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罂猜想,如果冷姓富商也被偷寿鬼偷了阳寿,那几乎就可以排除了他的嫌疑,偷寿鬼要么就是单干,要么就是另有主人。[^][]
以睿智、冷静著称的李元芳此时却没了主意。
“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再说。”
“硬闯?”
景罂向李元芳伸出一只手:“跟着姐走就是了。”
李元芳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景罂想要干嘛。
景罂朝李元芳喊道:“还愣着干嘛,抓住我的手啊。”
“啊?”
“啊什么啊,快点抓住我的手。”
李元芳一脸茫然,羞涩地抓住了景罂的手。
景罂带着李元芳瞬间移动到冷姓富商的房间,冷姓富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屋里有十来个女人和几个孩子正为了家产的事大动肝火,他们应该都是冷姓富商的妻儿。
前几日,冷姓富商的妻儿还争先恐后地跟着他,对他百般讨好,如今得知冷姓富商命不久矣,就立刻变了脸为了争家产明争暗斗,吵得不可开交,真是世态炎凉呐!
景罂替赵栗感到庆幸,因为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真心爱着他的,不仅不图他什么,还愿意与他共患难。
冷姓富商的妻儿发现了景罂和李元芳。
“你们是谁?为何擅闯冷府?”
景罂本想施法迷晕他们,可转念一想或许他们能提供线索。
景罂灵机一动:“不瞒几位夫人,我们俩是老爷的外室,得知老爷他患了重病。特来探望……”
冷夫人们纷纷朝着景罂和李元芳冷嘲热讽。
“外室来凑什么热闹。”
“回去吧。”
“不用你操心。”
“两外室还想来分一杯羹?”
“做梦吧。”
“有孩子吗?”
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来,她略显老态。但不失华贵,应该是冷姓富商的正室。
冷夫人仔细打量了景罂和李元芳一番。
“你们真是老爷的外室?”
景罂点头不语。
冷夫人指着李元芳。对景罂说道:“你倒是国色天香,老爷他看上你无可厚非,可是她……”
景罂大胆猜测:“冷夫人,您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外室的苦楚。老爷他很忙,一年才来我们这儿几次,剩下的时间我们俩姐妹都是独守空闺,苦不堪言。我的妹妹李芳她耐不住寂寞,却又不能对不起老爷。所以只能靠食物来填补心灵的空缺,久而久之就成了这副模样……”
冷夫人对景罂所言深有感触,冷老爷也曾与她如胶似漆,痴痴缠缠。可是随着时光流逝,冷夫人曾拥有的花容月貌已一去不复返,冷老爷嫌她人老珠黄对他越来越冷淡,不再与她同房。于是就纳了第一个小妾,腻了就再纳,再腻再纳……
冷夫人对景罂说道:“你们就留在这儿吧。我会替你们争取一些家产,但你们不要期望过高,毕竟你们只是外室。”
那些小妾听了冷夫人的这番话,不乐意了。
“凭什么呀。她们说是老爷的外室就是外室呀?无凭无据的你让我们怎么信服?”
“就是。”
“没错。”
景罂动情落泪,忽悠道:“冷夫人,我和妹妹是扬州人士。父母被贪官所害,家道中落。我们才会沦落到此,靠卖画为生。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濒死之际,冷老爷看上了我和妹妹,收留了我们,还替我们置办了宅院,我们才得以苟且偷生。说实话,我和妹妹对老爷并无爱意,但老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对他有感情,想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段……”
我们就信吗?有何凭据?”
冷夫人对景罂颇为信任,他知道冷老爷爱画,景罂如此美貌,若她还能画得一手好画,老爷一定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冷夫人转念一想,倘若真是如此,老爷为何不直接纳她为妾,何必置办外宅?
冷夫人试探景罂和李元芳:“你们姐妹俩真会作画?”
景罂点头回答道:“嗯,都会。但是我妹妹自从胖了以后就自暴自弃,荒废了。”
冷夫人心想,若她们姐妹俩真是老爷的外室,分她们少许财产也无妨,就让她展示一番,如果她真能画出一手好画,就替她们做主。
冷夫人问景罂:“你可否一展身手?”
景罂点了点头:“嗯,可以。”
冷夫人替景罂准备笔墨纸砚,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作画。
景罂笔走龙蛇,先在纸上题了几个字“冷暖自知”。
景罂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冷姓富商后开始作画——
景罂回想她方才讲的故事,幻想着冷老爷在故事中与她们相遇的场景,把它画了下来,画得十分生动,就连冷老爷那副色相都画得惟妙惟肖。
李元芳对景罂钦佩万分,没想到她的画如此鬼斧神工,她的画工简直是登峰造极。
冷夫人亦是对景罂的画大加赞赏,她觉得画中冷老爷色眯眯的表情简直是亮瞎了。
冷夫人询问景罂:“你叫什么名字?”
