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个人而已。"魏端公刚才的那股子风轻云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种深深的疲惫感,"草草是好孩子,就是太过善良了。"
"不知道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叶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你小子不会是想要母女都要了吧?"魏端公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被人侵占自己妻女的那种愤怒,反而有一种放纵之后的放松。
"哪能呢,我就是喜欢成熟点的女人,小屁孩没兴趣。"叶凡的话刚落,就看到魏端公指着不远处的梁雪,对着他笑了笑。
这个老不正经的,这是几个意思?
"这次躲不过去?"叶凡没有继续,而是反问道,有的时候,坐在一起和气聊天的人不一定就是好兄弟,可能转身就给你一刀子。
"难啊,我这条水蛇本来在小水塘里游着欢实呢,可惜后来想要去大池塘里,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只不过是那些大蛇的口中食物而已,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将那些大蛇都吃下去了,变成了蛟龙,这下子他们可能不会容下我了。"魏端公的话很简单,也很直接,但是却让叶凡觉得后背很冷,自己现在能够如此顺利,是不是也因为如此,那些大人物觉得自己不过是条小水蛇啊?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着池塘里有水蛇,却不喜欢在大池塘里有蛟龙,因为蛟龙总有一天会化成龙。"魏端公说这话的时候,喝了一杯茶,只是这平时入口苦甜的茶水,此时却宛如刷锅水一样,不知道什么味道。
"这些年就没有人能够化龙吗?"随着自己慢慢长大,身边的各种事也越来越多了,这种事会将自己推到某个位置上,有的时候不是你想干什么或者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去做的,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随波逐流,可有些人就是需要上涌天地,这个没有办法的。
"有。"魏端公虽然桀骜不驯,可是本身却也是个真小人,真小人的特点就是我不喜欢你,我就在你的身边看着,我喜欢你我就在边上帮着你。
"谁?"叶凡现在也有点模糊了,因为过去的那个时代里的革命根本就没有,而是一个太祖,现在的华夏是个类似君主立宪制,可是皇帝的地位和权利依旧很大,这个样子就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平和,这种平衡让很多人都挠头,却又发现是最好的,因为这会让很多人有了精神上的寄托了。
很多人都说皇帝是中国这几千年最大的权力者,可在叶凡看来,他们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汉人的信仰最乱,人心最混,他们不相信一切的东西,他们只相信权利和物质,所以有的时候叶凡就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因为太多的人聪明了,所以才会如此乱。
"唐小毛。"魏端公这话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崇拜。
是他啊,叶凡知道唐小毛就是太祖,因为出生的时候非常小,家里的人都以为养活不了,因为小的像是个小猫,加上竟然笑了,于是就被扔了,被猎户捡到之后,却没有办法养活,就将他和一窝刚刚出生的小猫放在一起,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养活了,虽然后来的身高只有一米六,相比对手下的十大将军,他就像是小人物一样,可是就是如此的小人物却是武力极强的人,据说有一次在巷子里被一群人围着,他手无长物,空手将三十多个手里拿着砍刀的人直接就给收拾了,这样的人猛不猛?
"可惜,上百年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啊。"叶凡叹息地说道,那些什么彭家、徐家还有什么温家之类的人,这些人看似都十分的强悍,在太祖在世的时候,这些人温顺地跟着一条狗一样,根本就不敢乱来的,可是他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变得奇怪了,不过说也奇怪,他临死的时候将手下的大将全都给杀了,很多人都说他比朱元璋还要狠,可是叶凡却觉得他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话,可能就是对不起天下人了。
很多人都说这个世界都是努力的人都可以享福了,这话不错,可是谁又会为这个天下着想呢。
自古风尘九万里,何处王侯引碧玺。苍茫岁月草木深,归家炊烟一斗米。
"是啊,所以,他们想让我死,我就得死,是不是很讽刺?"魏端公平时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今天却说了这么多,不简单哦。
"我是个小地方出来的,以前的时候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可是最后却发现竟然竟然吃不饱肚子,身上好不容易有点小钱,都送给了路边的小发廊。可是就算是这样子,他们那些人还是不让我好过,人家一晚上抢的钱足够我花半年的,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当顺民?"
