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一直都不是个好事,可是有的时候你没得选择,你不去做,就得死,如果你去做了,可能还会有一点生机。
所以,雪姨听到了那个声音之后,就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去了那里。
然后就看到东方雨水和胡先生站在远处,而北宫博湛似乎也没睡,自己老婆刚刚干了什么,他知道的,却没说话。
而天空上的月亮似乎一下子就不见了,四周漆黑一片。
这是一种什么节奏,这是告诉所有的人,要出事了。
苟徇是个谨慎的人,自从离开苟家村,将那个守卫了苟家村差不多一甲子的老东西的骨头都敲碎了,草屋直接弄完蛋了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小辫子回去之后,很不幸运地被他用手直接插死了,然后对剩下来的人说了一句话,"这次如果不死,都有富贵,如果不拼命,都得死。"
这些人可不是过去的那种亡命之徒,家里一无所有,就剩下一条命了,如果不拼拼的话,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苟家控制他们如果说只是从思想上的话,那是不现实的,市场经济的大潮已经来了,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痴迷的已经不是所谓的家族荣誉了,因为这个东西和那个国家荣誉是一回事,不可能给所有的人都带来好处,所以有一部分人就开始想办法从其他的角度来换取这份利润了。
当知道自己家的人都在某些人手上的时候,他们都乖乖地效命,毕竟如果这次的事处理的好了,也会有一定的好处的,可惜的是,他们对于这次的事可没有什么把握。
苟徇不费吹灰之力就站在了东方家的院墙上,看着这个草木深的地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里在四百年前可是苟家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别人的了,他一定要拿回来这些本来就属于苟家的荣誉。
东方家的侍卫和防护可谓滴水不漏,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可是在很多人的眼里,这句话还有一个词,那就是人可以过去,因为人比蚊子聪明啊。
苟徇站在墙头不过一瞬间,然后鼻子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或者说是臭味,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随即落入地上,然后消失不见了。
胡先生所在的地上叫做观鱼亭,是因为在亭子的边上有一个巨大的鱼池,虽然这里水是不缺的,可是如果有人能够将这些水弄成个池子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白玉雕刻的玉观音在池子的两边,池子是两朵莲花模样拼凑,如果你站在上面就可以看到一大朵雪白的莲花,里面都是最珍贵的各种鲤鱼,虽然可能不是特别的珍贵,可是你想要在外面看到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里却有很多,此时的胡先生正站在那里,看着一条差不多一米长的锦鲤,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秋天已经快要到了尾声了,现在的温度是白天的时候非常的热,晚上的时候却有点冷,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样的温度是最适合上班和工作的,因为晚上可以睡个安慰的觉。
胡先生却不想睡,他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北宫家直接垮掉,而让那个东方家族起来,虽然几乎所有的人不知道其实在上面有一个东方家族的老祖宗,据说都一百五十岁了,可惜的是,当初是被逐出东方家的,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的话,东方雨水还不得激动的先骂自己的祖辈一顿,然后提出其他的要求。
本来胡家是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大家族的,因为虽然现在的家族和很多普通人家相比是牛,和厉害,可是这里面的东西却显得不真实的多了。当年的浩劫让无数的家族毁灭了,虽然有的是靠着和唐祖的关系最后没事,比如说胡家,可是更多的大家族最后的下场其实都挺惨的。本来这些事是不关他们的事,可是自从竹先生受伤回去之后,胡家的地位开始动摇了。
有人说一个人的地位动摇是和自己家族里的地位有关系,这话对,也不对,因为当你的对手真的很强大的时候,那么他的反应,就会让你知道,这些事都是需要相互的。
竹先生是五行护法之一,虽然和胡家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他的受伤却让他的接班人加紧了自己的步法,可不要认为所谓的神仙之人就不会对这些世俗的东西感兴趣了,他们其实更加的感兴趣,只是拿东西吃东西的时候显得文雅一点,将那层皮一扒开,都是一样的。