景罂一时情急竟把她最不喜欢的名字说了出来:“刘玥欣。”
冷夫人心生疑虑:“你姓刘,你妹妹姓李?”
“我妹妹也姓刘,她叫刘梨芳。”
幸好景罂反应快,及时补救,不然就穿帮了。
“行,老爷走之前,你们姐妹俩就留在冷府吧。”
“是,冷夫人。”
小妾和少爷们都很不情愿,但无奈冷夫人是正房。冷老爷的财产大部分掌握在她的手中,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
冷夫人以为景罂和李元芳姐妹情深。所以就只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
李元芳大气地对景罂说道:“没关系,你睡床。我睡地上。”
景罂白了李元芳一眼:“废话,不然你还想睡哪?”
李元芳尴尬极了,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法术把那些夫人迷晕。然后喂冷老爷一颗草莓,直接问他话?”
景罂抱怨道:“哪还有草莓,我家又不种田,一共就只有两颗。”
李元芳替狄仁杰感到庆幸:“那狄大人岂不是太幸运了?”
景罂点了点头:“狄大人他是个好官,命不该绝。”
李元芳询问景罂:“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景罂斥责李元芳:“你怎么这么没主见,老是问我怎么办?”
李元芳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平时挺有主见的,狄大人他有事想不通的时候。总会问我的意见。”
景罂给李元芳分析道:“我觉得最有嫌疑的是那个西洋画师,还有就是另外两个富商。”
“可那个西洋画师是人,不是鬼。”
“你的阴阳眼可以看到普通的鬼,但却看不到附身鬼,偷寿鬼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是可以附身的,所以你看不到也属正常。所以我们得潜伏在冷府,查清楚那个西洋画师到底是不是被鬼附了身。”
“你可以看到附身鬼?”
“嗯,我会鉴魂术。”
“鉴魂术?”
“对,鉴魂术可以看穿附身在凡人身上的鬼魂。还可以……”
“还可以怎么样?”
“没什么。”
“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好奇。”
“好奇害死猫。”
“那你可以教我吗?”
“更不行,男人不能学,一学就变坏。”
“赵兄他也是因为学了这个法术才变坏的?”
“谁告诉你他坏了?不是跟你说过了。是我休了他……”
“你为什么要休他?”
“因为他坏。”
“你不是刚说他不坏?”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还睡不睡?”
“哦,那咱们就睡吧。”
“什么咱们?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哪个意思?”
李元芳一时间语塞,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只好蒙着头呼呼大睡。
景罂脑子里全都是炎焱圣母和刘玥欣与赵栗之间“恶心”的画面,她怎么都无法入眠。
此时。赵栗潜入了相府,找到了狄仁杰。
赵栗见狄仁杰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深感疑惑。
“狄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狄大人沉默不语,假装病重。
赵栗从历史书中得知狄仁杰晚年染病,但也不至于卧床不起。于是,便施法替狄仁杰诊断,看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这么一诊断,赵栗会心地笑了。
“狄大人,你就别装了,起来吧。”
狄仁杰演得这么好,赵栗怎么就能看得出来他是装的呢?
狄仁杰疑惑不解,半睁开一只眼,偷看了赵栗一眼,被赵栗逮着个正着,他表情尴尬,滑稽极了。
狄仁杰被识破了,只好坐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病?”
赵栗没有回答狄仁杰的话,反问他:“景罂在哪?”
狄仁杰答应过景罂,对她的行踪保密,他是个守信的人。
狄仁杰装作浑然不知:“赵夫人不见了?”
赵栗四处张望:“我知道她在你这儿。”
狄仁杰严肃地说道:“休要胡说,你妻子怎么会在我相府?”
赵栗一本正经地说道:“狄大人,咱都是明白人,你就别忽悠我了。”
狄仁杰:“本相真不知道赵夫人身在何处。”
赵栗知道狄仁杰在撒谎:“得了吧,我知道你吃了可以延长寿命的草莓,不是她给你的还能是谁。快告诉我吧,好歹我在你复相的事情上也帮了点忙。”
狄仁杰:“不是本相不说,本相是真没见过赵夫人。”
赵栗用恐吓地口吻问狄仁杰:“你真的不说?”
狄仁杰不屑地说道:“你还敢动本相不成?”
赵栗微微一颤,整个房间燃起熊熊烈火……(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