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数看着苏特民什么都不带的时候简直无语了,这次去巴黎有她和一个公关部的女职员,叫刘语熙,挺清纯的,刚二十二岁,而在巴黎早就有paca的团队在那里待命。
两个女人拖家带口般拽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看得苏特民一阵牙疼,其实他更惨,扛着公司一大堆衣服原稿,在他看来此行不是去进行时装秀,而是摆地摊。
一顿繁琐安检后,三人登上了双舱飞机飞往巴黎。
双舱飞机是目前世界各国最主力的客运飞行器,翼展超过385英尺,拥有6台先进的发动机,可作为空中发射平台使用,能够发射卫星、载人航天器等,也是目前最主力的载人飞行模式。
戴高乐机场,三人下了飞机直搭巴士前往战神广场附近酒店的时候远远就能看见那代表法国现代标志的埃菲尔铁塔,宏伟矗立的铁塔在阳光的照耀之上闪闪发亮,它就像个巨人一般天立地的守护着巴黎。两个女人不断感叹这座没有在战争之中毁掉的铁塔是多么的壮丽宏伟。
看着飞奔的景物苏特民忽然问道:“陈总监,我记得巴黎时装周不是现在这个时间啊?”秋动届已过,春夏届还要两个多月呢。
陈数看着窗外美丽景色缓缓道:“不是巴黎时装周,而是各大级时尚公司自行举办的一个时装秀,虽然没巴黎时装周有影响力,但也不可瞧,这次世界各地很多时尚公司都会参加。咦,你一个保安知道的还挺多的。”
看着一脸疑惑的陈数,苏特民随便敷衍从过期杂志和网上听来的,虽然以前在家族之中不讨宠,但从就耳濡目染奢侈生活的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到了一个苏特民拼不出名字酒店落脚之后,女文员怂恿苏特民出去玩耍观光,本想直接去举办的地方和团队接头的女强人陈数也是被苏特民硬拉强拽带了出来,吓得女文员刘语熙一愣一愣的,第一次见有人敢对陈数如此无礼,且陈数貌似还不介意。
卢浮宫,凡尔赛,凯旋门,遭遇破坏的,幸免于难的,巴黎各大景名著让三人叹息之余更多的是惊叹,但对于苏特民来,他还是比较喜欢有着圣心大教堂的蒙玛特山,因为那半山腰全是酒吧,山脚都是红磨坊〔红灯区〕,但此次是跟随陈数出来,可能无缘去浪……应该叫无缘和法国奔放热情的美女邂逅。
逛了几个多钟,陈数带着两人前往团队所在地,赶到会场的时候团队人员早就聚集完毕,对此苏特民没去搀和,他只是一个保安,这些专业的事他们不让自己参加的,直白自己就是一苦力,只是比较幸运的苦力,能公司报销出国旅游。
和陈数了一声的苏特民开始独身一人在会场晃悠,今晚8钟开始t台走秀,详细流程他不太清楚,没人告诉他,但听陈数隐约竟然有评委,而且还有中国国际级女星担任评委还有世界各国明星受邀各个公司担任模特,对追星一直无爱的苏特民也懒得去问。
各种霓虹闪灯会场之中各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的准备工作,苏特民心中无限感慨,这帮败家玩意,准备这样一次时装秀不知能救济几个战后贫困地区了。
走过会场t台的苏特民忽然楞了一下,前方一帮工作人员围着一个美丽的亚洲女人,蹬着水晶高跟的她身高能有一百八十公分,乌黑的长发盘在身后,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下身是一条到膝盖上方的白色短裙,美腿白皙,修长动人,而上身是一件镶有水晶的白色时尚短袖,她无疑是倾城之姿,但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傲艳逼人,气质无双,苏特民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
“苏特民”
一身轻轻的叫唤把走过拐角的苏特民给叫住了,缓缓转身看着女人他心中百般杂味......
香榭丽舍大道一家绿色清新风格餐厅内,苏特民端着温热的咖啡轻轻抿着,一直等到刚才那个女人到来才轻轻的推了下面前另一杯为她准备的咖啡,轻声道:“你的,没加糖。”
女人眼底深处浮起一涟漪,但没有引起苏特民的注意。
她谨慎的环顾周围。没见到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优雅的坐下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没有道谢。
沉默了很久,直到服务员送上苏特民的moule,女人才轻启朱唇缓缓道:“刚刚我问过了,你现在做一名保安,五年不见,你,是否依然像条狗?”
对于女人突兀的恶毒苏特没有生气没有任何情绪,淡淡的回应:“朱静,时隔七年,再次见到你,我有种空间更迭.时光流转的感觉,但你依然还是让人那么讨厌,你也知道了我被苏家除名的事吧,如你所见,我解脱了,自由了,到是你……经历过多少潜规则?经历过多少肮脏?或许依然像条狗的人是你吧?”
