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鑫自府中小厮那里得到洛长青不住品芳阁时除了惊讶就剩下恼怒,骂了句粗话尤不解气,洛长青好本事长能耐了,这才多久就巴上了翼王,也不知吹的哪股枕头风,脱离了自己的掌握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去欺辱洛长青,这下人挪地方了自己怎么办!
找到温浩处大为愤恨的将洛长青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狰狞的脸上如被人抢了玩具似的恼恨。
温浩听的直皱眉,不得不打断罗鑫的粗鲁行径,问起正事,“洛长青是什么时候接触的翼王?”住的这么近没道理一点风吹草动皆无,如今还是在罗鑫口中得知消息。
“你问我我问谁?”罗鑫气自己轻乎了洛长青,平日里看上去唯唯诺诺的一个人没曾想有奋起反抗的一日,到弄得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洛长青该不会傻到拿你欺辱他的事上告到翼王面前?”温浩思绪很乱,突然来的事端打乱了自己的布置。
“无凭无据的翼王会信?”换作是罗鑫自己那是必然不信,身上没伤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告状没有意义。
“你确定?”温浩简直要被猪脑子的罗鑫给坑死,“在你眼里什么叫无凭无据?”
“你什么意思?”罗鑫完全不能理解温浩的说辞,“难道辱骂也算证据,我可以同洛长青当面对峙,骂几句又不少块肉,何至于小题大做活像个女人,看着就不顺眼。”
温浩听了罗鑫的自辩心头火熊熊燃烧,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位蠢货,实在懒得同此类无脑之人结交,要不是家里面吩咐两家同心协力,自己何苦在此听罗鑫洋洋得意的蠢话。
“人证是洛长青院中的小厮,别忘了府内下人除分内事外其余事不参合,也不障碍明析内因。”温浩不空气的撕破罗鑫自负的神情,“物证更好找,你摔东西时留下的残片,府里的物价哪一样不是精品,照你那么折腾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洛长青忍不下去向翼王告状致使真正远离了你,再不用受气反到因祸得福住时了正殿旁的偏殿。”这只能说罗鑫恰到好处的帮了洛长青一个大忙,早跟罗鑫说了要时刻留神,偏不信这个邪去寻洛长青的晦气,那就是个药罐子迟早得死在常年服药上,性子又那么的与世无争,闲着没事折腾他干什么,这下好了翼王必定对自己和姓罗的印象极差,于早前计划给家族谋利的事眼看着打了水漂,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攀不上翼王拿什么同家里人交代。
“翼王不会因小事计较吧?”罗鑫听了温浩的话心下直打鼓,语音中再无之前的张狂。
“翼王想让它是大事就是大事,想让它是小事便不会过问。”如今过问了显而易见,没有下达惩处或是警告,温浩心里没底。
“开玩笑。”罗鑫嘴上说着不信,心里面隐隐害怕起来,翼王要是为洛长青出着撑腰,自己不是要反尝洛长青受过的罪,这可不行!
“是不是玩笑你心里能没个数?”语带谴责的温浩觉得心累,都说找个好帮手为自己分忧,不料是个歪瓜裂枣怎么看怎么膈应。
“不可能,小事而已。”罗鑫不愿承认自己出手有误,强自挂笑的脸上僵硬一片。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温浩气不打一处来,罗鑫就不能长点心,自己反到要为其收拾善后。
“去查洛长青怎样说动翼王换了地方。”温浩要学洛长青的胆大,想用翼王拉近关系就得勇往直前,干等着不是个事,白白浪费自己的布置。
“我已经问过了,小厮不说有什么办法。”罗鑫拿府里的下人没辙要套话很难。
“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去找洛长青。”温浩安知府里下人不凡,不用想着塞银子探听消息,根本行不通。
“你疯了,现在去见洛长青无异于自投罗网,翼王要追究给洛长青一个交待,我们贸贸然的前去说的清吗!”罗鑫绝对有送上门去事必要被问及内因的觉悟。
温浩非常想撇开罗鑫这只臭虫,谁跟他是‘我们’,自己犯了错拖别人下水的行径无耻透顶。
“你不说是小事,兴许翼王没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温浩冷嘲热讽,“只是应下洛长青的要求,远离你而已,你怕什么!”
