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年华门口,盖文和白驾驶着那辆侉子匆匆而来,停好车,白手持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冲了下来,对着苏特民喊道:“是不是陈锦年那老杂毛又搞什么了?艹,进去砸掉!”
苏特民抹了一把额头,白这货平时看起弱弱的,发起脾气来比他和盖文都暴躁。
盖文虽然没那么气势汹汹,但也手持一根钢管,走过来问道:“怎么,他是不是又弄你了?不怕,哥几个挺你,就算被抓也要弄他。”
“对,对,就算再被抓也要弄他,妈的,欺人太甚。”
看着叫嚣的两人,苏特民一脸无语,但心中却有些感动,奔三了,他们是懂事的人,但依然肯为自己做一些冲动的事。
苏特民抢过白手中的钢管,笑道:“用不着这些东西,我们进去。”
白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是打算叫我们两个来跟着你送死的么?还是去向他屈服?那你自己吧。”
“尼玛,你什么逻辑啊!走,跟我进去乐呵。”
拉着白往酒店走去,而盖文也丢掉了钢管,但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不远处,排得整齐的十几辆黑色车子。
三人刚进入酒店,气氛骤然一变,认识他们三个的保安和一些工作人员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但却没一个人敢开口或者做些过激的行为。
苏特民看向一个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的保安,道:“你,叫你们老板陈锦年下来。”
“老,老板不在,你们找他干嘛?”
白看了一眼,新来的,向他走去,夺过他手中的对讲机!大厅内陡然一动,一帮老保安迅速围上来
“怎么,怎么,想打架还是怎么。”
“艹,我看谁敢上来。”
苏特民和盖文两人立即脸色变冷,指着那些保安厉声威胁。
客人都感觉到这边的气氛,窃窃私语往边上退去。白环视了一眼周围,没有被吓到,而是自顾的调着对讲机频道,喊道:“陈锦年,陈锦年,听到没有,杂毛,你爷爷们来找你了。”
“是你们,哼。”
对讲机传来陈锦年的声音,随即就再次静默,任由白如何呼喊都没反应。
但只是几分钟后,陈锦年从电梯处走了出来,一脸铁青,身边还跟着几个保镖。
推开几个挡路的保安,他冷冷笑道:“几位还真胆大,原本以为你们背景强大,但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嘛。怎么,在牢里那些“菜”还好吃吧。“
“我艹你妹夫!”
“你干嘛!别那么冲。”
想冲上去的白被几个保安挡住了,凶狠的盯着他,苏特民把他拉回身边,笑眯眯的对着陈锦年道:“杂毛,你=叫我们三声爷爷,磕十八个响头或许我们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
陈锦年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很是放肆,似乎觉得笑够了,他对着那些也是一脸笑意的保安挥手道:“都打残了,移交公安,就这些人故意滋事。”
“呵,既然敢来就比你叼。”
看着跃跃欲试的保安,苏特民手向上伸,拇指而中指贴在一起,用力滑动,发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唰,在那一瞬间,门外不远处的十几辆黑色车子瞬间齐刷刷的拉开车门,一帮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冲了下来,往酒店跑来,瞬间把保安群通通围住,人数大概有50多人,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的陈皮走到苏特民身边,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箱子。
不但是陈锦年,就连盖文和白都显得有些错愕,这什么情况?看着两人投过来的目光,苏特民拍了拍他们肩膀,道:“等下再和你们解释——叫文哥,白哥。”
“文哥,白哥!!”
整齐宏亮的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吓了客人一大跳,而白有飘飘然,盖文则是一脸微笑的对他们了头。
“你们是,自己人?”
陈锦年忽然脸色再度变深,他认出了几个常驻朱雀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脸震惊的看向苏特民,因为他正在轻抛着一块玉佩。那是张敏的贴身信物,他认得。
“陈锦年,你过来。”苏特民叫道,陈锦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制止住想跟随的保镖和挥手遣开那些保安。
他刚刚走到三人身前,苏特民一个大脚丫子把他踹翻在地,脸色狰狞的冲上去猛踹:“艹你妹夫,陷害老子,你真当老子好欺负的是吧!啊,我艹。”
白和盖文怔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冲上去疯狂的踹着陈锦年,状如疯狂的三人把客人和那些保安,甚至苏特民带来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得多大的仇恨。
“好好,停了,再弄真死人了。”
苏特民拉开两人,气喘吁吁,地上的陈锦年已经气息微弱,声呻-吟了,七孔流血的他不断抖着身体,看得围观的众人都有些同情。
“陈皮,拿过来。”
陈皮往前跨了一步,把黑箱子递给他。打开箱子的苏特民拿出两本账本,丢到陈锦年面前,冷声道:“这是真实的账本和你的自己报的账本,公司决定要对你制裁。”
陈锦年宛如回光返照一般,迅速的拿过两本账本,躺在地上翻了翻,脸色变得惶恐起来,赶紧翻了个身,双膝微微撑起,哀声道:“不,不要啊,帮我求求大姐,网开一面吧,看在我这几年那么劳苦的份上。”
苏特民蹲了下去,扯起他的头发,冷冷笑道:“你的主子已经抛弃了你这条狗,听他们,公司内部惩罚制度很残忍,嗯,应该也是。要不然你不会那么害怕,这样吧,我给你另一条路选如何?”
