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来到这里本来想到的闻香暖玉不见了,反而是被人拒在门外,好嘛,现在不是拒在门外了,好不容易进来了,结果人家来了一句,你是来干什么的,要不是看着彭凤龙那彪悍的样子和彭家本家的家主的身份,他都想要上去拉着他的脖子吼道,老东西,你几个意思啊?
可惜的是,他敢吗?
很明显,不敢,否则彭家的人会直接将他弄死了。
"家主,这次我大哥想要在g县给彭家多弄一点资源,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却出现了偏差,而且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所以需要家里的人的帮助。"彭宇不愧是在底层干过的人,说话还是蛮有水平的,这话就是在告诉彭凤龙,自己的大哥都是为了这个家啊,为了家的应该就不会有错的吧?
"什么资源?"彭凤龙岂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问道,这个分家的小子明显是想用自己挡枪的节奏哦,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没遇到过啊。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哥不愿意说,只是说如果这次真的失去的话,可能分家就不存在了,而且温家和孙家可能都会插手。"彭宇的确不知道,废话,怎么能够告诉他呢,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彭城是其中一个。
"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来?彭宇,这几年祸害人祸害的舒服了,怎么,现在弄出来一个大头来,是不是打算让我们也跟在倒霉啊,温家,哼,孙家,他们有那么傻吗?"虽然这些年彭凤龙对于各个分家都没有实质上的帮助,可是如果不关注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都是一个祖宗啊。
"我没有啊。"彭宇赶紧喊冤,自己来这里是求救的,不是来这里找虐的啊,怎么剧本不对啊,可是他似乎忘记了,有点时候求救就是找虐,否则谁会花心思在一些事上啊。
"没有,嘿嘿。"彭凤龙对着彭鹰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点了点头,就从边上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本子扔到彭宇的面前。
彭宇奇怪地打开,结果看了一眼就直接感觉有点晕了,这上面是从自己开始当官开始就记录了,而且非常的详细,就连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可是这里却可以让他回忆起来。
看了一半,他的额头都湿了,抬头看着彭凤龙那眼神里的怒气,一下子就软了,直接跪在彭凤龙的面前,打了自己几个耳光道,"家主,以前都是我的不懂事,可是如果这次真的出了事,分家可就不存在了,那里可是我大哥的心血啊,一下子就没有了,一切都会没有了。"
彭凤龙怒气地看着他拙劣地表演,面无表情,而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还有什么隐瞒的,都说出来。"
彭宇再也不敢唧唧歪歪的了,直接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就连自己的女儿和叶凡的事都说了。
彭凤龙一直都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手指很有规律地敲击桌面,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彭宇的若显委屈的声音和那个敲击声。
这段委屈,差不多说了半个小时,等到彭宇闭嘴的时候,抬头却看到彭凤龙一直都不说话,只能惴惴不安地坐在那里等着,恨死彭城了,没事让自己来干什么,这个哪里是过日子的节奏啊,简直就让自己在火上烧吗?
"你大哥让三叠浪和温家的大龙和大虎去杀人了?"彭凤龙过了好一会,忽然停住手指,抬头问道。
"是的,不过我大哥却担心可能还是不可能成功的,那个叫叶凡的小子太邪了。"彭宇这话倒是实诚哦,也是,自己的女儿不过是和他呆了十几个月,还有家里的那群年轻人,都是孤儿啊,当初彭家花了多少心思培养,结果呢,字节就被收编了。
"这些人虽然不堪大用,但是也不会那么弱啊。"彭凤龙眉头紧锁,这件事不太对劲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爷爷,要不,我去看看?"彭鹰本来就是个年轻人,这些年也是顺风顺水的,虽然说没有惹大祸,不过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一听到彭宇刚才的话,什么玩意,那个叫叶凡的人有这么厉害吗?
"小鹰,你先退下。"彭凤龙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彭宇道,"那你们是如何让你女儿心甘情愿嫁出去的?"
"这个..."彭宇迟疑了片刻,这话怎么说出来啊,难道说是自己威逼的吗?不过彭凤龙是什么样的人呢,岂能不知道,不过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叶凡是什么地方人?"彭凤龙接着问道。
"据说是一个叫郭家村地方的人,不过祖上据说不是那里的,而是从南方逃难过去的。"彭宇自然是不知道的,其实呢,叶凡也不知道,只是听家里的父辈说过一段,说是当初叶家的老祖是从南方逃难来的,一共四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用一个扁担,两个筐,挑起了三个孩子,走了很多天,孩子都不大,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一个十岁。
"郭家村?"彭凤龙总觉得这个郭字有点耳熟,却不记得了,于是摇了摇头,看着彭宇道,"那些人收回来了,听话吗?"
"这个?"彭宇此时恨不得仰天大哭,听话吗?你说呢?就那个给自己开车的司机都不怎么听话,你说能听话吗?这些人也不知道到底吃到了叶凡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的死心塌地。
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怎么听话,彭凤龙不由得对这个叶凡兴趣大起啊,这种御下的手段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搞定的,需要学习,需要悟性。
"那个司机身手如何?"彭凤龙忽然抬头看着彭鹰问道。
、彭鹰倒是大气,"门口的摄像头显示,一个照面,门卫就被踢晕了,对方没有用全力。"
"什么?"彭凤龙微微吃惊,在这里看门可不是那些从保安学校出来的,都是部队里有能力的人,来这里其实呢,也算是变相的磨练,以后可以升职的,如果只是会两下子,彭家还看不上的。
他的大脑快速地转着,思考着这个问题,眼神在房间里扫视,突然看到足哦在那里傻乎乎的彭宇,忽然想到了什么,"彭宇,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那个司机?"
