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把两个别致的古琴搬上了擂台。****** ..
郗曼一脸茫然:“咦,这是什么回事?不是擂台斗法吗,怎么又成了歌舞表演了?”
南宫羣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搭讪的话题。
“他们这是斗声波功呢,我们离擂台近,一会你得把耳朵赌上。”
郗曼娇嗔地问南宫羣:“啊?声波功有这么厉害吗?”
“声波功的最高境界能使在场法力低微的鬼魂瞬间魂飞魄散。”
“哇,听上去好厉害。”
南宫羣自我吹嘘:“也没什么厉害的,碰上我这种法力高强之人,再强的声波功也是白搭。”
郗曼微笑着转过头,贴到景罂耳边:“这样话好别扭,我感觉好不自然,要是一辈子都装成这样,我恐怕要疯。”
景罂:“你怎么这么傻,谁让你装一辈子了?得了手,结了婚怀了他的孩子之后,还不都是你了算……”
郗曼忧心忡忡:“啊,这不就是欺骗吗?要是他嫌我与结婚之前不同,不要我了该怎么办?”
“不可能。你与他相处的时间比我长,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不可能抛妻弃子的。”
“得是没错,但是我没有信心收住他的心。他是冥界使者,那么优秀,以后一定还会娶很多妻子,像我这种性格以后一定会被他冷落的。”
“别担心,你能抓住他的心,他只有你一个妻子。”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相信我就是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按咱们训练的方法,赢取他的心。跟他结婚。”
景罂早就把南宫羣的事迹了解得通透,他当然能肯定南宫羣就只有一个妻子。
……
这会。两个恶鬼同时走上擂台,坐在古琴前,准备开始斗法。
南宫羣鼓起勇气,轻拍郗曼的肩:“快堵上耳朵,比试就要开始了。”
郗曼回眸一笑,尽显少女的娇羞。
“好的。”
罢,郗曼便堵上了耳朵。
南宫羣修为高深,声波功伤害不了他,但是他非常讨厌声波功。听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十分烦躁,可他偏要在郗曼的面前强装硬汉,坚持不堵上自己的耳朵。
两个恶鬼几乎同时奏响了唯美的乐曲,一些弱势的鬼魂即便堵上了耳朵,却还是被声波功弄得头晕目眩。
郗曼不动声色地把右手从自己耳朵上移开,冷不丁地把右手堵上了南宫羣的左耳。
南宫羣回头望向郗曼,一股暖流直击他的心房,心跳急剧加速。他几乎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南宫羣也着实浪漫,伸出左手堵上了郗曼的右耳。
郗曼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把左手移到南宫羣的右耳,南宫羣随机又将右手温柔地搭在了郗曼的左耳。两人四目对视,深情款款。这对俊男靓女瞬间陷入了爱河,羡煞旁人。
景罂暗叹。这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看来爸这辈子都逃不出妈的手掌心了。不过爸也太肤浅了——之前妈在南宫府做了那么多年的管家。他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现在妈变漂亮了。他就立马坠入了爱河,也太不正派了。男人真是视觉动物,这么看来还是赵栗要靠谱一些。
一想到赵栗,景罂心头就一阵酸楚,难受极了。景罂与赵栗结婚那么多年,几乎就没有分开过,两人天天黏在一起,现在一分开就是半年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聚。早知道就答应他再造个人了,现在再想造人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不定再次重聚的时候,曦羣和曦芫都变成大人,结婚生子了……
景罂实在等不下去了,她一定得尽快想办法让一家团聚。
“掠恒护法,我问你个事儿。”
“景先锋你尽管问。”
“我知道你的人脉很广,天界的人你熟吗?”
“我人脉是挺广,但只限于阴阳两界,我跟天界那些神仙不对路,他们个个自命不凡,觉得咱们冥界的人要低他们一等,我看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冒火,我怎么可能去结识他们。景先锋你问天界之事有何用意?”
景罂胡八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是听天界上有一种奇特的水果,能增强修为,还能治百病,延年益寿。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受了非常重的内伤,所以我想打听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
“你的是蓝莓。听天界的黑市有得卖,不过卖的很贵,资源也很少,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哦,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对了,我想起来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弄到蓝莓。但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你。”
“谁?”