罗鑫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负气道:“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别想着把自己单另出去。”
温浩不怒反笑,“你说的对,我不该同你一般见识,现下吵嘴无用,还是想想怎么圆说才是。”他可不想还未攀上翼王先被罗鑫害的逐出王府,之前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多有不值,真是被蠢货拖了后腿。
沐瑾明自暗道中走出,进了正殿没见到汐朝,可以确定汐朝刚回府,问了府里的暗卫方知是在偏殿,心中纳闷好端端跑偏殿久无人住的地方干什么。
到了才知,事情的根源在哪,沐瑾明脸立时拉的老长,迈入厅中正巧听到徐勉在同汐朝说进展。
“你怎么来了?”汐朝见进来的是沐瑾明十分诧异,宫里奏折批完了来串门?
徐勉赶忙向皇上行礼问安,心中不免紧绷起来,凌厉的视线投射在身不紧绷才有鬼。
沐瑾明没有叫起,扔下一声冷哼坐在汐朝身边,一脸不愉问,“你怎么忽然同意了救洛长青?”不是说要等等在看吗?
徐勉垂首跪着心下翻腾不休,还要承受皇上射来的冷茫一时欲哭无泪,本身是翼王做的决定,自己只是提了个小小的意见,如今好了饱尝无妄之灾,皇上看自己肯定不顺眼,往后可怎么活。
汐朝瞪了一眼幼稚的拿徐勉出气的沐瑾明,扬声道:“用的药玉不多,又是在我府上,观洛长青还算赤诚,施以援手不为过,你又何必拿徐勉做筏子。”
对于皇上的无故迁怒身为臣子的徐勉是敢怒不敢言,要么说做官伴君如伴虎,谁清楚下一瞬会是怎样发展。
“行了,起来吧。”汐朝好气又好笑,“徐勉可是太医,你得罪他日后有你好果子吃。”略揶揄两句缓和气氛。
“臣不敢。”徐勉忙把自己的忠心上表,万一说迟了有那么一眯眯犹豫,皇上又正处于发作的边缘,难保不多想,唉当臣子真是累。
“谅你也不敢。”沐瑾明不耐烦的抬手命徐勉起来,要不是徐勉多了句嘴,好好的药玉会平白无故的分出去一块,哪怕用量再小那也心疼。
“谢皇上。”徐勉站起身垂着头真想就这么退出去,他可不愿被当出气筒,那滋味实在不怎么样。
“坐吧。”汐朝看徐勉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实在可怜,偏过头瞪了沐瑾明一眼,还有没有当皇帝的样!
徐勉谢了座,坐下来充当不存在,很是自觉的不去辩解,反正此事在皇上心中是自己起的头,说多了只会越描越黑。
“我心疼。”沐瑾明不乐意把稀缺的药玉给外人用,药玉得来有多不易给个有能力的到也罢了,偏偏用在一无事处的洛长青身上,深感极大的浪费。
“洛长青救回来有用。”汐朝阐明原由,“你不觉得洛家浓厚底韵应当换个家主,更有利于朝堂的变化。”
“你想将洛长青捧上内阁首辅的位置?”沐瑾明脸上的那点小心思荡然无存,神情严肃道,“不是我看不起洛长青此人,以他现有的资格本事说白了纯粹是痴心妄想。”
“已经开始在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成果。”汐朝微笑以对,“难不成你不相信我识人的本事?”
“怎么会。”沐瑾明从不小瞧汐朝的能力,“只是略吃惊些,之前你不都对洛长青不闻不问,怎么现在动了心思?”