朱静眼神闪烁,咬牙切齿似乎想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拿起叉子轻轻挑着黑啦吧唧颗粒的贝肉,那东西用中文翻译叫海虹,在中国很少人吃,但在法国南部可是一道名菜,吃法国大餐非常麻烦讲究,正自以为动作优雅标准吃着moule的朱静看到苏特民用一个吃空了的海虹拿着壳子当夹子吃着贝肉的时候不禁扑哧一笑,讥讽道:“真不知道你在苏家有多凄惨,连吃个东西都如此粗劣,丢人现眼。”
正挑出一个鲜美贝肉丢入口中的苏特民怔了一下,看了看手中当做夹子的贝壳,再看了一眼手持叉子的朱静,眼中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没有回答她的话。
“苏特民,你真的让人很失望,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不可否认,曾经对你很期待过,但,在我心中,我的男人应该是那种大英雄,而不是你这种懦弱且又没有志气的卑微之人。”
“呵呵,哈哈,哈哈”突兀大笑的苏特民笑得前俯后仰,声音骤然变冷道:“是,我是人,但我敢出我心里话,你那些爱慕者敢吗?我就是恨你入骨又怎么了?当初是你背叛我,是你再三欺骗我,而我对你的承诺也一一兑现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欺骗我。”
朱静看着窗外的夜景,淡淡的道:“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在童话与现实选择了后者而已,有错么?一切都是在你让我失望之后的不是么?”
苏特民身子向椅子倒去,嘴唇微微一翘,邪笑道:“其实,我也没觉得亏啊,现在的国际级明星曾在我的如狗般对我百依百从,你那柔滑的肌肤甚是怀念啊,动人的娇吟声,啊,这些年脑中不断回味你那副卑贱的样子,呵,朱静,你继续你的万众瞩目,我继续我的平淡人生。”
“哦,对了,你可以问问服务员这东西的吃法,哎,可悲啊,璀璨耀眼的你原来也只是徒有虚表。”起身准离去的苏特民还来了这么狠毒的一句,才转身潇洒离去。
朱静没有叫服务员示范吃法,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玻璃窗外面的那个萧条背影,在双双对对浪漫情侣衬托下显得更加萧索,巴黎这座被誉为浪漫之都的城市没有给她们带来浪漫的再次邂逅,而是痛彻心扉。
朱静胸口不禁涌起酸涩的感觉,很难受很疼,苏特民的冷漠让她心如刀绞,口中毒言不是她傲气,而是他们两个性格都很倔强,互相都不肯低头,故而才造成了今天一番局面。
在和苏特民交往期间,“他就是她的宝”,甚至不能容忍别人对他有一丝坏话,但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两人很不愉快的结束了那段恋情,本以为一切随着时间的沉淀都能过去的,但那念念不忘的思爱之情却是愈演愈烈。
这五年她总是梦醒时分,孤寂感附骨之蛆般伴随着她,身边没了那个熟悉的男人,余留的只是冰凉的枕头,她甚至都隐隐后悔当初的决定,那个认真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么?刺激他也只是想让他能有出息,想着以往那个虽然暴躁,但做什么都狠认真的男人,她眼角不禁湿润,对于苏特民的关注只有那少得可怜的道消息,苏家虽然不器重他,但保护得很好,除了寥寥互相认识的,没几个人知道苏特民就是苏大公子。
巴黎繁华的街头,拿着一瓶减压药的苏特民坐在街边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目光呆滞,脑中不断回忆起和朱静的滴滴,心如烧焦。再见似乎也形同陌路,甚至恶言相向,曾几夕她们如胶似漆,相濡以沫,但一切都似泡沫破碎,余留的只有在阳光下闪烁的记忆残片。
二十三岁的时候,朱静就那么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如冬日般的焰火璀璨温热,那时她是一个酒店收银,美丽的她比自己大三岁,她知性温柔,她能忍得住他那暴虐的脾气,她曾对他许下过那些浪漫的誓言,他们曾私定过终身,颓废的苏特民原本以为她将会是生命中唯一的挚爱,一次巧合下,她走上了演绎之路。
随着她越来越出名,不但公司限制她和自己的交往,就连她自己都避讳和自己的关系。
忍了
苏特民知道在这种关头不能限制她的发展之路,但是在公司的安排之下她一次又一次和男艺人互动,传出一些绯闻不,连一些节目互动尺度过分至极,这终于燃了苏特民那积累已久的芥蒂,一发不可收拾的缠住她,甚至去她公司大闹几回。但是最终都是无果而终。
从朱静默默无闻到声名鹊起,苏特民依然是一名酒店领班,其后颇微了解他身世的朱静怂恿他借助苏家的力量,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他的逆鳞就是绝不会向家族低头,朱静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努力,让苏特民开始恢复了那份神采,故而才有了几分原来的傲气。
随着矛盾加深,两人疯狂大吵一番之后各分东西,至此没有联系。
“呵,虽然很恨,但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眼角湿润的苏特民自嘲一声,拧开盖子一口灌完药粒,嘎嘣脆的咀嚼,那清脆的声音隐隐牵动着那颗颤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