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结友寻石(1)
南下之路基本上沿着食为天拓展的路线走得。 .COM这一路木海走的并不快,因为所有食为天酒楼的高层都知道他们有一个监察长老,而现在他们知道的是执行这项任务的就是眼前年轻的公子木海。
每到一处,木海总是装模作样的查一下食为天的业务开展状况,掌柜们都很开心,每一家都蒸蒸日上,大家尽心尽力,实在没有任何可查之处。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而且这位长老为人没有丝毫架子,每到一处就和没有人聊得热火朝天,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悄无声息之间,木海就把留在每处专门搜集情报的集中一处,特意梳理一番,这才是一路走一路停的真实用意。
而从木海走后,这些萧山所属的势力就有了一个专门的名称——千机堂,一家专门搜集处理情报的部门。
半个月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南疆第一大国——海蓝王朝,也就是四宫一阁的焱火宫所在。
不愧是南瞻部洲第一国,处处高楼大厦,深院高墙,男男女女都穿金戴银,虽然这个世界的金银并不值钱,但那贵妇姐们头上的灵石装饰可也太夸张了吧,足见此处人们生活的富余。
都一山不能容二虎,这南疆第一宗门焱火宫坐落在海蓝王朝,虽然这超然大物对这世俗皇权没有意思,但民众对焱火宫高山仰止的心情却让本来坐落在焱火宫旁边的海蓝帝都无法忍受,可这又不能冲焱火宫发火,也不敢对民众发火,于是,海蓝王朝的帝都就搬到了北方,和莫兰王朝毗邻而居。
木海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海蓝王朝虽然内有焱火宫,但官方对焱火宫的身份却并不十分感冒,也不是不尊重,但也是很尊重,对,平等交往。这可是奇怪之极,对于这尊庞然大物,五大器都听到可都是胆战心惊的,按理这海蓝王朝就算不是焱火宫的傀儡也起码应该俯首帖耳吧,可木海看到的是双方都客客气气地交往,这来自食为天的观察绝对不会错,不科学啊。
这不能明焱火宫有多高尚,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海蓝王朝很强大,强大到焱火宫也不会轻易招惹的地步。
随着了解的深入,木海发现了几原因:焱火宫弟子在朝为官的不少,皇家弟子在焱火宫担任职务的也很多,两家各有渗透,牵牵绊绊;最为可观的是,在海蓝王朝矿产真的是国有的,不允许任何宗门和个人开采。而这一条,即便是木海的老家大华王朝也做不到,各大矿产都属宗门,反而国有的很少。
当然,对于焱火宫的元石需求,帝国也是非常照顾的,虽然不能完全满足焱火宫的需要,但焱火宫还有各地的炼器师协会支持,南瞻部洲其他帝国和世家的支持,这都足以保证焱火宫的日常开销。
铜家先期到来主事的人木海很熟悉,是应他要求而来的铜万贯铜钱父子,这爷俩已经在皇宫旁边的黄金地段高额盘下了一块地盘,只是地方有,可各处都在扩张,也实在抽不出钱来,只好先开着,然后再伺机盘下临近的那处大院子缅王府。这缅王爷是海蓝王朝的一位富贵王爷,祖上因让位于先皇而享有铁帽子王,但这位缅王爷****张狂无忌,又喜流荡江湖,不知道惹了多少仇家。
就在五年前,也不知道那位仇家居然悄然无声地混进缅王府当了厨师,然后在饭菜中下了天下奇毒阎王倒,此药还有一个名字叫死不了,因为但凡中此毒者,浑身无力想自尽也不可得,但又痒痛入心,中毒者最后会自己把自己撕烂而死。此毒无药可解,据阎王中毒也只有死路一条,这人间的武皇中之也无法。这**很少见,大家也只是根据死者的症状推理而出,但这奇幻之药却无人见过,当然也就无人会配置会使用了。
事发后曾有人入府看过,缅王府上上下下四百多口,都体无完肤,他们抓破自己的每一寸皮肤,而且都抓瞎了自己的双眼,七窍流血,实在是惨不忍睹。最后还是皇宫了高级武皇,凭借死者的死气凌空取尸,然后焚烧。
此后这缅王府就空置了下来,作为大不吉之处,虽然地处皇宫之畔,却一直无人问津。但这终究是皇庄,虽然因此价格下来了,但至少也得要五百亿元石,而铜家此刻真的拿不出这钱了。
这些就是木海在食为天天字号包间内听到铜万贯的汇报,正思考如何再弄元石来弄好这一摊子事呢,就听门外二低声下气地话语:“爷,现在天字号已经有贵客,这其他几间包间不还是闲着吗?您老就屈尊一下吧?”