“洛长青意欲报仇,正巧内阁那么显眼的地方总不能说去除就去除,百官绝对要闹,连着翰林院那些新进进士,别看内阁架空了,照样有人舍不得放手。”汐朝笑意中夹杂几分深意。
“怎么说洛家是大族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倒不了。”汐朝算计着利益得失,不得不走这一步棋。
“你担心沐昭将洛家拉拢在侧,可一个失了权力的空壳有什么用?”沐瑾明皱眉自汐朝话意中推断尽可能的事件。
“洛家家资颇丰、”就冲着这一点沐昭能不心动,他到是不在乎洛长鹤有无实权,手上只有人力没有财力想造反难成大气,汐朝就是瞧出沐昭手头紧推测出洛家仅余的作用。
“洛长鹤那个老狐狸没少贪,可惜一时拿不到有利的把柄将洛家一并除去。”汐朝心如明镜,“沐昭在打洛家主意前可是盯着户部不放。”要不是自己接手又实在撬不开缝隙可供钻空子,也不会另寻目标。
“不光是这些吧。”沐瑾明了解汐朝,一件事能办成两件三件稀松平常,汐朝看上洛家定还有别样寓意。
“土地分配问题,总要找一块不那么难啃的地方撕开个口子。”洛家属于世家田产众多,里面各种猫腻掺杂,汐朝分析利弊其他世家动不得只有挑个软柿子捏。
“好吧。”沐瑾明听了汐朝的计划不在对用药玉的事耿耿于怀,这也是看在洛长青确实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否则一切免谈,虽说药玉给了汐朝,可由汐朝全权处理自己不该干涉,但药玉非一般物件,稀缺程度可观用一点少一点,这次便宜了一个洛长青,下次呢,是不是遇上相同的事都要舍己为人一回?
“在有一个月沐昭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汐朝提醒沐瑾明,“一直延后的封王一事临到尽头。”
“显见沐昭耕耘有佳,这么快就有了。”沐瑾明不无讽刺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次沐昭的事若成,欧阳芸可谓大功一件,要不要将侧妃的玉碟作为奖赏,皇室子嗣向来不丰,多一个孩子也算是件喜事。”
“我怎么瞧着你像择人而食的凶兽。”汐朝一点看不出沐瑾明恭贺沐昭有子的喜意。
“我到是巴不得孩子生不出来,省得出世之后活受罪,成为大人间的利用工具,生命之初可是相当纯洁污垢的,投胎选个富贵人家也比生在皇室强。”沐瑾明拦不住沐昭封王的脚步,朝中大臣无论站在哪一面皆会形成共同战线一立促成此事。
“欧阳芸已确定怀了个女婴,正想办法弄个男婴保全自己岌岌可危的侧妃地位。”汐朝露出莫名意味的浅笑。
“哦?”沐瑾明兴趣不涌,“怎么还有这一出,有意思说说具体怎么一回事?”女人间的小把戏能成才算真本事。
“当初预计女婴换男婴,如今主意改了直接抱个男婴回去,凑成一对龙凤胎寓意龙凤呈祥。”汐朝笑眯眯的将事件经过细细道来。
“如此说来过段日子又有好戏开罗?”沐瑾明盘算着要不要推波助澜一把,“你说我是促成此事日后寻机会翻旧账叫沐昭无力翻身,还是直接点来个突然袭击,去大皇子府坐上那么一坐,亲眼见证一番狸猫换太子的精彩一幕?”
“别想的太美。”汐朝忍不住泼沐瑾明凉水,“单凭这一件事除不了根,朝臣会保沐昭不死,顶多训斥一二了事,只因整件事是欧阳芸自己背着沐昭完成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沐昭有理由脱罪,再说他还等着借子嗣封王,孩子无论男女皆对提请没有任何作用,所有的事皆为欧阳芸擅作主张,将欧阳芸推出去即得了府内的清静又可借机拖丞相府下水一举两得,用好了不紧封王一事有成,还能借欧阳芸要挟欧阳烨为其办事,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次放过还有下次吗?”沐瑾明急于想铲除沐昭,总在眼前晃荡这根刺拔不掉心里难受。
“所以我们只需解决一件事。”汐朝幽深的瞳仁内光芒划过。
“何事?”沐瑾明看向汐朝自信满满的样子柔和一笑。
