尔的可能性,阴谋大大的有没有?
吴凡唯有捏着鼻子认。
省的天子杨倵的性格,吴凡相信这道诏书绝非他的意思。
人老精、马老滑。
或许先皇光帝临死前嘱托过、或许靠山王月前开赴冀州上任前吩咐过。
总之。
肯定与先皇光帝、靠山王这两只老狐狸撇不得干系。
“嗝~~~。”
响亮的不雅声音,伴随漫天酒臭气。
卢方帮吴凡挡酒太多,目光显得散乱麻木。但他嘴上却挂着笑容,道:“守正?想好给三个外甥、外甥女儿取什么名字了没?”
卢方说的取名儿。不是说取大名,是小名儿。
正式的称呼要查查族谱,还要根据生辰八字儿之类的东西,超麻烦的搞。等到一定年纪,再由德高望重的长者赐下表字……
吴凡晓得,挠挠头皮,笑道:“人常说‘贱名好养活’,要不……叫大狗、二狗、狗剩儿?”
“噗——!”
“咳咳咳……!”
刚往嘴里灌口醒酒汤的薛亮,直接呛得满面通红,险些将肺子咳炸了。
二太保薛义武本从官六品,任职冀州法曹位,因楚王胁迫都城四卫叛乱的事儿,天家急需可以信任的人守护周边,便调他为骁骑卫将军。
卢方也哭笑不得,指着吴凡摇头不已,愣没说出一句话。
吴凡哈哈道:“玩笑话、玩笑话!”
吴凡沉吟半晌,道:“大宝、小宝、多多……如何?”
卢方一歪脑袋,咋舌道:“凑合事儿吧!你这取名字的能力,真不咋地!”
话锋一转。
卢方把玩手中的酒盅儿,斟酌说道:“朝堂上的风向,有点儿不大对!”
卢方出身草莽,一向以粗鲁面貌示人,实则其内里锦绣,头脑相当不错的。
吴凡清醒不少,道:“怎么个不对?”
卢方郑重的说道:“些许个大臣,啰啰嗦嗦的快一个月,每次朝会都催促一次陛下早日出征羌人!”
吴凡默默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卢方长呼口气,幽幽道:“恐你西征之行,不会顺心如意,内忧外患具有……陇西李氏呀!啧啧!忒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陇西李氏和吴凡仇怨不小,自希望吴凡匆忙上阵到他们的主场雍凉大地,好暗中下手教训。
吴凡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吧!你家兄弟不是啥软柿子,让人一捏一个准儿!”
吴凡继续说道:“我估摸着,七天左右后,我就得走啦!大兄、二兄,你们帮衬着我点儿,别让我这后院儿失了火!”
薛亮插言,道:“守正大可放心,别的我不敢说,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你冠军侯府的安全程度,绝对不吝于森严的紫微宫!”
薛义武说的不错,不冲他吴某人,单冲他吴某人过继给靠山王做传承的大儿子,天家皇室紧张着呐!
送走卢方与薛亮,招呼下人收拾下房间的糟乱,吴凡前往书房,准备写本奏疏。
“当当当……。”
吴凡研磨执笔,书下寥寥几句,有人来敲门打断思路。
林太后不曾走掉,亭亭玉立于吴凡身前。
林太后披霓裳凤衣,着粉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金花纹,臂上挽迤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乌黑的秀发挽起简单的发髻,以一支玉簪斜插,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清新动人且暗含妩媚。
吴某人的邪火儿,蹭的一下窜得老高。
吴凡抱拳施礼,道:“拜见太后!”
起身一瞧林太后身边儿无人,吴某人嘴角儿顿时挑起莫名的笑容,正经的恭维气质,散得无踪无影。
林太后猛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战栗感,全身都是哆嗦着的。
吴某人的舌头掠过干裂唇儿,多喝几杯的他,嗓子干涩,声音古怪的问道:“挨/操没够儿?居然上赶着来!”
林太后不敢对视吴凡,站在门口处,吓的几欲落荒而逃。
踟蹰良久,林太后终究忍住念头,低声说明来意:“先帝许我为侯爷子嗣的乳娘,不知……做不做的数?”
纵已母仪天下,林太后于宫中大内,还是恐慌不安。
参考当年先皇光帝杨俭的所作所为,天知道齐王能否活下去?林太后深知天家无情的道理,惊惧惶惶。
为求儿子平安,林太后哪怕极度害怕跟吴凡碰面,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以求搭上冠军侯、搭上靠山王的路子。
果不其然。
吴某人快速的将门一关,回头对林太后一通蹂/躏,丝毫不顾忌她尊贵的身份。
林太后羞愤难当,又不敢跑……屈身事了贼。
好一番挞伐,云收雨歇,时近半夜。
吴凡边穿衣裳、边随口道:“没问题。”
短短三个字,吴凡冷漠的去书案后,专心致志的写些什么。
林太后嘤嘤哭泣,瘫在地上起不得。
吴凡不知怎地思路大开,一气呵成的弄好折子,吹干墨迹放至桌面,笑吟吟的瞅着林太后,道:“生活啊!好比强/奸,既然不能反抗,你得学会享受!工作呢!好比轮/奸,你不行,别人上!你我的关系呀!他就是通/奸,你情我愿!呵呵呵……”
吴某人脸色陡的一变,狰狞的道:“你哭什么?嗯?不付出,凭什么得到?”
“过来!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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