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炼器先打铁【2】
看到木海面露微笑手舞足蹈跃跃欲试的样子，金玉树喝道：“木海，你来试一下。 ．ＣＯＭ”
“好。”木海应声出列，双手紧握铁锤，闭上双眼，脑里浮现铁偶刚才的样子，然后铁锤斜后一摆，双足扎地，体内元气游走一圈。
“呔！”木海猛睁双眼，双目凝视火红的铁块，脚扎根，腿生劲，一股浪潮自下而上汹涌而来，腰肢扭动，双膀一颤，似乎波浪般力量传到铁锤，木海感觉体内狂暴欲炸，手臂一抖，巨大的力量涌至铁锤，铁锤就势高高跃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出现在大家的眼中。
当的一声巨响，铁锤和精铁来了一次零距离的接触。
“当——”空气颤抖着闪着回音，震得大家耳膜一阵发麻。再看那方方的铁块，现在变成了一个矮子。大家来不及叹气就看见那铁锤翁地一下跳了起来，铁锤受到强力的反弹，木海的肌肉也跟着颤抖，双臂一麻，不由自主的跟着锤柄飞了起来。
铁锤荡起的时候，木海脑内灵光一现，他霍地转身，双腿再次扎根，那被反弹起的铁锤被他就势抡起，由下至上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铁锤呼啸而下又一次准确地落在铁砧中央的铁块上。
“咦——”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下出锤不但速度超过了第一锤，而且力量显然也超过了第一锤，那已经被砸矮一半的铁块随着铁锤跃起，在半空翻了一个跟斗之后才落下。
和铁块分手后，铁锤又回到了一个制高，木海顺势抡锤，也不知道是锤子带着他的手臂还是他的手臂挥动着铁锤，一个完美的圆圈过后，铁锤第三次落到铁块上。
木海感觉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可细心一抓，它又飘忽不定的难以捉摸。这么一分心，那再次弹起的铁锤带的木海一个趔趄，这惊心动魄的三连锤就结束了。
看到木海呆呆地出神，大家和面带微笑的金玉树一样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木海双目放光，脸现笑容，转向金玉树，木海道：“师父，弟子明白了。”
金玉树笑道：“你明白了什么，来听听。”
木海道：“师父，昨天我们打铁都是挥出一锤是一锤，所以费时费力还没有效果。可今天这铁偶的锤法似乎告诉我们一种更为省力的法门——那就是借势借力。”
到这儿，萧山等人眼睛一亮，可也有人一头雾水，就都瞪着木海，静听他的解释。
“当铁锤落下给铁块一个大力，可你给它多大大力，它就给你多大的力，所以，第二次抡锤我们首先就得先卸掉铁锤的反弹，然后才能顺利进行第二锤，这也就是我们一锤使用了两次力。但铁偶告诉我们，这第二锤应该在第一锤未结束时就开始，我们把反弹之力转化成我们第二次挥锤的动力，这样锤锤相连，不但省力更使铁锤的力量加大，大大提高了锤炼的速度和效率。师父，不知道我的对吗？”
金玉树眼角都荡漾着笑意：“很好，你的很好。这借力使力是这套锤法的关键所在，其他人听清楚了吗？”
响亮的声音在山谷回荡道：“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轮流向前演示一遍。”
别人演示的时候，木海已经动身进入自己的山洞，生火，开始了铁匠生涯的第二天。
尽管锤法还生疏，可锤法连贯，这内息也顺畅了，随着锤法的流畅，体内的气息随之流淌，木海这才知道，金玉树交给他们的不单是锤法还是一套修炼心法。
动作如风，但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随着力量的增大，那铁砧上的铁块变得不那么安分了，使得铁锤有时落空，从而不得不中断铁块的锤炼，这让气息顺畅的木海感觉很难受，就像唱歌唱到**忽然被人捏住鼻子似的一般难受。
“你应该先使用微力来调整铁块的位置，要看的准确，落的精确，同时还有一个技巧，空敲铁砧让铁块翻身，只有各面均匀受力才能锤炼出规则的铁块，而不至于在铁砧上乱跑。记住，熟能生巧，没有投机取巧的办法。”不知道什么时候金玉树进来了，在一旁指道。
“海明白了。”着，一锤重重地砸下，铁块当时一矮；接着的第二锤木海没有加力，只是顺着铁锤轻轻的落在铁砧的一角，铁砧一颤，那中央的铁块果然乖乖地跃起翻了个身，紧跟着木海的第三锤就落在了铁块上。
