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突如其来的领证,到现在拿出戒指来的求婚,一系列的惊喜都让安澜太过高兴了,高兴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大脑里乱哄哄的,无数个声音在告诉她赶快接下来,可是身子却不接受大脑的支配,一动也动不了!
温瑜海跪了有一分多钟,见安澜还不动,便笑着说,“想让我跪多久?”
他戏谑的话语让安澜有了一丝反应,颤抖着手将他手里的锦盒拿起来,看着戒指,百感交集。
他瞒住自己,跑到多伦多去,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现在又带她来拉斯维加斯,又是领证,又是求婚的,他的惊喜大的快让她的心脏承受不住了。
“安澜。”他轻唤了她一声。
安澜困惑的看着他,“嗯?”
“说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
“乖女孩。”温瑜海站起来,将她手中的戒指拿起来,拿起她的左手,轻轻地,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上,“记住,以后不可以将它摘下来。”
“那洗澡呢?”
“不可以。”温瑜海吻了吻戒指,然后抬起眼皮看她,“做什么都不可以。”
“知道了。”
戒指的尺寸正好,安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测量的自己的手指宽度,还有这些他的令她难以忘怀的计划。
温瑜海给她套上戒指,安澜看了看他那只光秃秃的无名指,“我没有戒指给你。”他给的太突然了,她还什么都没准备。
“谁说你没有给我的?”温瑜海解开领子,脖子上露出来一条项链,吊坠是她以前送给他的戒指。
他将戒指拿了下来,塞进安澜的手里,“给我戴上。”
这戒指还是以前爷爷送给她,说是要留给她的未来的丈夫的,当时她只想着温瑜海,不管以后的丈夫是谁,她都想把自己的心意给他看,没想到现在成真了,他真的成为了自己的丈夫。
到目前为止,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抓起戒指,直接套在温瑜海的无名指上,心满意足的看了眼两人的手指,这样就完美了。
“后悔吗?”
“后悔什么?”安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后悔。”
“现在该亲吻新娘子了。”温瑜海捧住安澜的脸,在她怔愣的时候凑了上去,堵住她的唇。
这个男人,真是!
安澜心底笑了下,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回吻住他。
“等你生日,那个时候,我们结婚。”温瑜海松开她,平息着喘气。
那个时候,他要将他们结婚的事情昭告于全天下,要让所有人的人都祝福他们。
“好。”
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会去相信,没有保留的相信。
今天不只是他们有喜事,还有其他人,安澜和温瑜海刚从教堂里出来,就见好几辆白色的轿车开过来,车上装满了鲜花,一看就是婚车。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一个看似新郎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另一边,将他的今天最美丽的新娘从车子里背了出来。
安澜羡慕的看着他们,“好幸福的一对啊。”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温瑜海拍了拍她的脑袋,以后他们的婚礼,他会请全世界最著名的策划人来策划,会让她感觉到比现在幸福到一百倍,一千倍。
“哼!”安澜撇了撇嘴,“还说呢!哪有人把结婚跟求很给倒过来的!”
先带她去领证,在把她带到教堂里求婚,她就是想不答应都不行!
“温夫人,现在你要反悔都没机会了!”温瑜海抓住她的左手,两只戴戒指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他得意的笑了笑。
“我又没有反悔!”安澜撇了撇嘴,反抓住他的手,“我就赖定你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温瑜海轻笑出声,深邃的眼里泛起一丝丝的暖意,傻瓜,我还巴不得在我们身上绑一条铁链呢,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十指紧扣的交握着,谁也不会松开。
……
夜幕降临,天色逐渐的黯淡下来,一家旋转餐厅里,温瑜海为她包下了整个场子,昏黄的灯光星星点点的从天花板上洒下来,大厅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点满了拉住,闪烁着火光。
温瑜海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到餐厅的正中央,极其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那餐布铺在她的膝盖上。
安澜有点受/宠/若惊,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烛光,“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准备的?”
