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要借吸元鬼?”
“天机不可泄露。- ”
“真的只是借吸元鬼?你怎么证明?”
“你怎么这么罗嗦。你叫什么名字,跟谁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掠恒将军座下先锋大将朱角毛是也!”朱角毛说到他的官职时,显得无比自豪。
赵栗窃喜,朱角毛居然是掠恒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定得跟他处好关系,通过他去接触掠恒,再通过掠恒认识南宫羣,想办法劝南宫羣一起回到他们的时空。
“原来你们是跟掠恒将军的,我与掠恒将军素有交情。”
说着,赵栗拿出手机,把他与掠恒的合照一张张翻给朱角毛看。
“哝,看到没。”
朱角毛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手机,他无法想象,这么小的东西,怎么能“藏着”这么多画像。
朱角毛指着手机问赵栗:“此乃何物?”
赵栗忽悠道朱角毛:“此乃天界至宝,银河之水,月之精华,日之光辉,融会而成……”
见过“天界至宝”之后,朱角毛对赵栗天神的身份深信不疑。
“大神,既然你与掠恒将军私交甚好,可否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我的兄弟牛缇金?”
赵栗装作犹豫不定的样子,沉默不语。
“我可以帮你弄一只吸元鬼。求您放过我的兄弟……”
朱角毛此说,正中赵栗下怀。
“也罢,念在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待你把吸元鬼带来时,本座便放过你的兄弟牛缇金。”
“我们要去赴个重要的宴席。可否先将牛缇金变回人形,赴完宴。我一定帮你弄来吸元鬼。”
赵栗冷笑一声,转过头,对彼岸花魂使了个眼色,彼岸花魂心领神会,优雅地从树上飞了下来,冲着朱角毛大喊。
“休要得寸进尺,你知道你眼前站着的是谁吗?”
“恕我愚昧无知,不知天神的真实身份。”
“他是……”
赵栗冲着彼岸花魂挥了挥手:“闭嘴,没礼貌。”
赵栗接着对朱角毛说道:“我乃天界特派员。受命造福人间。抱歉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朱角毛从未听说过天界还有特派员这个职位,不过这个职位一听就很有档次,一定是位高权重。
“特派员,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和牛缇金先去赴宴。回来之后,我俩任凭您差遣。”
“何人家的酒宴如此重要?”
朱角毛欲言又止,十分古怪。
“不说也罢,我府上正缺一个守门的。这牛缇金刚好合适。”
朱角毛急了,只好如实告诉赵栗。
“不瞒特派员您说。扬州一带刚被分配给掠恒将军监管,掠恒将军疾恶如仇,他得知扬州太守贪得无厌。助纣为虐,草菅人命,与他的侄儿合谋垄断整个扬州城的买卖。最令掠恒将军气不过的是。扬州太守的侄儿,叶绪武还养了一帮道士。把扬州城弄得鸡飞狗跳,秩序全无。以至于鬼差们无事可做。所以,掠恒将军,就派我和牛缇金以真实身份去接近扬州太守和他的侄儿,假意与他们合作,实则套取他们的罪证,然后伪装成平民把罪证,上呈洛阳,将他们法办……”
赵栗欣喜若狂,没想到掠恒这么够意思,连在唐朝也潜移默化地帮着他。
“掠恒兄太冲动了,你们这么做是无法成功的。”
“为何?”
“你们以鬼将的身份接近扬州太守,他自然会以礼相待,把你们捧上天。但他们绝对不是傻子,一定会怀疑你们的意图……”
“掠恒将军让我们伪装得贪财、好、色,他们应该不会怀疑我们的意图吧?”
“一般人或许不会怀疑你们的意图,但扬州太守叔侄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定会对你们加以防备,绝不会把罪证落入你们手中的。即便让你们得到了证据又如何?你以为他能成为扬州太守,洛阳能没人吗?你们想把罪证交给谁?你们能分清谁是清官谁是贪官吗?”
朱角毛想了一会:“那我就把罪证交给武则天。”
“妄想,你以为你用平民的身份能接近武则天吗?如果你们擅用武力硬闯,那一定会被打入炼狱……”
朱角毛觉得赵栗的话很有道理,感叹不已。
“哎,没想到阳间是如此不堪,连一个小小的太守都能权倾朝野,为所欲为!”
赵栗见朱角毛对扬州太守和叶绪武恨之入骨,暗自窃喜,计上心来。
“想要对付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特派员,你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赵栗捋了捋胡茬:“我和你们做笔交易如何?”
朱角毛心生疑虑:“什么交易?”
