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内徐贤宣布战败之后,还没过上瘾的Su
y,想也没想的,将端起的酒杯对向了我。
被这个突兀的动作弄的有些诧异。见我愣在那里,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的Su
y,也没多说话。她端着酒杯,径直碰了碰我的杯子,然后自顾自的,扬起头就灌了一口。灌完之后,她还示威性的向我扬了扬杯子。
反应过来的我见了她这番样子,有些好笑,不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杯中剩余的马天尼本来就不多了,这会被我给一口干完。
喝完了酒之后,眯着带着点傻气笑眼的Su
y重新对着徐贤转过头去,两个人又聊了开来。
一杯曼哈顿一杯马天尼下肚,酒意已经有些微微上涌。坐在沙发上的我,将一只手搁到沙发的靠背上,大幅度的扭转身体,朝窗外看了过去。B区的视角相当的不错,窗外,IFC国际金融中心的顶部,正向我们这边发散过来大片大片的霓虹色灯光。
前两年,作为市井小民的我,在还追着港剧的那一会,便一直对这个在港剧中出现过N多次数的建筑物向往不已。转了转手中的空酒杯,叹了口气。人生中总是会发生许许多多不可控的事情,这狗血的转折,让我一时间心思奇巧。万万没想到,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的中心,415.8米高的国金,此时此刻,正在我面前,露出全貌。
凌晨两点,香港的紫醉金迷,仍旧没有丝毫衰减。酒吧里的人依旧还很多,从托比上到主台上直到现在,他的手一直没停过。因为最开始已经为我们调过一次曼哈顿的缘故,现在的他正在为其他客人调酒。
等了好久之后,第二轮终于轮到了我们这,Waiter适时的出现在雅座边,等待着姜锡俊点酒。
这一次,我们没有再点同一种酒。姜锡俊点了一杯比曼哈顿的辛辣味还要剧烈的罗伯罗利,泰妍她们则大都点的是一些适合女性喝的酒,比如特基拉日出、螺丝钻、边车等。一边挪着脚步,一边将少时们点的酒记入脑内。没一会,他走到我身边。
“来一杯Tomorro。”对着Waiter,我淡淡的说道。
似乎是对于我点的酒有些诧异,Waiter的眼睛瞪的有些大,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之后,回到了吧台那边。
刚刚对着Waiter喊出酒名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意外的,还是被一旁的Su
y听了进去。只见她瞪着比Waiter大了许多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我,不算太长的眼睫毛开口说话:“Tomorro?你确定?”
对于Su
y有些过度的反应,有些困了的我打了个哈欠,看向微张着胖胖嘴唇的她,抬手抓了抓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Tomorro耶,你喝得了吗?”被我反问了的Su
y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说。
对此我只是笑了笑,没和她斗嘴。说起来,Su
y之所以用“你不行”的目光看着我,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毕竟,这杯Tomorro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在混过酒吧的大部分人中,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你问我什么是Tomorro?一份绝对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龙舌兰酒,一份白兰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混合均匀。一口干掉之后,你就知道什么叫做Tomorro了。
在当下这种氛围下,之所以叫这么一杯相当之烈的酒,其实并没有太多特殊理由。只是有些困了,并不是想要买醉,也不是因为刚刚的感慨良多。事实上,这杯酒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甚至被许多喜欢喝鸡尾酒的人所不屑。在他们看来,将六种烈酒混杂在一起,只不过是在追求烈度,追求碰撞,根本就和品酒的意味相驳。
但不管别人怎么觉得,这些都和我无关。十杯颜色各异的酒,在过了一会之后被Waiter端了上来。姜锡俊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点了一杯Tomorro,同样有些诧异的他,在端了自己的酒之后,起身,坐到了我的左手边。
“怎么,和泰妍聊完了吗?”对于突然坐过来的姜锡俊,有些奇怪的我问道。
“啊尼,就是过来看看你的情况,唯?(怎么了)”姜锡俊话语的末端语调上升,疑问的味道不算太浓。
没想到搞了半天,这小子就是因为我点了一杯Tomorro而过来的,有些苦笑不得的我抹了抹鼻子。“什么怎么了?不过是喝一杯酒罢了,Tomorro的名头虽然是很响,但还没到能让我倒下的地步,我只是有些困了,所以点了一杯来提提神罢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辛辣无比,无法言语的味道让神经系统一阵震颤,这感觉,刺破无数个脑细胞,钻入细胞核内,将我的困意给完全杀死。杯中的Tomorro因为我的这一口少了三分之一,因为这烈度而眯了眯眼睛的我,向姜锡俊投过去了一个嫌弃的目光。“呀,姜锡俊,你放着金泰妍不去关心,来关心我做甚?”
