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央上前查看,发现他背后已经被炸烂了,一片血肉模糊,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被对方狙击手干翻了?”想起之前那破开自己斗气铠甲的一箭,夏未央已经知道程般若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情了。
他斗灵实力都要被那种特殊箭矢轰炸下来,程般若一个强壮的普通人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他的保命能力着实不一般啊。
“什么干翻了啊,我要是不先出手,他哪里能发现得了我,”程般若表示不服,“下次我一定能爆了他的头。”
“那就下次。”夏未央将他拎起,带着他一同飞向了其余同伴所在的车子。
“喂喂喂,你能不能温柔,就算不能公主抱,背着我也好啊,拎着一只手算个啥啊,你当我是腊肉啊。”半空中,程般若不满地抱怨道。
“啊呸!公主抱?你当你是美女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放手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自由落体!”
“你怎么这么没节操!?”
“滚犊子!你也有资格节操?”
……
夏未央他们找了一家远离之前打斗地的民居躲藏了起来,这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没有什么人,屋主则是暂时被关在了地下室,等到他们离开了再放他出来。
八人中,三轻伤,四重伤,一死。
死去的徐宽因为不方便下葬,便为他执行了火葬。
赵玥李莉和步羡鱼都只是擦破皮的伤,三人负责处理其他人的伤势。
剩下四人中,伤得最轻的是麦正翔,他的肌肉强度已经强化到了00,加上从楼跌落时被晾衣杆缓冲了一波,只是有几处地方骨裂,几天内无法自由行动。步羡鱼处理了之后就没事了。
夏未央虽然断了一只手一只脚,脏腑还被震伤,但是他的恢复能力实在是**,步羡鱼为他接好骨头之后被他的自愈速度吓得合不拢嘴。
“你这伤普通人几个月都好不了,可放到你身上我真怀疑不用一星期可能就会痊愈,你是强么?”
“我不是虫子。”夏未央郁闷地撇了撇嘴,怎么可以把他成是强呢?他只是拥有1000的细胞强度,加上妖族血脉的特殊性,所以才有那么强的恢复速度的。
而相比于他们两个,剩下两个就要严重多了,薛祈是在超负荷催动念力时被李兴枫强行破开导致反噬,精神层面上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现在虽然只是昏迷不醒,看上去没有什么,但根据步羡鱼所,她很可能就这样变成植物人了。
“不过我终究是外科专精,脑科不是太擅长,不定还有别的拯救手段。”看到夏未央紧蹙的眉头,步羡鱼安慰地道。
后者摇了摇头:“没事,大不了回归之后用药剂救她就是了,只是在这个任务世界麻烦一而已。”
步羡鱼闻言了头,走到最后一个房间去查看程般若。
程般若的伤势主要就是炸伤,他在爆裂箭矢袭来的时候很及时地躲避了开来,没有正面被击中,但是冲击波携着碎石还是将他的背部伤得面目全非。
他现在基本上只能趴着,衣服都不能穿,看到步羡鱼进来他立马开始呻-吟。
“哎呦……嘶……哎呦,疼……疼死我了……”一边叫一边还挤出几滴眼泪水来,生怕步羡鱼不相信。
步羡鱼走到床边,从急救箱中取出了药膏开始为他涂抹。这是夏未央兑换的那个,里面止血喷雾、金创药、纱布等等基本用具一应俱全。现在给程般若涂的就是加速伤口愈合的金创药。
“哦,耶……哦,耶……”步羡鱼的手每在他的背上抚过,他都会发出一声很邪恶的叫声。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步羡鱼用力按了一下。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雅蠛蝶……”伤处被按,程般若立刻杀猪一样地叫了起来,“我这不是配合你的动作来声音特效么,你怎么好这么对我哒。”
“别卖萌,你这叫恶心萌。”步羡鱼翻了个白眼,在为程般若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也是发现了。
这个男人的背上,除了这次的伤,还有着许许多多老旧的疤痕,整张背可谓是满目疮痍,触目惊心,真不知道他以前都经历过什么。
表面上这一副不着调的模样是他装出来的么?
这么想着,步羡鱼手上的动作不觉就轻柔了许多。
程般若的脸上也很配合地露出了舒坦的表情,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鬼叫。
“你真的是杀手?”步羡鱼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中二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似乎便没有谎。
“当然咯,我很厉害的,”程般若嬉笑着道,“不过我寝技更加厉害,什么时候咱们约一个?”
步羡鱼这次却没有循着他的话接下去,只是道:“你知道自己是被谁放逐的吗?理由又是什么?”
经历了这么一场厮杀,虽然步羡鱼本人基本上都在打酱油,但是她已经相信了夏未央的话,每一个无限大学的学员都是被现实世界所厌恶,放逐到这个地狱中来的。
她基本上已经猜到了自己被放逐的因由,心中难免感伤。这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她便忍不住开了这个口。
“谁知道呢?可能是哪个被我杀死家伙的亲人对我恨之入骨吧。”到这个话题时,一贯来嬉皮笑脸的程般若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无奈。
“我以前一直把医生当作一个职业,什么医德啊,医道啊都是狗屁。”并没有去探究程般若话中的真假,步羡鱼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从最好的大学毕业,进了最好的医院,以最快的速度当上了主治医生,我的手术是全医院成功率最高的,荣誉也是所有医生中获得的最多的,我不拿回扣,不收红包,只是做着我认为一个医生应该做到的事情。”
“咦,那你岂不是绝种好医生?”程般若忍不住插了一句。
“好医生?呵呵。”步羡鱼对这个称谓却只是自嘲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