一天下来,他给了自己不少的惊喜,现在又是烛光晚餐的。
温瑜海打了个响指,随即服务生开始慢慢的上菜,“这些你不需要管,你只要吃完之后告诉我满不满意就行了。”
安澜笑的更开了双手拖着下巴,“没有吃我就可以告诉你了,我很满意,今天是我过的最幸福的一天了。”
“是吗,以后的每一天我会让你更加幸福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拭目以待。”
“吃这个。”温瑜海将手中切好的牛排换到她的面前。
“你还有像对我这样对待过其他女人吗?”安澜吃到一半,倏地抬起头来看着温瑜海,那眼里的意思是只要你敢说有,我就马上甩手走人。
“小东西,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在吃醋的行为吗?”温瑜海抿了口红酒。
“嗯。”她就是吃醋,反正现在他们两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她吃醋又没什么可丢人的,她自己的老公可不希望跟别的女人分享。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安澜插起一块牛排往嘴里塞去。
“小东西,敢怀疑你老公对你的真心,讨打!”温瑜海敛去笑容,认真严肃的语气不禁让安澜的心里载了满满打的感动,“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就你这一个女人,其他长得再漂亮的女人我都看不见!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切!谁知道呢,你之前不是还有个未婚妻的吗,我上次回国不就是去参加你的订婚礼么……”心里不可避免的因为温瑜海的一番话而像打破了蜜糖罐子一样甜蜜蜜的,但是嘴上还是小声嘟囔着。
“那不还是为了让你回来!”要不是顾修霆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谁会跟那个女的订婚去。
“你说什么?”安澜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是出了差错,不然她怎么听到了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么说,他是为了让自己回来,才跟薛佳怡订婚的?那之前还对自己冷冰冰的,害的她伤心了好久,敢情一直都是在骗她啊。
温瑜海将她走后,自己喝醉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些天她走后,他便整日沉醉于酒中,白天就拼命的工作,用高压的工作来将她从脑海里挤出去,到了晚上就拼命的喝酒,企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能也真是自己的颓废激怒了顾修霆,那小子便给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说是还想知道安澜的心里有没有他,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那就是他找一个女人订婚,背弃他们的誓言,当时自己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听从了顾修霆的话,就答应母亲去跟薛市长的千金约会呢,说是约会,还不如说是变相的相亲,他特意让他跟薛佳怡要订婚的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让她在遥远的加拿大也看到。
没想到顾修霆的主意虽然是馊主意,可是效果却很好,比如现在她在他的身边就可以证明。
安澜静默的听着他的话,一时间竟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向理智沉静的他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这种让人吃醋的办法,亏他还真是做的出来。
安澜不禁好奇的问,“如果我当时不回来呢?”一个疑问从脑海里蹦达了出来,如果她当初没有回去,他是不是真的赌气跟薛佳怡结婚了?
其实当初若不是温瑜江亲自去找她,她真的不愿意回去,回去做什么呢,亲眼看着他们订婚接受别人的祝福吗,这样残忍的画面还不如一刀捅进她的心脏完结她来的快、利落呢!
温瑜海眉头上挑,霸道的冷哼,“怎么可能,要是你不回来,我就是派人绑你,你也要回来。”
“噗!”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我温太太的身份也就只有宁安澜能做!”
安澜心里喜滋滋的,这个男人怎么才一个月没见,这么会说情话了,都快比上情书大全了。
在愉快的时光中结束了烛光晚餐,事后,温瑜海拉住她的手,“想不想去点特别的地方?”
安澜一听特别两个字就来了精神,“赌场吗?”
温瑜海不可置否的点头,安澜立马走的快了起来,“走走走。”她还从来没有去过赌场呢。
当他们走近一家赌场时,安澜很是好奇的在温瑜海的怀中向四处张望着。
大厅里有很多桌子,每一个荷官面前都聚集了不少人,明亮的灯光,优雅的环境,这一点都不像她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漆黑昏暗紧张的氛围。
“好多人啊!”安澜不禁发出感叹,而且这赌场的装饰到一点都不像是赌场,反而像是高级的会所。
温瑜海拉着安澜走到一张桌子前,这是摇骰子比大小,之前玩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大,庄家赢,所以有很多赌客都将筹码给压在了大的上面,乞求赢一把。
温瑜海瞧了眼那骰子,然后将身上所有的筹码都给压在了小的上面,安澜看了连忙阻住他,“等等,你干嘛把钱都压在小上!”
