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栗实在被残头鬼弄得有烦躁:“残头鬼兄弟,别玩了!”
“糟了,有人正在烧它的尸体。”景罂担心道。
烧它尸体的会是谁呢?庄家就在身边,烧尸体的一定不会是她。如果不是庄家,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残头鬼的老婆和他老婆的情郎。
残头鬼身前把欠了一屁股债的那么个烂摊子公司留给他老婆。残头鬼的老婆之前又生意上的事全都交给了他的情郎帮打理,还越做越大,弄得风生水起。试问有多少人有这种能让一个欠债累累的公司起死回生的能力?更何况是一个从没做过生意,也没有钱的白脸?
照这么一分析,确实是那白脸的嫌疑就最大了。
景罂施法将残头鬼的灵魂冷却,这样它的尸体也暂时不会被大火侵蚀,但时间有限,赵栗他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缉拿凶手并找出尸体所在。
这事件扑所迷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即便是慈善大使庄家就在身边,也不能排除他雇人去烧残头鬼的尸体,所以这次瞬移,景罂把慈善大使庄家也给带上了。可没想到残头鬼的老婆和那男人在床上打着滚。
慈善大使庄家劈头盖脸的怒骂残头鬼的老婆:“你开口闭口我是、三,我贱,现在到底是谁贱?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贱相吧。”
残头鬼的老婆反驳道:“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是你介入他会离开我吗?现在他都不要我了,我跟一个爱我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我可不像你,生来就是贱、货。”
“我跟你老公是真心相爱的,你是羡慕不来的,你应该反省反省他为什么不要你……”
“还真心相爱?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真心相爱还会跟那白脸拉拉扯扯?”
“什么白脸,你给我清楚。”
“你有种就舔着逼脸,你没勾搭那茶座的服务员。”
“瞎了你的狗眼,那服务员是我弟弟。”
“弟弟?笑话,那他还是我哥哥呢。”残头鬼的老婆指着身边的男人道。
“我看他可怜就帮他申请了善款,接着认他做了弟弟,我可没有你那么龌龊。”
“哎哟,这年头、三还能骂原配龌龊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赵栗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等,你刚才什么服务员?”
“哦,就是刚才那个你花钱打发他走的那个服务员,他一条腿是假腿。他父母出车祸死了,他的腿也残疾了,还得照顾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弟弟,他想不开想要自杀,但是没死成。我是慈善大使嘛,有人跟我提到有这么一个可怜人,我就去医院了解情况,得知他确实很可怜,所以我帮他白血病的弟弟申请了善款,还私人花钱帮他造了一条假肢,我见他很懂事就认他做弟弟了……”
“他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吗?”赵栗指着残头鬼对慈善大使庄家道。
“当然知道,他经常来我家三个人一起吃饭。”
“你下毒的时候,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下毒后很害怕,去茶座找弟弟,可是找不到,弟弟那个时候应该是在上班的。等我后悔,想把他送去医院时他已经不在我家里了……”慈善大使庄家指着残头鬼道。
整晚上都被弄得昏昏沉沉,现在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了,赵栗自信满满地道:“动机很明了,为了报恩!没错,一定就是他。”
“不可能,我弟弟很善良,很懂事,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
时间紧迫,景罂的法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如果再不找出残头鬼的尸体,它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
“你知道他平时经常去的地方吗?”
“知道!”
景罂把所有人全都带上,照着慈善大使庄家给的地址挨个瞬移,这服务员平时去的地址都稀奇古怪,几乎绕遍了整个城市,都还是一无所获,看来慈善大使庄家对她的“弟弟”还不是很了解。
时间一一过去,难道这会成为灵魂交易所的第一笔失败的交易吗?
赵栗情急之下骂了残头鬼一顿:“你是不是猪脑子啊?连自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残头鬼脑袋越来越热,很痛苦的样子:“我真的想不起来死在哪里,我只记得‘庄家’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
很高很高的地方?会不会他记忆中很高很高的地方不是他家的地址,而是他惨死的地方?
