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栗对景罂耳语:“你眼花了吧?找不到就找不到,咱别丢人行吗?这字写得这么好看,简直就是书法家,跟那纸条的笔迹能比吗?”
景罂白了赵栗一眼:“你懂什么,我刚开始也以为这不是一个人写的。?? 表面上的确分辨不出来他们是一个人写的,但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纸条上的字是刻意写成那样的。你们看字虽然写得歪歪斜斜,但那点、横、撇、捺的写法确是一样的,着墨的力度也大致相同。我怀疑可能是同一个人用左手写的……”
景罂指着纸条上的“衙门”两个字:“你们仔细看,纸条上的衙门二字和状纸上的衙门二字,是不是处于同一人手?”
师爷接过状纸细细一看,的确是这么回事。
师爷:“没错,是出自同一个的人手笔。”
赵栗迫不及待地问师爷:“这状纸是谁写的?家住何处?”
师爷激动地说:“正是当年状告张员外谋杀黄苍之人,他是黄苍的邻居,姓罗,名达。”
赵栗大胆猜测:“我相信杀害黄苍的真凶正是罗达,他杀死了黄苍之后还恶人先告状,说张员外是杀人凶手……”
李元芳:“我们不能仅凭猜测,他如今已是邻县的县令,无凭无据,我们动他不得。”
赵栗:“他不是黄苍的邻居吗?怎么会成了县令?”
李元芳:“赵公子有所不知。黄苍与罗达虽只是邻居,但情同手足。他们一起寒窗苦读,立志当官。罗达的文采虽不比黄苍,但也算是饱读诗书。同样能出口成章。黄苍死后,没有多久,罗达就离开了彭泽县,参加了科举……”
赵栗疑惑地问李元芳:“你不是说参加科举需要很多银子吗?那罗达很富有吗?”
李元芳:“不,他只是一介草民,与黄苍一样是个山野樵夫。”
赵栗、景罂、李元芳、师爷,一致认为罗达就是凶手。可光凭这笔迹,还不足以将他定罪。
李元芳他们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能证明罗达是凶手的方法。赵栗决定铤而走险,用极端的方法将罗达绳之于法。
“走,我们回张府一趟。”说罢,赵栗便火速赶回张府。景罂和李元芳紧随其后。
赵栗跑去邢万捷的房间:“把所有的银子都给我。”
邢万捷疑惑不解:“你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赵栗精短解释:“查案用!”
邢万捷不愿意了:“你查案还要倒贴啊?”
赵栗贴在邢万捷耳边:“早点查完。咱早点离开。”
说罢,赵栗便拿上银子,离开了张府。
赵栗吩咐李元芳:“你别跟着了,留在张府保护我的家人。”
李元芳不愿意离开:“可是……”
赵栗不耐烦了:“我家人都在张府呢,不会跑的。一定会帮你将真凶绳之于法。”
赵栗都说成这样了,李元芳也只得听赵栗的留守张府,必竟是他有求于赵栗吗!。
……
景罂不能理解:“你干嘛要支开李元芳?把他留在身边保护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赵栗淡笑:“我们去的地方不适合他。”
景罂问赵栗:“我们要去哪?”
赵栗:“找鬼差。”
景罂惊叹:“你想贿赂鬼差。从冥界找出黄苍的灵魂?”
赵栗解释道:“冥界那么大,干嘛要费劲找黄苍的灵魂?之前我和张傲雪提到黄苍的时候。张员外有很大的反应,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咱找个修为高一点的鬼差,花点钱,让他清除张员外的怨气。只要张员外能开口说话,咱们或许就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线索……”
景罂叹了口气:“可是,鬼差都是神出鬼没的,咱去哪找?”
赵栗早就想好了办法:“随便找个冥界入口,守株待兔就行。”
景罂点了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还真是有点聪明。”
赵栗得意地笑了:“什么叫有点聪明?你老公的脑袋已经不是用聪明就可以形容的了……”
景罂白眼道:“那怎么形容?”
赵栗自己把自己将住了,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个比聪明更好的词,只好转移话题:“离彭泽县最近的冥界入口在哪?”
景罂说道:“彭泽县就有冥界入口。”
赵栗惊讶极了:“在哪?”
景罂答道:“伊春阁。”
赵栗难以置信:“不是吧?”
景罂骄傲地说道:“切,身为冥界使者,每一个冥界入口的位置我都了如指掌。”
赵栗困惑地问:“冥界入口设在烟花之地,多不方便啊?”
景罂解释道:“伊春阁以前又不是烟花之地。”
赵栗指着景罂的胸:“可是,你这个形象,去伊春阁不合适吧?怎么也得换个装,贴把胡子吧?”
