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禁忌大绝·飞燕翔天之公狗尿尿式!”
苏牧大叫着,飞身扑向了洪长老,他的两条腿因为先前的负重疾跑和急停转向,已经没办法再撑住无形龟壳了,也就是他扑下去之后就没办法再站起来,一击不中的话就要败北,败北的结果就是掉脑袋。\\\ .()().\
洪长老被黑按住,论力量他不比黑弱,可一开始就被压制住了,姿势不方便发力,挣了几下没能完全挣脱出来,而在苏牧飞扑过来之后,要躲也来不及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消玄武影魂的特殊攻击,免得被苏牧落下来压死,只是他现在还没从黑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左手横在腰侧,右手别在身下,要害全部露了出来,就算苏牧不压,也可以在落下时直接攻击要害,一举杀死洪长老。
“住手!”台下的玄武族人齐声大叫,一些人跳上了比武台,另一些控制着影魂向苏牧和洪长老所在的位置飞来。
然而想要救洪长老,他们的速度是远远不够的,无论是人还是影魂,此时集体使用特殊攻击的话应该能把苏牧压死,但下方的洪长老也必死无疑。
在最快的影魂还离着四五米的时候,苏牧已经扑到了洪长老身上,双手抱起洪长老的脑袋“咚”一声将其砸晕,接着左手食指、中指按在洪长老双眼上,右手掐进洪长老脖子里,抠住喉节,右膝跪在洪长老腹上,左脚翘起来挡在洪长老腿前,免得洪长老突然苏醒,用膝盖把自己开。
这个姿势很像是一只公狗在翘着脚尿尿,正是“秘术·禁忌大绝·飞燕翔天之公狗尿尿式”的完结动作。
此招的启动较慢,从迈出去的第一步就开始算,绕圈跑一方面是为了加速,另一方面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让黑潜到目标身旁,之后圈子越绕越是一种挑衅,如果对方受激冲过来,黑就会在其动身的一刹那发动攻击,苏牧立即改变方向扑过去;如果对方不受激,就在原地防御,则在绕到足够近的地方之后,由黑率先攻击,苏牧顺势扑过去。
扑的那一下名为“飞燕翔天”,扑下去之后称为“公狗尿尿式”,是专门用来制伏对手的,如果要杀死对方,就换成“落陨病疯”式,跳得更高些,落下来一脚踩目标裆部,一脚踩脖子,再用各种跳跃和踏步补刀。
…………
“别动,谁也别动哦!不然我就送你们礼物,要眼球还是气管?或者我再往旁边跪一,送给大内总管?”苏牧笑得十分猥琐,他跪得很辛苦,腿部肌肉又酸又疼,不过双手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绝对能把洪长老的眼珠子挖出来,或把气管抽出来。
跳上台来的玄武族人都像石化了一般站着不动,影魂也悬在空中,死死的盯着苏牧。
“退下去退下去,影魂都收起来,我这人胆子,经不得吓,一下手就抖,万一把洪老爷子抖伤了,可不能怪在我头上。”苏牧又拿出了对付阮大志的那一招,只是手边没有棍子,不能把洪长老的脖子捅出个窟窿来。
等众人都退下台,所有玄武影魂都消失之后,他松了口气,叫道:“玄武族有没有得上话的人在?麻烦上台来认个输吧,我实在不想伤了洪长老。”
现场静得出奇,苏牧的声音传出去很远,所有人都看向了玄武族的阵营,等待着他们的反应,从局面上来看确实是苏牧获胜了,但刚才是一个灰影把洪长老勒倒的,就连那些外行人都看到了,他们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希望能从玄武族的反应中看出一些端倪。
没过多久,一个满脸皱纹、头发都掉得只剩几根的老人分开人群,拄着根拐杖走上台来,低头看着苏牧,冷冷的道:“放开洪长老。”
苏牧不屑的一笑:“你们认输了我自然会放,不认输的话万一我放了,你们又后悔怎么办?”
老人的声音依旧冰冷:“你已经输了,放开洪长老,我可以让你离开京城,但永远不要再回来,否则玄武族必杀你而后快。”
苏牧楞了好半天,低头看了看仍在昏迷的洪长老,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皱着眉问道:“怎么听起来像是我被制住了一样,请问我是怎么输的?看得出来您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老花成这样吧?我是上面这个,不是下面那个。”
老人重重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也没兴趣知道,但刚才这比武台上是有三个人的,洪长老并非被你打倒,而是被另一个人偷袭打倒的,你坏了规矩,自然是你输了。”
苏牧也学着老人哼了一声:“口无凭,这么多影魂盯着,要真有第三个人早被你们轰成渣了,还会等到现在?”