甩开他那沾满鲜血的头发,苏特民再次掏出一叠照片,丢到地上,道:“你拿着这些照片去警局自首,选吧。”
陈锦年反应超出他的想象,他迅速的捡起那些照片,艰难的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往外走去,临门时侧过脸颊,冷声道:“虽然很感谢你给我第二个选择,但我想,你以后必定会跟我一样的下场,我们终究只是她们的狗。”
她们?不止张敏一个人?香港。看来这池水很深。
心中暗自思量的苏特民摇头讥笑:“不,那是你自己,我从不认为我是她的狗,我和她只是属于员工与老板的关系,我随时都可以解雇她,甚至超越她,奴役她。对,所以我不像你。”
众人皆然一愣,一帮跟来的手下顿时冷眼的看着他,苏特民没有理会这帮弟的异样,而是对着身边的陈皮道:“送他去警局,路上不爽可以弄他几下,很过瘾的。”
“是,稣哥。”
……
熟悉优雅的阁楼,张敏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看着大街的人影交织,没有往日的妩媚,淡淡的看不出她任何表情,当苏特民带队来到门口的时候,她眼中精光一闪,轻轻抿了一口鲜艳如血的液体。
提着黑色箱子的苏特民来到阁楼,只有张敏一人。他把箱子丢到茶几上,端起酒杯自顾倒酒:“今天收了一半,一共是三十六亿七千二百八十万零九千人民币。”
当初数到这个数字可把苏特民震惊了一把,不是他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张敏控制的产业有多大?这些只是名单上的一半,意思是最少还有三十亿没收,半年在上海她坐收六十亿,年上百亿!这张敏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前在苏家可没听过她的名头。
张敏没有意外,也没看账本和查看银行卡,而是妖娆的走到他身边,轻轻的俯下身子,那饱满白皙的胸部暴露在苏特民眼中,那抹嫣红更是隐隐约约,其蛮腰形成一个s线,翘臀高高翘起,穿着丝袜的双腿微微翘着,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娇艳如火,她声音充满媚惑的问道:“我像不像条狗?”
“吸”
苏特民猛的吸了下鼻子,下意识的了头。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有病吧?
“啪”
张敏忽然扇了他一巴掌,苏特民怔了一下,猛然暴起,出手掐住她那如天鹅般修美的脖子,爆喝:“艹,打我。”张敏娇躯忽然往他一扑,跃过茶几把他骑倒在柔软沙发上,从丰满的大腿内侧抽出一把刻画着玫瑰的红色匕首,搁在他脖子,冷声道:“怎么,很想超越我,奴役我么?是不是很希望有一天我像一条卑贱的母狗一样跪在你身前。---记住,你只是我的手下,一个生命都掌握在我手心的蝼蚁。”
苏特民感觉喉咙有凉凉的,稍微动了一下才感觉到一股皮肤被割破的痛,出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放开,但依旧如机关枪般冷声嘲讽:“怎么,听你语气你的手下都得万分忠诚你才行么?你敢你手下都是忠诚你的么?我敢一万个能有两三个就算不错了,但又有谁敢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我苏特民敢,我的追求就是超越你,甚至有一天奴役你,你那些人敢么?你又敢你那些属下有几个没有这种心?”
“呵呵,呵呵。”张敏忽然娇笑起来,轻声道:“虽然很这些话很让人讨厌,但的很有趣,很真实。我的苏大公子,对你越来越期待了。”她伸出粉红的香舌,舔着那些还温热的鲜血,更是在伤口处抚过。
湿湿的,柔柔热热,很舒服。
苏特民心头一阵火热,真有种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念头,但还是很快推开她,冷声道:“加入你并不代表臣服你,为你做事,你也要给我报酬,所以,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别用你那些手段来驯服我,也不要把我和你手下混为一谈。”
看着离去的背影,张敏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玫瑰匕首插回大腿内侧,嘴角微微翘起,不羁还是脑残?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