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戒烟了么?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宁雪成还是将香烟递给他。
依着两个男人抽烟的速度,一包烟很快就没了。
不知到了夜晚几点,掐灭手中的最后一根烟,温瑜海往病房里走,宁雪成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唉,你要去哪儿?,.
温瑜海推开房门,在进门之前,还不忘嘱咐他“医院里不允许大声叫喊。”说完就踏进病房,宁雪成掐灭手中的冉,几个大步就跟了上去。
晚上自然是要睡觉的,温瑜海本来是一个人能独占沙发的,却偏偏冒出来个宁雪成,两个大男人,沙发肯定是挤不下了,就只好呆坐在椅子上度过这漫漫长夜。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温瑜海忽地从梦中惊醒,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去看睡着的安澜。
伸手刚摸上去,额头滚烫的厉害,该死,居然又发烧了!
而且烧的还比白天的时候严重了,温瑜海先是去换了一盆冰水,用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
可能是感觉到额头上的冰冷,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半睁开眼帘,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温瑜海的脸,晕着灯光,五官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小舅......,.
“乖,你好好呆着,我去给你叫医生。”温瑜海安慰性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别走”.手在最后一刻,紧紧的抓住温瑜海的袖子,即便是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可以使了,但是她还是死死的拽住他。
“乖,我去叫医生过来。,.温瑜海抓住她的小手,迫使她松开。
晕乎乎的感觉一阵阵的涌向她的头脑,身上也烫的厉害,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又发烧了,知道他要去叫医生过来,但是她还是不希望他离开。
可是她哪里是那么听话的人,死拽住他的衣袖就是不肯放开,仿佛这一次的放开,就是永远的放开了。
温瑜海好说歹说,安澜就是不肯放手,即便是闭着眼睛,手也不肯松下来。
温瑜海实在是无辙,就只好转向身后的宁雪成“还不去叫医生。”都装睡了那么久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还不起来!
宁雪成闭着的眼皮缓缓睁开,嘴角微微翘起,往外面不急不慢的走去。
温瑜海则是坐在安澜的病床前,反握住安澜的手,放置自己的嘴边怜惜的吻了吻“我不走。,.
安澜闭着眼睛,额头上满是冷汗“别走。,.
医生来了,给安澜量了体温,然后又输液,嘱咐了两句之后才离开。
安澜只觉得手背上有一根细细的冰凉的东西戳进自己的血管里,睁开眼睛,却发现温瑜海不见了,只是一片白huāhuā的在晃来晃去,然而这份清醒只持续了几秒钟,安澜就又闭着眼睛昏睡过去。
这一.夜,温瑜海没有睡,一直帮着安澜换额头上的毛巾,几乎是到了早上的时候烧才完全的退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安澜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是去搜寻温瑜海的身影.昨天晚上,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来着的。
可惜的是病房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心里不禁为失落感充满,不是说好不会离开她的么!
此时,门被外面推开,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温瑜海,即刻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来人依旧是宁雪成。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宁雪成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安澜摇摇头“没有。”早就看穿了安澜的那一点小心思,他不禁微微的笑起来,还真是倔强的小女孩。
将手里提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这是你小舅买的,本来是要亲自送来的,只是后来公司似乎有急事,就走了。”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跟安澜一样,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找温瑜海,但是都没有找到。
结果刚出病房门,就见温瑜海走过来,手里提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就接到电话后,将东西全都塞给他之后就匆匆离去。
“谢谢。,.
“你更加应该谢谢你的小舅,这些全都是他买来的。”刚才瞄了眼,里面的东西全都不是这医院附近能买到的。
“你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宁雪成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安澜一个人,洗漱完毕之后,安澜将宁雪成送过来的早餐打开。
小笼包,口水豆.里面满满的竟全都是她昨天提起的要吃的东西,没想到他居然会全都记得。
想打个电话给他,却发现这里是医院,而她的手机根本没有带过来,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这两天宁向荣偶然会来一次,每一次来的时候,安澜都是小心翼翼的紧张对待,有的时候甚至不敢跟他对话或者是对上眼.她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爷爷生气。
而温瑜海在在那一天早晨起来之后没有发现身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安澜想联系他,也没有办法。
记得宁雪成之前说过他是因为公司的事情,那么他会不会是去出差了?