老人冷冷一笑:“猜到你会这样,想抵赖是不可能的,刚才洪长老是被一个灰影从身后偷袭打倒的,那时你离洪长老还有三步距离,这里数万双眼睛都看到了,我眼睛不好,莫非这里的所有人眼睛都不好么?”
话音刚落,周围立即就响起了嘈杂的起哄声,有向天发誓自己看到了灰影的、有大声称赞玄武族的、有大骂苏牧不要脸的……声音汇集起来,嗡嗡作响,仿佛有亿万只蜜蜂聚在耳边,震得耳膜发痒。
就在这时,李庆忽然跳上台来,吓得身旁的刘公公也连忙跟上来,挥手招来几个四圣族的高手,将太子围在中间。
“话不能这么。”李庆抬手压下了众人的声音,对老人道:“灰影我也看见了,确实有,不可能否认,但并不能就此判断灰影就是第三个人,有可能就是一篷被风吹起来的灰,恰巧像个人而已,或是因为光线的关系,看着像人,其实只是个阴影,黄长老一口咬定那是个人,万一错了,岂不是冤枉了苏牧?”
黄长老朝李庆一拱手,板着脸道:“太子之言不无道理,可若是灰尘或阴影,又如何能抓住洪长老的脚?如何能勒倒洪长老?如何能让洪长老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厮扑下来?若那真是什么灰尘或阴影,老夫愿向苏牧下跪赔罪。”
这句话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十分的不客气,简直是在和李庆针锋相对,言下之意是如果老夫对了,太子愿不愿意向老夫下跪赔罪?
听到这句话,不认识李庆的那些人才终于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太子,议论声再次响起,站仍在台下的四圣族人则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向了黄长老,姜是老的辣,可黄长老太辣、太冲动、太要面子,仗着自己年纪大了,在族内话也很不得人心,容不得别人反驳自己。
站在台子身旁的刘公公冷哼一声,用凌厉的目光看了黄长老一眼,李庆不管地位如何,身份和血统放在那里,让太子下跪,莫非是想当皇帝不成?而且一句话就把李庆的身份给明了,万一人群里混着不怀好意的人,岂不是给他们指明了目标?
黄长老意识到自己错话了,却又因为爱面子,不愿认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看向了苏牧。
“这子倒是仗义,可这样一来,我要是不暴露出黑的秘密,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毁了他的形象工程?唉,还以为放个大招能保住秘密呢,看来是不行了。”苏牧轻声嘀咕了一番,抬头看着黄长老问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作为伟大的玄武族长老,请问您老人家这一跪,值多少钱?”
李庆一听就笑了,他对苏牧已经十分了解,问出这样的问题,明苏牧要开始敲竹杆了,而且是十拿九稳能敲到的。
黄长老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苏牧笑着道:“我这膝盖不值钱,跪一次最多值一块下品灵石,您有身份有地位,跪一下应该值……五块上品灵石吧?”
黄长老不屑的笑了笑:“老夫的膝盖已经不大好了,下雨天总会酸痛,但至少也值得起十块上品灵石吧。”
“哦哦,自从膝盖中了一箭?”苏牧哈哈一乐,随即一收笑容,认真的道:“那您回去准备十颗上品灵石吧,我不要您跪,折算成灵石就行,不过赔罪可不能少,至少要向太子赔个罪,虽太子也没有猜对,但答案已经非常接近了,那个灰影不是灰尘也不是阴影,而是我的影子,同时也是我的影魂。”
黄长老一楞,看了李庆一眼,向苏牧问道:“你什么?”
“没规定不许影魂参战吧?否则洪长老一开始就输了,洪长老用影魂攻击我,我用影魂攻击他,然后把他打倒了,请问有什么不对的吗?”苏牧松开洪长老的脖子,坐在地上按摩着大腿肌肉。
既然已经暴露了黑,就没有必要逼着玄武族的人认输,反正黄长老自己也了,有数万双眼睛看到洪长老被灰影打倒,想抵赖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