魏端公这话带着浓烈的不甘心,看来以前的日子的确过得不行。
人啊,只要日子过得下去,没有人愿意有太多的改变,只有那些想要享受变态的想法的人才会去做。
叶凡拿起时茶杯喝了一口,他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不太清楚,不过还是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他的不甘心,不舒服。
"可是越是上来越是累,看着人家轻车肥马招摇过市,我却爷爷不能眠。"魏端公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一点都没有那种喝茶该有的气氛,这个时候应该有酒的才对。
"我做不到很多,只能护住她们。"叶凡放下杯子,看着他说道,这个世界上知道进退的人都知道,你有多大的锅就下多少米,否则就会很麻烦。
"好。这几天我女儿因为学习的问题,正在烦恼呢,你可以去帮帮忙。"魏端公不住在任何一个老婆家里,因为害怕死。
"看来你也调查过我哦。"叶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人家一个大人物能够如此地坚持,可不是个简单的事。
"经历过很多事的人,总是如此,你以后也会如此。"魏端公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不远处的梁雪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厉害。"
"让你的人出来吧,我看看成色。"叶凡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桌子上的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郭破虐,进来。"魏端公忽然冷声说道,这个语气他的手下都很少碰到过。
从茶楼的边上的包厢里走出来一个人,是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多岁,很瘦,瘦的皮包骨头都不为过,看着似乎随时都被风吹倒了一样,可是如果你这么认为就错了,因为叶凡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这样的一个人像是一头斗殴搏杀太多掉光毛的青壮野狼,那双小眼睛看人总透着阴险狠辣的味道,仿佛一个不经意间就出手将一人一击毙命。
他走进来的时候,步子有点不好,看来是腿上有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让自己想到了阿柔。
阿柔天真烂漫,而他则冷如寒冰。
彭家的人,叶凡忽然感觉自己的气息出现了一点紊乱,猛然压住,双手握紧。
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一点作为手下的觉悟。
"怎么样?"魏端公看来对这个手下十分的自信呢,笑着问道。
而郭破虐却似乎一点都不领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叶凡,看来只要叶凡稍微有动作,就会被杀死。
叶凡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本来坐在椅子上的他,突然就站起来了,不见如此动作就到了郭破虐的面前,忽然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郭破虐的反应也极快,在叶凡的手要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忽然手里多出了几根钢针,看颜色还是不错的,因为幽蓝的很,一看就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的。
叶凡似乎没看到他的手里的东西,直接就一个耳光将那根针打进了他的脸上,不过他倒是留了一个小手,将针收到了手心里,然后朝后一甩,针直接就穿过了桌子上的盘子,飞到了墙壁上,直接末尾。
"好。"魏端公乐呵呵地说道,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如此厉害。
"他,不行。"叶凡转身看着魏端公说道,"你这些年都在忙什么呢,怎么连一个手下都是这样子的?"
魏端公还没说什么,郭破虐忽然对着叶凡的后背就出手,手法力度都很重,是三炮拳,这种拳法最讲究的就是沉大力气。
"砰。"叶凡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其他的感觉,只是忽然反手一个耳光,将他摔倒在地。
然后走到梁雪那里,双手一撮,一阵火光就落下来,刚才那根针上的毒就直接消失不见了,拉着梁雪道,"走了。"
梁雪点了点头,跟着叶凡离开了这里。
魏端公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郭破虐道,"年轻真好。"
"魏爷,如果他帮忙的话,你可以..."他感觉全身都疼,却没有多大的内伤,知道人家手下留情了,不过这人倒是真的非常的忠心,这就开始为他打算了。
"不可能。"魏端公将已经冷却的茶壶里的茶水都倒了出来,然后一口喝干,"如果是十年之后,还有可能,他虽然自身的本事不低,可是这盘棋太大了,他现在还没有办法掺和,不过就算是我是一条狗,你喂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为了咬了这么多年了,想要直接舍弃就舍弃了,你以为可能吗?"
狗是忠诚,不过野狗就不一定了,如果是一条吃过人肉的,就更加不可能的了。
"小子,护住我的家人,我给你半个n市。"
魏端公一把推掉桌子上的茶具,大笑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