压小的人并不多,而温瑜海把所有的钱都压了上面去,万一输光了怎么办,“我们应该压大的。”没看其他人都把钱给压在大的上面了吗?
安澜要把筹码拿起来,被温瑜海给一把抓住,“安澜,相信我。”
许是他的眼神太镇定了,看的安澜心安了下来,把手给松了回来,看着赌桌上大的上面一堆筹码,小声的在温瑜海的耳边嘟囔着,“我们是不是压的太多了,万一到时候输光了怎么办?”
刚开始就惨遭滑铁卢,这可真是有够糟糕的了。
“不会的。”温瑜海自信满满的说。
很快的,荷官将筛盅拿开,上面显示着一个是三,一个是一,加起来是六,“三和一,小的赢。”荷官给出了答案来,随即将所有在大的上面的筹码都给了温瑜海。
其他的赌客都叹了口气,就只有安澜高兴的欢呼出声,抱住温瑜海的手臂大呼,“我们赢了,赢了耶!”
温瑜海被她摇晃着,笑着说,“我说了要相信我。”
“嗯嗯。”安澜高兴的抱着满怀的筹码,这些都换成了钱,那可真是赚了!
看着安澜满眼里倒映着筹码,不由得取笑她,“小财迷。”
“你要玩吗?”
“要。”安澜连忙点头。
安澜不比温瑜海,当然没他厉害,没那个胆子将所有的筹码都压上去,就玩小的,一会儿输,一会儿赢的,但是总体上赢得没有输的多,眼看着温瑜海赢得筹码渐渐的变少,心里就有点滴血,“不玩了。”
安澜抱起筹码就要往外走,去窗口兑钱,温瑜海问道,“为什么不玩了?”
“我都要把你赢得钱给输光了。”
“没关系,输多少我就赢多少倍给你。”温瑜海胸有成竹的说道。
“还是不要了。”安澜摇摇头,“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家吧。”
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万一从此以后就让温瑜海堕/落于赌场了,那好好的一个英年才俊岂不是被她给毁了。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条小吃街的时候,闻到阵阵的香味,安澜果断的将温瑜海赢的钱全部买了小吃。
一边啃,一边走,怀里抱着满满的,吃的是津津有味。
而温瑜海则是皱着眉头看着安澜,安澜回过头,将手中吃了一半的臭豆腐递给他,“要吃吗,这个味道还不错,没想到拉斯维加斯还能吃到这么正宗的臭豆腐呢!”
温瑜海的眉头都快拧巴了,这个味道他实在受不住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愿意呼吸了,“不吃,你多吃点吧。”
“真的不吃吗?”安澜不怀好意的将臭豆腐又凑近他,温瑜海连连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他一副嫌弃的样子,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不吃。”温瑜海又往后退了一步,臭豆腐这种玩意,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喜欢。
“好吧,不吃拉倒。”见温瑜海实在嫌弃的样子,安澜也就不逗他了,自己吃了起来。
一路吃,回到了酒店,安澜手上的零食也全都吃完了,刚进酒店房间,一块毛巾就落到安澜的头上,被蒙住什么也看不到,就听到温瑜海命令道,“去洗澡。”
安澜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向温瑜海走过去,“现在还很早,等会儿。”
说着她故意的往温瑜海的身边靠去,温瑜海皱了眉,往旁边坐了坐,“去刷牙。”
这臭豆腐的功力还真大,恶心的味道令他不忍直视。
安澜知道他讨厌臭豆腐的味道,还是一个劲的坐过去,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控诉道,“你今天上午还有一辈子都不会嫌弃我的,这才隔了多久,你就背弃我们的誓言了。”
“我没嫌弃你!”温瑜海阴着声音反驳道。
“没嫌弃我,那我干嘛坐过去,你就躲得远远的,搞的我好像是瘟神一样。”安澜表演上很哀怨,其实心里都快笑喷了。
洁癖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我……”温瑜海语塞,顿了片刻才开口,“我真没嫌弃你。”
“那你吻我一下。”安澜不信的回道。
浓密的睫毛下划过一丝狡猾,以后就用这个办法来对付他!