但对方根本不理,反而怒气冲冲地:“放肆,爷在地方别人配坐天字间吗?去,去去,把你们掌柜叫来,本——少爷在家被人压着,难道来吃酒还得被人压着?”
朦胧中,木海听到那厮好像自称“本王”,但那个“汪”字刚出口好像又被他咽了下去,心中一动,遂走了出来,这才发现来人居然是位器宇轩昂的青年。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清澈晶亮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皱眉的面容居然隐隐发出一种富贵的王者之气,富贵而无威的王者之气。虽然不是王霸之气,但这位肯定和皇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那是一定的了。
看到铜钱要撵人的样子,木海心中一边思忖嘴里一边抢着道:“是呀是呀,这位兄台风姿俊朗,雅致高量,怎么可以进其他房间呢?兄弟先来一步已经安排就绪,不如咱们就此痛饮如何?”
来人仰天大笑:“你,你们,也配和本公子一起喝酒?”
铜钱可是止不住火了:“放肆,就是王子来了我们老大也陪得起,甭你一个无行浪子了。”
木海不等对方反驳就道:“铜钱不得放肆,这位公子只是一时苦闷而已,但绝非无行浪子。这位兄台,虽然举杯消愁愁更愁,但若得二三子相伴,亦可稍解烦忧,兄台意下如何?”
来人身份不凡,虽然一时气愤,但自己的一番挑衅对方居然坦然相待,这让他不由对木海另眼相待,更何况他也看出来,这铜万贯铜钱等人也绝非民,可这两位看着木海的眼神居然是心陪付的样子,不觉清醒了过来,抬手道:“让兄弟见笑了。因为在家生了闷气,遂想一醉解千愁,言语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木海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谁还没有三分脾气呢?这食为天恰好有好酒,我们就来尝尝。”
来人举步:“那就叨扰了!”
其实铜万贯已经陪木海等人吃过了,眼下看木海要招待这位公子,遂和铜钱一起下去,重新又布置了一桌酒席上来。
看到铜万贯和铜钱下去,来客也不惊奇,而是端起酒杯对木海和太一都道:“在下端木孝洛,借花献佛敬兄弟们一杯!”
木海和太一都一起举杯,木海应道:“兄弟木海,这位是太一都。”
“请!”三人对视一眼,干了一杯。
举杯尚未放下,端木孝洛双眼放光道:“好酒,醇重平和韵味悠长,喝完齿颊留香,真是好酒。只是有美中不足啊!”
木海闻言大惊:“难道兄弟喝过比这还好的酒?”
这世界上只怕神仙也未必有那么多的碧玉王桃来酿酒吧,这酒出世以来可就从来没有过负面报告,可这厮居然口出狂言这就还有毛病,难以置信。
端木孝洛回答道:“这要人命的碧玉王桃酒当然好喝了,只是这酒具不配。”
太一都看看手中仿古的酒樽,高挑的三足外带双耳,古色古香显得厚重大方,不错呀。但端木孝洛道:“此酒略呈一抹碧色,着实应该使用玉碗,可现碧波荡漾之色,就足以为这美酒添彩了。”
端木孝洛此言一出,木海就知道此人绝对是高门大院之人,若非王侯贵族的世代熏陶,哪里会有人对这吃喝知道如此讲究,看来这位还真不定是位哪个王府的王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木海真心地道,“我们都是拿起筷子夹肉,端起杯子喝酒的人,真想不到这喝酒还有如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