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绣知道自家小姐无意二皇子,且看不上夏思雨,这要真给二皇子做妻妾,怕是要出大事。
这雨才停,天气又一下子热起来,可陈怡宁却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说清楚!”
“奴婢也没听清楚,好似隐隐听到说,太子并未去巡视河渠,去的人是假冒的。太子这下肯定完了,这江山就是二皇子的。”
文绣丝毫不怀疑这话是假的,要知道文碧可是夫人身边的奶嬷嬷,而文碧却是她的亲孙女。
她会这么吩咐,不外乎也是有野心,想为文碧博个前途。
本身小姐的陪嫁丫头,最后多半都是要开脸给姑爷做做妾的。
陈怡宁听到这话,便有些不安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半晌后,好似下定决定道:“你再去打探打探,看看消息的真假。”
她说完,打开妆匣,从中拿出二十两银子。
她是绝对不会嫁给祁炎的,她得打探清楚后,再做打算。yyls
要实在不成,就学杨露兰,直接落跑!
文绣看着手中的银子,慎重点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她也不想随小姐一起到那二皇子府,夏思雨身边的丫头没有一个是省油的。
要是去的话,只怕她们主仆连半年都活不了。
现在看来,文碧也是个不可靠的,怕是真的叫她知道,她和小姐都会没有活路。
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楚文碧眼底的雀跃。
等文绣出去后,陈怡宁在闺阁中来回走了好几次,越走,心情越是烦躁。
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文绣回来,这让陈怡宁坐立难安。
又过了半个时辰,文绣刚回来还未开口,她就迫不及待拉着文绣避开文碧道:“如何?”
“小姐,府上瞒得紧,奴婢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出来,又不敢声张,怕被老爷和夫人发现。”
陈怡宁虽然也明白是这个道理,可明白是一回事,担忧又是另外一回事。
文绣见她急得直跺脚,想了想道:“小姐,你与连府的关系尚可,连府是皇商,应该多少知道这些事。不若小姐去探听一下口风,看看是否属实?”
陈怡宁从未有往外探听的想法,猛然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皱眉道:“这怕是不大好吧?毕竟是这么敏感的事,要是假的话,我们这可是属于造谣。”
“连老夫人人不错,应该不至于说小姐造谣,先旁敲侧击试试,奴婢觉得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跑不掉。现在再问一次,也不过是为了确认。”
陈怡宁抿着嘴巴,沉吟了会儿,最后咬咬牙道:“好,那就去连府一趟。”
要是真的,趁着还有时间,她得早做准备,若是假的,那也是虚惊一场,到底是万事大吉。
文绣看自家小姐说完这边,就往外走,忙扯住她的袖角道:“小姐,这会儿都傍晚了,现在也没事先递帖子,这样贸然拜访,有失妥当。不若现在写个拜帖,明日一早再去?横竖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陈怡宁却是不这么想,她觉得这种事得趁早,谁知道隔一天会变成什么样。
“不用,直接拜访即可。眼下这个时辰,应该都是在府上。”
她说完想了想,道:“礼咱们备厚一些!文绣,你去将前些时日,我娘给我添置的料子和首饰挑选些好得出来,另外我们出门的时候,先去一趟江府。这次我就舍了脸面,找霍嬷嬷要些最新的香水送过去,听闻连老夫人甚是喜欢那睡莲味的。”
“好!”
文绣一听自家小姐要备得礼,倒也没说什么。
虽说是贸然上门是唐突了点,但礼上倒也是厚的。不过这前提,得能拿到睡莲味的香水。
不然那些首饰和点心布匹什么的,在连老夫人那看来,可是不稀罕。
连府是京城的第一首富,又是皇商,要什么布和首饰没有,能叫连老夫人稀罕的,估摸也就是暖香阁新出的限量香水了。
等到陈怡宁带着文绣出门,又是半个时辰后,太阳已经西斜。
主仆两人在出府之前,就找好想去江府买香水,顺便拜访江府的借口。
自从颜诗情带着小娃和小云等人走后,霍嬷嬷开始时,每日和陀螺似得,转个不停。
后来在做事的人中,挑选了可信的丫头后,才稍微算好一些。
不过香水的秘方还握在她的手中,这一块,还必须由她亲自来。
至于酒精的,则是直接给了江鸿轩,由他去安排。
太阳隐隐落山之际,她刚歇下来,就听门外传来莲儿的通报声。
“嬷嬷,鸿胪寺卿府的陈怡宁,陈小姐前来拜访。”
霍嬷嬷知道陈怡宁就是之前颜诗情给她除疤的那个陈府姑娘,也清楚她走之前,受过陈怡宁的恩惠。
这会儿听到她来访,便直接道:“快快有请!”
话落,她人也提起精神,出去迎接。
现在这个府,少爷和姑娘都不在,她是最大没错,但她也时刻谨记自己是个下人的身份。
陈怡宁显然也是了解江府现在府上的情况,她看到霍嬷嬷出来迎接,便面带笑容也迎了过去。
因她到底是官家小姐,而霍嬷嬷又是个下人,她便没行礼,只是示意了一下跟在身旁的文绣。
“文绣见过霍嬷嬷!”
霍嬷嬷微微颔首,之后看向陈怡宁,方才微微虚了下身子:“老奴见过陈小姐!”
陈怡宁见状伸手扶了下,道:“霍嬷嬷,我与诗情姐姐情同姐妹,你就莫要见外。今日这个时辰来,是想问嬷嬷,不知那新出的睡莲味香水可还有,怡宁今日有急事想要用,不管多少银子,还请嬷嬷能允怡宁一瓶。”
陈怡宁知道,每日暖香阁供应的香水,都是从江府出去的。
现在时间晚了,明日要提供的香水肯定是已经备下了。
她现在要的,就是提供给明日的,不多,一瓶足矣!
“怡宁小姐开口要,自然是有。不过老奴瞧着怡宁小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在这个时辰要,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霍嬷嬷说这话时,眼底带着关切地望着陈怡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