“我听,若干年前天帝的女儿曾经疯狂地追求过黑龙将军,黑龙将军与天帝的女儿恋爱的时候结识了不少天界的权贵。
不过,当时黑龙将军还没投靠冥界,只是一条无名龙,所以天帝不允许女儿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天帝的女儿依然爱着黑龙,欲和他私奔。无奈,她敌不过父亲的权力,他们俩只好忍痛割爱了。
从那以后黑龙将军就和我一样讨厌天界的人,后来他就投靠了冥界,深居简出,苦修法术,练就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法术,只是性格却变得异常古怪。
不过我听黑龙将军是个好人,如果你能服他,或许他能开口帮你弄到一些蓝莓,治疗你朋友的伤……”
景罂打断了掠恒的话:“你确定黑龙曾和天帝的女儿有过一段恋情?”
“我只是听别人提起过,应该是真的,不过我也不能肯定。毕竟我和黑龙将军不熟。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性格又十分古怪。脾气又暴躁,除了他的部下之外。冥界就没几个人愿意接近他……”
景罂惊叹,黑龙从没提及此事,他若不是已经忘了,那就一定是被这段感情伤得很深,才不愿提起。反正来了冥界也是要见黑龙一面的,若他真的跟天帝的女儿感情很深,或许能帮忙要回赵栗父子。即便要不回赵栗父子,能联系上,也是好的。
鬼舞节接近尾声。压轴大戏正式开始。
压轴登上擂台的是一个名为撒浣的厉鬼,他凶悍无比,已经蝉联了四界鬼舞节的桂冠,嚣张至极,不把任何对手放在眼里。撒浣这么厉害本该早就被买走,可那些达官贵人不敢买,越厉害他们就越不敢买,毕竟他是厉鬼,若是哪天发了狂。府中又没人能对付得了他,岂不是自作自受。
掠恒太不识相,搅合了南宫羣和郗曼的柔情蜜意。
“使者,这个厉鬼可是个狠角色。他连续三年夺得鬼舞节擂台赛的冠军,与他决斗的鬼魂不少伤重不治而亡。”
“比咱俩还狠?”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认为一般的鬼将之流。连他三招都抵挡不了。”
“当真?”
“一会开打,你一看就知道。”
“若他真那么厉害。为何无人买?”
“没人敢买。你看他眼神多凶残,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在哪儿做事?”
“他在火山地狱当搬运工。”
着。终极擂台赛正式开始。
那个叫撒浣的厉鬼果真厉害,那些自命不凡的挑战者相继被打落擂台,大多都受了重伤。
景罂灵机一动,贴在郗曼耳边问道:“你法力如何?”
郗曼不明白景罂的意思:“我法力尚可,应该能打赢一般的鬼将,但相较起景先锋和南宫使者还有掠恒护法就差得远了。”
景罂接着问郗曼:“敢不敢走一步险棋?”
郗曼疑惑不解:“景先锋是何意,可否明示?”
景罂对郗曼道:“你上台去挑战那个厉鬼。”
郗曼不理解:“那个是鬼魂的擂台,我上去挑战算怎么回事?”
景罂自信满满:“又没规定只有鬼魂能挑战。”
郗曼一头雾水:“可是我不是他的对手啊,打输了多丢人?”
景罂坚持让郗曼上擂台挑战:“你甭管,你上去挑战就是,听我的准没错。”
郗曼虽然不明白景罂的用意,但她百分百相信景罂不会害她。
郗曼瞬移至擂台:“我来挑战你。”
撒浣放声狂笑:“我可不想打花你漂亮的脸蛋,你还是回南宫使者身边吧。”
郗曼上了台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冷若冰霜,口气强硬。
“休要口出狂言!”
罢,郗曼便朝撒浣袭去。
南宫羣傻了眼:“景先锋,你姐妹是怎么回事?多危险呀,赶紧劝她下来别胡闹,擂台上的厉鬼可不是泛泛之辈。”
“她好面子,我要是上去劝她,她会跟我赌气的。”
“一个女人,要啥面子。这可是生命攸关的事,快上去把她拉下来……”
起初郗曼气势汹汹,攻势如潮,可是几招过后,她就明显处于下风,最多撑不过五分钟,景罂能看出来,掠恒和南宫羣也都能看得出来。
“景先锋,这可是命令!快去把她弄下来。”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南宫羣心急,不想跟景罂计较。
“掠恒,你上去把她拉下来。”
掠恒刚想上去,可是景罂死死地踩住了他的脚。
掠恒疑惑地朝景罂看去,景罂暗使眼色,掠恒心领神会。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南宫羣怒斥:“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此时,郗曼已被打得手足无措,还受了些轻伤。
撒浣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使出看家本领,欲给郗曼致命一击,若是命中,郗曼必受重伤,当场毙命亦有可能。
景罂和掠恒紧张极了,可他们却装得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要上擂台救郗曼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