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开堂会审,犯人们来了兴致,从墙缝里,床铺下各自拿出了自己趁手的刑具。??? .. 有自己用拖布的布条编了一条鞭子,有拿扫把当杀威棍的,五花八门,各式各样,最称奇的是有个犯人拿出了自制的拶指,就是古代衙门里屈打成招的时候夹手指用的。他这套拶指是用麻绳把一个个秃了毛的牙刷串起来的。大家站立两旁跃跃欲试的样子,每次来新人的时候就像是过年一样,一帮大老爷们也没有啥娱乐的,捉弄捉弄新来的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
王泽拖着病腿站了起来,拿着拶指这位犯人看不过眼,啪的踹了王泽一脚,喝道,“谁让你站起来的。”王泽面不改色,依然站立着,瞪了那个犯人一眼,不屈的道:“只拜牢门,不拜人!”他的意思是我知道规矩,牢门是必须拜的,就当是拜菩萨了,但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其他犯人他是不会拜的。他知道有时候也该强硬一些,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软骨头,要不会被他们欺负的没完。
果然头铺眼前一亮,摆了摆手制止了还要上前施暴的那名犯人,道:“好,站着就站着,现在吧。叫啥?”
王泽心中腹议:刚才不是问了吗?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王泽”
“犯得是啥事?”
“防卫过当。”
“防卫过当能来这啊?”头铺斜眼一瞧王泽,“实话实!”
“防卫过当致人死亡。”王泽规规矩矩的把判决书上的罪名了一遍。
“就是杀人呗,还遮遮掩掩的。回答不老实。打。”打字一完。两边的弟拿着刑具都跃跃欲试想试试自己的新刑具。一个机灵的问道:“老大,那种刑法?”
头铺想了想,“杀威棍,这还是没有杀老实啊。”
“得令。”头铺吩咐完,拿杀威棒的这位,噼里啪啦就往王泽的后背招呼。一条条血印出现在王泽后背,他只感觉道火辣辣的疼。
“停”打的差不多了,头铺接着问。“作案工具?”
“手枪。”并不是王泽炫耀,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回答得挨打,遮遮掩掩也挨打,还不如照实回答。
“手枪?你还能整到那玩意呢?什么来路啊。”一个犯人好奇的问道,“我在外面的时候也想弄一个来着,没门路啊,兄弟介绍介绍。”
“嘿嘿嘿,干嘛呢,有枪就牛逼啦。我这里正开着开庭呢,注意纪律啊。”头铺不悦的打断了那位犯人的话。那个犯人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言语。头铺接着审问王泽,“你以为你拿手枪就牛逼啦,吓唬谁呢?打,这次用鞭子,狠狠的打。”
拿鞭子的这位正好是刚才开口话的那位,他一是存了想结交王泽找到弄枪门路的想法,二来他也是有心眼的,一听这位都玩枪了,社会上地位肯定不低啊,也怕日后遭报复。所以手下就留了情。这鞭子的打发可有两样,一种叫闷声发大财,就是抽到时候使了暗劲,是抽到骨子里,表面看不出什么,受的可是内伤。还有一种就是听个响,就是打的像模像样,声音很大,皮开肉绽的,虽然受的是外伤,但是过两天也就好了,不会伤到筋骨。
而且这位还是照着刚才棍子打的地方抽,这意思就是帮你把刚才的淤血打出来。王泽也是心里明镜似的,后背一出血,他就知道这位帮了自己。
打完以后,头铺接着审问,“杀的是谁啊?”
“魏强,魏大宝的儿子。”一魏大宝的儿子屋内的这几位眼前一亮,魏大宝谁不知道啊,景山市只手遮天的人啊。
“你的是前几天被抓的魏大宝?”头铺来了兴趣,探着身子问道。
“嗯!”王泽算是默认了。
“有种。”头铺一竖大拇指,“你有种。”不过眼神总是怪怪的。其他犯人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为什么呢?前几天不是抓了一批人嘛,黑社会的,都是靠着魏大宝发财的。魏大宝一倒台,他们也受到了连累,他们做梦都想着给魏大宝报仇,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报仇。虽然大多是被关到了别的监狱,但是关在汤山也不少。他们可怜的眼神瞧着王泽,心想这下王泽有麻烦了。幸亏这个屋里没有魏大宝的手下,要不王泽今天晚上就得遭殃。
头铺接着问:“犯罪动机?”