这时候离景罂法术消失只剩下三分钟了,寻遍城市中的每一座高楼大厦,仍无所获。
还剩三十秒,赵栗、景罂、残头鬼都已经绝望。
残头鬼悔不当初:“也许是我生前做了太多缺德事得来的报应吧!感谢你们这么费心地帮我,可惜让你们白跑一趟,也没有得到钱……”
赵栗被残头鬼的一番话触动,仰头把将要流出的泪水倒了回去,赵栗这一仰头竟又看到了一线生机。
一座废塔浮现在赵栗的眼前,它是废塔其实不然,它曾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百年前这里曾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一位富家公子爱上了被他爹强娶的妾,她也爱他,但她毕竟是公子父亲的妾,这样做有违道德伦理,所以她刻意隐藏自己的感情。但在公子的热情攻势下她不顾封建世俗接受了公子,与公子私奔,公子的爹一怒之下报了官,从此他与她亡命天涯。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不想再逃,他们最终选择在这座高塔殉情。
于是这里就成了感情受到阻碍的情侣们殉情的圣地,起初只有那么寥寥几对情侣殉情,后来越来越多,竟成为一种潮流,就连一些感情一帆风顺的情侣们都会脑袋发热跑到塔殉情。当然不能由着这种风气疯涨,所以市里面决定永远封了这座高塔,之后就再没人进去,所以它便成了废塔。
赵栗激动地指着这废塔:“一定是这里!”
残头鬼抬头看了眼赵栗指着的方向,兴奋地蹦来蹦去:“对,是这,是这!”
景罂二话不把相关人等全都带上,果然在塔找到了正在焚尸的服务员,景罂将火散去并施法用冰块冻住了残头鬼的尸体,残头鬼瞬间变得凉快下来。
服务员看到赵栗他们显得特别惊讶。
慈善大使庄家泣不成声:“弟弟,为什么?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服务员多二十岁,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任谁也想不到他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报恩吧,又或许是他爱上了慈善大使庄家。
谁知道呢?
无论赵栗怎么逼问,服务员都保持者沉默,就那么蹲着可怜兮兮地凝望着慈善大使庄家。
景罂、赵栗一个没留神,服务员竟起身冲着慈善大使庄家奔去,本以为他要对庄家不利,可他只是停下在她的耳边轻声了一句话后,便跑向塔边欲跳塔自杀……
他恐怕还不知道景罂的能耐,跳个高塔算什么,景罂分分钟就能救下他,但考虑到他这么残忍,景罂不想救他。可他跳下去的一瞬间竟笑了,笑得那么的释然,这引起了景罂的好奇,景罂跟着跳了下去。
他会在自杀前跟庄家什么呢?为什么完就笑了呢?难道他真的一直都爱着庄家?
赵栗走到慈善大使庄家的身前:“他刚才跟你什么?”
“真的要吗?”庄家尴尬地道。
“吧,我很好奇。”
“他,他一直都爱着我,想跟我做……”
庄家哪会知道赵栗会唇语,服务员跳塔之前根本不是的这个。
“你撒谎!”赵栗怒斥道。
“我没有。”
“他明明是让你别忘了答应他的事情!一定是你指使他焚尸的。”
庄家眼神游离,浑身发抖,无言以对,她不话应该就算是默认了,没料到弄到最后杀死残头鬼的竟还是她。
赵栗对此深恶痛绝,但他们毕竟都是凡人,赵栗不能对他们用私刑,只好报警,让法律来制裁她,赵栗正想报警时,却挨了一闷棍,被打得头破血流。
赵栗连爬带滚地站了起来拔起枪,原来是残头鬼老婆的那个男人偷袭他。
“原来你也有份!”
这时景罂也带着服务员回到了塔。
“你不就是救个人嘛,怎么这么久,害得我被打!”
景罂抚平赵栗头上的包:“这伤,你叫唤什么。是他们三个合谋害死了残头鬼。”
“你没有证据不要瞎。”
景罂指着服务员道:“他就是证人,我救了他之后顺便去了趟医院,治好了他弟弟的白血病,你还能用什么来威胁他?”
慈善大使庄家他们知道已经在劫难逃,便就不再隐瞒,把谋害残头鬼的真相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只求个善终。
当年庄家的公司财政出了问题,便挪用了三亿善款,没想到被朝夕相处的残头鬼发现了,还藏下了证据,敲诈一半善款。
慈善大使不仅没有给钱,还想毒死他,但没料到害残头鬼的毒、药效果并没有那么明显,残头鬼没有立即死亡,还逃了出去,庄家穷追不舍。
残头鬼已经是经济诈骗犯,不能报警,只好打电话向他老婆求救,告诉了庄家想要毒死他的始末。
残头鬼的老婆早就恨他入骨,怎么会帮他呢?于是便打电话向慈善大使庄家索取五千万,合谋杀了残头鬼。
帮残头鬼完成了心愿,重新投胎,虽然没有得到报酬,但赵栗还是显得很开心,也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与真实的景罂单独相处这么久的缘故吧?
突然,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婆拦在赵栗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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