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从小豆丁变成威武的美男子，小乐这次是鼓足了勇气偷偷摸摸的趴到了凤双的屋外，然而就是这么仅有一次的偷偷摸摸让他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凤双，战无歌不要你了，你还有我呢。”撑着下巴，瞧着半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凤双，聂云翳叹息着伸出了双手。
这次破天荒的凤双并没有拨开聂云翳的手掌，而是乖乖的任其抚摸。
“战无歌那样一个冷血的人不值得有人来关心他。如果你还有些理智的话就应该看得清楚，战无歌之前娶你进门也只是为了你身后的侯府势力，如今弃你如敝履也是因为你毫无利用价值了。”
像是怕凤双心口的窟窿不够大似得，聂云翳继续补充道：“没有用的东西谁也不想要，你这会儿应该想清楚了吧。”
转过头，看着聂云翳顿在空中的手指，凤双苦笑道：“那你也是这般吗？”
见过凤双笑着的样子也见过凤双一脸执拗的样子，此时看着凤双有些苍白的脸色以及柔弱的申请，聂云翳觉得他之前准备好了的很多话都堵在嗓子口说不出来了。
战无歌有自己的苦衷，但是这个只能他和战无歌知道。此时不将凤双牵扯进去也是为了她好。
满心带着仇恨的人不能拥有感情，及时有了感情也必须抹杀……这边是强者必须做出的决定。
战无歌想要做强者想要复仇，那么这路定要走下去。
至于凤双会不会变得遍体鳞伤，聂云翳不想去猜测，正如战无歌说的那样，他之需要在风觉照顾不到的地方好好照顾凤双便好。
“我待你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看中你的不是侯府的势力，也不是你的脾性和身体而是你的这副皮相，如果这次你将自己弄得憔悴万分，恐怕我也得狠心抛下你了。”
聂云翳这话说的很直白，而正是这般直白的话让凤双刚才有些骤疼的胸口舒缓了一些。
“有利用价值就好，就好。”喃喃了一声，凤双继续转过身面对着床板嗤笑了一声。
这会儿她有一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如今也该是时间问出来了。
“国师，你可否告诉我战无歌是不是和央国有什么仇怨？”
笑着的嘴角一僵，聂云翳咳嗽了一声笑道：“战无歌可是央国的铁血将军，要是他跟央国有仇怨的话恐怕早就将央国占为己有了，他有这个本事不是吗？”
是有这个本事，但是还有一种复仇就是不见血的给敌人狠狠的一击，或许从最早的时候，战无歌就已经做好了要将央国拱手让与他人的打算，或者早已经谋划着要将央国抛入不断的战火中了。
不过这些只是凤双的一个猜测。
她不是圣人，不会袒护着央国，但是……如果战无歌果真是为了这种目的抛下她的话，她想她还是会怨的。
‘战无歌想要灭了央国。’握紧拳头，小乐轻轻后退了几步之后捂住了嘴巴。
谁都知道战无歌是央国的镇国将军，如果这样一个镇国将军都想将央国收为己有的话，恐怕几国之间的风波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是定要告知管家了。”
小乐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猛地被人抓住了肩膀。
“呵呵，小子，偷听了这么久，这会儿就急着要走了？”
感觉到瞬间碎裂的肩膀，刚才还准备离开的小乐瞬间白了脸色。
这人太厉害了，他已经收敛了气息还是被这人发现了。
“呵呵，我只是来看看夫人的情况如何，却没想到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既然被人抓住了，小乐也不打算说更多的借口了，而是坦坦荡荡的将所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了什么来说说吧。”提着小乐的衣领，聂云翳几乎是将他整个人拎起来了似得，抓起来便直接扔到了凤双的房间。
冰冷的地板，冰冷的眼神，这一次小乐算是明白了，这世间拥有这般冷峻眼神的不仅只有那一人了。
“国师脾气太冷了，这样恐怕交不到什么朋友。”呵呵笑了几声，慢慢往后缩的小乐最后还是触及到了凤双的床榻。
冷哼一声，将房门关上之后聂云翳气定从容的回到刚才的位子上，继续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喝了起来。
“小子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人都活不长。”捏紧手中的茶杯，在听到碎裂的响声之后，聂云翳笑着将碎片扔到了小乐的脚边。
没有移动身体，也没有瞅准聂云翳手中碎片的方向，小乐就像是一个手无还击之力的小孩子一样，任其碎片掉落在自己的头顶上。
看看对面的聂云翳再回头看看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凤双，小乐这会儿开始有些慌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人没杀，如果这次这样窝囊的死了，恐怕是要被别人笑掉大牙的。