连续十锤下来，没有动用元力的木海精疲力尽，瘫坐一旁，喘气的功夫，木海取出昨日试验的筒箭在手里把玩，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箭，木海问道：“师父，即便我们打造出铁精，可只怕他对武王的危害也是有限的，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箭应该还有什么门道才对。”
“孺子可教也！”自从木海率先发现铁偶挥锤的秘密，金玉树对木海的敏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你仔细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嘻嘻，”木海嘿嘿一笑，“师父，这箭的箭头和剑身都隐藏这极细的纹路，我想，这筒箭的加速和破解武者的元力罩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吧。”
金玉树也笑了：“想不到你子倒能忍受到这个时候才问我。不错，炼器师都出自北俱芦洲，这东胜神州极少有人知晓，即便是你们的掌门只怕也只知其一罢了，像那左一虎虽然拥有纹器螭虎剑，那大约都是从水云阁内传出的，他也不甚明了。我们炼器师所炼之器分为纹器、丹器两种，好比我给你的四灵玄丹阵母，就是以丹药为驱动力来使用的，它就是丹器。”
“那师父的意思是纹器的威力要靠符文才能发动喽？”
“的确是这样的。”
“那岂不是炼器师要同时是符文师和炼丹师才行？”
金玉树笑了：“这样的怪物稀少的像眼里的沙子，师父我在炼丹上基本是一无所知，刻制符文也只是马马虎虎。不过，只要师父开口，还是可以找到炼丹师来为我炼制一些丹药的。”
这话木海倒相信，不过那马马虎虎的符文木海知道是他的客气话，自己要是学会了这马马虎虎的符文刻制，配合自己的丹术，将来自可闯出一片天。想到这儿，木海随口问道：“师父，我何时可以学符文之术呐？”
金玉树戏谑道：“现在就可以。”
木海脸一红：“弟子心急了，还是把这筑炼之术学好再吧。”
金玉树道：“我没有看错你，知道这个就好。我们这个世界有纯粹的炼丹师可就是没有纯粹的符文师，这种纯辅助才华就是天下第一也只能沦为别人的工具，所以，我们的符文大师只能出自炼器师。”
“弟子明白了。希望师父给弟子具体的任务。”
“好吧，”金玉树道，“我们修炼的锤法叫巽雷锤法，六层，每层十八式，共计一百零八锤。大成之时，这一遍锤法足以使十斤粗铁变成半斤铁精。这前两层锤法重在力量，猛打猛砸，踢出杂质；这中间两层，力量柔韧渗入，因为杂质残余和精铁相间，若力量太猛，则铁块易碎，故要柔且深，揉出杂质，糅合铁精；后两层锤法则至阳至刚，方使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金玉树又取出铁偶交给木海道：“这铁偶就留在你的洞中，这枚玉简内记有铁偶驱动的方法，他会分层演练出一百零八式巽雷锤法，你好好试试。”
“谢谢师父。”接过玉简，木海恭恭敬敬地道。
接过玉简，木海立刻学会了驱动铁偶的方法，然后一丝不苟地跟着铁偶学起了巽雷锤法。
而金玉树则分别指导一番，那些人虽然不是自己的徒弟，可毕竟为自己服务，倒也没有藏私，不过，也只是交给了他们巽雷锤法的前两层而已。
以后的十天里，木海足不出洞，就是一个劲地锤炼，累了就跑到自制的水池里泡泡，反正水灵珠里的水任意自己挥霍；饿了，心田农场里的圣女果、山参、灵芝乃至锡葫芦等各色别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珍稀药材随意取用；还有那大把的糖豆——增气丹，补气丹，任谁见了都会眼红心痛，这是败家玩意啊。
好在木海也不气，也偶尔串门，无论是他的萧山哥还是太一都，自己的丹药都是大量更应。大家锤炼的心得也互相交流，这批伙子们都憋足了劲你追我赶，都不想落后于人。
十天转眼即过，检查的日子到了。
考核的有两个项目即巽雷锤法的进展和锤炼精铁的数量。
木海不负众望巽雷锤法前两层尽数掌握，而炼出的精铁数量也高达十斤。
其次是天火宗少宗主太一都，巽雷锤法第一层已经很熟练，铁精为八斤。
第三名是青云门萧山，巽雷锤法第一层，精铁八斤不足。
以下分别是天火宗的梁栋阁和澹台策明，垫底的是青云门药堂弟子陆九凤。但从金玉树的表情来看，尽管他上交精铁才六斤，也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