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紫衣闻言,露出笑颜,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上,柔声道:“太子,您待臣妾真好!”
楚玺玄将她的头抬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傻瓜,你是孤的正妃,孤不待你好,待谁好?”
寒紫衣心下感动,明知他这是受了蛊的影响,可还是喜欢听这话。
等到江云靖前来宣读圣旨后,楚玺玄当众提出,要带太子妃寒紫衣一道去之事。
江云靖虽说不是很明白,皇上怎么会突然下这一道圣旨,但多少心中有些猜测。
眼下听到他这话,当下以作为舅舅的身份怒斥道:“胡闹,太子你要知道自己是作为皇太子的身份去接使者,可不是去玩闹的。你这带着太子妃,这天下人都看着,岂是儿戏?”
寒紫衣低头站在一旁不语,太子既然已经答应了她的事,那便是不能更改,管他谁说都无用。
不管天下人怎么看,她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成。
楚玺玄也知道这不像话,可身不由己,心口不对,他有什么办法。
这事阿墨先前与他商量过,其实不过是借着迎接使者的名义,回头让颜诗情混进去,到时候替他治疗。
他想,撇除其他的因素,若是寒紫衣这次跟着去,其实也不是不好。
到时候就让寒紫衣去,不过有要求,不允许她多带人。
回头将她的人控制起来,到时候暗中将两人身上的都除了,谁也不知道,也不至于会打草惊蛇。
理清这些,他顺着心道:“孤自是会去求父皇答应,这事就不劳右相费心了。”
寒紫衣闻言,嘴角微微勾起,随即仿若无人一般,劲自带着丫头回内院去。
再说颜春生躺在马车里,优哉游哉的出了京城,想到未知的国家,他心下彷徨。
哎,要是能不去就好了,横竖有那么多银子,都够他吃香喝辣一辈子。
可要是不去,那芝芝该怎么办,还有那镇国候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马车走了不知道又多久,他只知道肚子饿了,吃了点东西,躺下睡了会儿,就听到外头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因好奇,他走到车辕处,朝前方望去。
突然,他睁大了眼眸。
那前边不远的一辆没有车棚的骡子车上,好似有个熟悉的人影,那,不是宁家妹子吗?
她怎么会和那么多人坐在骡子车上?
不过看她手中拎着一个包袱的样子,好似要去哪里?
因见到眼中的美人,颜春生扬声叫了一声:“宁家妹子!”xdw8
宁氏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后面的马车上站了一个人,随即笑道:“颜大哥?哟,颜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颜春生见真是她,且听她声音中的热切,当下对马车夫道:“走快点,赶上去。”
“是!”
马车夫应了一声,随即朝马甩了一鞭。
等到两辆车接近之时,颜春生才道:“宁家妹子,你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宁氏看了看自己车上的人,又看看那马车,随即笑着点点头:“哎,那就劳烦颜大哥了。”
因骡子车走的不算快,她又是个胆大的,当下跳下那车,笑盈盈地站在路中间。
颜春生觉得自己再次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整个人目光痴痴地望着宁氏。
宁氏见状,伸手捂住笑了笑,娇嗔地望了他一眼。
“颜大哥,这是看啥呢!”
颜春生反应过来,一时面色通红,赶忙让马车夫停下来,自己上前接过她的包袱,又将人扶上马车。
等到车厢内,只有两个人时,暧昧的气氛腾升。
“宁家妹子,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还和那么多人一起?”
宁氏闻言,苦着一张脸,叹息一声,随即道:“奴家守寡多年,如今婆家容不下,只得回娘家去。奈何娘家路途遥远,身上银钱不多,包不起马车,只能跟着人挤一挤。”
颜春生听她这般说,心下怜惜,叹道一个妇道人家的不易,之后道:“你这娘家在哪,怎么会嫁到京城来?”
宁氏眸光黯然,道:“奴家的娘家是榕城治下的安县,夫家本也是那里的,后来做了生意,便举家搬去了京城。”
颜春生一听也是榕城的,还是安县的。当下眸光一亮,随即笑道:“看来还真是有缘!我也是榕城治下的,这次要回吉峰镇。”
“哦?颜大哥你也是榕城人?看来咱还是老乡啊,那这次奴家就要沾颜大哥的光,顺道跟着一起回去。只是,颜大哥怎么只身一人?”
颜春生纵然有心想要和这宁氏有什么,但是还记得他娘的话,便也没说什么。
宁氏看他不说,也就笑笑,随即忧愁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我这样,不知道回去后会如何。我那大嫂是个厉害的,哎,真真是愁人。若是有个容身之处,我也不想回去看他们的脸色。”
她话似是感叹的话,听得颜春生心中一动。
只是想起他这次回去做什么,故而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不知过了许久,他看到宁氏望着窗外悄悄抹泪,一时间心下也颇为不好受。
“你,要是真的没地方去的话,那就去吉峰镇落脚吧,那里挺好的。”
宁氏闻言眼眶含泪望着他:“那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去了能做什么?”
“我……”
颜春生刚说他熟悉,她可以跟着他。
可一想到他在杨家村和吉峰镇早已没了名声,这次回去是去问骆夫人,关于颜诗情在洪武国的地址,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毕竟,他回去了,很快就要出去,断然是不可能在那滞留。
再则,在那里,他的声誉早已坏了,留在那,也只是被人嚼舌根罢了。
阮家坑
回来有几天的小云正忙碌地准备开作坊的事,作坊的地点已经定下来了,就在阮家坑与杨家村中间,那里有一大片空地,且因挖通了河渠,与暗河,用水倒是不愁。
这地选好了,接下来便是挖地基,该作坊。
因这,小云忙得和陀螺似得,压根无心管其他无关紧要之事。
“姐,冯公子回来了,爹让我叫你回去。”