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底章节一,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谢谢。终于缓过劲儿来,这几天一共欠了五章,暂时先记着,尽快还上,再次感谢大家的包容谅解。)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流逝四天。
承天元年,五月十六日。
叛军逐渐的有所适应,绕洛阳一周的长途奔跑,对他们而言,虽依旧难耐疲惫,至少不如从前痛苦煎熬。
傍晚的夕阳斜映军营,士卒们排队领好饭食,边吃边聊些自娱自乐的话题。
吴阎王仍然那般残酷,变着法儿的折磨叛军,时时刻刻的让他们不痛快。
好比现在。
一队车马悠悠及至,不知拉乘什么东西。
地上的车辙印儿极深,反映出车上货物的巨大分量。
“啪!”
放下大碗,吴凡拍拍手,双眸暗藏玩味儿光彩。
快速咀嚼口中的菜肉,吴凡吞咽后,笑道:“是时候给这些杂碎加加量啦!”
说完话,吴凡迎了上去。
车队当先有一辆装点华贵的马车,里头的人老远儿掀开帘布张望。
“停!”
吴凡在辕门前,伸手示意。
华贵的马车,下来一个人。
吴凡顿时咧嘴,啧啧道:“长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杨清薇美眸流转,上下打量灰头土脸的吴凡,捏着鼻子道:“你几天不曾沐浴?这股子怪味儿哟!”
吴凡嗅嗅自己的袍袖,一样蹙眉不已。尴尬的说道:“得有六七天了吧?不在家,没那个条件……”
当阳长公主嫌弃的距离吴凡远几步。说道:“给你送东西呗!”
“这么快?先谢过长公主殿下!”
吴凡笑呵呵的抱拳施礼,示意五百羽林卫去接收自己要的负重绑腿、沙袋背心。
吴凡嘴上不闲着:“给我送东西?用得着你亲自来嘛!长公主殿下。有啥说啥吧!”
吴某人奸猾似鬼,早从杨清薇的脸上瞧见端倪。
当阳长公主叹口气,道:“就晓得瞒不住你!赶紧去洗洗,然后咱们再聊!”
杨清薇多少有洁癖,见不得吴凡的脏兮兮。
吴凡一咋舌,快速的洗簌一番,换上件儿干净衣裳。
当阳长公主于马车内摆好带来的酒筵,温婉的倒上两杯酒水,姿态非一般的反常。
吴凡端住玉樽。眼睛直勾勾的凝视杨清薇的眸子,半真半假的说道:“长公主殿下,到底什么事儿?你这么干……我可不敢喝呐!”
当阳长公主长长叹息一声,仰头倚靠车厢犄角,神情幽怨:“你够清闲的!”
“清闲?”
吴凡愕然。
吴凡捏捏自己酸痛的双腿,道:“我现在都快累成狗,哪里来的清闲?”
杨清薇歪歪素白的脖颈,道:“你不在洛阳城内,两只耳朵当然清闲!”
吴凡一挑眉毛。道:“哦?莫不是朝中有什么议论?”
当阳长公主指指自己的琼鼻尖儿,冷晒道:“某些人上书,欲把我下嫁!”
吴某人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饶有兴趣儿的问:“嫁给谁?”
杨清薇俏脸气的煞白,伸手狠狠的拧吴凡一下,怒道:“没心没肺的玩应儿!你这么希望我……”
眼圈儿一红。当阳长公主侧脸扭头,不再继续说。
吴凡不痴不傻。他明白杨清薇对他抱有的感情。无非杨清薇的性格,使得他一直多有顾虑。不敢染指。
呷一口酒,吴凡沉默不做声。
当阳长公主轻弹泪水,银牙紧咬,道:“你若不管,我现在就走,权当没来过!”
吴凡面色一变,笑嘻嘻的说道:“你啥啥不说,弄得我两眼一抹黑,我管个屁呀!”
