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海和两个保安说着话的时候,远远的,栈桥那头,一辆电瓶车徐徐地驶来,车厢里,坐着三个同样穿黑衣的保安。{}
抱着赵海胳膊的两个保安,见有同伙前来,胆子壮了些。其中的一个道:“小子,你最好老实一点,乖乖地跟着我们黄队长到白家大院去接受惩罚。要不然,就会被乱枪打死!”
眼见着电瓶车到了跟前,赵海道:“你们不赶快跑路,那就说明你们是想下湖去洗澡。嘿嘿,我成全你们吧!”
说完,赵海的两只胳膊轻轻一甩,两个保安便腾空而起,齐声尖叫着,飞向湖中。
“噗通!噗通!”响水湖中,溅起了两朵大水花。
“啊?!双手抱头,站着别动!双手抱头,站着别动!!”电瓶车上,跳下来三个保安,带头的那个,举着手枪,指着赵海高声大叫道。
吴组长和新来的那两个保安,也一齐拿枪指向了赵海。
赵海抱着头,转着身子,嘻嘻笑对着四支手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头我可以抱着,但身子却要动啊!我要是身子不动,怎么收拾你们啊?”
白家保安队的黄队长盯着赵海看了几眼后,突然浑身哆嗦起来,半晌,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你——你来响水湖,要——要干——干什么?”
赵海笑嘻嘻地看着黄队长,问道:“怎么?你认识我啊?呵呵,也有可能啊!毕竟。我去年的这个时候。在响水湖岛的白金楼里。住过几天嘛!”
“啊?!你——你——你是比尔?!你——你——你没有死?!”黄队长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
“谁告诉你,我死了呢?是白武吗?嗯?”赵海抱着头,朝黄队长走去。
“你——你别过来!你——你再朝前走,我——我就开枪啦!”黄队长坐在地上,两只手一齐握住枪,哆哆嗦嗦地对着赵海点着枪口。
一年前,这个保安队的黄队长。曾参加了在白金楼捉拿赵海和龙行、文雅的那次行动,赵海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印象。
黄队长记得,当时,那么多枪手在走廊里,在大厅中,在楼梯间,朝那个米国少年博-彩天才比尔射击,不但没有击伤他,相反。还莫名其妙地死伤了几十个。
后来,他还听说过。自己的顶头上司、老板白武的小儿子、大澳娱乐安保部部长白溪,曾拿着冲锋枪,对着比尔的脑袋,打光了枪里的所有子弹,也没能伤了他!
比尔的下落,在白家,是绝对保密的。作为保安队队长,黄队长有幸知道了点儿内情。
黄队长听白溪一次喝醉了酒说过,是黎伯亲自出马,使用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法术,才将比尔捉住,由老板亲自坐着直升机,把他丢进了响水湖里。
那天,确实有许多人看到过白家的那架直升机,盘旋在响水湖上的千米高空中。也有许多人看见过一个亮晶晶的人形东西,自天而降,掉进了响水湖里,激起了百米水花。
难道,从那么高的空中掉到湖里,这个比尔竟然还没摔死或者淹死吗?!黄队长越想越怕,两臂颤抖着,双手里的枪,似有千斤之重。
赵海抱着头,朝黄队长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终于,黄队长手中的枪,啪地掉在了栈桥上。
黄队长一边连滚带爬地朝后撤退,一边高声命令吴组长和他带来的那两个保安:“他——他是鬼!他是鬼!开——开枪!你们——你们快——快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三支手枪,一齐对着赵海开火了。
吴组长他们三个,虽然不认识赵海,可听到黄队长喊他是比尔,又说他是鬼,便猛地想到了一年前的那些惊怖传说,于是,也个个心惊胆战起来!
明知道开枪大概无用,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枪声引起了响水湖边一些游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朝栈桥头跑来。当他们看清了这边的情形后,又一齐惊叫着,抱头鼠窜。
在枪声中,赵海如同闲庭信步,先跨到吴组长身前,抬脚将他的手枪踢进了响水湖中,接着,又在他的一条小腿上跺了一脚。
“咔嚓!”吴组长的小腿断了!他双手抱着断了的小腿,在地上哀哀地叫着:“饶命!饶命!大仙饶命啊!”
“我给了你机会逃跑,你不跑,那就别恨我跺断了你的腿。要怨,就怨你自己脑筋不活泛吧!”赵海模仿着刚才吴组长的话,轻描淡写地对他道。
跺断了吴组长的一条小腿后,赵海又几步跨到那两个把手枪里的子弹都打光了的保安面前,在他们惊恐的眼神注视下,一人给了他们一脚,同样跺断了他们的小腿。
看着两个疼得在地上打滚的保安,赵海哼哼鼻子道:“你们拿枪打了我那么多下,我都没叫疼,我只跺了你们一脚,你们就这个样子,真是太软蛋了吧?”
