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果然是名不虚传,办事果断,雷厉风行,连夜就替赵栗他们安排好了一所宅院,宅院很,也没有想象中豪华,但总算是有了栖身之处。——— .{}{}{}{}.
李元芳递给赵栗一个黑匣:“这里面是最上等的金疮药,应该对你们的伤能有所帮助。你们先休息一晚,明日我再登门拜访,谈谈交易细节。”
李元芳还算是懂得人情世故,没有逼赵栗他们立刻做事,不过令人不爽的是,他把侍卫留在宅院,这分明是怕赵栗他们逃跑。
李元芳还得大义凛然:“你们得罪了那些神棍,我担心他们会报复,这些侍卫都是各种高手,能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有什么需要,吩咐他们即可。”
完,李元芳便转身离去。
赵栗回到堂屋,唉声叹气:“又没电脑,又没电视,这二十年该怎么活啊。”
景罂若无其事,虚弱地道:“这样正好!你可以好好修炼法术。”
景罂和游妡龙女还有咋哪子神都已经活了成千上万年,他们都经历过没有电脑和电视还有手机的日子。曦芫和曦羣还是个孩子,他们自然也无所谓。只有赵栗、骆敏、邢万捷觉得苦闷难熬。
邢万捷拿出随身携带的扑克:“幸好我带了几副牌,还是塑料的,不会坏……”
赵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爸!”
景罂急了,抱怨邢万捷:“爸,你怎么能这样!”
曦羣似乎已经忘了疼痛。嬉皮笑脸:“牌,牌。打牌。”
骆敏连忙抢走邢万捷的扑克:“我替你保管了,把孙子都给带坏了。”
邢万捷:“还给我。我跟咋哪子神赌,肯定不带上儿子。”
骆敏:“那也不行,你给我好好带孙子、孙女。”
景罂笑了:“还是妈深明大义。”
赵栗口是心非:“行了,现在你们就是求我打牌,我也打不动。”
咋哪子神冷不丁地了句:“曦羣侄子,怎么又变成孩子的声音了?”
赵栗这才回想起来:“对啊,刚刚分明是曦羣的声音,斗彼真人哪去了?”
景罂:“斗彼真人已经投胎为人,照理来是不该有前世记忆的。但之前我们在冥界府邸打斗惨烈。他眼看咱们挨打,所以他的潜能被刺激到了极限,就短时间恢复了前世的记忆,现在他恢复平静,理所当然就又变回了咱们的乖儿子。一部分的绝世奇人,被刺激到极限,或是频临死亡时,就有可能会恢复前世的记忆和法力……”
赵栗会心一笑:“哦,原来如此!”
赵栗和景罂虽想念斗彼真人。但还是宁愿他没有前世记忆,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行了,咱们都累了,各自回房休息吧。还不知道那李元芳明天要咱们干些什么。”罢。赵栗便扶着景罂走回房间。
这古代房间倒是挺大,可是房间里却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一个屏风、一个脸盆、一个夜壶。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天气奇热无比,没有空调又没有风扇。赵栗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景罂埋怨道:“你能安静吗?不知道我受了多重的伤吗?你是想把我折腾死吧?”
赵栗怕影响景罂休息,没办法。只好打开窗户,透透气。打开窗就看见了一轮明月,月光洒在一个被风吹动的水车上,一阵凉风拂面,令赵栗神清气爽,顿时静下心来,静下心来之后,就感觉没那么热了。
赵栗暗叹,回到现代之后,得重建梦幻屋,一定得在梦幻屋中造一个水车。
感受过这唐朝的夜色之后,赵栗心情好了许多,回到床上安然入睡。
嘎吱嘎吱——
滋滋滋滋——
深夜,赵栗被一些奇怪的声音惊醒,本以为是一场梦,可是静下心来分明是可以听见那些奇怪的声音的,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赵栗把头探出窗外,窗外却空无一人,并无异样。
不对!那水车为何转动得如此剧烈?那河为何凭空泛起波浪?靠,不会刚穿越就遇见鬼了吧?
赵栗打开天眼后立马傻了眼!
俩个脸色铁青,不苟言笑的鬼趴在水车上,来回转悠,几个面目全非但身材极品的优雅女鬼在水中嬉戏,河的对面一个鬼屠夫正用屠刀疯狂地将一头野猪剁成肉泥……
赵栗惊叹:“我操,恶鬼集中营啊,这是!”