“现在上哪去换装?”说罢,景罂又强施法力,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男子。
赵栗担心景罂的健康,破口大骂:“靠,你有病吧,又施法!”
景罂与赵栗勾肩搭背:“赵兄,你别大惊小怪的,这就是个简单的障眼法,对伤势无碍。”
赵栗觉得别扭,总想挣脱开,可景罂就是黏着他不放。
刚踏进伊春阁,那蹩脚马就冲了上来,抱住赵栗的脚:“二当家,我终于等到你了。”
赵栗问那蹩脚马:“你怎么还在这儿?”
蹩脚马委屈极了:“二当家,你离开的时候说你已经付了银子,让我尽情玩耍,可是我玩完想走的时候,他们却说你没有给银子。逼我留下来做龟公抵债。”
赵栗的确是没有给钱,还对老鸨说他的钱也由蹩脚马付。赵栗并不是不愿意付钱,只是因为当时他还不能确定蹩脚马是无辜的。所以出此下策,用伊春阁的人困住他。
赵栗忽悠道:“哦,可能是我喝多了,忘了,你花了多少银子?”
蹩脚马:“十两。”
赵栗掏给蹩脚马十两银子:“你去把银子还了吧。”
蹩脚马兴奋极了,接过银子立刻跑去找老鸨。
景罂怒踩赵栗的脚:“你可真行啊,刚来唐朝。你就偷偷光顾伊春阁,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啊,玩得开心吧?忘了兄弟们都是怎么死的了吧?”
赵栗解释道:“别闹。把脚拿开,疼!我这不是为了查案吗?再说,我只是把那蹩脚马,送来伊春阁。我又没喝花酒。”
景罂:“真的?”
赵栗:“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个正派的男人哦。”
赵栗话音刚落,老鸨就迎了上来:“哎哟,赵大爷,您来啦,怎么样?上次给您安排的姑娘,还满意吗?”
景罂本来已经想松开脚,可听了老鸨的话后八头冒火,又用力地踩了下去。恨不得把赵栗大卸八块。
景罂怒骂赵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赵栗痛得连声尖叫。
老鸨挥舞手帕:“哎哟,赵大爷。对姑娘满意,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
赵栗使劲搬开了景罂的脚,对老鸨破口大骂:“满意你妹,老子只不过跟姑娘喝了两杯酒,怎么就满意了?你特妈无中生有,想活生生拆散一对恩爱的情侣吗?”
赵栗说罢便搂住了景罂的腰,向她赔礼道歉,解释事情经过。
老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赵栗和景罂,对他们嗤之以鼻:“龙阳癖还来伊春阁干嘛,随便找个客栈不就得了,真是变、态……”
赵栗指着老鸨狂骂:“操,你说谁呢?你说谁是龙阳癖?”
老鸨好生奇怪,没想到隔了那么远赵栗竟还能听到他的话:“赵公子您误会了,我是说我家隔壁的老王,不是说你们……”
这也难怪,景罂施了障眼法,变成了男人的模样,方才赵栗搂着景罂的腰,那么暧、昧,老鸨会误会也实属正常。
景罂真是嫌事情不够大,竟然紧紧黏着赵栗,装出一副娇嗔地样子,整个伊春阁的客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盯着赵栗,就连蹩脚马都觉得瘆的慌,弄得赵栗尴尬极了。
赵栗严肃地说道:“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发火了。”
景罂不以为然,冷若冰霜:“你发火试试?你再敢反抗,我就……”
赵栗先软了下来:“行,不反抗,不反抗,咱们快去冥界入口,别误了事,行吗?”
景罂:“是我误事,还是你误事?”
赵栗:“是我误事,行了吗?咱先办案,回头我给你好好解释。”
景罂面无表情地指着伊春阁其中一个厢房:“冥界入口,就在那个房间。”
赵栗唤来老鸨:“我要那间房。”
老鸨:“那可不行,那间房已经被秦公子预定了。”
赵栗递给老鸨五两银子:“我要那间房。”
老鸨欲拒还迎:“可是那间房真的被秦公子预定了。”
赵栗又递给老鸨五两银子:“现在行了吗?”
老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行,当然行。我帮秦公子换间房就是了。”
赵栗又把蹩脚马喊来身边,也递给他五两银子:“马兄,帮我把守房门,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没问题吧?”
蹩脚马拍胸脯保证:“二当家您放心,我马三炮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房间。”
……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鬼差出现。可是,赵栗和景罂在房间里等了老半天,一个鬼差都没有出现过。
赵栗困惑地问景罂:“这里真的是冥界入口?你会不会记错了?”
景罂自信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目不忘,怎么可能记错。”
话虽如此,但景罂实在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拔出噬魂刃,欲强启冥界通道……(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