赵海自从在天渡火车站月台上跺断了几十个混混的小腿后,竟然喜欢上了这个虽不见血,却也够血腥的震慑和惩治手段。
在赵海冒着枪弹,轻轻松松地跺断了三个保安的小腿后,黄队长几乎要晕过去了。他勉力地爬上电瓶车,哆嗦着手,去拧车钥匙,想开着电瓶车,逃回响水湖岛。
赵海飞身挡在了电瓶车的前面,弯下腰,双手抓起电瓶车来,在黄队长一连串的惊叫声中,他举着它,走到了吴组长身旁。
放下电瓶车,拾起地上吴组长的对讲机,赵海把它递给黄队长,说:“马上告诉白武,说比尔?巴菲特要到白金楼里和他豪赌一场!”
黄队长双手捧着对讲机,瞪着两只眼睛,像是猫爪下的小老鼠,哆哆嗦嗦起来。
“听到了没有?!马上告诉白武,说我要到白金楼里和他赌一场!再磨蹭下去,我也要跺断你的一条腿了!”赵海加重了语气,大声喝道。
“比——比尔先生,这——这只对讲机,没——没有白——白老板的频道啊!”黄队长哭声道。
“随便找个人,代你通知一下!”赵海再次喝道。
“是!是!”黄队长哆嗦着手,摆弄了几下对讲机,“白——白部长吗?我——我是老黄呀!”
“什么事?”白溪的声音传来。
“比尔——比尔先生来了!他——他要到白金楼,要——要和老板赌一场,请您——请您转告老板。”
“比尔?哪个比尔?狗杂种,他好大的胆子,敢点名和老板赌!”白溪破口骂道。
“是——是——米国的那个比尔——比尔?巴菲特啊!那个——那个少年博-彩天才啊!”黄队长哭声道。
“砰——”对讲机里,传来一声脆响,然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
“爸!爸爸!鬼来啦!鬼来啦!!”白武的三儿子、大澳娱乐安保部部长白溪,哭叫着,撞开了响水湖岛上白金楼十八楼的门。
正在大铁笼前背着手,观看小虎撕咬吞噬大红公鸡的白武,恼怒地转回身,朝着奔向他的白溪喝道:“哪里有鬼?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一年前,白溪就是在白金楼十八楼这里,拿着冲锋枪,扫射抓住白武当人质的赵海。赵海没被他打死,他自己倒被毫发无损的赵海吓破了胆,精神失常了。
当时,白溪抱着头,逃回他的办公室,口口声声地说比尔?巴菲特是一个鬼,是一个怎么打也打不死的鬼。
纽比在千米高空,把赵海从直升机上丢进响水湖后,白武亲自告诉白溪说,比尔已被黎伯冰封,丢进响水湖里淹死了。可白溪就是不信,还是一个劲儿地说,比尔是一个鬼,一个怎么也打不死的鬼。
那几天,白溪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整天就那样失魂落魄地不断地重复着那句比尔是鬼的话。
白武没办法,只好把白溪送到了香湾那座著名的精神康复医院。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白溪的病情,才得到了控制,重新回来,继续担任安保部部长。
没想到,刚才保安队黄队长的话,又让白溪有些失常了。
白溪扑到白武的跟前,双手抓住白武的白绸练功服,连连摇晃着白武道:“爸,比尔真是个鬼啊!他是个打不死的鬼啊!我怕啊!你赶快叫黎伯回来,抓住他啊!”
白武被白溪突然犯病搞得心烦意乱,镇定了半天情绪,才抓住白溪的手,问他道:“你看到比尔了吗?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让黎伯去抓他!”
“黄队长看到了他啊!黄队长看到了他啊!黄队长还说,他要来白金楼,和爸爸赌一场啊!爸爸,你快把黎伯叫回来抓他啊!”白溪时而清醒,时而又糊涂地喊道。
白武听白溪提到黄队长,无奈之下,只好去拿竹躺椅上的电话,准备安排白帆去找一找黄队长,问问他是不是在白溪面前说过什么有关比尔?巴菲特的话。
白武的手刚要伸向电话,电话的铃声就响了。
白武拿起电话耳机来,贴在耳边:“什么事?”
“大伯——”白帆在电话那头,惶急地叫道。
“慌什么?!找我有什么事?”白武冷声问到。
“大伯——那个比尔没死!他——他又来了!”白帆叫道。
“啊?!”白武手中的电话耳机,啪地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