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你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千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一边说一边抢过他手中的帕子就要扔了,这样的物品不管它的意义再如何深远,她都无福消受,不怪别的,只怪世事弄人。
“馨予,我很慎重的警告你,如果你敢把那个扔了,不但我不会原谅你,而且你必死无疑,不信你就试试。”
话音刚落,馨予便满不在乎的,把手帕扔出了窗外,她想就这样和心底的那个他做一个最后的告别。怎知樊若冰过去就狠狠的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让耳光打的馨予耳朵翁翁直响,吓得翠儿赶忙护在馨予身前。
“小姐!奴婢求求你了,有什么事好好说,您实在要打就打奴婢吧!”
“打你?你够分量让我用手打你吗?滚到一边去!”
翠儿哪里愿意离开?身后的馨予眼中含着泪水坚强的与樊若冰对视,一只手将翠儿拉了起来,“翠儿,你先出去。”
“馨予小姐,这。。。”
没心思顾虑到她的左右为难,“出去!”
看着翠儿出去,馨予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哈哈哈!若冰,连你也打我是吧?原因只是为了一条锦帕?”
“不错!就是为了这条锦帕,我打了你,要换做是我娘,她绝对会要了你的命!”樊若冰的回话干净,简洁,却让馨予委屈不已。
“它对于二表哥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对于我却是一个魔鬼,让我生不如死,它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却又将我推入命运的深谷。”馨予的心似要被撕裂般的疼痛。
小小年纪的樊若冰此刻却无比的镇定,这要放在以前她早凑上去,好姐姐,好姐姐的求她不要哭了。可现在她完全没有要劝她的意思,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就是说你是喜欢我二哥的,所以我刚才问你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嫁给我二哥。”
馨予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此刻看她的表情无论是谁都不会把她和那个,一天到晚闯祸,动不动就要打你打他的混世魔王联系在一起。那神情如同是姑母的翻版,不怒自威,那种威严完全不容他人践踏。
“很奇怪是吧?奇怪我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奇怪我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会说出这样的话,奇怪那条你认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锦帕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樊若冰小大人的坐在馨予的对面,看到她那张被自己打红的脸,面不改色心不跳,直到馨予点头。
“这条锦帕当年曾经救过二哥的命,那一年。他跟大哥、父亲一起出征边关,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下万丈悬崖。爹和大哥心急如焚,可是战事吃紧,他们不能为了二哥一个人放弃那么多士兵的性命。在悲痛之余,他们只能把那种痛化作对敌人的仇恨,那一仗他们打的很辛苦,最终还是胜了。”
樊若冰的眼眶渐渐湿润,虽然那时她还小,可当娘告诉她这个噩耗的时候,她还是哭的死去活来,嚷嚷着要去找二哥。
“后来呢?”馨予从来不知道她心底的那个男人,还有着这样惊心动魄的过往,万丈悬崖?掉下去却能大难不死,这样的神奇自己从未听说过,让她怎能不好奇?
“后来爹派了很多人去悬崖下面找,可是都找不到,甚至连一样二哥的随身物品都没有。百般无奈之下写了封书信给娘,娘知道后,哭的肝肠寸断。可是她不相信二哥就这样没了,因为二哥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位得道的高僧。那高僧说过,二哥这辈子遇到的所有祸事都会逢凶化吉。所以娘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甚至动用的皇太后的力量去找。可惜的是,二哥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身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到这里,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渐渐有了伤感的神色,馨予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樊若冰看了她一眼,“后来逼不得已,他们又派人去将那位高僧接回府里,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过之后。高僧只写下了四个字耐心等候。”
“耐心等候?”
“是!只有这四个字,娘想问出个所以然来,高僧却说天机不可泄露,之后便走了。娘在家日等夜等,眼泪都哭干了,头上的白头发几天的功夫就长出了好多。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来到我家门口,家奴看见这样一个人便顺手给了他银子,让他走。可惜怎么轰也轰不走,家奴无奈之下将娘喊了出去,娘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傻了,立马命人带他去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听到这里馨予有些明白了,那个人一定就是二表哥,家奴认不出他没什么,因为他当时是乞丐的装扮。可是做娘的就算儿子再怎样改变,依然能够感应到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那个乞丐就是二表哥?”
“是!二哥贪玩,特意化妆成乞丐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为的就是给娘一个惊喜。娘也的确开心,便问他是怎样从悬崖下面安然回来的。二哥说的话却让娘大吃一惊,二哥告诉娘,当时他的确是掉下去了,就连他自己也认为他死定了。可就是他快要落地的那瞬间,他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托着他,可是因为下落的惯性,他还是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那条锦帕。”
樊若冰讲的很投入,馨予却完全不相信,一个人摔下万丈悬崖没死。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锦帕,这些只在神鬼故事里见过,莫非这二表哥遇到神仙,救了他一命?
就在这时,奔驰的马车停了下了,耳边传来阵阵的喧闹声,“小姐,客栈到了。”
馨予顿感不悦,这自己刚听出了那么点意思,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怏怏不乐的拉着樊若冰下了马车,转头望去一个身影正在向她们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