"啊?"彭宇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小人物,而且是非常小的那种,自己只要低头听话就行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突然被问话,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不过还是恶狠狠地说道,"自然是杀掉,背叛我们彭家的人都该死。"
他这话倒是说到了彭凤龙的心里,在他的心中家才是第一位的,没有家就什么都没有,彭家老祖为了国家一辈子,最后得到了什么,自尽?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窝火。
"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小鹰,明天让彭顺鹏力跟着彭宇回去,务必处理好。"彭凤龙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出去。
彭鹰点了点头,就带着彭宇走出了这个看似普通却又机关重重的地方。
彭宇似乎很累,不过却强撑着被带去了一个客房,而彭鹰却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让标叔去处理了那个司机。"
"是。"答应的人虽然也是一身军装,不过身上的黑暗气息十分的浓郁,简直就是让人不能直视的那种,答应了之后就消失了。
彭鹰喃喃自语道,"我本来想自己动手的,可是我对那个叶凡更有兴趣。"
阿柔坐在客房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他被一头猎豹追的时候的感觉,虽然最后自己杀死了那头猎豹,却也因为如此重伤,差点不治,要不是叶凡及时赶到,他就死了。
作为一个孤儿,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效忠,可惜的是,在彭家的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一群可以随意抛弃的人,这样的人死不死,意义不大,叶凡曾经说过一句话,让他感触很深,"你们都是我的手下,一辈子都当我的手下,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出事,因为如果没有你们,我怎么当老大。"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确定跟着叶凡,一辈子。
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多岁,一身洗得发白的迷彩服,头发乱如草,眼神如狂暴的奔牛一样走了进来,看着他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这人的眼睛是红色的。
"你是阿柔?"来人的声音如砂纸打磨金属一样的难听,问话也很野蛮。
阿柔的心中打怵,知道来人不善,猛然后退了一步随即站起来,看着他道,"我就是。"
"好,那就去死。"来人自然是标叔,双手突然抬起来,才会让人看到他的肌肉是多么的发达,双臂比很多人的大腿都粗呢,一米八的身高,却足足两百公斤,一点都显得累赘,反而更多了几分灵敏。
"你要干嘛?我是彭家的人啊。"阿柔满脸的惶恐,但是手法却不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就多了两把钢针,看似随意地抛出去,却好似活了一样,朝着来人飞去。
"嘿嘿,雕虫小技。"标叔也不见如何动作,那些针竟然被他收了起来,然后张开手掌,随意抛在地上,然后冷笑地看着阿柔。
阿柔一看到这一招不凑效,而且这里是彭家的本家老宅,肯定不是什么别的地方,肯定不会出现别家的人对付自己的,只有一种可能,不是彭宇就是彭鹰。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帮孙子给陷害了,心中不由得悲愤异常,双手忽然握住,猛然用力,之间本来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犀利的表情,就像是一头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孤狼一样。
而标叔则一脸的蔑视,他看过了太多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站着,那些人去死。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阿柔的脸色忽然变得通透,是白皙的很,只是嘴里的话,却让标叔心中暗暗吃惊,"主人,小人以后不能伺候您了,不过我绝对不丢主人的脸。"
"啊..."阿柔直接就冲了过去,也没有任何花招,这么点地方能有什么花招啊,奔着他的肚子就过去了。
标叔冷冷地看着他,嘲讽地看着他,双手在胸前一挡,阿柔就没有办法再进一步了。
"啊..."阿柔宛如一头母狼回家的时候看到家里的小狼都被咬死了,然后再孤月之下,独自哀嚎的模样,脸色从透明变成了血色,五官都露出血来了,可是拳头却无法透过老家伙的双臂。
标叔双手突然抬起,一把捏住阿柔的脖子,单臂就将他提起来,张开一张大嘴道,"嘿嘿,小崽子,还有点力气嘛,可惜还是太嫩了。"说完手臂上慢慢用力,将手掌弄的小点。
阿柔的喉咙慢慢地紧锁,口鼻之处鲜血流的更加快了,就像是一个无辜的人被弄死了一样。
慢慢地,就像是捏碎了一个杯子一样,标叔觉得彭鹰让自己过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其实呢,这里空间太小,而阿柔一般都是凭借技巧战斗的,根本就不太可能施展开,所以才会靠蛮力。
"啊..."标叔的手臂上的力气突然加大,其实就是一个突然刺激让他一下子没控制住他手上的力气,然后将阿柔扔到地上。
"咳咳咳..."阿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咳嗽,他感觉自己突然很冷,就像是那个冬天一个人在路边和野狗抢食一样,只是他似乎还记得有一株鹅黄色的小草在那里,不管风多大,雪花多大,它一直都在。
"主人,对不起,我走了。"阿柔的眼睛里没有了任何的光芒,低头,死了。
而标叔此时却宛如一头被刺激的野兽一样,不停地在客房里狂走,为什么呢,因为阿柔手里还有一根钢针正好刺到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痛快惨叫。
等到彭鹰被手下的人喊过来的时候,标叔已经将阿柔的身体弄的粉碎,客房里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
"阿柔,死了。"在g县正在上课的叶凡,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得到,因为在他们的身上都留了一丝印记。
外面的风大,热浪滚滚,却吹不透叶凡内心的坚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