“算是结仇吧。”王泽想了想道。
“结仇就杀人啊,老大,是不是再杀杀威。”拿拶指的这位也就是最开始踹王泽的那位早就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他的新刑具了。
头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牢门突然啷当一声打开了,管教和狱警拿着警棍走了进来。都怪他们刚才玩的太嗨没有注意,也怪平时狱警和管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纵容了他们。这个时间段以前可是没有管教查过房的。
管教瞅见了他们手中的刑具,紧张的吼道:“全部都蹲下,双手抱头,武器扔到地面上。”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下可吓坏了这帮犯人,慌忙扔了刑具,蹲在了地上。
可能就有人要问了,这帮犯人怎么这么害怕管教和狱警呢。首先关于狱霸。基本上都是想当然的或是老黄历,连管教都不敢对着干的,是那玄幻里的人物,现实中是不存在的。真实的监狱里,管教和狱警才是天、才是老大。他们掌握着犯人的生杀大权。犯人的刑期、表现,劳动成果,以及发的工资,都是管教的算。
但是有时候也会遇到拿刑期不当回事的,破罐子破摔的,老子天下第一的那种犯人。这时候怎么办,狱警都是有电棒的。不听话就可以捅。还不听话?关禁闭。禁闭室要下。并不是大家所想的很,坐的下躺不下,坐得直站不直。其实达到这个效果的并不是禁闭室的功劳,而是手铐和脚镣。但是手铐和脚镣还不是很郁闷,郁闷的是锁法。怎么锁的呢?是俩手锁在俩腿之间,就是呢,想站着,只能弯腰。想躺着,只能圈腿。一天见不到一个人,那可是相当郁闷的事,被认为在监狱里最痛苦的处罚方式。
所以再牛逼的人物到了监狱也就算是废了,一切听管教的,管教让往东不敢往西走。
犯人们愣神的功夫,管教开始话了,“你们干嘛呢,敢私设公堂了,政治课白上啦。想关禁闭还是怎么着。把他们的刑具都收了。”几个狱警麻利的收了散落在地下的刑具。
管教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泽,“957。你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王泽也不是初哥知道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犯众怒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报告管教,没有!”一听王泽这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着管教指了指狱警手中的刑具。王泽瞄了一眼,心里一动道,“报告管教,这是刑具!”
“好啊,你们竟敢私设公堂!”管教眼睛一蹬,看着房间内剩下的犯人,其他犯人低下了头,心中却恨着王泽,心想等着管教走了,再给王泽好看。谁知王泽接下来的话却柳暗花明了,“报告管教,这是我们拍戏用的。”
“啊,拍戏?”管教被王泽的话吸引了眼光,好奇的问道:“什么拍戏?”
“是这样管教,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们牢头想着排一个品,反应封建社会的官僚主义,来赞扬咱们伟大祖国的社会主义。我们正排练着呢,这些都是道具。”王泽完汗就下来了,扯的没边了,连他也不相信。
“哦,道具啊。95”“到!”这的是头铺。
“是这么回事吗?”
虽然王泽这个谎话有些拙劣,但是头铺现在也是赶鸭子上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编谎话总比私设公堂好吧,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报告管教,是的。”
“那怎么不上报啊,还有你是老人了,私藏武器可是违反规定的,虽然它在你们嘴里的是道具。”
头铺一看有门,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应答起来也自如多了,“这不是,我们想着先排着,排好了再跟你报嘛,还有这些道具,您不是教育过我们吗,要废物利用,为国家节省资源。”
“的还挺伟大啊。”管教嘿嘿一笑,也被他们这种法逗乐了。“好,那这次就不罚你们了,但是这些‘道具’我得收了。”
“还有”他仔细瞧了瞧王泽,“你是叫王泽吧。”
王泽楞了一下,什么意思,认识我,他再仔细瞧了瞧管教,没见过啊。他狐疑的回答道“报告管教,我就是王泽。”
“好,好样的。”着拍了拍王泽的肩膀,“好好干,我听你子能会写的,这个品就交给你了。到时候要是演成功了,我给你加分减刑。”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王泽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尤其是头铺对王泽更是刮目相看了,这时候他再看不出来管教是冲着王泽来的就白混了,管教先是直接叫名字,而没有957,意思就是我们认识。再次,他能会写,意思就是他知道他们刚才编的是瞎话,但是他也没有追究。还有这个品就给你了,什么意思就是明的告诉王泽,会给他加分减刑的,别人不要抢功。再联想到这么晚了,管教别的监舍不去,专门来这个监舍,不就是冲着王泽嘛。
其实管教还真是冲王泽来的,王泽刚进监狱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帝豪集团老爷子的电话,要帮忙照顾照顾王泽,而且三角眼还专门跑了一趟。即使这样,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监狱这地方,他们这帮管教就跟太上皇似得,也求不到帝豪公司的老总,于是他收了礼也没打算办实事,大不了分配工作的时候照顾照顾王泽。谁知,三角眼刚走,典狱长又来电话了,也提到了王泽,让他好好保护王泽。这时候他才引起了注意,典狱长是他的头上司啊,不听谁的话也得听他的啊,而且典狱长怎么的,保护!足可见王泽的重要性了,再者管教想起了新人入监的那些规矩,才着急赶了过来,有了刚才那么一出。
其实典狱长那边是林正玉打的招呼,典狱长是他的老同学,而且还是同一个派系的,典狱长自然放在了心上。
王泽似懂非懂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交代完,管教冲着刚才那个那鞭子的道:“915,你给王泽介绍介绍一下狱中的情况,好了,赶快收拾收拾吧,要熄灯了。”完带着狱警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