从我喝酒之前,再到我喝酒之后,一直注视着我的姜锡俊,似乎是发现我的轻松神态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照着我的肩膀直接来了一拳,重新笑了起来的姜锡俊端起罗伯罗利,直接撞向了我的杯子。
一直在一旁竖起烟色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徐贤聊着的Su
y见状,迅猛的凑了过来,不待我作何反应,三只鸡尾酒杯便碰到了一块。看着笑意有些浓烈的姜锡俊,我扯了扯嘴角。丫的,我刚自己喝了一口,还没缓口气,这就又来了。
瞥了眼在一边幸灾乐祸,而且再次又带上了点挑衅意味的Su
y。忽然发现这货好像对碰杯喝酒这种事情极为热衷,一想到这里,端起酒杯的我不禁心里暗自腹诽:看样子是十有八九在宿舍里,拉不到人喝酒,所以现在这会才嗨的不行。
不过在如何腹诽,也还是得端起酒杯。我这个在哪都很怂的怂货,很奇妙的,在酒桌上面从来没怂过。上下嘴唇裂开,剩下的液体,又有二分之一烧过喉咙。诚实的说点此时此刻的感觉…………暂时没办法呼吸。瞅了眼姜锡俊那有些健壮的肱二头肌,这感觉就好像是被他扼住了喉。
等到一团火完全的烧到胃部,喉咙处的火苗熄灭之后。我才能得以深呼吸一口气,大量的酒精开始在胃部打起仗来,本来就不好的胃开始痉挛。可惜的是,这痉挛没让我脸上的表情发生一丝变化,除了变红之外,我依旧淡然无比。除了淡然之外,喝了一口Tomorro之后的我还有些感慨。
在数个月前的某一天里,为了让黑板上的人脉图能稳固一点,我一共喝了九瓶烧酒,啤酒数目不明。曾经的泰明前辈,和在凡hiong,现在在干嘛呢?…………晃了晃当下有些重的脑袋,我不太清楚。
一直注视着我喝酒的两人,见我面色潮红的长吐出一口气。喝过几次Tomorro,早已知道个中厉害的姜锡俊抬手搭了搭我的肩。另一边的Su
y……这货不知道突然抽什么疯。就在我将酒杯放下来了之后,皱了会眉,酝酿了一会的她,竟然朝着我的酒杯伸出了爪子。
就在她的爪子碰到我的杯子的一瞬间,及时反应过来的我想也没想的,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这是来自白垩纪前的一次接触,温润可人的触感时隔很久,再一次撩动着我手部的每一个神经末端。五指握着五指,我的手心中的汗,润湿了她的手背。
虽然这感觉很微妙,但是当下,酒精还在作祟,而且局面也貌似有些失控。按住Su
y手的我,根本没心思想些别的,径直侧头,直直的看向了她:我瞪大着眼睛问了一句:“你想干嘛?”
“还能干嘛,喝酒呗。”不理会我的瞪眼,Su
y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理直气壮,而且,握着杯子,她不仅没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
玻璃杯在木质桌面上一阵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被Su
y理直气壮的回答给震住了一秒,察觉杯子在朝她移动的我连忙发力,将杯子给定在了桌面上。
有些剧烈的动作外叫声响引起了其他几只的注意力。一旁的忙内见状,连忙扯住了Su
y的胳膊。
“欧尼,拜托,你刚刚不是说这酒很烈的吗?干嘛现在又要喝?”算是被这位欧尼给打败了的忙内,见说不动也扯不动Su
y,有些懊恼的她磨了磨暖玉般的牙齿,开始死命的掰Su
y握住杯子的指头。这样一来,无可避免的,我的手,也被她一同扳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