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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活路,不都是你小子在危言耸听,故意夸大来骗我,真当我会信么?”
方管事脸上浮起一抹冷笑,用“我已看穿你的把戏”的眼神直视苍夜,道:“知道先前我为何和摩晟少爷磨叽纠结么,我在故意拖延时间。因为我知道,只要拖到我妹妹来,我就没事了。”
“现在我没事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方管事虽被苍夜压住了肩膀,动弹不得,但语气嚣张,颇有几分贫农翻身做地主的感觉,他妹妹已经近在咫尺,还带着诸多赵府侍卫,他不信眼前这小子敢当众动武。
“如此,就看看这位赵府宠姬怎么说吧。”苍夜哂然一笑,目光越过方管事,落在了不远处急匆匆赶来的红裙白袜女子身上。
不得不说,能得到赵氏家主的宠爱,这位妙龄女子的确有艳压群芳的资本,云发高盘,朱唇皓齿,眼波含媚,肤白如玉,臀乳丰腴,体态窈窕,披一袭红袍,着一双白袜,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引人征伐的极致**。
无论远观近看,都是千中无一的标致美人!然,她一开口,却将整份美感破坏殆尽。
“竖子,还不放开我兄长,你想死吗?”
“方夫人,此事且容我细禀。”苍夜眼瞳缩了缩,脸上谦恭的笑容不变,并不打算马上翻脸。
“细禀什么?我只看到你私自囚禁了我兄长,我只知道你在库房胡作非为,意图强抢丹药被我兄长阻止后,怀恨在心,狂性大发,将我兄长打伤后,还反咬一口,诬陷我兄长!”
这名红袍白袜的家主宠姬柳眉倒竖,如玉的面孔上浮现出一股煞气,劈头盖脸的把苍夜就是一顿痛斥,气焰嚣张,雌威赫赫,让人不敢直视。
“如此说来,方姬你是主意已定,将一切罪责都推在我身,意欲置我于死地了?”苍夜没有愤怒,只是将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睑耷拉,身上原本的谦恭消失不见,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深沉如海的气息,深不可测。
方姬高傲的抬了抬下巴,目无余子,喝叱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好运的贱种穷货,也配我推责于你?你扰乱库房重地秩序,殴打库房管事,人脏俱在,证据确凿,我能带人来擒拿你,已是你几辈子的福气,还不束手就擒?!”
“摩晟少爷,你呢?”苍夜淡然一笑,转过头望向赵摩晟,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呃……这个,这其中可能有误会吧,不如大家心平气和的来谈谈?”一旁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赵摩晟面色一僵,顾左右而言他,和起了稀泥。
“还有什么好谈的,摩晟少爷,这样十恶不赦的凶徒,你还帮着他说话,莫非忘了家主的教诲?”方姬毫不客气,当面直斥身为嫡子的赵摩晟,几不留一丝情面。
“如此,那就随方姬你处置吧,我无甚意见。”赵摩晟双眼一眯,自眼缝中泄出一缕寒光,嘴角泛起古怪的笑容。
“哼!”
见身为赵氏嫡子的赵摩晟被自己直斥都不敢回嘴,方姬意气风发,心潮澎湃到了极致,仿似已经登临赵氏后宅之主的宝座,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胀鼓鼓的胸脯,美目一瞪,对着苍夜喝叱道:
“竖子,你还有甚话说道?速速跪地就擒,还能从轻发落,旦有反抗,就地格杀。”
“呵呵。”苍夜淡笑,压在方管事肩上的手掌轻轻用力,意味深长道,“不是我不给人活路,方管事,一路走好。”
“你……”
见到苍夜的笑容,方管事只觉毛骨悚然,似忽略了什么,心头泛起一阵不详,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一股巨力倾泻而入,将他禁锢住,身体霎时间失去了控制,仿佛傀儡般,身不由己的被苍夜拖曳至他身前。
见苍夜竟然“负隅顽抗”,方姬气得浑身发抖,尖叫道:“你想作甚,还不快放开我兄长?!”