心里如此做着猜想,手上忙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今天是办出院手续的日子,前来的是宁紫。
正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瞧见安澜站在衣柜前发呆,呼唤了她几声,可是安澜仍旧呆站着不动,一副晃神的样子。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一副呆呆的样子,这要是出了社会,肯定是要被人骗的。
小步走过去,素白的手臂在安澜的眼前晃来晃去“安澜?安澜!”眼前突然伸出来的手让安澜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姑姑,怎么了?,.
还是一副呆萌的样子。
宁紫瞧着安澜的脸“你看你,收拾个东西还能走神,在想什么呢!”果然!
安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一件还没有整理“我马上就整理。”边说,手里便将一件衣服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进包里,思绪还是不能从温瑜海身上脱离。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她?
下午出了院,刚回到家里,就被宁向荣给叫去了他的房间。
这两天虽然宁向荣都有去医院看她,但是安澜觉得每次宁向荣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也知道自己不成器,可是没办法,谁让她爱上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小舅,而且她现在已经跳不出来了。
进入到宁向荣的房间,宁向荣一如既往的坐在书桌前,正在写毛笔字。
安澜反手将门给关上,走到书桌前“爷爷。,.
“过来坐。,.宁向荣闻声,放下手中的笔,将毛笔搁在墨砚上。
安澜刚做下去,宁向荣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来“因为你生病,所以这张机票就改签成后天的了,后天上午十点的机票去加拿大,你准备准备,收拾东西过去吧。,.
安澜看着机票,除了乖乖收下,还真是想不出其他的话来拒绝。
安澜将机票揣在口袋里“知道了。”“出去吧。,.交代完这一件事,宁向荣就对他甩了甩手,然后让钟劲进屋来。
出院后的第一个晚上,温瑜海仍旧没有打电话过来,安澜就揣着这张飞机票睡了一晚上,出院后的第二个晚上,安澜正在收拾行李。
明天就要离开,环顾了下四周,想想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宁向鼻和温瑜海了。
可到现在,他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也没了收拾行李的心思,瘫坐在床上,看着床上的手机屏幕一直保持着黑屏,为什么还不打电话来。
知不知道我等了很久!
许是心有灵犀,她刚拿起电话,电话就响了起来,而且是温瑜海打来的电话。
她立即欣喜的接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温瑜海,是顾修霆打过来的,这不禁使得她有点灰心丧气。
顾修霆用急切的语气跟她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今天是他们朋友相聚的晚宴,结果一喝酒,温瑜海就喝多了,现在正躺在沙发上死活的叫着她的名字,并且说不见到她,就不离开。
要是顾修霆他们几个男人能搞定的话,估计就不会打电话给她了。
安澜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现在她连家门还不一定能出去呢,更何况是去外面。
许是顾修霆察觉出了她的犹豫“要不我去接你过来?你这知道你小舅这脾气,你要是不来,今晚谁也走不了。,.
顾修霆很是无奈的语气说,他也知道安澜的困难之处,从今天醉酒的温瑜海的口中,他们就得知了一切的事情。
早就全说过他,是他自己不听劝,如今要独自来吞这个苦果。
顾修霆将她的犹豫全部处理结束,再加上她也想在出国之前最后见一次温瑜海,就没有拒绝。
“那好,你先在家里等着,等我到了,会打电话给你。,.
电话断了线之后,安澜连忙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很厚的羽绒服披在身上,等待着顾修霆的电话。
顾修霆的速度很快,一想到呆会要逃跑出去,安澜就紧张,一紧张就觉得这等待的时间过的特别快,没多久,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