温瑜海的脸都由铁青直接变成了黑色,看的安澜都快忍不住笑了。
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看你怎么下得去口。
孰知温瑜海一副就死的眼神,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里,一只大掌捏住她的下颌,不会吧,他真地要吻?她只是说说而已啊。
眼见着温瑜海的脸在越来越大,安澜连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唇压下来,心里紧张的怦怦乱跳,万一把他给吻吐了,他以后再也不吻自己了怎么办?
安澜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眼睛也不敢睁开去看温瑜海狰狞的脸,等待了许久,他的唇终究没有落下来。
安澜好奇的睁开眼睛,温瑜海就一把把自己给提溜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他真的不是嫌弃她,而是这臭豆腐的味道他真的是无法忍受。
将安澜丢到浴室里,温瑜海刷的拉上门,“把你自己身上所有臭豆腐的味道都给我洗掉再出来!”
安澜看着被关上的门,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
温瑜海带安澜来拉斯维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领一张结婚证,如今事情办成了,便带着她到处去玩。
问安澜最想去哪里游玩的时候,安澜不假思索的回答,“哪儿也不想去,我们回去吧。”
“确定吗?我以后工作很繁忙,难得空闲带你出去玩,要是错过了这一次,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确定!”安澜回答道。
温瑜海,你可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不管是在哪里,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我们去之前的庄园吧。”
“好。”
……
这一天一大清晨,身为偌大庄园管家身份的里奥在接到温瑜海要回来的命令后,欣喜的一大早就起来,让家里所有的仆人开始打扫卫生。
该擦窗户的擦窗户,该拖地的拖地,该修剪苗圃的修剪,总之庄园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里奥严格监督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绝不允许出现什么差错。
“把家里所有的床单都给换了!”里奥走到温瑜海的主卧里,对着一个女仆说道。
那个女仆随即走到他的面前说,“管家大人,这个床单是昨天刚换过的。”
这一批的仆人是刚进来的,每天在庄园里工作,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里奥口中的先生过,虽然这个先生不回来,但是里奥却要求她们三天就换一次床单,而这床单正是昨天刚换的。
“先生今天下午就要到了,马上去换新的。”里奥吩咐道。
“是。”见里奥严厉了声音,女仆立马战战兢兢的答道,将床单撤了下来,去换新的了。
看来管家大人口中的先生一定特别挑剔。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不过还是很快的铺上了整洁干净的床单,里奥这才满意的走到一边去,指使着其他人。
温瑜海和安澜晚上才到达庄园,里奥早已命人准备好了一桌子热菜。
当看到温瑜海抱着熟睡的安澜进屋时,里奥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小声的说,“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温瑜海轻声的说,“安澜睡了,等她醒了在吃吧,先把菜给收了吧。”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热菜,就抱着安澜往楼上走。
温瑜海抱着安澜上了楼,里奥瞥了眼周围的女仆,见她们窃窃私语,连忙吩咐道,“还不快去把菜收掉。”
“是。”女仆连忙上前将东西给收拾了。
晚上,安澜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找温瑜海。
揉着惺忪的眼睛,正准备下床去找温瑜海,房门就被推开了,温瑜海端着晚饭进来,“醒了?”
安澜坐在床.上,“嗯。”
“醒了,吃点东西吧。”温瑜海将端盘放到矮柜上。
安澜捂了捂肚子,“正好肚子饿了。”
……
第二天一大早,安澜到处找不到温瑜海,听里奥说,温瑜海是因为公司里有点事情,便一大早出去了。
好吧,温瑜海不在身边的早上她过的很无聊,比如此刻她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今天的太阳很好,没有风,很适合晒太阳,安澜闭上眼睛假寐,耳朵里满是周遭女仆的说话声。
谈论的内容无非是那些关于温瑜海的事情,说他如何如何的帅气。
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到自己男人帅气的话语,这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骄傲着她们所讨论的男人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另一方面也有点不舒服,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讨论着,也就是被其他的女人给惦记着,这一点让她太不舒服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