“孩子生不下来有可能一尸两命,切断沐昭封王的机会,当然这仅是暂时的。”汐朝猜得到没了欧阳芸一个侧妃,沐昭会找人补上地位要比欧阳芸高的女人入府。
“同时斩断沐昭借欧阳芸之名拉拢丞相府的引线。”沐瑾明接过话头又皱眉,“你该不会要动点手脚吧?”唯有这样方可造成预计内的结果。
“生孩子本就艰难万险,且欧阳芸此为头一胎,加之心里装着事,不可避免要出茬了。”汐朝不屑对欧阳芸动手。
“既然不动只看,你哪来的底气断定欧阳芸一尸两命?”沐瑾明不认为汐朝有能掐会算的特质。
“不要告诉我你比看诊的大夫还准。”沐瑾明接受不了汐朝转变之大能测吉凶。
瞧着沐瑾明变换莫测的脸,汐朝噗嗤一乐为其解疑,“欧阳芸在外看诊时有一名大夫说胎位有可能不正,欧阳芸命人找了会正胎的稳婆。”
“不对啊!”沐瑾明想到一点反问,“如果欧阳芸要换的孩子活着,说是先出生的怎么办?”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同时生产的两个人,你觉得哪个要快一些。”汐朝一点不担心,“生孩子所花时间长短由自身体质决定,纵然提前灌下催产的汤药也仅是把时间提前一些,算不到后面,除非直接豁开肚子取子,否则瓜熟才会蒂落。”
“言之有理。”沐瑾明点头道,“戏是甭想看了,听消息吧。”
“奏折批完了?”汐朝一下子跳转话题见沐瑾明很闲不由多问了一句。
“完了。”沐瑾明看折子的速度稳健增长,“今日送至的比往常少三分之一。”要不然这会哪还有空在这儿坐着说。
“徐太医去瞧洛长青如何了?”汐朝回转思绪见徐勉仍在支愣着耳朵听着正欢。
“臣先行告退。”徐勉立即起身行礼,逃也似的离开。
“徐勉被你吓的。”汐朝呵呵直乐,眼带揶揄的看向沐瑾明。
“你也别太惯着。”沐瑾明对在汐朝面前随性的徐勉吃味。
之前被提到的正主正在大皇子府中悠然自得的算计着生产的日子,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下还有一个月,怕的是提前,脱离自己的计划,往后的事衔接不上会出乱子,弄不好将一败涂地。
“人怎么样?”欧阳芸问的是悄悄送到丞相府的选中孕妇,刚才嬷嬷自丞相府回来,急忙问起。
“吃的好睡的香,柳姨娘让奴婢带话说叫小姐一切放心,府里有柳姨娘看着出不了事。”嬷嬷照原话复述给欧阳芸听。
“府里其他人呢?”欧阳芸越到临近期间心绪怎么也难平静下来,担心忧虑的事情多了,脸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愁容。
“没人知道,相爷和大公子整日早出晚归是不管府内之事,都是由柳姨娘执掌,小姐越到此时越不可慌了神。”嬷嬷好言宽慰,生怕欧阳芸忧思过重对生产有影响。
“稳婆都备齐了?”欧阳芸生怕自己有所忽略杨到什么问什么。
“小姐放心一切该备的皆已备妥。”嬷嬷肯定的回答让欧阳芸放心,自己也怕到时出差错,每件事在准备时再三确认无误方安心。
欧阳芸沉吟片刻后开口:“孩子留下,那女人留下不得。”怎么想也不愿留下一个祸患,打算留子去母,这样一来不用提心吊胆担心那女人哭着喊着找上门坏自己大事。
“这……”大为难办,嬷嬷不明欧阳芸之前说好的给那女人一笔足够花用的银两再将人毒哑了完事,这怎么又变卦了。
“小姐,在丞相府内处理掉一个人恐怕有难度,突然运出个死人出府,无论用哪种借口落在有心人眼里都是个事。”嬷嬷想劝欧阳芸打消残忍的念头。
“又是在小姐临盆当晚,种种巧合碰到一处……”不引起他人怀疑才怪,嬷嬷说出事情的不可操作性,“一开始仅为怀疑传出的话多了很难确保不走露风声。”
“挖个坑就地埋了。”欧阳芸很快给出办法,死人充当花肥最好的肥料,根本不觉有任何难度。
“那帮着埋尸体的人……”丫环再力气大也干不了男人的事,嬷嬷担心小厮为保银子时时有采取威胁手段,除了一个妇人留下一个隐患哪头合适。
“一个不留。”欧阳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有死人才会将秘密带进棺材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