“好汉，有话好好说，你瞧夫人现在身体并不舒服，如果你杀了我让大病中的夫人见了红可就不好了。”
眯着眼睛，听着小乐和聂云翳之间的谈话，凤双叹息道：“国师，他还是一个孩子，你就先放他离开吧。”
“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拥有二十几年深厚功力的孩子。”仔细打量着小乐，在注意到对方眼中的几分阴狠之后聂云翳直接将桌子上的碎片向着小乐弹射了过去。
这一次小乐并没有像刚才一样靠着床榻没有任何动作，而是迅速一个闪身躲开了聂云翳的这一击。
看清楚了这瞬间的变化，凤双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别院里面看似垂暮的王伯实则是风觉的小叔，看似是个普通丫鬟的却是沙陀的族长，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男孩的小乐确实深藏不露的高手。
“江湖传言杀人如麻的乐自在还真是自在，消失了这么些日子原来是躲在这里享受清闲日子了，看来这几日叫嚣着要将你抓回去抽皮扒骨之人还没有得到你的下落，如果我现在将你的下落告诉那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很多的赏金呢。”
眯着眼睛，盯着依然面色如常的小乐，聂云翳对于眼前之人的表现更加佩服了。
身处险境却从容不迫，自己的秘密被拆穿却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跟自己动手的资本便是……太过聪明了。
“国师眼神还真是锐利，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将我的底子全部摸得清清楚楚了。”
抹着嘴角的血渍，小乐回头对着凤双歉意一笑。
“呵呵，之前小乐向夫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揉着额头，回想着自己在庭院见过的几人，凤双不得不承认，风觉有一种魅力，只要是厉害的角色都会被他身上的气势吸引，甘愿臣服在他的脚下……这应该就是风族族长应该有的气势了吧。
“国师，我们刚才的谈话也未涉及到什么关键的信息，而且我相信，不管小乐听了什么也不会冒冒失失的说出去的对吧？”
被凤双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小乐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他以为聂云翳是想取自己性命的人，这会儿在看到了凤双眼中的杀意之后，小乐瞬间顿悟了。
不言语，也没有什么动作，这会儿小乐就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蹲坐在地上什么反应也没有。
看到小乐这样，聂云翳冲着凤双眨了眨眼睛。“天马上就要亮了，而那风觉也快回来了，这个时候我也该撤退了。”
清楚聂云翳不会长久待下去，对于聂云翳要离开的这句话，凤双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战无歌不是善茬，聂云翳自然也不会是。
现在就她这种半残废的人，恐怕就只有风觉还会偶尔掏心掏肺对待自己了。
“夫人，要不要我扶您起来？”
感觉到房间一瞬间的死寂，小乐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话。
天知道他刚开始来这里只是想要看看凤双的身体如何了，但是没有想到不仅让他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还让他一直僵硬着身体趴在凤双的床边。
穴道被点，浑身发软无力，恐怕到时候风觉看到他这样的模样依靠在凤双的床边恐怕到时候会被风觉直接撕碎的。
想清楚这点，小乐不禁抖了抖身体。
“你别怕，就算风觉回来也不会将你怎样的。”
刚才聂云翳怎么出手的她没有看清楚，但是从现在小乐表现出的症状来看，小乐自然是被点穴了。
如果换做是意洽的她，她或许还会上前直接帮小乐解了穴道，不过可惜，这会让她感觉浑身乏力，不要说为小乐解开穴道，就连伸出手指都有些困难。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抬头突然看到凤双青紫的脸色，僵硬在原地的小乐一下子慌了。
“我……我……”
很想说出“我没事”但是可惜凤双在说了这么几个字之后整个人昏了过去……
“主子！主子，你到底在哪里啊，赶紧回来，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察觉到凤双危险的情况，小乐瞬间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