“一年内,我替你将扬州太守和叶绪武绳之于法,但你们这一年内得听令于我,不得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任何人。”
朱角毛认为赵栗身为天神,一定不会让他们做为非作歹的事情,便一口应了下来。
得到朱角毛的承诺后,赵栗再次施展幻云术,将牛缇金变回原样。
“牛缇金,你去赴宴。朱角毛,你立刻去冥界一趟,带一只吸元鬼上来。”
朱角毛:“如果我不去赴宴的话……”
赵栗打断了朱角毛的话:“谁说你不去赴宴?你不过是晚点去赴宴而已,你带只吸元鬼上来能花多长时间?再说了,他让你什么时候去赴宴,你就什么时候去吗?你可是鬼将,得拿出点调调来,就让他等着,你不到场量他也不敢开席。”
赵栗一语点醒梦中人。
朱角毛和牛缇金感叹不已。身为鬼将怎么能对两个凡人卑躬屈膝,太给冥界丢人了。
朱角毛和牛缇金离开之后。彼岸花魂忧心忡忡。
“他们俩真的会相信你,帮你做事吗?”
赵栗已经经历过太多的背叛。想要完全信任一个人对他来说,很难。
“我和他们现在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如果我能帮他们除掉扬州太守和叶绪武,那他们便会得到掠恒的奖赏,不过人性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们是真的贪财,好、色,与扬州太守狼狈为奸也说不定。咱们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彼岸花魂不能理解:“那我们还在这儿等着?要是他们和扬州太守狼狈为奸,咱们不就……”
赵栗盘膝而坐:“坐下歇会吧。与他们合作是我们最好,也是最快除掉扬州太守和叶绪武的办法,我们唯有赌一把,他们应该不敢在冥界入口处杀死一个‘天神’吧,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容易被杀……”
彼岸花魂被赵栗说服,但白泽剑与赵栗心灵相通,他明白赵栗之所以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将扬州太守和叶绪武绳这之于法。他承诺要尽快让景罂和南宫羣父女相认,而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朱角毛过了很久才带了一只吸元鬼上岸,看来赵栗是赢了这把豪赌。
“为何这么久?”
“特派员,你有所不知。冥王下令剿杀吸元鬼,吸元鬼已经几乎灭族,我好不容易才托在地狱做事的兄弟帮我找到一只被策反的吸元鬼。”
赵栗恍然大悟。难怪那时派黑龙去找吸元鬼,会那么困难。
“特派员还有没有别的事要交代?如果没别的事交代。那我就前去赴宴了。”
“以后别叫我特派员,叫我老板。没别的事了。去赴宴吧。”
……
朱角毛离开之后,白泽剑自己飞回了赵栗的手中。
赵栗数落白泽剑:“哟,剑兄,你方才不是不愿意搭理我吗?我看以后得给你改个称呼,不能叫你剑兄了,该叫你贱兄,反正你见死不救,能配得起这个称呼……”
彼岸花魂替白泽剑喊冤:“你误会白泽剑了,它不是见死不救……”
白泽剑要面子,不想让赵栗明白它的用意,没等彼岸花魂说完就朝她屁股刺去。
彼岸花魂跑得满头大汗:“白泽剑,你追我干嘛呀。”
赵栗落井下石:“你说它追你干嘛?因为你说假话,它最讨厌别人说假话,你说它不是见死不救,其实它就是见死不救……”
白泽剑听了赵栗的话生气极了,它明明是想锻炼赵栗,助他尽快成才,他却不识好歹。
白泽剑调转剑头朝赵栗刺去。
“贱兄,我一直以为你是把有原则的神剑,只攻击撒谎的人,没想到我说真话,你也攻击,你真是太没原则了。”
吸元鬼觉得莫名其妙,压根不知道赵栗他们是什么人,要把他带到哪去。
彼岸花魂:“白泽剑,别追他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该行动了……”
白泽剑听了彼岸花魂的话,便停止了对赵栗的追击。
“叛徒,我说的话你不听,美女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还真是有人性啊!我才是你的主人呐,你这个没有原则的小叛徒!我也看出来了,你要是能变成人形,肯定比我还色……”
说罢,赵栗便把彼岸花魂和那个吸元鬼带至当初找到吴道子和他父亲的那个破道观里。
赵栗把白泽剑交到彼岸花魂手中。
“你在这儿看着他,他要是不老实就一剑杀了他,我去城里找那帮神棍。”
“啊?”
“别怕,白泽剑会保护你的。”
说罢,赵栗便立刻启程前往扬州城,找那所谓的“大师兄”……(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