恶鬼们听到了赵栗的声音,愤怒地瞪着他,杀气汹汹。
赵栗现在可不想惹是生非,再这些恶鬼看上并不是穷凶极恶,还是不要跟他们作对,好好养伤为妙。
赵栗又施展他那登峰造极的演技,假装看不见恶鬼,抬头仰望明月,伸出双手:“啊,月亮……”
赵栗半天听不见动静才低下头,就被吓傻了,那屠夫竟然拎着血淋淋的野猪头,贴在他的面前,好几个丑陋的恶鬼也“千姿百态”地围住了赵栗。
赵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却还得强装镇定,装作看不见这些极其丑陋的恶鬼。
那屠夫竟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举起屠刀,朝赵栗砍去,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赵栗退后两步,洋装很困,伸了个懒腰,便又回到了床上。
赵栗轻推景罂,景罂睁开了眼,用唇语抱怨道:“你干嘛?”
赵栗用唇语告诉景罂:“这里全他妈是恶鬼!”
景罂镇定地道:“我知道,看见了。可是我现在无能为力,要是再强施法力,千年修为就要毁于一旦了,你自己想办法对付他们吧,你行的!”
“女人真是靠不住。”
赵栗想。绝大部分恶鬼都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他们既然喜欢吓人。那赵栗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拔出白泽剑摆个花活。让他们知难而退即可。可转头一想,如果吓不走恶鬼,反而激怒了他们,那就糟了。
赵栗急中生智,唬吓唬他们就好,没必要正面交锋。赵栗假装起床解,无意中将白泽剑碰落在地。
赵栗捡起白泽剑:“白泽兄,你本是上古神兽,现在却跟着我四处奔波。斩妖除魔,真是辛苦你了……”
恶鬼们听见赵栗这番话,吓得四处逃散,一溜烟的功夫,就无影无踪。
赵栗得意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恶鬼尽是些软骨头。”
景罂却失望极了,她本想利用这次机会激发赵栗的潜能,没想到他又投机取巧。但话又回来,投机取巧又何尝不是一种能力呢。想到这里,景罂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睡觉吧。”完,景罂就又睡下了,她竟然打起了鼾。这是赵栗第一次听见她打鼾,估计是太累了吧。
赵栗会心一笑:“我赵栗何德何能,娶了这么个极品。连鼾声都这么好听,我也是醉了。”
赵栗刚闭上眼睛。却又被一阵凉意惊醒。一个女鬼悬浮在他们床上,傻不拉几地看着他和景罂。滴滴鲜血垂直落下,快要落到景罂和赵栗面前的时候却又突然消失不见。
景罂尚能被那女鬼的阴气惊醒,景罂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但她却没有睁开眼,她觉得赵栗必须独自面对这一切,才能真正“成长”。
景罂望夫成龙是没错,但这女鬼看上去很凶的样子,赵栗真能对付得了她吗?
赵栗连忙拿起床边的白泽剑,指向女鬼:“靠,你们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女鬼见赵栗发火,竟然慌忙地躲到了墙角,浑身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赵栗一脸茫然,这唐朝的鬼怎么都这么奇怪,真是够了!
赵栗冲着女鬼喊道:“快滚,别逼我杀你。”
女鬼流下了血泪:“哦。”
这女鬼话竟然没有声音,难道她只是个灵魂,不是恶鬼?那她造型为何那么恐怖?
赵栗想要在唐朝开个灵魂交易所养家糊口。而眼前的女鬼若真的是灵魂,那么他就是赵栗在唐朝遇见的第一个灵魂,从她的衣着看去,应该是个大家闺秀,肯定能付得起钱。
做过生意的都该明白,若放掉第一笔生意很不吉利。所以,赵栗暗下决心,如果她真是灵魂的话,他一定要做成这比生意。
赵栗问那女鬼:“你是个灵魂?”
女鬼了头,没有话。
赵栗明知故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女鬼加快了头的节奏,激动地道:“对啊,你是如何得知?”
这女鬼的问题也真傻得可以,哪个鬼还没冤屈,再了,她这副模样,显然不是正常死亡,多数是被谋杀的。
赵栗没有正面回答女鬼的问题,他见女鬼衣衫不整,便大胆猜测:“你生前是不是被人强、暴?”
女鬼:“何谓强、暴?”
赵栗:“就是玷污。”
赵栗戳中了女鬼的泪,女鬼无辜地了头,哭得稀里哗啦,血泪乱飚:“是的,我死得好惨。你真的好厉害,难怪李大人让我来找你。”
赵栗觉得莫名其妙:“是李元芳让你来找我的?”
女鬼哭诉:“是啊,李大人正在办理我的冤案,但一直苦无证据,李大人是个好人,他眼看凶徒逍遥法外,却无法将他定罪,才出此下策,让我来找你,向你诉冤屈。”
李元芳明明让赵栗他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在办事,却深夜让这女鬼来找他诉苦,这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赵栗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