“摩晟少爷,还请带路,我要明禀家主。”苍夜将方姬当作空气,转而向赵摩晟说道。
“这……”
赵摩晟见苍夜竟是无视方姬,转而一把将他拉下水,不由心头一跳,面现犹豫,他巴不得苍夜与方姬将矛盾闹得更大,最好大打出手,这样一来,他的事情只要稍微遮掩一番便可应付过去。
苍夜轻轻一笑,目光如炬,似看穿了赵摩晟心中的盘算,哂然道:“摩晟少爷,关键时刻,不可犹豫,否则事随时移,悔之晚矣。”
“你……说的不错。”赵摩晟闻言眼角抽了抽,克制住心头的躁动,深吸一口气,示意身周的武卫上前将苍夜、赵萌萌二人护在其中,和方姬带来的侍卫对峙起来。
“赵摩晟,你想作甚?竟敢公然对抗家主的命令?”见原本袖手旁观的赵摩晟突然介入,且护住了自己要擒拿的对象,方姬红唇哆嗦,窈窕的身姿气得簌簌发抖,高耸的胸脯颤颠颠几要从胸襟中跳出。
“我想作甚?”
被方姬连番两次直斥,赵摩晟的脾性也被激了起来,他本就是赵氏嫡子,脾性骄躁,除了家主,主母等有数几人外,何曾被如此直斥过?更何况眼前此女不过是一介舞姬,身份底下,若非家主恩宠,连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此际竟是颐指气使,如此放肆,直把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此事颇有疑点,我自是要带他们至家主当面明禀说道。”赵摩晟面色铁青,双眼中酝酿着浓郁的杀机,说完一挥手,示意众武卫护着苍夜二人及裹挟的方管事一道离开。
“拦住他们!”方姬面容凌厉如女鬼,示意跟随的护卫拦截,青葱手指指着苍夜尖叫:“放开我兄长!”
“抱歉,方管事是此事的关键,不能放。”苍夜耸了耸肩,眼神流转,和赵摩晟看来的目光一触即分。
“闯过去,我倒要看看这赵府里面还有哪些不长眼的狗才敢拦我,当我赵摩晟不敢杀人耶?”
赵摩晟爆发了纨绔脾性,“呛”的一声抽出身旁武卫的长刀,俊美的脸面上此刻满是愤怒,寒光凌厉的刀锋照得他更显狰狞,浑身弥散着腾腾杀气。
方姬带来的侍卫自是听闻过眼前这位摩晟少爷的纨绔性子,尤其是在他暴怒的时候,死伤几个侍卫,根本都不算事。更何况和他放对的是方姬,身后自有家主撑着,可他们这些侍卫呢?人生在世,谁不惜命呐!
所以,侍卫们佯装拦截了了一番,便任由赵摩晟带着众武卫护着苍夜等人毫无压力的冲了过去,尔后追在后边大呼小叫,捶胸跺地,装模作样,状似愤慨。
“该死的舞女,竟敢对我赵摩晟放肆,我饶不了她!”穿过侍卫们的拦截后,赵摩晟怒气咻咻,瞥了目瞪口呆的方管事一眼,从牙缝中哼道,“老方,你那妹妹可真厉害呀,我赵摩晟在她眼里就是个奴仆,想骂就骂,想动手就动手,啧啧,厉害,真是厉害!”
“摩晟少爷……”方管事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让他莫名的胆战,心里头满是惶恐与不安。
啐了方管事一口,赵摩晟看向一旁神色平淡,好似事不关己的苍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娘希匹的,明明是这小子闹出的事情,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是我在冲锋陷阵?
但赵摩晟还是压住了火气,温声问:“夜狼,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你怎么说?”
“摩晟少爷,事到如今,按部就班即可,以家主的英明神武,任何人都欺瞒不了他。”苍夜微微一笑,恭维了一句,顿了顿,话锋一转,状若无意道,“方管事平日里欺上瞒下,想来很多少爷小姐都被他蒙骗,不仅仅是摩晟少爷您一人呐。”
“嗯?”赵摩晟闻言,眼前一亮,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大笑道,“不错,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凭的他们坐在旁边看戏,而我要劳心劳力的冲杀在前?”
“你,去找赵瑜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让他自己看着办。”
“你,去找赵摩杰,就把事情大概和他说下,其他什么都不用讲。”
“还有你们几个,去通知赵崖角,赵蒙哥,赵博望他们几个。”
“他们平日里拿的不比我少,现如今却想坐看我一个人干活,做梦!”
就在赵摩晟意气风发,将自己身旁的武卫一一点派出去时,方管事终于恍然大悟,原本自持有胞妹撑腰的他此刻像是被打断了脊梁,若非被苍夜提住,没准会瘫软在地,眼中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这一回,他不再是先前那番佯装胆小以拖延时间,而是真正的惶然恐惧,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仅剩下一具躯壳。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先前心头的不安是什么,他终于晓得之前自己忽略了什么,可这一切已经晚了。
苍夜低头轻轻揉了揉懵懂小丫头的脑袋,面色平淡,和神采飞扬的赵摩晟与惶然绝望的方管事形成强烈对比,显得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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