杨清薇露出喜色,连忙与吴凡说道:“北平王的正妻半月前去世,朝中不晓得哪个混蛋出的主意,要我嫁给北平王。”
一字并肩北平王罗艺,帝国最大的内患之一。
无论先皇光帝杨俭、亦或当朝天子杨武,皆对其防备甚深。甚至不惜调动靠山王任职冀州牧,以图压制他不敢造次。
吴凡倒想通杨武登基后,罗艺的异动怎么突然戛然而止,原来死了妻子。
可。
下嫁公主给罗艺,用来稳住他。不用这么着急吧?人妻子才死了几天?
再者。
凭什么是杨清薇?
不管真或假,当阳长公主的荡/妇名声,可谓人尽皆知,传的天下沸扬。
这么个节骨眼儿上,选定杨清薇这么个人。
万一罗艺认为大隋侮辱他,脑袋一热造反了……
吴凡眨巴眨巴眼睛:“没啦?”
当阳长公主点点头,道:“没啦!”
吴凡:“……”,这特么让我说个毛啊!
揉揉眉心,吴凡龇牙咧嘴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或者为什么突然之间提及你。”
杨清薇茫然的摇首。
吴凡郁闷叹息,言道:“你让我把过程调查清楚再说吧!”
眼见当阳长公主要急,吴凡补充说道:“罗艺与其妻子感情甚笃,单凭这一点,他根本不可能接受……呃,换个说法,罗艺亡妻时日尚短,眼下提及续弦儿,着实不能够。另外,我怀疑此时暗藏玄机,绝非表面儿上显现的那么简单。总之,你且安心吧!”
杨清薇将信将疑。
临走临走,当阳长公主撂下狠话——“你要帮不了我,明儿我便造谣,说你跟我通/奸!”
吴凡不得不感慨:“青青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言语之中,多半为开玩笑。剩下的另外一半儿,则复杂难明。
归还营帐,吴凡伸手将躺在自己铺盖上的人拎起,道:“奉孝?醒醒!醒醒!”
征得吴凡同意后,范增亲自将郭奉孝送到军营……
郭嘉的身子骨儿真心弱的不行,比普通士卒少一半的训练量,他亦是吃不消。一天折腾后,显得如同烈日照耀下的柳叶,恹恹不振。
迷蒙的睁开眼,郭大爷嘟囔道:“主公啊……我累……”
吴某人扶正郭嘉做直溜儿,自顾的把事情给他说上一遍。
郭大爷无精打采的说道:“有什么可想的?利用当阳长公主试探试探罗艺的底线罢!罗艺生气了,帝国打消主意,加以安抚,达到目的。罗艺不生气反收下当阳长公主,帝国三五年内,着手灭了他。如我所料不差,罗艺肯定怒的发狂……”
吴凡一愣,不做多想,脱口便问:“不收当阳长公主,却是帝国希望看见的?”
有郭大爷这般智者在,吴某人能省点脑子就省点儿。
郭奉孝哈欠连天的说道:“是啊!人家刚刚丧妻,帝国便要玩儿拉郎配的把戏,扪心自问,合适么?加上那个人还为名声不好的当阳长公主……罗艺好歹一方诸侯,如此大的羞辱下,没有火气的话,天晓得是不是卧薪尝胆,野心深埋,所图甚大?帝国不疑他才怪!”
“呼噜……呼噜……。”
郭大爷脖子一歪,竟睡着过去。
吴凡隐隐觉察事情不简单,偏偏眼下缺乏任何消息来源。
长叹一声,伸手给郭奉孝放躺,好好掖掖被子,吴某人折身走出营帐,叫人给兰馨儿传个消息。
兰馨儿动作不慢,一个晚上就将事情始末查的底儿朝天。
捏着手中的密信,吴凡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吴凡喃喃自语:“试探罗艺?是试探我呀!陇西李氏……李建成、李元吉,好手段!不吭不响的,先放了这么一招儿!”
默默地将纸张点燃,丢进火盆儿,吴凡嘴角挑起一丝笑容。
被动挨打不是他吴某人的风格,他从来是主动找别人麻烦得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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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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