竹先生的父亲姓木,他的位置就是从他父亲那里得来了,本来还是比较稳固的,可是自从他受伤了之后,和竹先生关系很好的金石先生开始蠢蠢欲动了,当你最好的盟友变成你最大的敌人的时候,才是最致命的,因为他知道你所有的事。
胡家本来和竹先生的关系属于那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然后问了一句你吃了嘛的关系,可是毕竟曾经竹先生帮过自己家,所以胡家需要一些炮灰,对于这些所谓的北宫家还有东方家来说,就是好的,他们想要回祖宗曾经的荣耀,这个是可以肯定的,可是如果你只是想要通过一些小牺牲就可以,那么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你是在做梦。
竹角、金石、火炼、黑草、黄沙,这五个人是五个平衡,现在平衡被打断了,就需要互相的掺和才行。
就在胡先生低头沉思的时候,亭子前面本来安静的水面开始动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一点点的水波,像是一个蚊虫不小心碰到了水面,这样的波纹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可是从刚开始的小波纹到后来的中型波纹,再到后面的波纹,这里的鱼儿虽然都是普通的鱼种,可是动物的灵敏度一般都是比人要强得多的。这个时候的这个动作其实是在告诉人们,有人来了,这人身上还带有一丝野蛮的气息。
胡先生看着自己的左手边一个黑影子慢慢隐现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就像是一条黄鼠狼的微笑一样,说不出的怪异。
鱼池边上除了那两尊玉观音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花树,郁郁葱葱的,是个不错的掩护,不过对于现在的胡先生来说,这点事已经知道了,也就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他低头似乎是在沉思,眼睛不到处看,只是盯着手里的花。
一道黑色的雾气慢慢地冒出来,然后开始在这片差不多半亩地的范围内飘来飘去,山里的水汽一般是比较大的,所以这个很平常,至少东方家的人是没发现,其实也难怪,这里算是东方家的一个禁地了,一般的人能够进得来吗?而其他的人你进的来又如何,早在门口的时候就被射杀了。
雾气似乎有生命一样,在花树上缠绕了一会之后,就慢慢地朝胡先生的小亭子处蔓延,与此同时,受到刺激的锦鲤开始疯狂地甩尾,似乎这个池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而是热水。
胡先生似乎没有看到那股黑气,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个黑气试探了几次之后,忽然从里面伸出了一个黑亮的爪子,这个爪子大概二十多厘米那么长,说它亮是因为他在黑色之中显得格外的醒目,就像是一块玉落在了沙子上。
狗和狼的区别就是狗可能更加会将自己普通的一面展现出来,而狼只要一出现,就会让人感觉那毛骨悚然的感觉。
爪子在胡先生的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试探了好几次,发现他根本就没动,还以为他已经吸入了刚才的那股黑气里的东西,不由得着急地有点兴奋,颤抖的爪子在几分钟之后,突然不颤抖了,这是发动攻击之前的动作。
与此同时,一直埋伏在花树边上,鱼池侧面的雪姨忽然出现,手里的小剑忽然在那团黑气的左下三分处切了一下,这一下子似乎就是挥手的动作,本来毫无意义。
可是那个黑色的爪子却忽然收了回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同时一个哼的一声也跟着传出来了。
当雪姨决定出手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所以一到所有的黑气都朝一棵粗大的花树旁涌现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在什么地方了。
挥舞着手里的小剑,却忽然一下子暴涨了十倍有余,变成了一把窄身的黑红色的长剑,她手里一挥,一股暗红色的气体就随着她手臂的挥动,朝那里飞去。
"噗嗤。"像是一根香烟的头扔到了水里一样,发出的声音,雪姨后退了几步,手里捏着那把已经恢复了原来模样的小剑,而与此同时,站在黑烟里的人也出现了,是一个二十多岁,手里提着一根人腿骨头的年轻人。
他的脸色微微有点发白,看到偷袭自己的雪姨,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杀了她。"
话音刚落,雪姨就朝边上后退了三分,与此同时,有三个人手里的钢铁棍棒直接就扑了过去。
棍棒和小剑在空中转悠了差不多三圈,三个人死了两个,一个的双腿已经断了,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喷血,而雪姨的左肩上也有一道奇怪的伤痕,不是刀剑伤,却似乎像是一个小锤敲上去的一样。
苟徇看到雪姨如此的强悍,不由得嘴角微微咧开,看着坐在亭子的胡先生道,"胡尔默,这就是你的埋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